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罵我人傻錢多,把林致一個窮學生捧上了天,德不配位必遭反噬。我偏不信。三年間,
王牌導師,千萬豪宅,副卡任刷,硬生生用錢把他堆成二代圈里有名的驕矜公子哥。
直到三周年紀念日,我收到閨蜜的“驚喜賀禮”——錄像里,
林致在酒店大堂和陌生女人親密接吻,好不快活。聊天框里,他甚至還在向我撒嬌:“姐姐,
我的周年禮物呢?”我提著皮帶沖進房間,
這賤狗居然跪著蹭過來貼向我的手心:“姐姐你打我吧,你愿意打我就是還愛我!
”我冷冷一笑,皮帶抵住他下巴:“愛?行啊,今天讓你這身賤骨頭,愛到再也跪不?。?!
01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我從被窩里探手拿起手機,是閨蜜趙潔打來的電話,
隨手接聽后又把自己裹進被窩?!拔?,阿潔,啥事啊?”趙潔語速飛快,
聲音聽起來有種壓抑的興奮:“裴玉芝,你別睡了!天大的消息!我最近不是在S市出差嘛,
這兩天都住在W酒店,你猜猜我昨天在酒店看到了誰?”我太熟悉這種場景了,一般情況,
接下來趙潔就會給我講述一個驚天大瓜??磥磉@次是和我有關了?!罢l?”“還能有誰!
就你那個水蛭哥?!编?。水蛭哥,這是趙潔給我現(xiàn)任男友起的外號。我坐起身,
反應了一會兒,心中漸漸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八鲕壛??”我問趙潔。“嗯吶,晚上九點多,
他摟著一個美女卿卿我我地開了間房,我早就跟你說了他肯定會反噬你!這個不要臉的,
還在公共場合親嘴。我都拍下來了,場面極其膩歪,很不利于S市建設文明城市。
”趙潔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說了一長串。宿醉后腦袋脹痛,我揉揉太陽穴,
打開手機看到了趙潔給我發(fā)來的現(xiàn)場照片??赡芤驗槭峭蹬模嵌鹊筱@,
正好捕捉到前男友(是的,現(xiàn)在是前男友了。)林致偏過頭和身邊摟著的女生咬耳朵的場景,
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瞇起,神情愉悅。趙潔還錄了視頻發(fā)來,我已經懶得多看了。
手機里我和林致的最后一條消息還停留在他昨晚充滿依賴的消息:“老婆大人出差辛苦啦,
我在家乖乖等你回來哦。”此時再看,心中只剩被愚弄的憤怒。林致這個賤貨,
我對他還不夠好嗎?要錢給錢,要地位給地位,要資源給資源……我在外面跑業(yè)務走飯局,
他在家拿老娘的錢泡妞……好,好得很!把老娘當傻子耍是吧。我怒極反笑,動動手指,
給林致發(fā)了一條消息:“馬上回來,在家等著,給你帶了好東西。”林致秒回:“是驚喜嘛,
等你~”還發(fā)了個賣萌表情包。我打斷趙潔的碎碎念:“林致出酒店了嗎?”“沒呢,
我今天沒事,一大早專門跑到大堂盯著,現(xiàn)在他還沒出來?!蔽铱戳搜蹠r間,
已經上午九點半了?!昂?,我馬上回來,你注意安全,不要暴露自己?!薄霸蹅z誰跟誰,
速來?!蔽掖掖沂帐昂眯欣?,包里放著兩天前專門給林致買的鱷魚皮皮帶,一個小時后,
落地S市。坐上回家的車,手機同步接收到趙潔的現(xiàn)場直播?!八文谐鰜砹?,好像喝多了。
”“我去,又有個美女來酒店接他,帶著水蛭男好像往你家去了?!薄坝裰ツ闶裁磿r候到啊,
我現(xiàn)在跟蹤他們后面錄視頻呢。”一條條消息像炸彈一樣一股腦向我轟炸過來。
我仰起頭閉了閉眼睛。選擇先回復趙潔的信息:“注意安全,馬上到。
”轉頭向司機師傅說:“師傅能開快點嗎?我急著回去捉奸。
”司機是位寡言的短發(fā)中年女性,手臂上紋了個HelloKitty,
朝我酷酷比了個OK。一路風馳電掣,以往至少要一個小時的路程壓縮了一半。
和趙潔在樓下碰頭,一起進電梯。我示意她待會舉好手機錄視頻,
自己則不緊不慢的把烏黑的長發(fā)盤在腦后,從包里拿出那條全新的皮帶,對折握緊。
抽空還把林致的副卡凍結了。果然,電梯才行進到7樓,林致的電話就來了。
先是溫柔小意地問我在哪,我告訴他還沒上飛機,他緊接著就問我為什么副卡用不了了。
我打哈哈把他糊弄過去,心卻越發(fā)冷硬:養(yǎng)不熟的東西。
一想到他現(xiàn)在和一個不認識的女的在我的房子里亂搞,我就惡心到恨得牙癢癢。
