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酒桌上,老公的朋友都會吃檳榔,但我不準(zhǔn)他吃。結(jié)果我上完廁所回來,
發(fā)現(xiàn)老公嘴里嚼得正起勁。還連連夸贊這檳榔吃著有勁、爽快。我壓下心里的怒火,
好言相勸,他卻借著酒勁甩了我一巴掌。“老子是男人,想干嘛就干嘛,你算個什么東西?
”一旁穿著低胸裝的他兄弟女朋友也嗤嗤笑我:“哎呀嫂子,男人在外面,好面子的,
他愛吃就讓他吃唄?!蔽椅孀”簧燃t了的臉頰,沒再跟他們說一句話,轉(zhuǎn)頭打了個電話。
叫來一卡車的檳榔,車上下來兩個健碩大漢,抓緊了老公就往他嘴里塞檳榔?!皝?,
你不是愛吃嗎?今天讓你吃個夠?!?、剛下班到家,
宋庭就打電話叫我和他一起去朋友聚會。我看著家里亂糟糟的一團,
還有婆婆中午吃剩的飯菜沒有收拾,嘆了口氣:“算了,你自己去吧,我在家里打掃衛(wèi)生。
”還是沒忍住吐槽了兩句,“你媽媽也真是的,中午吃了也不收拾一下再走。
”宋庭依舊那副和稀泥的樣子,說婆婆年紀大了,應(yīng)該是忘了。忘個屁,
從結(jié)婚當(dāng)天非要我跪下敬茶開始,我就知道她拿捏著婆婆身份要給我找茬?!澳阌植粊?,
每次他們問我你怎么沒去,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宋庭不滿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每次都是這樣,說著朋友會問我怎么不去,說著別人都帶了家屬只有他孤身一人。
打著溫情牌要我拖著疲憊了一天的身體去酒桌子上看他們發(fā)酒瘋,熬夜到一兩點才回家,
再匆匆洗漱睡覺。一如既往地,我的討好型人格讓我聽了話,
把餐桌上的雜亂草率收拾了一下,趕往聚餐地點?!皢眩┳咏K于來了,都等著你呢。
”是宋庭的發(fā)小,張江,身邊摟著個沒見過的女孩子。張江嘴上說著在等我,
實際上早已經(jīng)吃了一輪,已經(jīng)開始在劃拳喝酒了。我笑著點頭打招呼,
坐下后看到桌上所剩無幾的菜肴,原本饑腸轆轆,卻又沒了食欲。“嫂子,喝點酒嗎?
”旁邊一個沒見過的男生舉起一瓶酒朝我遞來,宋庭介紹說是師弟,叫王華。我搖了搖頭,
謝絕了他的好意:“不好意思,我酒精過敏。”“怎么又是這個借口啊,我都聽膩了。
”王華旁邊坐著的女生不滿地白了我一眼。宋庭端起酒杯,朝女生敬了個酒:“妹妹,
實在不好意思,我老婆確實酒精過敏,喝不了,我替她敬你一杯?!薄昂冒桑?/p>
師哥都這么說了,我還能說什么呢?不過師哥,嫂子喝不了酒,就別叫她來了唄,
喝白開水多沒意思啊?!边@么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我說不喝酒就別來。
女生是王華帶來的女朋友,叫劉艷,煞了宋庭的面子,他也有些過意不去,
起身又是敬酒道歉,說她還小,不會說話。見宋庭礙于面子喝了酒,我又是惱怒又是羞愧,
找了個借口就往廁所走去。臨走時看到張江在發(fā)檳榔,我叮囑了宋庭一句不準(zhǔn)吃。
他不耐煩的點了點頭。卻在我出來時發(fā)現(xiàn)他嘴里咀嚼著什么,湊近坐下,
一股檳榔味直沖我腦門。我沒忍住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你在吃什么!”宋庭被我打一愣,
其他人也被這一動靜驚得停下了動作,紛紛看了過來。似乎被我打丟了宋庭的臉,
他吐出嘴里的檳榔,指給我看:“老子就是要吃,你管得著嗎?”2、“嫂子真是,
既不喝酒,又還管著宋哥不準(zhǔn)吃檳榔,多沒意思?!奔澎o中,劉艷噗嗤一笑,
對著王華的耳朵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說道。想著都是宋庭的朋友,我還深呼吸了一下,
耐心跟他們解釋,說檳榔吃多了不好,最好不要吃。“嫂子說得對,這玩意不好,少吃啊,
都少吃。”“不吃了不吃了,來,喝酒。”張江見氣氛不對,打著圓場,其他人都附和著,
