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宴會廳厚重的大門,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外面猛地撞開!
整齊劃一、沉重有力的腳步聲,如同密集的戰(zhàn)鼓,轟然響起,瞬間蓋過了所有的喧囂!
幾十個身著統(tǒng)一黑色作戰(zhàn)服、身材高大健碩、眼神銳利如鷹隼的男人,如同黑色的潮水般,
訓(xùn)練有素地涌入了宴會廳!他們行動迅捷,瞬間就控制了所有的出入口,
將整個宴會廳包圍了起來!一股鐵血肅殺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壓得所有人都喘不過氣!
為首一人,約莫四十歲上下,面容剛毅,眼神沉穩(wěn)如磐石,穿著一身筆挺的深灰色中山裝。
他手里捧著一個用明黃色綢緞覆蓋的紫檀木托盤,步履沉穩(wěn)地走向場中。所有人的目光,
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和這隊氣勢驚人的不速之客所吸引。有眼尖的賓客,
目光死死盯住那托盤,
失聲驚呼:“那……那綢緞下面的……看那形狀……難道是……蘇家的掌家印?!
”“掌家???!蘇家傳承的信物?!” “天啊!真的是掌家印!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是蘇老爺子要在蘇夫人生日這天,正式傳給蘇總嗎?” “哈哈!
這下某些人要被狠狠打臉了!剛才還大言不慚說蘇總沒資格當(dāng)家,現(xiàn)在掌家印都送來了!
”我的四個哥哥,蘇志豪他們,看到那托盤,聽到“掌家印”三個字,呼吸瞬間變得粗重,
眼睛都紅了!臉上充滿了狂喜和貪婪!“爸!爸!快!快去接??!
”蘇志遠激動地推搡著蘇國棟,“爺爺今天真是開竅了!終于肯把這東西拿出來了!
以后蘇家就是爸你說了算了!”然而,蘇國棟的臉色,
卻在看到那隊人馬和為首那個中山裝男人的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豆大的冷汗瞬間從他額頭、鬢角滲出,順著臉頰滑落。他身體僵硬,非但沒有上前,
反而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眼神里充滿了極致的恐懼!“你……你們……是誰派你們來的?
想干什么?”蘇國棟的聲音都在發(fā)抖,色厲內(nèi)荏。王美鳳和蘇瀾瀾這兩個蠢貨,
卻完全沒察覺到蘇國棟的異常。她們被“掌家印”三個字沖昏了頭腦,臉上露出狂喜,
竟然搶先一步,朝著那中山裝男人和他手中的托盤沖了過去!“老公!還愣著干什么!
這明顯是老爺子派人來給你送掌家印的?。 蓖趺励P激動地喊著,
伸手就要去掀那明黃色的綢緞。 “就是!爸!快接過來??!”蘇瀾瀾也興奮地尖叫。
中山裝男人——陳鋒,爺爺最信任的護衛(wèi)隊長,退役的特種兵王——腳步未停,
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給王美鳳母女一個。他手臂看似隨意地一抬一撥。
王美鳳和蘇瀾瀾只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傳來,驚呼一聲,兩人像滾地葫蘆一樣,
狼狽不堪地被撥開,踉蹌著摔倒在地!陳鋒的腳步?jīng)]有絲毫停頓,他徑直穿過人群,
無視了所有人驚愕、疑惑、恐懼的目光,最終,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我的面前。他微微躬身,
雙手將那個覆蓋著明黃色綢緞的紫檀木托盤,無比恭敬地舉到我面前。聲音沉穩(wěn)有力,
清晰地響徹在落針可聞的宴會廳:“小姐,您的掌家印,老爺子命我給您送來了?!彼兰?。
絕對的死寂。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空氣沉重得如同灌了鉛。幾秒鐘后,如同燒開的油鍋里滴進了冷水,整個宴會廳轟然炸開!
“什……什么?!” “小姐?!掌家印……是給她的?!” “開什么國際玩笑!她?
那個穿T恤牛仔褲的丫頭?蘇家家主?!” “瘋了!一定是瘋了!演戲演全套是吧?
”質(zhì)疑、嘲笑、難以置信的驚呼聲浪般涌起。但也有一部分人,
死死盯著陳鋒和他身后那些如同標槍般挺立、散發(fā)著鐵血氣息的黑衣人,
又看看托盤上那方即使隔著綢緞也能感受到其厚重與威嚴的印璽輪廓,
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眼神里充滿了驚駭。蘇瀾瀾從地上爬起來,頭發(fā)散亂,禮服也臟了,
她指著陳鋒和我,尖聲叫道:“假的!一定是假的!你們是這賤人請來的演員!