電梯到達的提示音喚回了我的注意力,趙潔激情上頭罵了一路,終于開始緊張了。“玉芝,
你悠著點,我怕出事?!蔽移ばθ獠恍Φ爻镀鹱旖牵骸澳惴判模視煤谜写恍┵v狗。
”屋內,窗簾緊閉,燈光昏黃,浮動著曖昧的氣息。林致坐在客廳沙發(fā)上,
和前天在酒吧認識的女人親得難舍難分。女人亞麻色的長卷發(fā)傾瀉下來,
他的手不自覺地向女人衣服內探去,享受著掌控他人的快感。女人摁住他亂動的手,
嬉笑著說:“再來你家還是感覺好大哦,這么一套房子要個幾千萬吧。
”林致難掩自得:“前幾年運氣好買下的?!迸俗谒砩?,
不動聲色的環(huán)視著房間里的陳設和展柜里的各類奢侈品,林致給保姆放假,
自己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凈凈——干凈到找不到我存在的痕跡。她笑了。林致伸出手想繼續(xù),
他刻意把她帶回家,就是想打破女友對他的束縛,空間里彌漫著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讓他恍惚以為自己才是那個有錢有勢的成功人士,仿佛掌握了面前的這個女人,
就掌握了一切。微弱的電子開鎖聲響起,趙潔從門縫里溜進去,開了閃光燈的手機狂拍照片。
林致下意識一把推開身上的女人,倉惶地轉過身去看。女人踉蹌后退,驚叫起來:“你誰??!
來別人家干嘛!”我慢趙潔一步,大踏步走進客廳,啪的一下按亮燈光,
白花花的日光燈讓沙發(fā)上腌臜的場面無所遁形。我冷笑一聲:“別人家?
那那個別人有告訴過你他是個靠女朋友養(yǎng)的軟蛋嗎?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
還敢拿著我的錢泡妞,林致,你真是好狗膽!”02“什么!你有女朋友?
你不是說你是單身嗎?”女人氣憤。趙潔笑嘻嘻地插嘴:“何止呢,
他在酒店的房間里還藏了一個女人?!迸吮鞠胫@回找到了一個有錢人,
沒想到自己被林致這個軟飯男耍了,氣的揚起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拿起自己的包就奪門而出了。隱約還能聽到她在門外干嘔的聲音。我順勢讓趙潔先走,
剩下的,我要關起門來收拾。終于只剩我們倆了。我轉身看向林致。自從他看見我,
整個人就釘在原地,身體僵坐著,以一種扭曲的姿勢擰著身子緊盯我的一舉一動,不敢動彈,
甚至剛剛被扇了一記耳光也沒能讓他回神。我和林致認識四年,
自我剛成立公司起他就陪在我身邊,同床共枕三年,他知道我有拳擊的鍛煉習慣,
也知道我生平最恨背叛。一米八五的男人,現(xiàn)在成了個軟腳蝦。我走近,站定在他面前。
左手拿著皮帶,輕輕拍兩下他的臉頰?!八N液猛鎲??嗯?我的錢花的很爽吧?
以為自己很聰明?是不是?多久了?”林致仰頭,呆呆地看著我,僵硬的咧開嘴,
討好道:“姐姐,不是這樣的,你誤會我了?!蔽疑裆獪y,
回憶起我以前很喜歡這個角度下的他。他見我不說話,語氣急促:“真的,我沒有出軌,
都是誤會,姐姐你相信我,你最知道我了,我還在上學,我哪里懂這些社會上的事。
都是她們引誘我的?!薄罢`會?”我玩味地重復這個詞?!澳闶钦f,
你在半夜摟著一個女人在酒店前廳接吻,還開了一間房,第二天才出來,但你們什么都沒干?
還是說,你把另一個女人帶回我家,在沙發(fā)上衣衫凌亂身體交疊,但你們清清白白?天哪,
那你真是好無辜哦?!绷种卤揪碗y看的臉色隨著我的講述愈加蒼白。
“昨晚的事你怎么會知道?你監(jiān)視我?”我實在受不了他這副自作聰明的蠢樣,
一開始憤怒的心情都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白约捍赖匠鲕壎疾恢赖驼{一點,
還污蔑別人監(jiān)視他,你這種智商你父母沒帶你去看過嗎?”林致被我罵得氣急,
卻又不敢真的惹怒我,一時間神色扭曲,像吃了蒼蠅一樣,一口氣吐不出咽不下?!靶辛耍?/p>
說說吧,多久了,有幾次?!绷种旅蚓o嘴唇,不說話,
像小孩闖禍后被父母問到要害選擇沉默對抗那樣。我耐心逐漸耗盡,
沒心情再陪他玩過家家的游戲,坐進單人沙發(fā):“不說?也行,你現(xiàn)在收拾行李滾出去。
”一直低著頭沉默的林致驀然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你要趕我走?
