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夜被逐,恨意滋生十七歲的那個夜晚,是我人生的至暗時刻。法院傳票和親子鑒定書,
像兩把鋒利的匕首,瞬間將我與沈家的一切聯(lián)系斬斷?!按_無血緣關(guān)系”,
這幾個字如同惡魔的詛咒,在我耳邊不斷回響。我叫了十七年的父親沈國棟,
此刻面無表情得好似一尊冰冷的雕像,他的手指向門外,那動作沒有一絲猶豫,
仿佛我是一個令他無比厭惡的存在。曾經(jīng)溫柔的母親李婉娟,只是偏過頭,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始終沒有為我說一句話,她的沉默,比任何指責(zé)都讓我心痛。
妹妹沈心怡,那個總跟在我身后甜甜叫我 “哥哥” 的女孩,
緊緊抓著她新買的限量版娃娃,眼神中滿是警惕和嫌棄,
好像我是一個企圖奪走她所有幸福的小偷。他們給了我一個破舊的背包,里面塞著一點零錢,
仿佛這點施舍就能彌補他們對我的傷害。“好自為之”,這四個字像一記重錘,
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轎車尾燈在別墅區(qū)鎏金大門外的拐角消失,那燈光的消逝,
就像我在沈家存在過的痕跡被徹底抹去。暴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砸在我的身上,
冰冷刺骨。我在城郊廢棄車站的漏雨屋檐下蜷縮著,雨水不斷地灌進來,
浸濕了我的衣服和頭發(fā)。我渾身顫抖,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絕望。
我緊緊攥著背包里層母親多年前縫的那個歪歪扭扭的平安符,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
模糊了我的視線。曾經(jīng),我以為這個平安符能帶給我好運和守護,可如今,
它卻成了我被拋棄的諷刺見證。我第一次深刻地明白了 “恨” 的滋味,
那是一種從心底涌起的憤怒和不甘,它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將我的內(nèi)心灼燒得痛苦不堪。
我恨沈國棟的絕情,恨李婉娟的懦弱,恨沈心怡的冷漠,更恨命運對我的捉弄。
在這個冰冷的雨夜,我暗暗發(fā)誓,總有一天,我要讓那些拋棄我的人,
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2 十年掙扎,黑暗崛起被沈家拋棄后的十年,
是我在地獄深淵的漫長掙扎。為了一口吃的,我與最兇惡的野狗搏斗。那是一個寒冷的冬日,
我在垃圾桶里翻找著能吃的東西,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狗突然沖了出來,
它的眼睛里閃爍著兇狠的光,齜牙咧嘴地向我撲來。我緊緊握著手中剛找到的半塊面包,
與它對峙著。野狗猛地撲向我,我側(cè)身一閃,它的牙齒擦過我的手臂,劃出一道血痕。
我顧不上疼痛,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狠狠地砸向野狗的腦袋。野狗被砸得后退了幾步,
但它并沒有放棄,再次向我撲來。我拼盡全力,用石頭一下又一下地砸向它,
直到它終于倒在地上,不再動彈。我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看著手中沾滿血和泥土的面包,淚水模糊了雙眼。為了一點微薄的報酬,
我踏入了不見天日的地下黑拳場。那里是一個充滿血腥和暴力的世界,
每一場比賽都是生死較量。我第一次走進黑拳場時,看著周圍那些兇狠的拳手和狂熱的觀眾,
心中充滿了恐懼。但為了活下去,我別無選擇。我的第一場比賽,
對手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他有著豐富的格斗經(jīng)驗。比賽一開始,
他就向我發(fā)起了猛烈的攻擊,我被他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身上多處受傷。但我沒有放棄,
我憑借著頑強的意志和不要命的打法,逐漸找到了他的破綻。我抓住機會,用盡全身力氣,
一拳又一拳地砸向他,最終,他倒在了地上,我贏得了比賽。然而,
這只是我在黑拳場噩夢的開始,此后,我不斷地與各種強大的對手戰(zhàn)斗,
被打得吐血斷骨已是家常便飯。身上的傷口好了又裂,裂了又好,新傷疊著舊傷,
每一道疤痕都記錄著我在黑拳場的悲慘遭遇。命運的轉(zhuǎn)折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降臨。一次,
在黑拳場的比賽中,我遇到了一個實力超強的對手,他幾乎將我打死。在我瀕死之際,
一個游走于灰色地帶的神秘人物出現(xiàn)了,
他看中了我眼底那股不要命的狠勁和殘存的一點精明,將我救了下來。
他把我?guī)肓艘粋€全新的世界,一個充滿罪惡卻也充滿機會的世界。
走私、灰色情報、游走于律法邊緣的資本博弈,我在這個黑暗的世界里迅速成長。
我學(xué)會了如何在走私中躲避警察的追捕,如何在灰色情報交易中獲取最大的利益,
如何在資本博弈中算計對手。我變得越來越冷硬、多疑,我不再相信任何人,
只相信自己手中的權(quán)力和金錢。在這個過程中,鮮血和背叛是家常便飯。我曾經(jīng)信任的人,
為了利益背叛我;我曾經(jīng)視為兄弟的人,在背后捅我一刀。
每一次的背叛都讓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我要變得更加強大,
讓那些背叛我的人都付出代價。我在罪惡的溫床上迅速膨脹,
成為了地下世界一個新晉崛起卻令人諱莫如深的名字 ——“荊”。
