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笨拙得像只熊。他仰頭看著那個黑漆漆的洞口，嘆了口氣。人生，為何如此艱難。

“搭把手?！苯砩斐鍪帧Ｉ蚓氚炎约旱氖诌f了過去。江晚用力一拽。沈倦紋絲不動。

江晚：“……”沈倦：“……”“你該減肥了。”“閉嘴?！辟M了九牛二虎之力，

沈倦總算被拖了上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感覺半條命都沒了。

江晚則是精神抖擻，她打開手電筒，光柱在黑暗的管道里掃來掃去?！案襾?，

我昨天已經(jīng)把路線都記下來了。”七拐八繞之后，她停在了一個通風(fēng)口的下面。“就是這里。

”她指著通風(fēng)口斜上方的一面墻壁?！案鶕?jù)我的計算，只要打穿這面墻，

對面就是中心倉庫的雜物間！”沈倦靠在管道壁上，有氣無力地抬了抬手，算是知道了。

江晚從背包里掏出一根磨尖的鋼筋，這是她好不容易才搞到的工具。她深吸一口氣，

用鋼筋狠狠地朝著墻壁鑿了下去。“當(dāng)！”一聲沉悶的巨響?；鹦撬臑R。

江晚被震得虎口發(fā)麻，鋼筋差點脫手。她借著手電光一看，墻壁上，只有一個淺淺的白點。

她的表情凝固了。“怎么會……”她不信邪，又試了幾次?！爱?dāng)！當(dāng)！當(dāng)！

”墻壁堅固得像一塊鐵板，除了掉下來一點水泥渣，根本毫無損傷。江晚的聲音開始發(fā)抖，

她用手撫摸著冰冷的墻面?！笆恰卿摻罨炷痢€是加厚過的…”希望，在這一刻碎裂。

所有的計劃，所有的準備，都卡在了這面無法逾越的墻壁前。她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

但這一步，是天塹。江晚靠著墻壁，緩緩地滑坐到地上。她把臉埋進膝蓋里，

肩膀開始一抽一抽的。壓抑的哭聲，在寂靜的管道里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