就為了兩個女人你要趕我走?”我莫名其妙:“不然呢?我留個垃圾在身邊干什么?
”他像是被刺激到了,猛的起身逼近我:“垃圾?好啊,我是垃圾,
你終于說出真心話了是吧裴玉芝,你從來就看不起我,每天一回家就是工作,
從來沒正眼看過我一眼,我像條狗一樣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連在床上都要看你臉色!
你到底把我當什么?”說著說著,他居然還落下淚來,就好像我真的有多對不起他似的。
人在無語到極點的時候真的會笑出來?!傲种隆!蔽逸p輕叫他的名字。聽到我輕柔的嗓音,
他欣喜地抬起頭以為我終于回心轉意?!芭尽备咚僖苿酉碌镊{魚皮皮帶劃破空氣,
重重抽在他臉上。林致的臉上立馬浮現(xiàn)出一道寬闊規(guī)整的紅痕,
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高腫起。格外堅硬的皮帶抽在臉上,林致一時眼冒金星,
后退兩步跌坐在地,被打到的部位像針扎一樣火辣辣的痛,痛到他不由自主地弓起脊背,
面色憋的漲紅,像一只被煮熟的蝦。我踩住他的肩膀,鞋底狠碾,
不讓他起來:“你真該慶幸你在我這里還算有點分量,不然我真的會把你往死里打。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委屈壞了?沒能從我這滿足你那虛無的大男子主義,你憋壞了是吧,
好賤的一條狗,你真該看看你一開始在我身邊搖尾乞憐的樣子有多可憐。
我喂的飯讓你吃得太飽了,飽到你忘記自己是誰了。沒有我,你早就是河里的無名尸了。
”屋內一時間只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半晌,他抬起頭,雙手攀附上我的小腿:“姐姐,
你是說你還是在乎我的對嗎?”他濃密的睫毛被淚水打濕,更有種楚楚可憐的風味,
偏過臉討好的蹭著我的腿,漂亮的臉蛋也許連上帝都會為之動容,我卻只覺得惡心?!敖憬悖?/p>
你一定是在乎我的對不對?我犯了錯你還愿意看著我,我知道你的精力很寶貴,你愿意打我,
你其實還是愛我的?對嗎?姐姐,我不是你可有可無的人,是不是?姐姐,
你對我手下留情了,你以前對背叛你的人從來都不多看一眼,你還是在乎我的。
姐姐……姐姐……”林致語氣急促,神色扭曲,癡癡的癲狂著。他邊說邊膝行而來,
直直的跪在我雙腿之間,身上沾染的馥郁花果香侵沒我的鼻腔。我皺眉后仰,掩住鼻子,
看到他的癡態(tài),汗毛都豎起來了。抬起腿把他踹到一邊?!半x我遠點,惡心?!薄昂茫?,
我可以離你遠一點,但你回答我,你是不是還是在乎我的?
”哪怕被我踹翻在地也沒能讓林致清醒一點。這人瘋了。我意識到不會再有什么有效溝通了。
“沒什么好說的,收拾東西趕緊滾,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薄拔也蛔撸∧慊卮鹞野?!裴玉芝!
你是不是還在乎我?!”林致嘶吼出來,幾乎歇斯底里。我被鬧得煩不勝煩,
充斥著壓力和競爭的職場生涯本就讓我有些暴力傾向,所以我才會選擇拳擊去發(fā)泄,
林致發(fā)出的噪音更是讓我心中充滿暴戾的施虐欲。“林致,我最后說一遍,馬上滾,
不然我不能保證我不弄死你。你最了解我了,不是嗎?”我極力克制著自己不過激,
但林致還是不知死活的繼續(xù)挑釁我,似乎不達目的決不罷休?!昂簟蔽议L舒一口氣,
站起來轉動脖頸?!靶校銌栁疫€在不在乎你,我現(xiàn)在回答你。跪過來聽。
”03林致聽到我的要求,居然充滿欣喜的跪下來,沒有絲毫猶豫。
我無心關注這些細枝末節(jié),由于過度疲勞和情緒激動,我的眼眶不自覺泛起猩紅,
血絲悄悄爬上眼底,長眉深鎖,更顯狠厲:“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你知道我最討厭哪種男人嗎?”林致?lián)u頭。我在他身邊輕輕踱步,
皮鞋觸碰地面發(fā)出“噠——噠——”的聲音,影子將林致牢牢圍困。“我最討厭臟男人。
聽得懂嗎?”林致原本詭異興奮的神情頓住,臉色灰敗下來?!翱磥磉€不算太蠢。
你問我還在不在乎你,問之前應該多問問你自己,不是嗎?
