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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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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江月,是家中長女,家住云溪村。這幾日,

官府的征兵令如狼似虎般穿梭在村里的每一條小道,挨家挨戶地搜刮著能送上前線的壯丁。

時不時響起的哀號聲讓整個云溪村愁云密布,沉沉地壓在每一戶人家的心頭。娘親生產(chǎn)在即,

幼弟還小,爹爹唉聲嘆氣著,既放心不下家里,又無力繳納征兵稅。急得一夜之間白了頭,

干瘦的身軀愈發(fā)佝僂。娘親整日里扶著籮一般的大肚默默垂淚,我心一橫:這世道,

橫豎一個“死’字。半夜里,四周靜得只有呼呼作響的風聲,我盤起青絲,

換上了破舊的男裝。爹爹那粗布麻衣穿在我瘦小的身上,顯得格外寬大,我努力挺直了腰板,

免得暴露出女兒身的柔弱?!芭恚?,彭,”對著爹娘的房間磕上三個響頭,

我頭也不回地離家而去。也許是最后一天,莊頭急于完成征兵任務,

也許是本就瘦削的身體輕易掩了耳目。就這樣,我混進了那些神情惶恐又無奈的壯丁隊伍,

跟著他們一步步邁向那未知且充滿兇險的軍營。到達營地后,

負責分配任務的兵頭掃視著這群新兵,當目光落在我身上時,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兵頭輕蔑地“哼”了一聲,滿臉嫌棄地說道:“ 招的都是啥爛魚爛蝦呀,上戰(zhàn)場的話,

估計見了那人高馬大的倭寇就嚇尿了!”周邊的兵蛋子們哄堂大笑起來?!靶∽?,這么瘦小,

先去伙房幫忙吧!”兵頭指著我道。雖有些失落,但想著不用直接上戰(zhàn)場面對生死,

還能在這伙房里暫且茍活,我不由得長吁一口氣。領了兵服,

便跟著走進了彌漫著煙火氣息的伙房?!靶聛淼?,給我聽好了,在我的地盤里,

須得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干活!”“誰他娘給我發(fā)現(xiàn)手腳不干凈,趁早給我滾蛋。

”胖胖的伙頭一臉兇相地訓著我們這些新兵?!靶值?,我叫石頭,請多多關照哦!

”身邊一個憨厚壯實的青年,歪頭湊近我身邊,咧嘴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淳樸的笑容如春日暖陽。進伙房的第一天,我就認識了石頭。石頭說,

看到我就像想到了家中的弟弟。石頭與大廚是同一個村的,老鄉(xiāng)間彼此有些情面。

托石頭的福,我倆的住所分到了同一處,雖然小得只能放下兩張床。

石頭常常抱怨:轉個身都要碰上腚!我卻暗暗竊喜:如若被分到通鋪,幾十號人睡一起,

那后果真的不堪想象。伙房里繁重的活計,簡直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生火、洗菜、切菜、煮飯,大鍋大灶于我來講,最艱難的就是體力上的不濟,每晚躺在床上,

胳膊都會酸脹得幾乎抬不起來。石頭笑我弱雞一只,但日常還是暗暗相助,

自己專門挑了體力活,把一些洗洗涮涮的留給我來干。對于這些背后的小動作,

大廚也是睜一只閉一只眼,視而不見。日子就這樣過去,我的廚藝日益漸長,

偶爾大廚會讓我上灶小試,自己樂得偷個清閑。別小看“上灶”,這可是個肥活,

鍋底稍稍留些剩菜就足夠給我與石頭添些“油水”。石頭常抱怨,與我同居,約束頗多,

一個小子,每天都得把自己拾掇干凈了才能上床,窮講究!但最后也是別別扭扭照樣完成。

吵吵鬧鬧間,日子倒也有了幾分溫暖。伙房里并非如面上般風平浪靜,

朝廷每日撥給當兵的飯錢是固定的,可那伙頭為了貪圖些小便宜,經(jīng)常在食物上做些手腳。

“他娘的,就些個飯菜,咋填飽肚子?”一位滿臉絡腮的大個子忍不住拍案怒喝。

“快歇了吧,那伙頭可是夏都尉的妻弟,可不能得罪他”身旁之人忙低聲提醒。一時間,

營帳內(nèi)怨聲載道,可伙頭卻充耳不聞,依舊我行我素。夜里,熄了燈,我與石頭還睡不著,

心里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咱可不能再這么忍下去了,得想個辦法讓將軍知道伙頭的惡行。

”“江月,你小子機靈,你咋說,我咋干。”石頭湊過頭來,我倆細細地盤算著。第二日,

伙頭照常來灶間巡視,石頭隨手拿了只雞腿,靠近伙頭,饞笑著道:“頭,這些日子,

那些兵蛋子們可是怨言頗多呀。這不,我給頭您提個醒,

免得有些個不怕死的把有些事兒捅到大將軍那里,壞了你的事?!被镱^略一遲疑,

忙將石頭拉到一邊:“誰他媽又在背后嚼舌頭,總有一天要給他收拾了,

那依你之見.......”“您得時不時地孝順一下將軍,讓他見到你的誠意,不是!

