我是將軍府庶女林微，入宮當答應，別人炫珠寶，我囤雜糧，誰知最后踩著貴妃登了后位？
1 碎玉軒初遇我入宮的第一天，馬車在宮道上顛了半個時辰，才停在碎玉軒門口。
掀開車簾的瞬間，一股混雜著霉味和雜草腐味的風撲面而來，我忍不住皺了皺眉。
掌事太監(jiān)劉忠甩著拂塵，鞋尖踢了踢院門口的碎石子，語氣里滿是敷衍：「林答應，
這碎玉軒雖說三年沒住人，但內務府好歹給您打掃出一間臥房，每月例銀五兩，
您可得省著花——畢竟，不是誰都有福氣讓宮里多花錢的?！刮疫o手里的布包，
那里面是娘臨走前塞的三兩銀子，還有用粗布裹著的半包紅薯干。布包的邊角被我攥得發(fā)潮，
我彎了彎腰，聲音放得平緩：「多謝劉公公提醒。只是這院子里的雜草，夜里蟲鳴太吵，
能不能勞煩公公讓人清一清？」劉忠嗤笑一聲，
身后的小太監(jiān)立刻跟著附和：「林答應您怕是沒搞清楚，這碎玉軒在后宮最偏僻的角兒，
內務府的人忙得很，哪有空管您的蟲鳴？要么自己動手，
要么就忍著——您一個庶女出身的答應，能有個窩就不錯了?！顾麄冋f完，不等我再開口，
就甩著拂塵走了。我站在院門口，看著半人高的雜草從院墻里探出來，
心里反倒松了口氣——至少，這碎玉軒偏僻，嫡母李氏和庶姐林蓉想找我麻煩，也得繞遠路。
推開臥房的門，霉味更重了。墻角的蛛網掛著灰塵，床板上只有一層薄薄的稻草，
鋪著的粗布褥子硬得像石板。我把布包放在桌上，從里面掏出紅薯干，咬了一口，又干又硬，
卻能實實在在填肚子?！噶T了，總比在將軍府強?！刮覍χ諢o一人的屋子嘆氣。在將軍府，
嫡母每天讓我天不亮就起來挑水，庶姐林蓉更是把我的衣服當抹布用，
冬天讓我穿著單衣給她守夜。入宮雖說偏，至少不用看她們的臉色。正啃著紅薯干，
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一個穿著洗得發(fā)白的青綠色宮裝的小宮女站在門口，
手里端著一個缺了口的木盆，怯生生地說：「林答應，我是內務府派來伺候您的，我叫春桃。
」我打量她，十五六歲的年紀，袖口磨破了邊，手指關節(jié)處有薄繭，看著是個能干活的。
「你怎么會被派到這兒來？」我問。春桃低下頭，
聲音細若蚊蚋：「我……我上次給麗嬪娘娘沏茶，不小心把茶水灑在她的帕子上，
管事嬤嬤說我笨手笨腳，就把我派到碎玉軒了?！刮倚睦镆粍印渴直磕_總比心思壞強。
「你要是不嫌棄，就留下吧。」我指了指院子，「先幫我把臥房的被褥抱出去曬，
再找把鐮刀，咱們把門口的雜草清一清?！勾禾已劬σ幌伦恿亮?，連忙點頭：「哎！
謝謝林答應！我這就去！」接下來的三天，我和春桃沒閑著。白天，我們用鐮刀割雜草，
累得腰酸背痛，手上磨出了水泡；晚上，就著月光縫補被褥，把破了的地方用碎布拼起來。
春桃手腳麻利，就是膽子小，每次聽到遠處傳來的宮鈴聲，都會嚇得手里的針線掉在地上。
「別怕，」我把自己的帕子遞給她擦汗，「咱們不惹事，別人犯不著來為難咱們?！?/p>
可我沒想到，麻煩會來得這么快。2 林蓉的挑釁入宮第五天，
我正在院子里翻地——打算把雜草清干凈的地方種點青菜，
省得買蔬菜花錢——就聽見院門口傳來一陣喧鬧。抬頭一看，林蓉穿著粉色宮裝，
頭上插著兩支銀蝶簪，身后跟著四個小太監(jiān)，浩浩蕩蕩地站在門口，像只耀武揚威的孔雀。
「妹妹，姐姐來看你了。」林蓉踩著裙擺走進來，目光掃過我手里的鋤頭，
又落在院角曬著的紅薯干上，捂著嘴笑了，「妹妹還在吃這個啊？在將軍府的時候，
你就愛吃這些粗糧，入宮了怎么還沒改過來？要不要姐姐賞你些點心？」
她身后的小太監(jiān)立刻遞上一個描金食盒，林蓉打開，桂花糕、玫瑰酥的香氣飄滿了院子，
甜得發(fā)膩。我放下鋤頭，拍了拍手上的灰：「多謝姐姐好意，不過我吃慣了紅薯干，
