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井里爬出來后，我像個落湯雞一樣癱在井沿上。懷表在掌心發(fā)燙，照片里的鹿鹿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行血字：「契約成立」。"這又是什么新花樣？"我對著空氣發(fā)問。
背后突然貼上來一具冰涼的身體，
上："就是說...你現(xiàn)在是我的長期飯票啦~"我扭頭看她——這個狀態(tài)的鹿鹿前所未見。
她不再是半透明的幽靈，而是實實在在的實體。陽光穿過她的發(fā)絲，在地上投下清晰的影子。
最詭異的是，她手腕上纏著一根紅繩，另一端連在我的脈搏上。"解釋一下？
"我晃了晃手腕。鹿鹿玩著發(fā)梢："簡單來說呢，我用井里的怨氣換了你的陽氣。
"她眨眨眼，"每天吸一點點，你死不了的那種~""這叫簡單？！"我差點從井沿摔下去，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采陽補陰？""錯！"她豎起食指，"這叫陰陽調(diào)和共生協(xié)議。
"說著掏出一張泛黃的契約紙，右下角赫然印著我的血指印，"你看，你自己同意的。
"我盯著那個指印，突然想起墜井時確實被什么東西刺破了手指。這女鬼居然玩文字游戲！
"有效期多久？"鹿鹿歪著頭想了想："按現(xiàn)在的消耗速度...三百年？
""我能不能活到三十歲都是問題！"她突然湊近，鼻尖幾乎碰到我的："放心，
我會保護你的。"嘴唇擦過我的耳垂，"畢竟...你現(xiàn)在是我的私人財產(chǎn)了。
"我脖子后面的汗毛集體起立。這個狀態(tài)的鹿鹿比鬼魂時期更危險——不僅能碰到實體，
還他媽會耍流氓！回到房間，我發(fā)現(xiàn)衣柜里的民國校服變成了現(xiàn)代款。
鹿鹿正對著鏡子試穿一條碎花裙，轉圈時裙擺飛揚，
像個普通女孩——如果忽略她試的都是從趙總監(jiān)衣柜"借"來的衣服的話。"好看嗎？
"她拎著裙角問我。"還行..."我隨口應付，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等等，
你能穿實體衣服了？""對呀~"她拉開領口往里看，"連內(nèi)衣都能穿呢！
"我立刻轉身面壁："女鬼也要講基本法?。?鹿鹿的笑聲像風鈴："害羞啦？
昨晚把我從井里撈出來時，不是摸得很順手嗎？""那是為了救你！""哦？
"她飄到我面前，"那現(xiàn)在要不要...重溫一下？"我奪門而逃，
差點撞上正在院子里晾紙錢的小紅。這個廁所女鬼最近存在感越來越強，
甚至開始幫鹿鹿做家務——用她的話說："閑著也是閑著。""吳迪！
"鹿鹿的聲音從屋里傳來，"幫我買內(nèi)衣！要蕾絲的！"小紅手里的紙錢掉了一地。
我僵在原地，感覺鬼生觀受到了沖擊。下午我硬著頭皮去了趟商場。在店員曖昧的目光中，
我隨手抓了幾件結賬，出門就撞上了公司同事。"給女朋友買??？"同事擠眉弄眼。
我干笑兩聲，心想總不能說是給女鬼買的。結果這貨居然大聲說："想不到你喜歡復古款！
"低頭一看，包裝袋里掉出件民國風格的肚兜。回到家，鹿鹿對購物成果很滿意，
唯獨對肚兜頗有微詞："這料子...擱以前都是丫鬟穿的。""愛穿不穿！
"她突然撲過來把我按在床上："脾氣見長?。?冰涼的手指劃過我的喉結，
"是不是覺得我現(xiàn)在有實體，不敢收拾你了？"我咽了口唾沫。這個姿勢太危險了，
尤其是她裙子領口還開得特別低。
"你...你先起來...""偏不~"她俯身在我耳邊吹氣，"契約第七條，
飼主有義務滿足式神的合理需求...""這算什么合理需求！""生理需求怎么不合理了？
"她理直氣壯，"我都守寡七十年了！"就在我思考要不要跳窗逃跑時，
懷表突然從口袋飛出，"啪"地貼在鹿鹿額頭上。她慘叫一聲滾到床邊，身上冒出縷縷黑煙。
"什么情況？！"我趕緊撿起懷表。鹿鹿蜷縮在角落，
皮膚重新變得半透明："忘說了...契約期間我們不能有親密接觸..."她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