偽造掌家印是重罪!你們等著坐牢吧!”我無視了所有的喧囂和質(zhì)疑。
目光平靜地落在陳鋒手中的托盤上。我伸出手,指尖觸碰到那冰涼光滑的紫檀木邊緣,然后,
輕輕掀開了那層明黃色的綢緞。一方通體由極品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印璽,
靜靜地躺在深紅色的絲絨襯墊上。印鈕是一條盤踞的螭龍,威嚴古樸。印面朝上,
四個古樸蒼勁的篆體大字在燈光下流轉(zhuǎn)著溫潤而內(nèi)斂的光華——蘇氏掌家!
一股沉甸甸的、仿佛承載著整個家族百年興衰的重量,透過指尖傳來。我伸出手,
穩(wěn)穩(wěn)地握住了那方冰冷的玉印。溫潤的玉質(zhì)入手微涼,卻仿佛帶著血脈相連的滾燙。
我緩緩抬起頭,目光如同出鞘的利劍,直直刺向面無人色、渾身篩糠般抖動的蘇國棟。嘴角,
勾起一抹冰冷到極致的弧度?!疤K國棟,”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壓過了所有的嘈雜,
帶著一種掌控生死的漠然,“現(xiàn)在,你再來告訴我,蘇家,到底是誰說了算?
”蘇國棟臉上的血色徹底褪盡,慘白得像一張揉皺的紙。豆大的汗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
從他扭曲的額角、鬢邊滾滾而下,砸在光潔昂貴的大理石地面上,洇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他嘴唇哆嗦著,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聲響,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扼住了脖子,半晌,
才擠出一句破碎的、帶著最后一絲僥幸的嘶吼:“我……我是你爸!”“爸?
”我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荒謬的笑話,握著掌家印的手指微微收緊,冰冷的玉質(zhì)硌著掌心,
帶來一種奇異的鎮(zhèn)定。我向前一步,逼近他,聲音陡然拔高,如同驚雷炸響,
帶著滔天的怒火和徹骨的寒意,“你也配?!”“為了這兩個賤人,
”我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凌,狠狠掃過癱軟在地、滿臉驚恐的王美鳳和蘇瀾瀾,
最后釘回蘇國棟那張?zhí)搨蔚哪樕希澳憧v容她們欺辱我的母親,毆打她,撕碎她的尊嚴,
把她當(dāng)成一條狗!為了她們,你讓你的親生兒子們,對著生養(yǎng)他們的母親拳打腳踢,
逼迫她舔舐仇人的鞋底!為了她們,你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把真正的蘇夫人污蔑成瘋子、小三、保姆!”我的聲音越來越高,每一個字都像重錘,
狠狠砸在蘇國棟的心上,也砸在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上?!疤K國棟!不,林國棟!
”我厲聲喝出他原本的姓氏,徹底撕下他那層入贅得來的、光鮮亮麗的“蘇總”皮囊,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看看你身邊這個被你捧在手心的‘蘇夫人’!
看看她身份證上清清楚楚寫著的名字——王美鳳!一個連蘇家祠堂都沒資格進的野女人!
看看你身后那四個被你教唆得連親媽都不認的白眼狼!
再看看地上這個被你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沈清荷!
她才是你明媒正娶、用她整個沈家嫁妝把你這個窮小子扶上首富位置的結(jié)發(fā)妻子!
她才是蘇家真正的女主人!”“而你!”我猛地抬起手,
掌家印在燈光下折射出冰冷而威嚴的光芒,直指蘇國棟的鼻尖,
“一個靠著女人發(fā)家、靠著改姓入贅才勉強擠進豪門的鳳凰男!
一個忘恩負義、寵妾滅妻、縱容私生女和野種欺辱嫡妻嫡女的畜生!你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
以蘇家主人自居?你有什么臉面,自稱是我蘇晚的父親?!”我的話語如同最鋒利的鞭子,
狠狠抽打在蘇國棟的臉上,也抽碎了王美鳳母女最后一絲幻想。王美鳳癱在地上,面無人色,
嘴唇哆嗦著,看向蘇國棟的眼神充滿了被欺騙的憤怒和絕望。蘇瀾瀾更是像被抽掉了骨頭,
癱軟在地,眼神空洞。周圍的賓客早已被這驚天逆轉(zhuǎn)震得魂飛魄散,一個個噤若寒蟬,
大氣都不敢出。那些之前嘲諷過我和母親的,此刻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瓣愪h。
”我聲音冰冷地吐出兩個字?!霸?!”陳鋒如同最忠誠的衛(wèi)士,立刻躬身應(yīng)命。
“把蘇志豪、蘇志杰、蘇志遠、蘇志鵬,”我一一點過我那四個面如死灰的哥哥,
“給我架起來?!薄笆牵 标愪h一揮手,他身后立刻走出四名如同鐵塔般的黑衣護衛(wèi),
動作迅捷如電,瞬間就將我那四個試圖掙扎反抗的哥哥死死制住,反剪雙臂,
如同押解犯人一般,將他們拖拽到大廳中央,按跪在地上!“蘇晚!你想干什么?!
放開我們!”蘇志豪目眥欲裂,拼命掙扎怒吼?!皯{什么!我們是蘇家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