這些點心太甜，我怕鬧肚子?！沽秩氐男θ萁┝私?/p>
語氣沉了下來：「妹妹這是不給姐姐面子？你在將軍府吃了多少苦，
不是姐姐偷偷給你塞銀子？現在入宮了，就忘了姐姐的好了？」
我心里冷笑——她哪里是給我塞銀子，不過是把嫡母不要的舊衣服扔給我，
還得讓我感恩戴德?！附憬阏f笑了，」我拿起一塊紅薯干，咬了一口，「宮里例銀少，
五兩銀子要管兩個人的吃喝，我得省著花。姐姐要是心疼我，
不如讓內務府別總扣我的炭火——夜里冷，我和春桃凍得睡不著?！?/p>
這話戳中了林蓉的痛處——上次她私下找內務府的人，讓他們克扣我的炭火和例銀。
林蓉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她從袖袋里掏出一錠銀子，「啪」地扔在我面前的地上：「林微！
你別給臉不要臉！這錠銀子你拿著，以后別在外面說我苛待你！也別再種這些破菜，
丟咱們將軍府的臉！」銀子滾到我腳邊，反射著刺眼的光。我彎腰撿起銀子，
遞還給她：「姐姐，我雖說是庶女，但也知道‘無功不受祿’。這銀子我不能要，
至于種不種菜，是我的事，就不勞姐姐操心了?！沽秩貨]想到我會這么硬氣，
氣得手都抖了：「好！好一個林微！你等著，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氣多久！」她甩著袖子走了，
春桃嚇得臉都白了，拉著我的袖子說：「答應，您怎么跟林小主杠上了？
她可是皇后娘娘的遠房侄女，內務府的人都給她面子！咱們以后的炭火和例銀，
怕是更難領了！」我拍了拍春桃的手，讓她別慌：「放心，她不敢做得太過分。
要是真扣了咱們的炭火，大不了咱們多撿些枯枝燒火——這院子里的雜草清干凈，
枯枝多的是?！箍晌疫€是低估了林蓉的狠。當天下午，內務府的小太監(jiān)來傳話，
說碎玉軒「用度節(jié)儉，無需過多例銀」，以后每月例銀減半，只有二兩五錢。
春桃拿著傳話的牌子，急得快哭了：「答應！二兩五錢怎么夠啊？咱們買米都不夠，
更別說炭火了！」我坐在石凳上，看著剛撒上菜種的土地，心里盤算著。例銀減半，
肯定是林蓉搞的鬼?？涩F在跟她硬碰硬，我沒靠山，只會吃虧。「別急，」
我指了指院角的紅薯干，「咱們還有這些紅薯干，能撐一陣子。而且這菜種已經撒下去了，
過些日子就能出苗，到時候省了買菜的錢。至于炭火，咱們白天多曬些柴禾，晚上燒柴取暖，
也能對付?！勾禾疫€是擔心：「可柴禾也得內務府批……」「不用等他們批，」我笑了笑，
「這碎玉軒后面有片小樹林，咱們去撿些枯枝，沒人會管的?！巩斕彀?，
我和春桃就拿著籃子去了小樹林。夕陽把樹影拉得很長，林子里靜悄悄的，
只有風吹樹葉的聲音。春桃一邊撿枯枝，一邊緊張地四處看：「答應，
咱們這樣會不會被人說偷東西??？」「咱們撿的是掉在地上的枯枝，又不是砍樹，不算偷。」
我把枯枝捆成捆，「再說，這地方偏僻，沒人會來。」可就在我們準備回去的時候，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們是誰？在這里做什么？」
3 皇帝的意外到訪我和春桃嚇得一回頭，就看見一個穿著深藍色太監(jiān)服的人站在不遠處，
手里拿著一個藥箱，看起來像是太醫(yī)院的太監(jiān)。春桃連忙把籃子藏在身后，
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們是碎玉軒的，來……來撿些枯枝?！鼓翘O(jiān)走過來，
目光落在我身上，又看了看籃子里的枯枝，沒說話。我心里有些緊張，怕他去告發(fā)我們，
