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花姐將她們一行人帶回了宿舍。
玫瑰莊園的營業(yè)時間是晚上七點至凌晨,花姐讓大伙先好好休息,到時會提前來叫她們。
可能是幾天都沒怎么吃東西的原因,夏若汐一下子吃撐了。
她摸了摸有些不太舒服的肚子,身子重重地癱倒在床上。
床是別人睡過的,上頭有股說不出來的陌生味道。
她認床,更不習慣睡別人睡過的床。
轉頭看了眼已睡著的安可心,又看了看另兩張床上正在補覺的女孩,夏若汐盯著屋頂,腦子里一直想著晚上會面臨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她曾經在電視看過,會來這種地方找女人的男人大多都有特殊又變態(tài)的癖好。
那些服侍他們的女孩們全都無法反抗,且受盡凌辱。
有些女孩進去包廂之后很快就會被抬出來,更甚至有些連命都沒了。
想到這里,她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到底會面臨什么?
“美人,原來你睡在這個房間,害我一頓好找呀!”
房門突然被打開,刀哥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夏若汐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眼里閃過一絲驚慌,順手拿起一旁的枕頭護在胸前。
“這里是宿舍,你想干什么?”
與此同時,宿舍里的其他女孩也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吵醒,她們抱著被子縮在床角沒有一個敢吭聲。
“美人,我的魂都被你勾走了,你說我來做什么?”
刀哥色瞇瞇地向夏若汐靠近。
眼看他就要撲上來,說時遲那時快,夏若汐抬起一條腿對準他的命根子毫不猶豫地踹了上去。
一聲痛苦的嗷叫聲瞬間響徹整棟樓。
刀哥雙手捂著褲襠,整個人都痛的扭曲。
夏若汐見狀趕緊從床上爬起,正準備沖到門外看看能不能叫來花姐,卻被刀哥留在門口兩個小打手給攔了下來。
“臭婊子,你簡直找死?”
刀哥忍著私處的劇痛,從身上掏出一把手槍頂住了她的腦門,隨后另一只手一把扯住她的頭發(fā)使勁向后拽。
這一拽,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快松手!”
夏若汐雙手抱著頭,不敢掙扎。
頭部傳來一陣火辣,像整個頭皮都要被扯下來一般,痛的她渾身上下直冒冷汗。
“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要是從了老子,以后就是老子的人,有老子罩著你,沒人敢拿你怎么樣,你卻偏偏不識好歹。”
話剛落,刀哥抓著頭發(fā)的那只手又加重了些力道。
“刀哥,她身體不舒服,要不你看看我怎么樣?我愿意跟你?!?/p>
安可心故意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香肩,雙手不安分地在刀哥的身上游走,聲音極盡柔綿。
見同樣是個新來的美人,樣貌與夏若汐差不了多少,刀哥的欲火很快就被挑了起來。
他吞咽了口水,絲毫不顧及在場的人,眾目睽睽之下抱起安可心就滾到了床上。
危急關頭,門外傳來一聲暴喝。
“刀哥,你在做什么?膽肥了你,要是讓紅姐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還不快住手?”
見來人是花姐,刀哥極不甘愿地從安可心的身上爬了下來,瞪了一眼夏若汐后便一聲不吭地走了。
夏若汐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你們兩個趕緊收拾下妝容,紅姐說的貴客要提前到,半個小時后到樓下集合?!?/p>
夏若汐從床頭的化妝盒中挑了一支珠紅色的口紅,對著鏡子隨便涂了一下。
她本來連口紅都不想涂的,想到今晚自己要賭一把,這才涂了個口紅,好讓自己的氣色看起來好些。
“安可心,剛剛你為什么要救我?”
安可心對著鏡子抿了抿剛涂好口紅的嘴唇。
“我剛剛可不是在救你,我是在自救,你沒聽到刀哥剛剛說只要跟了他,成了他的人,有他罩著就沒人敢欺負了?”
與夏若汐睡在同一側的女孩輕笑一聲搭了句嘴:“哎呀!新來的就是新來的呀!想的還真是天真?”
安可心納悶。
“你這話什么意思?”
那女孩沒有回答,對著鏡子自顧自地往臉的撲著粉。
安可心與夏若汐帶著疑惑相互對視了一眼。
就在兩人快要出門時,剛化好妝的女孩又突然開口說了起來。
“若真想讓人罩著你,除非你被這里的大老板看上,要不然除了乖乖任他們擺布,誰也護不了你?”
“不過,我來這里快一個月了,還從沒見過大老板,就連花姐這個老油條都沒見過?!?/p>
“聽說他特別的神秘,就連紅姐都極少見到他。傳聞說他不近女色,任憑你長得再漂亮,估計也不可能?!?/p>
那女孩的話將夏若汐剛剛燃起的希望澆了個透。
她以只要大老板在這玫瑰莊園,她就有信心憑借自己的長相和能力攀上那棵大樹。
誰知道居然不近女色,這就有些難搞了。
難道真的逃不出這里了嗎?
“我叫夏若汐,她叫安可心,你倆叫什么名字?”
“鄧文。”
“劉艾迪?!?/p>
“你們也是被人綁架后賣到這里來的?”
兩個女孩難過地點了點頭。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離開這里嗎?”
夏若汐還是心存一絲幻想。
“除非你家人知道你在這里,然后又能拿出天價的贖金,否則別想!”
鄧文的一句話又點燃了夏若汐離開的希望。
夏家有錢,她雖是他們的養(yǎng)女,但如果養(yǎng)父母得知自己的處境的話,一定會念在二十年的情份上將自己贖回去的。
還有謝南風,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他要是知道自己被賣到了這里,肯定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哪里能打電話?”
她們來這里時,身上所有的物品全都被人搜走了,特別是手機。
“你要是把客人哄開心了,興許有機會?!?/p>
劉艾迪的這句話被夏若汐記下了。
夜幕下的玫瑰莊園充斥著金錢和糜爛的味道,大廳里,過道里,一個個的包廂里全是一些前來尋歡作樂的男人。
更引人注目的是,這里每隔十來米左右就會有一個打手在站崗。
夏若汐與小姐妹們跟隨著花姐從一樓進了電梯直達頂層。
推開包廂的門,里面的豪華除了用金壁輝皇形容外,她想不出更貼切的詞語。
來時的路上,花姐跟她們說過,這里只有最尊貴的客人才有資格來。
紅姐坐在一旁邊親自作陪,可見客人身份的尊貴。
見她們進來,她忙起身介紹:“這幾個就是今天剛來的新人,身體已經替各位檢查過,都是處子,干凈的很。你們都抬起頭做個自我介紹吧?”
“......”
“我叫安可心。”
“我叫夏若汐?!?/p>
她話音剛落,坐在沙發(fā)正中那名絕色俊美的年輕男子端著酒杯的手猛然在半空中僵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