”“一個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玩過的臟東西,我養(yǎng)著你的時候二手貨都不會給你用,
結果你自己成了最廉價的那個?!逼лp拍他的肩膀。“好臟啊。身體臟,心更臟。在乎?
愛?或許有過吧?!痹捯粑绰?,林致居然如蒙大赦似的貼向我。我忍無可忍,
又是一皮帶抽上他伸向我的手臂。“跪好?!睙o視他癡纏的眼神,
我自顧自地繼續(xù)陳述:“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你才大二,病重的母親離世,
你失去了唯一的親人,身上也幾乎分文不剩,跳河輕生。我把你撈上來,資助你上學讀書,
一路到你讀研,當時給你分配的導師太嚴苛,我那會兒還不認識多少人,
大把大把的錢砸出去給你換一個重新選導師的機會。
從我資助你開始衣服都沒給你買過五位數(shù)以下的。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回憶到這里,
我突然自嘲地笑了笑,揚起手上的皮帶,忽視林致下意識的瑟縮,
說道:“你知道這是哪來的嗎?這是我準備帶給你的三周年禮物。也算是提前讓你見到了,
喜歡嗎?”林致愕然,手掌緊握成拳,打了個冷顫。倏忽間,眼淚爬滿他的臉頰。
他咬著嘴唇,眼神似有悔恨,但更多的是不服。他顫抖著嗓音,居然哭訴起來:“是,
你是對我很好,我要什么給什么,但你摸著良心說,如果不是因為我這張臉,
你會一開始就那么迅速地接納我嗎?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靠你養(yǎng)著的,
說白了你養(yǎng)我和養(yǎng)寵物沒區(qū)別,你根本就不愛我!我也有尊嚴??!我不是你的小貓小狗!
”他以為這樣聲淚俱下的控訴會換來我的愧疚和退讓,
沒想到我卻認可地點了點頭:“你確實不是小貓小狗,你比不上。
貓狗都知道有奶就是娘的道理,你吃飽了放下筷子轉頭就背叛我了?!蔽艺Z氣冷淡:“林致,
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這么不要臉,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我在不在乎你。
你背叛我的時候想過這一天嗎?”林致惶恐地搖頭:“不是的姐姐,我不是想背叛你的,
我只是想讓你多在乎我一點?!薄安┤∥业年P注需要對外宣稱房子是你的嗎?
你可憐的自尊心都快沖破你惺惺作態(tài)的假象了。你真應該照鏡子看看現(xiàn)在的自己有多滑稽。
”我不住冷嘲:“直接告訴你吧,林致,你現(xiàn)在讓我很惡心。我對你,一絲絲情意都沒有了,
只剩下惡心。而這一切,都只能怪你自己。我們完了?!甭犃宋业脑?,林致像被抽了魂似的,
癱在地上。我厭煩地把皮帶扔在他身上?!奥犕炅司蜐L吧。再不走,我就要聯(lián)系人請你了。
”04大門開了又關,林致終于走了。我滴水未進的嗓子后知后覺的干渴。一切都結束了,
我脫力般地倒在單人沙發(fā)上,雙眼無神望著天花板。良久,一滴淚水滑入鬢發(fā)?!澳阍谀模?/p>
”趙潔擔憂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玉芝,我在你家樓下,剛剛看到林致走了,你還好嗎?
”我避而不答,只疲憊地說:“我來找你,帶我去酒店歇一歇吧?!薄昂谩?/p>
”正好行李還在樓下,我跟著趙潔來到她訂的套間。一口氣喝了一整瓶水,
簡單洗漱后就一言不發(fā)地倒在床上,整整睡足了十個小時。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
趙潔穿著睡裙側躺在我的身邊。我蜷縮著被她摟在懷里,
背上似乎還殘留著她夜里輕拍安慰的溫暖。我稍微移動了一下身體,趙潔就迷迷糊糊的醒了,
下意識拍拍我的背,嘴里嘟囔著:“沒事,沒事,我在呢?!蔽也粍恿?。沉默地躺在原地,
心緒紛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電話鈴聲瘋了一樣響起來,打破了難得的靜謐。
是我的生活助理鄭鑫彤小鄭打來的。趙潔被嚇得徹底醒了,我安撫地摸摸她的背,起身接通。
電話剛一接通,小鄭噼里啪啦的就開始了:“裴總,
林先生昨天晚上十二點突然給我發(fā)消息要求我把您三年來送他的禮物全部處理折現(xiàn),
當時太晚了我沒有回復,今天來請示您是否要執(zhí)行這一需求?!薄傲种乱呀浐臀覜]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