連忙說：「公公，我們只是撿些枯枝取暖，沒有別的意思，要是沖撞了公公，還請公公海涵。
」那太監(jiān)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嘆了口氣：「罷了，你們也是可憐人。這碎玉軒偏僻，
冬天冷得很，撿些枯枝也好。只是別讓人看見，免得惹麻煩?！刮覜]想到他會這么說，
連忙道謝：「多謝公公體諒?！鼓翘O(jiān)擺了擺手，轉身走了。春桃松了口氣，
拍著胸口說：「嚇死我了，還以為他要去告發(fā)咱們呢?！埂笐撌莻€好心人?！刮姨嶂@子，
「快走吧，天黑了路不好走?！够氐剿橛褴?，我們把枯枝堆在廚房門口，
又把白天曬好的紅薯干收起來，裝在布袋子里。春桃煮了一鍋稀粥，
我們就著紅薯干吃了晚飯。夜里，果然沒送來炭火，我們燒了幾根枯枝，勉強暖和了些。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每天傍晚都去小樹林撿枯枝，再也沒遇到過那天的太監(jiān)。菜種也發(fā)了芽，
綠油油的小芽從土里鉆出來，看著就有生氣。春桃每天都去澆水，比照顧自己還上心。
入宮第十天早上，我正在給菜苗澆水，突然聽見院門口傳來太監(jiān)的高唱：「皇上駕到——！」
我手里的水壺「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春桃更是嚇得直接跪了下去。我連忙撿起水壺，
整理了一下衣服，也跟著跪了下去。明黃色的龍袍映入眼簾，皇帝的腳步聲停在我面前，
低沉的聲音響起：「起來吧?！刮艺酒鹕恚椭^，不敢看他?；实郗h(huán)顧了一下院子，
目光落在角落里的菜苗上：「這是你種的？」「回皇上，是臣妾和宮女一起種的?！?/p>
我如實回答，「宮里例銀不多，種點蔬菜，能省些開支?！够实厶袅颂裘?，
似乎有些意外：「哦？你倒跟宮里其他嬪妃不一樣。她們都想著怎么用珠寶討好朕，
你卻想著種蔬菜省錢?！埂赋兼錾砦⒑?，習慣了節(jié)儉，不敢鋪張浪費。」我小心翼翼地說。
皇帝走到菜苗邊，蹲下身，手指碰了碰葉子：「這菜種得不錯，看著很精神。你叫林微？」
「是，臣妾林氏?！够实壅酒鹕恚粗遥骸鸽蘼犝f你這兒很節(jié)儉，特意來看看。沒想到，
倒是比那些華麗的宮殿更有意思?！顾麤]多待，坐了一會兒就走了。臨走前，
他對身后的李德全說：「碎玉軒的例銀恢復原樣，再多加五兩，賞給林答應?！?/p>
李德全連忙應下：「奴才遵旨?！够实圩吆螅禾壹拥锰似饋恚骸复饝?！皇上賞了您！
還加了例銀！這下咱們不用愁炭火和米了！」我也松了口氣，
心里卻清楚——皇帝只是覺得新鮮，這賞銀和關注，都不是長久的。想要在宮里站穩(wěn)腳跟，
還得靠自己。4 晉封常在例銀恢復后，我沒亂花。先是買了些好米，給春桃做了頓飽飯，
又買了些布料，給春桃做了件新衣服。春桃感動得眼淚都快下來了，說從來沒人這么對她好。
我還讓人把臥房的霉味徹底清了，換了新的稻草，
又買了一床薄被——夜里終于不用再燒枯枝取暖了。半個月后，菜苗長得綠油油的，
能下鍋了。我親手炒了一盤清炒青菜，讓春桃送到御書房。春桃有些擔心：「答應，
御膳房的御廚做的菜都比咱們好，皇上會不會不喜歡啊？」「沒事，」我笑了笑，
「咱們的菜新鮮，說不定皇上就喜歡這口。」沒想到，當天晚上，皇帝真的又來了。
他坐在石凳上，手里拿著茶杯，笑著說：「你做的青菜，味道確實不錯，比御膳房的清爽?！?/p>
「皇上喜歡就好?！刮艺驹谝慌裕o他添了杯茶?；实劭粗遥骸噶治ⅲ闳雽m這么久，
從不爭寵，也不抱怨，朕倒想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抬起頭，
