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走出廠房的他們就要上車,夏若汐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踉踉蹌蹌地想要再次追上去,卻被倉庫里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一把給提了回來扔在地上。
“南風,求求你救救我.......?!彼吭诘厣洗舐暱藓爸?。
此時的她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雙腿跪著艱難地朝門口的方向爬去,褲子爛了,膝蓋磨出了血,她不顧,雙手磨破了皮,她不顧,她只想逃離這里。
廠房的大門緩緩關上,夏若汐的心也在跟著一點點地絕望。
為首的八字胡男子陰陽怪氣雙手一攤:“嘖嘖嘖,還真是可憐,自己的未婚夫只救小姨子也不救你,還真是少見,咱兄弟幾個居然吃了一場免費的大瓜?!?/p>
“不,南風他肯定是錢不夠,先回車上拿錢了,他一定會來救我的,一定會的?!?/p>
夏若汐坐在地上拼命地搖著頭,她不相信謝南風會對她這么絕情。
“傻子都能看出來,你未婚夫不要你了?!?/p>
夏若汐不信。
轉(zhuǎn)頭責怪起八字胡和他的手下:“你們剛剛為什么不替我向他解釋我根本不認識你們,更不是與你們一伙的?”
“解釋?美女,我們也想解釋呀!這贖金可比我把你們幾個賣了的價格要高上幾十倍呢?”
“可是你男人根本就不相信你,你覺得我們的解釋有用嗎?打一開始人家也都沒想過要贖你呀,要不然他也不會只帶一個人的贖金過來?!?/p>
八字胡說完,從嘴里吐出一口煙噴向夏若汐,他臉上的表情就像在譏笑一個小丑一般。
車上。
夏依琳心有余悸依偎在謝南風的懷里,似乎嚇的不輕,半晌過去,她才緩過氣來。
“南風哥哥,姐姐她也只是一時因嫉妒蒙了心智,才會想辦法找人綁架威脅恐嚇我,為的就是讓我不要喜歡你?!?/p>
“要不,我們還是帶姐姐一起回家吧?這荒郊野嶺的,剛剛里頭的那幾個男人又這么兇,我擔心她?!?/p>
謝南風憐愛地拂起她額前的頭發(fā),輕輕地親了上去。
“傻瓜,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她算計,好在我來的及時,要不然你就要被那些人給糟蹋了?!?/p>
“她既然親手策劃了這場綁架案,肯定是與那幫人很熟,她有手有腳的,若想回家,她自己會想辦法?!?/p>
謝南風棄她不顧的現(xiàn)實已然擺在眼前,夏若汐內(nèi)心依然堅信他會回來救自己,直到外面?zhèn)鱽碥囎影l(fā)動機越來越遠的聲音。
她整個人頓時都像抽被空了似得,癱倒在地上。
雙眼空洞地盯著前方的地面,腦袋一轟,直接暈死了過去。
一盆冷水無情地對著她的臉潑了過去,她瞬間被驚醒。
她受驚,抬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水,透過指縫發(fā)現(xiàn)已身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旁邊還站著幾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女孩。
夏若汐認出她們就是和自己一同被關在那個地下室里的幾人。
“這是哪里?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她記得自己是在那個荒郊的廠房暈死過了,為什么再睜眼時,卻來到了另一個陌生的地方。
現(xiàn)場沒有一個人回應她。
身旁的女孩一直低著頭,雙手不安地絞著身上的衣服,她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緩緩轉(zhuǎn)動著頭,打量著四周。
屋內(nèi)除了幾個同來的女孩外,還站著幾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墨鏡的保鏢,他們雙手放在背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中間那張奢華的歐式沙發(fā)上坐著一坐著一個約三十歲的女人。
女人長相很美,烈焰紅唇,濃妝艷抹,卻不顯俗氣。
高挽著的發(fā)髻簡單地插了根簪子,凹凸有爾致的身材被一條黑色繡花絲絨旗袍包裹著。
旗袍的領子上簡單地配了一串珍珠項鏈,顯得極為高貴。
涂了大紅色指甲的玉手優(yōu)雅地拿著一根金黃色的細長煙桿。
不知是不是穿越類小說看多了,眼前的一幕讓夏若汐以為自己穿越到民國了。
“紅姐,這次的貨不錯吧?這可是我專門給你精挑細選過來的?!?/p>
八字胡站在一旁鞠躬哈腰賠著笑臉討好著。
紅姐架著二朗腿,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深吸了一口煙,一個煙圈就從她口中優(yōu)雅地吐了出來,晃悠悠地飄在空中。
她沒有說話,而是像打量一件件商品一樣,在她們五人的身上來回掃視。
到了夏若汐這里時,紅姐的眼神停住了。
輕啟朱唇:“你,叫什么名字?把頭抬高一點,將前面的頭發(fā)撥開?!?/p>
八字胡見夏若汐沒有動,急忙來到她跟前,用手使勁拍了一下她。
“紅姐叫你呢?還不趕快把頭抬起來?”
夏若汐只能順從。
紅姐在她的身上來來回回打量好幾遍,眼里露出絲滿意。
“嗯!留下吧!錢我會直接打到你賬上?!?/p>
隨后手一揮,八字胡帶著自己的手下準備退出去。
路過夏若汐身邊時,他輕聲說了句:“美女,你這單買賣是我們做的最值的一筆,雙向豐收。嘿嘿!”
等夏若汐反應過來想問這話是什么意思,八字胡卻早已出了門。
“叫花姐進來,讓她帶她們下去好好收拾一下,順便驗下身,今晚有貴客到,記得千萬不能出亂子?!?/p>
“是!”
一名戴著墨鏡的黑衣保鏢轉(zhuǎn)身出了門。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夏若汐的心里升起。
------自己這是當商品一樣被人給賣了。
“這里是南洋一家最高檔的會所叫玫瑰莊園,來到這里,你們都得乖乖聽話。給我服侍好客人,不要想著逃跑,我這里的安保嚴的很,不要一不小心就成了外面花園里的肥料?!?/p>
紅姐的眼睛一直專注在她那精致的指甲上,說這些話時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
聽到自己到了南洋,一名膽小的女孩,立馬哭了起來:“我要回家,求你們放我回家?!?/p>
說著便逃向門外,兩名無比壯實的男子將她堵在了門口。
“回家?你是我花錢買來的,這里就是你的家,除非你想做花肥。”
夏若汐聽說過南洋,是一個和緬北差不多恐怖的地方。
瞬間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她不敢哭也不敢鬧,她聽說過這些人的狠毒。
同行的幾個女孩也全都紛紛哭了起來,一個個吵著要回家。
一名保鏢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她們。
“都給我閉嘴,誰要是再哭,現(xiàn)在就送她去做花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