”石頭順手指了下煨得酥嫩的雞腿道:“頭兒,我這兄弟的廚藝可是一絕,人又機靈,要不,

讓我兄弟時不時地燒點美味孝敬一下將軍?”伙頭舉起手中的雞腿咬了一口:確實不錯,

你小子有點眼力見,這事就由你去辦,辦好了,爺給你的好處多著呢!

我便有了自由出入大將軍營帳的機會,每天中午我都會端了那精心烹制的美食,

一一擺在桌上,待大將軍用膳完畢后,再來取走餐具。每天我都會留意將軍剩下的吃食,

慢慢琢磨著就掌握了他喜歡的口味。一日,我退出帳篷時,恰好遇見了夏都尉,

他上前拍了拍我的肩,面帶笑容地道:“小子干得不錯,挺機靈!”說完,大步離去。

我知道,離我們計劃中的那一天,越來越近了!果真,再次送菜時,我掀了門簾,

剛走進帳篷,恰好就碰見了傳說中的大將軍秦錚:臉龐又黑,左頰上有一道新添的刀傷,

像蜈蚣般的從面頰穿到了胡茬里,兩道銳利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皡⒁姶髮④?!

”我撲通一聲跪地行禮?!捌饋戆?!”大將軍身著一襲白色的便服,邊看著手中的兵書,

邊道:“這些日子的吃食聽說是你做的,手藝還挺不錯!”“你原來是伙房的吧,

這兵營的伙食眾將士可還喜歡?”我忙回道:“百聞不如一見,將軍有空且去試試,

嘗個新鮮口味!”三日后,秦大將軍果然來到了伙房,看到那稀稀拉拉的米飯,

和少得可憐的菜肴時,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伙頭驚地面孔煞白,連連磕頭認錯,

辯稱只是采買不及時,今日恰好讓大將軍遇上了。大將軍將一眾人員關到營帳,一一審問,

我與石頭趁機將收集到的證據(jù)呈遞給了大將軍,仔細訴說了伙頭的種種惡行。

虧了夏都尉的磕頭求情,將軍還是給了些顏面,只將那伙頭割了職,逐出軍營。

大將軍私下召見表示要嘉獎我倆時,我連連磕頭拒絕,只求切勿泄露我倆參與其中的信息。

大將軍聽聞后,那雙別有深意的眼睛,深深地打量著我,便也應允了。隔日,

我一如既往的送吃食到大將軍營帳,正欲躬身退出時,耳邊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小子,

個不高,腦子倒是挺好使,昨日之事,只怕是謀劃很久了吧!我的心一沉,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傲T了,不必下跪,我身邊正缺一個近身之人,

可愿留在我?guī)で敖硎毯??”“謝謝秦大將軍,小子愿意!”行軍中,隊伍隨時都要出發(fā),

我這身份在伙房中會有眾多不便。所以只有努力往上爬,我才有能力護住自己。

大將軍本想讓我睡在帳篷里,這樣有什么事也能第一時間照應??晌倚睦飬s犯了難,

本是女兒身,若睡在將軍帳內(nèi),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身份,那可是殺頭的大罪。我忙行了個禮,

懇切地說道:“將軍,小的十分感激您的信任與重用,但我在伙房那邊住習慣了,

而且伙房還有我熟悉的伙伴,晚上回去還能和他們交流下明日膳食的安排。再者,

我怕我睡在帳內(nèi),夜間行動多有不便,驚擾了將軍您休息。還望將軍能準許。

”大將軍略上沉凝,擺手道:“也罷,你既已習慣,那就回原來的地方住吧,但要記得,

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隨叫隨到?!弊詮恼{(diào)至秦錚身邊,我只需負責他的一日三餐和生活起居,

對于我來講,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日子也便松快起來?;蛟S是心寬體胖,

再者將軍營里伙食確實也很不錯,秦錚又養(yǎng)娃般地投喂著我。不知不覺中,

我感覺貼身小衣緊了很多。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不由心驚膽戰(zhàn)起來,趁采買時機,我避開他人,

買了一些棉布。夜里,我在兩張床之間拉起了一道簾子,石頭甚是不悅:“干嘛呀?