我的名字在地下世界傳開,人們聽到我的名字都會膽寒。我擁有了令人羨慕的財富和權(quán)力,
我可以掌控很多人的命運。3 沈家求援,好戲開場時光悠悠流轉(zhuǎn),
當年被沈家無情拋棄的我,已然在黑暗世界里闖出了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
成為了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 “荊”。然而,命運的齒輪并未停止轉(zhuǎn)動,
它再次將沈家與我緊緊纏繞在一起。這一次,是沈氏企業(y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一封來自沈國棟的求助信,被小心翼翼地呈遞到了我的案頭。我輕輕展開那封信,
熟悉的公司印章和沈國棟的簽名映入眼簾。信中,他的語氣焦灼又卑微,
訴說著公司正遭受強大不明勢力的狙擊,資金鏈斷裂,業(yè)務(wù)停滯,股價暴跌,公司瀕臨破產(chǎn),
家庭也因此陷入了破碎的邊緣。他懇請 “荊先生” 念在或許曾有的一面之緣,
能夠施以援手,拉沈氏一把??粗欠庑?,我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曾經(jīng),他們對我棄若敝履,如今,卻又想要求助于我。這世間的事,還真是充滿了諷刺。
我故意延緩了回復(fù),像貓戲弄爪下的老鼠一般,享受著這種掌控一切的快感。
我要讓他們嘗嘗等待的滋味,讓他們在絕望中不斷煎熬。幾天后,沈家的求援更加急切了。
他們再次來信,甚至提出愿意出讓核心股份,只要我能幫助他們度過這次危機。看來,
他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我這才 “勉強” 同意,
在一家我名下的、安保森嚴的高級私人會所 “偶然” 接見他們。我要讓他們看看,
曾經(jīng)被他們看不起的我,如今已經(jīng)站在了怎樣的高度。會面的那一天,我早早地來到了會所。
昏暗的燈光下,我坐在寬大的沙發(fā)里,手中的雪茄明滅閃爍,裊裊煙霧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為整個房間增添了一絲神秘的氣息。沈國棟和李婉娟被引進來時,腳步虛浮,
臉上寫滿了疲憊與惶惑。十年的時光,在他們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沈國棟的鬢角已然斑白,
曾經(jīng)挺拔的身軀也變得有些佝僂;李婉娟眼角的細紋再也無法用名貴的化妝品完全遮蓋,
眼神中滿是無助和絕望。他們穿著最好的衣服,卻依然透著一股強撐的落魄。
看到他們的那一刻,我的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只有無盡的快意。曾經(jīng),
他們是那樣的高高在上,對我不屑一顧;如今,卻不得不向我低頭,乞求我的幫助。
他們謹慎地奉承著我,言辭中滿是討好和謙卑。沈國棟詳細地陳述著公司的困境,
每一個項目的失敗,每一筆資金的缺口,都像是他們曾經(jīng)對我的傷害,被一一揭開。
李婉娟則在一旁默默流淚,偶爾插上幾句話,聲音顫抖,充滿了絕望的期盼。
我慢條斯理地彈著煙灰,
聽著那些我曾無比熟悉的公司名稱、項目代號從他們顫抖的嘴唇里吐出,心中暗自冷笑。
這一切,都是他們應(yīng)得的。我要讓他們?yōu)樽约旱乃魉鶠楦冻龃鷥r,
讓他們品嘗到被拋棄、被背叛的痛苦。4 會所會面,
假意周旋昏暗的燈光像是一層薄薄的紗,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片神秘而壓抑的氛圍之中。
煙霧繚繞,在這昏暗中肆意彌漫,讓眼前的一切都變得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我坐在寬大的沙發(fā)里,身體微微后仰,姿勢慵懶卻又透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手中的雪茄時不時地被我送到唇邊,輕輕吸上一口,然后緩緩?fù)鲁鲆粋€個大小不一的煙圈。
那明滅閃爍的煙頭,就像是我此刻捉摸不定的心情,時而熾熱,時而又陷入冰冷的思索。
沈國棟和李婉娟站在我的面前,他們的身影在這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單薄和無助。
沈國棟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恐懼。他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
眼袋也明顯地垂了下來,整個人看上去疲憊不堪。李婉娟則緊緊地抓著沈國棟的胳膊,
她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滿是驚惶和絕望,就像一只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
沈國棟努力地挺直自己的腰板,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他清了清嗓子,
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荊先生,這次我們沈家真的是遇到了大麻煩,還望您能高抬貴手,
拉我們一把。只要能度過這次危機,我們沈家一定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闭f著,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雙手顫抖著遞向我,“這是我們公司的核心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