唯獨劉艷低語的一句我聽得清楚?!肮艿谜鎸?,妻管嚴?!彼瓮ゲ恢朗呛榷嗔司粕项^,
還是被劉艷的話刺激到,他推開張江舉到面前的酒杯,
站起來就扇了我一巴掌:“老子吃得高興,就要吃,你看不了就滾回去。
”今天那個劉艷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要跟我作對一樣,一直盯著我,見我被打,又樂開了花,
稱贊宋庭“真男人”。結(jié)婚三年來,宋庭這是第一次對我動手,當(dāng)著他朋友們的面,
毫不手軟,扇得我臉頰都麻了,嘴里也滲出些許鐵銹味?!鞍パ剿胃纾懔怂懔?,
嫂子也不是故意的,女人哪懂我們男人的事。”“嫂子也是好心嘛,
家庭主婦不懂酒桌子上的規(guī)矩?!薄跋麓蝿e帶她來就好了,這次就算了?!痹挳?,
還有人拿著未開封的一包檳榔,給桌子上的所有人散著。到我面前時,
還嬉皮笑臉道:“嫂子,要不你也嘗一下,嘗了就知道多么美味,也不至于跟宋哥吵一架了,
是吧?”其他人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看戲的表情盯著我們,宋庭被安撫著再次坐下,
但語氣里仍帶著怒意:“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了?別人給東西不知道接著?”突然想到結(jié)婚前,
宋庭單膝跪地求婚時說的結(jié)婚后家里我說一不二。我就被今天自己窩囊的樣子氣得想笑。
伸出手,我接過遞來的檳榔,塞進了宋庭的嘴里。“接著是吧?好吃是吧?行,
我今天讓你吃個夠?!?、已經(jīng)晚上10點多了,路邊夜市正是人多的時候。
我把檳榔塞進宋庭的嘴里,他或許沒有料想到我的舉動,因此雖然皺著眉頭,
還是乖乖吃下了。“你什么意思?”我沒有回答他,只是走到路邊打了個電話。
回到桌子上的時候,劉艷還在笑:“男人在家還是要兇狠一點,你看,剛剛宋哥一兇,
嫂子不就聽話了?”“是嗎?”宋庭讓我失望透頂,婚前裝得跟我的狗一樣,說什么聽什么,
一結(jié)婚就變回原樣。今天這個檳榔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已經(jīng)不再對他抱有期望。
既然日子過不下去了,何必還給他們好臉色?想明白了這一點,
我重新看向了一直針對我的劉艷,直白地挑露她的心思:“不知道為什么,
今天你一直對我好像有些意見,你不是王華的女朋友嗎?難道又看上宋庭了?”我這話一出,
兩個男人的臉色白了一些,宋庭還拍著我的胳膊,叫我不用亂說話。唯獨劉艷,
本就V領(lǐng)低胸的衣服,此刻被她歪著身子,直接露出大半個肩膀和胸脯。
她紅著眼貼近宋庭:“宋哥!嫂子說得什么話呀,我只是說話直了些不太好聽,
卻被嫂子曲解了意思。”當(dāng)初我和宋庭結(jié)婚,一部分是他承諾的對我好,
當(dāng)時表現(xiàn)也確實如此;一部分原因是,他長得實在合我眼緣,
帥得在路上都能有小女生偷偷拍照。雖然婚后有些發(fā)福,但白凈的臉龐還是比較能哄小女生。
宋庭有些不高興,他最看重兄弟義氣,朋友妻不可欺,
他是絕對不會對朋友的女朋友有一絲絲想法的?!澳銊e離我太近了,王華才是你男朋友。
”我冷笑一聲,看著王華拉過劉艷低聲說著什么,
然后劉艷不爽地掙脫開被王華死死抓住的胳膊,又斜眼看我。
“看在宋哥的面子上叫你一聲嫂子,別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薄皦蛄?!”還沒等我開口,
宋庭就呵斥了劉艷。我以為他是要為我出氣,他卻推了我一把:“行了,
你來倒還惹些事出來,先回去吧?!笔虑槎际俏胰浅鰜淼膯幔?/p>
我從始至終不過是叫宋庭不要吃檳榔,從他開始,連帶著劉艷對我一番冷嘲熱諷的。
一開始我就說不出來,非得要我來。來了又是做出這些舉動。
好賴話都讓他宋庭一個人說完了。我看著手機上哥哥發(fā)來的短信:【到了。
】猛地起身一拍桌子,指著宋庭的鼻子就開罵:“結(jié)婚以后我聽爸媽話溫柔一些,
你就忘了我原來的性子以為我好欺負是吧?”“你自己爸爸死的早,就忘了是怎么死的?