迎上他的目光：「臣妾只想在宮里安穩(wěn)度日，不惹是非。也希望皇上能國泰民安，
百姓安居樂業(yè)。」皇帝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好一個林微！朕沒看錯你！」那天晚上，
皇帝和我聊了很久。他問我將軍府的事，我沒說嫡母和林蓉的刁難，只說父親對我還算不錯。
他又問我民間的事，我想起娘以前跟我說的，百姓們最愁的就是賦稅太重，
便如實告訴了皇帝。皇帝聽了，臉色沉了沉：「朕知道了。你有心了?！古R走前，
皇帝說：「過幾日，朕會晉封你為常在。你好好待著，別讓人欺負了?！?/p>
我連忙跪下謝恩：「謝皇上恩典?！箷x封的消息傳到將軍府，李氏氣得摔了杯子，
林蓉更是直接來了碎玉軒——哦，現在該叫微瀾軒了，皇帝特意讓人改的名字。
林蓉走進院子，看著長勢正好的青菜，又看了看我身上新做的宮裝，
眼神里滿是嫉妒：「林微，你憑什么被晉封？不就是會裝可憐，會做幾道破菜嗎？
皇上怎么會看上你這種土包子！」我坐在石凳上，喝著茶，慢悠悠地說：「姐姐，
話可不能這么說?；噬蠒x封我，自然有他的道理。再說，我是不是土包子，
也輪不到姐姐來評價。」「你！」林蓉氣得發(fā)抖，「我告訴你，皇后娘娘是我的遠房姑姑，
她不會讓你這么囂張的！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滾出皇宮！」「哦？是嗎？」
我放下茶杯，「那我倒要看看，皇后娘娘會怎么對我。不過姐姐，我勸你還是安分點好。
上次你讓內務府減我的例銀，皇上已經知道了。要是再讓皇上知道你在這兒撒野，
后果可就不是你能承擔的了?！沽秩氐哪樕查g變得慘白。她沒想到，
上次的事皇上竟然知道了?！改恪銊e嚇唬我！皇上怎么會知道這種小事！」
「皇上日理萬機，或許不知道?！刮倚α诵?，「可李德全總管知道啊。
上次皇上在這兒的時候，李德全總管可是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呢?！沽秩剡@下徹底慌了。
李德全是皇帝身邊的紅人，要是他在皇帝面前說幾句壞話，她就完了?！改恪阆朐趺礃?？
」「我不想怎么樣，」我站起身，「我只是想讓姐姐以后別再來打擾我。
大家都是將軍府出來的，撕破臉對誰都不好。」林蓉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慫了：「好，我走！
但你記住，咱們沒完！」她甩著袖子走了，春桃松了口氣：「答應，您太厲害了！
幾句話就把林小主嚇跑了！」「不是我厲害，是皇上給了我底氣。」我嘆了口氣，
「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皇后那邊，咱們還得小心應對?！? 皇后的陰謀果然，
沒過幾天，皇后就派人來請我去鳳儀宮。春桃嚇得不行，拉著我的手說：「答應，
皇后娘娘肯定沒好事，您別去??！」「不去不行，」我搖搖頭，「皇后是中宮之主，她請我，
我不能抗旨?！刮覔Q上一件素色的宮裝，沒戴任何首飾，跟著太監(jiān)去了鳳儀宮。
鳳儀宮比微瀾軒奢華百倍，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柱子上雕著龍鳳，到處都是金銀珠寶，
晃得人眼睛疼。皇后坐在寶座上，穿著華麗的鳳袍，臉上沒什么表情：「林常在，你可知罪？
」我心里一緊，連忙跪下：「臣妾不知，請皇后娘娘明示?！埂覆恢?？」皇后冷笑一聲，
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撇了撇浮沫，「你在微瀾軒種蔬菜，還敢給皇上做菜，