才調(diào)到將軍身邊月余,就生分了!”我忙高聲喝道:“你呼嚕聲太響了,

以后你的娘子可要遭罪了。”石頭面紅耳赤地信以為真。每日天不亮,我便用白布裹了胸口,

免得讓人瞧出端倪。夜晚等石頭熟睡后,才敢松了白布,

讓胸前的小小“兩坨”出來呼吸一下。打仗中的爺們可真糙呀,連大將軍也不例外,

里衣里褲都毛了邊角。我便買了新的,平整地放在大將軍的床枕邊。

秦錚進來時顯然一愣:“你小子,還蠻有心!”遂又喝道:“你這個子也太小了,得多吃些,

娘兒們兮兮的,咋帶你上戰(zhàn)場?”“將軍,你可別小瞧人,我的力氣大著呢!

再說打仗要武攻,更要智?。 肮|西,有點意思!”秦錚大笑著解衣走向浴桶,

坐下后長舒一口氣,勾手道:“過來,給本將軍解解乏,順便見識一下你的大力氣!

”裊裊熱氣中,那人寬肩窄腰,胸腹便隨著動作壘起一塊塊強健的肌肉,我微微閉了眼,

走近浴桶,使勁地搓著寬闊的背部,臉也似火一般地燒了起來,

雙手愈發(fā)毫無章法地大力亂搓,唯恐瞧見溫水下那隱隱綽綽黑乎乎的一團。

所幸秦錚似乎只是想逗著我玩,稍后便自行接手洗漱起來。戰(zhàn)馬嘶鳴,黃土飛揚,

前線的戰(zhàn)況愈發(fā)嚴峻起來。這幾日,秦臻幾乎都待在議事營,很少回自己的營帳。

偶爾回來也只是簡單洗漱、睡覺。這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壓得每個人喘不過氣來。

石頭已升到“騎卒”。夜晚,他悄悄告訴我:營中可能有了細作,最近幾仗打得都不甚順利,

那蠻夷人似乎對我們的作戰(zhàn)路數(shù)掌握得一清二楚??赡?,這幾天還有幾場硬仗要打呢。

刀劍無眼,那個夜里,我噩夢連連,一會兒是石頭滿身血污地被射下馬來,

一會兒是大將軍節(jié)節(jié)敗退被逼入深淵……“江月,醒醒,

江月……”石頭輕輕地推著我:夢醒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滿臉淚痕。“江月,別怕,

我們一定會沒事的?!笔^摟過我,輕言細語地安慰著,

我第一次伸手抱住了這個一直真心憐我、惜我的“大哥哥”。第二日,我掏空自己的家底,

買了兩枚護心銅鏡,并親手縫制了兩個精巧的荷包,里面塞滿了外傷藥材。送給石頭時,

這小子感動得涕淚交加。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這一仗秦錚親自帶隊出征。我站在夾道兩邊,

看著他威風凜凜地坐在戰(zhàn)馬上,腰上那個不起眼的荷包,晃悠晃悠地掃過那锃亮盔甲。

我的心里不由一暖:他終究還是帶上了。昨兒個,我死皮賴臉地磨他時,他還不屑一顧。

結果今兒個還特別系到了腰上,真是死鴨子嘴硬!恍惚間,

馬背上最高的那道身影似乎要找什么,目光掃過人群落在了我的身上,似在抿嘴輕笑。

我忙低下頭佯裝鎮(zhèn)定,再抬頭,那鐵塔般身形已拍馬而去。我的心咚咚地亂跳著,那一刻,

鮮衣怒馬的男兒樣仿佛深深地烙印在了心尖上……幾日幾夜,金戈鐵馬的嘶吼聲源源不斷,

黃昏的余暉讓遠處的山頭披上了一層血色的光,莫名地有一種壯士斷腕般的悲壯之意。

陸續(xù)地,前線有傷兵送回營帳,我也開始忙碌起來,天天跟在醫(yī)官后面幫忙。雖然不懂醫(yī)術,

但學著,試著,竟也掌握了簡單的止血與包扎。我的心里很矛盾,

既盼望著能在一批又一批的傷員中看到熟悉的面孔,又害怕看到他們傷痕累累的樣子。

殘酷的日子里,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一日又一日的焦慮中,我想讓自己強大起來,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暫時忘卻心中的那份牽掛,讓那顆懸在半空的心暫時得到片刻的安寧。

在一次又一次地跌倒、爬起中,我咬牙學會了騎馬。

同時也迎來了人生中的重要時刻:我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我的月信來了!“快快快,