吃檳榔口腔癌死的!”想著等會才是重頭戲,就先放過了宋庭,一把推開了他,
對著旁邊的劉艷開口:“給臉不要臉,第一次見面就三番五次惡語相向,
老娘在社會上混的時候,你踏馬還不知道在哪吃奶呢?!毕胫鴦邮郑?/p>
但是又覺得好像只動手不夠爽。于是直接踹了劉艷一腳,又掀了桌子。
“今天老娘不受這個氣,誰踏馬都別想好好吃了?!?、掀桌子的動靜實在是大了些,
惹得旁邊的客人都看了過來。店里的服務(wù)員和老板也都出來問發(fā)生了什么,勸我不要生氣。
說和氣生財。“一個小姑娘怎么氣性這么大,可惜了一桌子的菜啊酒的。”“哼,
作出那個樣子給誰看,到頭來還不是要賠錢,賠錢貨。
”我掀桌的時候刻意對準(zhǔn)劉艷歪了方向,一桌子的湯湯水水,她接了個大半。本就穿著單薄,
現(xiàn)在衣服一濕,更是幾乎裸了個全身。頭發(fā)上沾滿了辣椒、骨頭。反應(yīng)過來后,
她的尖叫幾乎刺破我的耳膜。“搞什么?。坎痪褪钦f了兩句,怎么發(fā)這么大的火?”“宋哥,
你老婆這次實在是過分了,還掀上爺們的桌了,你這不好好教訓(xùn)一下?
以后我們可不敢再叫你出來喝酒了。”“教訓(xùn)?要是我老婆,今天我不把她打個半殘,
都算我心地善良。”宋庭原本就尷尬得紅了的臉,此刻更是黑沉下來。他想要來扯我,
卻被他身后的一只手抓住?!八瓮ィ阆氚盐颐迷趺戳??”哥哥來了!似乎是剛從公司出來,
白色襯衣顯得他有些纖細。但我知道,被衣服遮擋住的,是充滿了力量感的肌肉,
由于體脂太低,常常被人誤以為是弱不禁風(fēng)的黃毛。我哥,從小學(xué)習(xí)不行,
唯獨打架斗毆是一把好手。六年級就天天逃課,把學(xué)校一條街的小流氓混混收拾了個干凈,
再沒了收保護費的情況。導(dǎo)致學(xué)校老師對他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爸媽對他沒太大指望,
就生了我,想要我能做一個安安靜靜的美少女。結(jié)果沒想到他從小就帶著我上樹掏鳥窩,
下水摸魚蝦。林菡差點成為第二個林寒。大學(xué)遠離了哥哥,跟室友相處久了,
我才慢慢改了習(xí)性,直到結(jié)婚。爸媽千叮嚀萬囑咐,說做一個賢妻良母,不要把老公嚇跑了。
我才忍下了一切本性,成為一個溫柔賢淑的妻子,甚至矯枉過正,成了討好型人格。
此刻再見到哥哥,多年壓抑的委屈,終于爆發(fā)開來。我哭著就撲進了哥哥的懷里,
他緊緊摟住我,雖然嘴上仍然不饒人:“哭哭啼啼的,教你的都被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還能被這么幾個人渣欺負了?!薄翱春昧?,哥哥再教你一次。”5、話剛出,
場面哄得一下就止不住。所有人,包括一旁圍觀的其他桌客人,全都大笑起來?!斑@位哥哥,
就你這個小身板,想要收拾誰啊?你一個人,先不說我們?nèi)硕嗔?,哪怕就我一個人,
”同桌的另一個男人笑著過來拍了拍我哥的肩膀,舉起手臂使了勁,展示著自己的肱二頭肌。
“我只用出一拳,就能給你打得三天下不了地,你信不信?”這人我也經(jīng)常見,
是宋庭一個高中同學(xué),大學(xué)去當(dāng)了兵回來,仗著當(dāng)過兵練過兩年,
天天這也瞧不起那也看不起的。實則早已胖到160斤,不到175的個子,都快成個球了。
那肌肉,更是微不可見。但是狐朋狗友間的吹捧早已讓他分不清現(xiàn)實,總覺得自己厲害得很。
哥哥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抓住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就一個反擰,彎腰,下拉。
一個帥氣的過肩摔,把男人重重砸在地上。過大的體重砸在地上時,
給人感覺好像大地都抖了一下,揚起的灰塵在空中飛舞著?,F(xiàn)場安靜了三秒鐘。
我裝作嫌棄般,抬手在鼻子尖扇了扇:“好大一股騷臭味,你剛剛?cè)米焯蝰R桶了嗎?
”宋庭反應(yīng)過來,連忙去拉起他,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王華順勢抄起手邊的板凳,
就朝我哥扔來?!翱丛谀忝妹檬撬胃缋掀诺姆萆?,原本不想動手,現(xiàn)在你自己找死,
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哥哥反應(yīng)極快,推了一下我,又迅速側(cè)身躲開了摔來的凳子。
彎腰撿起地上的空酒瓶,對著王華的腦袋就砸了下去。王華早已喝多了酒腦子不太清醒,
反應(yīng)慢得不如八十歲的老頭,硬生生用腦袋接下了酒瓶。他被砸破了頭,
鮮血一下就如泉涌般流出。王華帶來的幾個女生嚇得尖叫,
一旁原本還在看熱鬧的人群躁動起來,
店里的老板和服務(wù)員想要來攔著我們卻又被哥哥的樣子嚇到不敢動手。“報警??!
你們傻愣著干什么?殺人了!”劉艷扯著濕透的衣服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