你可知這是以下犯上？御膳房自有御廚，輪得到你一個小小的常在動手？」「臣妾知錯，」
我低下頭，「臣妾只是覺得青菜新鮮，想讓皇上嘗嘗，沒有以下犯上的意思?！埂笡]有？」
皇后猛地把茶盞摔在地上，碎片濺了一地，「你別以為皇上寵你，你就能無法無天！
我告訴你，這后宮是本宮說了算！今天本宮就罰你禁足微瀾軒一個月，好好反?。 ?/p>
我心里清楚，皇后這是在報復我?？晌也荒芊纯?，只能領旨：「臣妾遵旨?！够氐轿戃?，
春桃看到我沒事，松了口氣。「答應，皇后娘娘沒為難您吧？」「還好，只是禁足一個月?！?/p>
我笑了笑，「禁足也好，省得有人總來打擾咱們?！菇愕娜兆永铮乙矝]閑著。
我讓春桃從內務府買了些針線，開始繡手帕。我繡的手帕不是普通的花紋，
而是繡著一些簡單的農事圖案，比如耕田、插秧、收割。春桃不解：「答應，
您繡這些干什么?。繉m里的娘娘都繡龍鳳、花鳥，沒人繡這些的。」「總會有人喜歡的?！?/p>
我神秘地笑了笑。其實我是想，要是皇帝再來，
這些手帕或許能讓他想起百姓的辛苦——畢竟，他之前問過我民間的事。
禁足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月底。解禁那天，我讓春桃把繡好的手帕送給李德全，
順便帶了些剛成熟的青菜。李德全收了東西，笑著說：「林常在有心了，
咱家會把東西交給皇上的?！箾]過幾天，皇帝就來了微瀾軒。他手里拿著我繡的手帕，
笑著說：「林微，你繡的手帕，朕很喜歡。沒想到你不僅會種菜，還會繡這種接地氣的圖案。
」我接過他遞來的茶杯，抿了一口：「皇上喜歡就好。臣妾只是覺得，
百姓的生活才是最真實的，繡這些圖案，也是想讓皇上別忘了百姓的辛苦?！够实埸c了點頭，
眼神里多了幾分贊賞：「你說得對。朕身為天子，確實不能忘了百姓。這些日子，
朝堂上有些大臣只顧著自己的利益，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朕正愁著呢?！刮倚睦镆粍?，
這是個機會?！富噬?，臣妾雖然不懂朝堂之事，但臣妾在將軍府的時候，聽父親說過，
百姓最看重的就是衣食住行。只要讓百姓有飯吃、有衣穿、有房住，百姓就會安居樂業(yè)，
國家自然就穩(wěn)定了?！够实劭粗?，眼神里多了幾分驚訝：「沒想到你還懂這些。
你父親倒是教了你不少東西?！埂父赣H只是偶爾跟臣妾說幾句，臣妾記在心里罷了?！?/p>
我謙虛地說。那天晚上，皇帝和我聊了很多，從百姓的生活聊到朝堂的局勢。
我雖然說得不多，但每句話都說到了皇帝的心坎里。臨走前，
皇帝對我說明天要晉封我為貴人。我心里很高興，但表面上還是很平靜：「多謝皇上恩典，
臣妾定不會辜負皇上的期望?！? 桂花糕的毒計晉封貴人的圣旨下來那天，
微瀾軒一下子熱鬧起來。內務府的人送來了新的宮裝、珠寶，還有不少太監(jiān)宮女來巴結我。
有的送點心，有的送花草，還有的想留在微瀾軒當差。春桃笑得合不攏嘴，
一邊給我整理新送來的珠寶，一邊說：「貴人！您現在是貴人了！咱們再也不用受欺負了！」
我拿起一支銀簪，看了看，又放下了：「這些珠寶太貴重，平時用不上，還是收起來吧。
至于想留下當差的人，你先看看，挑幾個老實本分的，別找那些心思多的。」
春桃點點頭：「哎！奴婢知道了！」可熱鬧沒持續(xù)幾天，麻煩就來了。晉封貴人的第三天，
皇后派人送來一盒點心。點心是桂花糕，是我以前在將軍府最喜歡吃的——不過那時候，
只有林蓉能吃，我只能偷偷撿她剩下的碎屑。春桃拿著點心盒，有些擔心：「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