醫(yī)官快過來,快過來.......大將軍受傷了。”我磕磕絆絆地跑回營帳,

士官用佩刀將我攔在了帳外。遠遠看去,秦錚臉色慘白,一動不動地躺在了床上,

胸口直直地插著一支羽箭,醫(yī)官忙碌地救治著。

大將軍受了重傷的消息一時在整個營地傳遞開來,大伙兒都在竊竊私語著秦錚的病情,

讓原本就惶恐的兵營里更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幸好,副將方子鈺領著全體士兵,

奮力搏殺,才把那蠻夷人攔在了山谷之外,又憑著易守不易攻的地勢,

贏得了讓兵馬暫時休憩調(diào)整的時機。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石頭哥毫發(fā)無傷地回到了駐地。

他向我講述了大將軍以一敵十,英勇搏殺的事跡。石頭說,本來勝利在望,

可誰知后方射來一暗箭,直直地射中將軍的胸口,將軍一個踉蹌,險些落馬。

周圍的士兵拼死保護著受傷的大將軍突出重圍。我回到營帳,醫(yī)官已離去,

秦錚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胸口、下腹處,包扎著厚厚的白色紗布,殷紅的血跡暈染開來,

與那如紙般的面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取了濕巾輕輕地擦拭他已經(jīng)干涸地皺皮的雙唇,

眼淚唰地流了下來,一滴又一滴地掉在他的胸口上.......營帳里只剩我一個人,

所以我才這樣縱容自己,不再壓抑心里的那份呼之欲出的感情。守在床榻邊已經(jīng)一天一夜,

仍未見將軍有蘇醒的痕跡,我急得整夜睡不著覺。方副將軍來營帳里探望時見到我,

吃了一驚,好意相勸道:“江月,將軍的病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事情,我命令你,馬上回去,

給我吃飯睡覺?!蔽倚牡溃簯?zhàn)場上下來的男人果然是見慣了生死的,

自己的頭兒都生死未知了,還能這么風輕云淡地來留意我的吃喝。

方副將軍將我趕回自己房間,強制我必須好好睡一覺。醒來后,我跑回營帳,

鼻尖似乎聞到了隱隱約約的飯菜香。半日不見,大將軍雖還沒蘇醒,但臉色似乎好了不少。

只是那腹部傷處,隱隱滲出絲絲血跡。醫(yī)官忙著救治受傷的士兵,我仗著新學的技藝,

決定動手一試。折掉染血的紗布,就見皮肉歪歪扭扭在縫在一起,

如一條小蛇般地匍匐在了整個下腹處,我用紗布沾了那消毒藥水,

一點一點地清理著傷口上的血漬。紗布換了一塊又一塊,漸漸地來到了堪堪掛著的褲腰處。

我全神貫注地擦著,順勢挑開了遮住傷口的布頭黑色。誰料用力過猛,

一大片黑色的毛發(fā)袒露在了我的面前。我羞得連忙轉過頭,耳根的紅熱辣辣地沖上頭頂,

四處打量無人后才鎮(zhèn)定下來。這一刻,我無比慶幸床上的將軍是昏迷的。

眼瞅著紗布就要擦至關鍵處,突然,一只大手緊緊握住了我的手腕。“將軍,

你終于醒了呀”我高興地跳起來,豈料腳下一絆,身子不由朝床上跌去。眼看就要磕上床角,

秦錚單手撐在床榻上,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我的身體。起身間,

那松了腰帶的褻褲“咻”地從腰間滑脫到了腳腕處。好死不死,方副將軍剛好掀簾而入,

見此情景,三個人一起石化,待反應過來后,又是一陣手忙腳亂。我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連連謝罪。方子鈺率先咳嗽幾聲,打破這一尷尬:“三個大老爺們,這有什么呀!秦錚,

你可別怪小江月,為了照顧你,才這么幾天,你看她就瘦了整整一圈!”“起來吧,

我還有事與你說!”秦錚啞著聲音道,黝黑的臉龐顯出幾分難得的暗紅。

“說來也多虧了你的銅鏡,幫我擋了胸口那箭,我才保全了一命,

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了!”話音剛落,秦錚便朝我深深地作了一個揖?!按髮④?,

小的可不敢當,湊巧而已?!蔽覈樀瞄W身又要跪下,在方子鈺攙扶下才站直了身體。

秦錚將我拉至床榻前,將個中原委細細地告訴于我:原來秦錚受傷并不嚴重,

假裝未醒是唯恐打草驚蛇,誰知碰上了我這個實心眼的,半刻也不愿離開,害得他差點餓死。

虧了方子鈺強壓我去休息,才借機吃點東西。誰知我又半途殺回,

害得他慌亂上床時牽動了傷口。我不禁愕然。細細商定后,秦錚決定由我繼續(xù)“演戲”,

日日放出風去,說大將軍病危,恐怕時日不多矣。方子鈺則在暗中安排親信,

一邊調(diào)查可疑人員,一邊調(diào)兵遣將,到時來個甕中捉鱉。于是,我每日用那洋蔥熏出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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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3 11:19: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