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那雙空洞的眼睛看著李哲慘白的臉，補充道：
“您的直屬上級，林偉首席執(zhí)行官，將在頂層辦公室接見本次通過測試的‘優(yōu)秀’新員工。請跟我來?！?/p>
李哲的身體再次劇烈地顫抖起來。他抬起頭，目光越過引導(dǎo)員，仿佛穿透了層層樓板，看到了那頂層辦公室里，坐在陰影中的身影。
林偉……CEO……
那個名字，像一塊冰，塞進了他的喉嚨里。
他僵硬地、如同提線木偶般，被引導(dǎo)員帶著，走向房間另一側(cè)開啟的電梯門。電梯門合攏前，他最后看了一眼這個房間。
空蕩的座椅被迅速撤走，地面光潔如新，仿佛剛才那場血腥的“引導(dǎo)”從未發(fā)生過。只有空氣中殘留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類似臭氧燒灼后的焦糊味，和胸口那塊冰冷刺骨的工牌，提醒著他剛剛經(jīng)歷的一切。
電梯無聲上升。
李哲靠在冰冷的金屬壁上，閉上眼睛。他能感覺到，胸口那塊工牌，那縷暗金色的紋路，正如同活物般，緩慢地、冰冷地，向著他的心臟深處……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