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父子被警方帶走的消息,像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引爆了整個青州的商界。
第二天,我召開的記者發(fā)布會,更是將這場風(fēng)暴,推向了頂峰。
我穿著一身干練的白色西裝,站在聚光燈下,臉上沒有悲傷,只有冷靜和決絕。我將許辰言和喬薇薇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他為喬薇薇的大額消費賬單、以及他蓄意設(shè)計婚前協(xié)議試圖侵占我財產(chǎn)的證據(jù),一一公之于眾。
“我與許辰言先生七年的感情,在踏入民政局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死了?!蔽覍χR頭,平靜地陳述,“我之所以選擇完成登記,不是因為留戀,而是為了取得一個合法的身份,去調(diào)查并揭露一個以婚姻為幌子,進行系統(tǒng)性財產(chǎn)詐騙的犯罪團伙?!?/p>
我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為了正義,不惜以身犯險、深入虎穴的“受害者”與“復(fù)仇者”。
輿論徹底沸騰了。
許辰言,從一個人人艷羨的“青年才俊”,變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世紀渣男”。
而他的白月光,喬薇薇,自然也成了風(fēng)暴的中心。
發(fā)布會結(jié)束后,我接到了喬薇薇的電話。電話那頭,不再是柔弱的抽泣,而是尖銳的、歇斯底里的咆哮。
“林舟!你這個瘋子!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毀了辰言,也毀了我!”
“我毀了你?”我輕笑一聲,“喬小姐,你那些‘心臟病復(fù)發(fā)’的住院記錄,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過了。主治醫(yī)生說,你得的,只是普通的‘心動過速’,連住院標(biāo)準都達不到。你用來騙取許辰言同情和金錢的所謂‘絕癥’,從頭到尾,就是一場謊言?!?/p>
電話那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我能清晰地“聽”見,她心里,那因為謊言被戳穿而產(chǎn)生的巨大恐慌。
【她怎么會知道!連辰言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來頭?她到底還查到了什么?】
“我還查到,”我繼續(xù),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你所謂的‘一個人在國外無依無靠’,也是假的。你在國外的消費記錄,每一筆,都指向了奢侈品店和高端會所。你根本不是什么無辜小白花,你只是一個被物欲和貪婪填滿的、高級的寄生蟲?!?/p>
“你……你胡說!”她尖叫著反駁,但聲音里,充滿了底氣不足的顫抖。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最清楚?!蔽业穆曇?,冷得像冰,“喬薇薇,我給你二十四小時的時間。把你從許辰言那里騙走的所有錢,一分不少地,還到‘恒宇建設(shè)’的破產(chǎn)清算賬戶上。否則,我手里的這些證據(jù),下一秒,就會出現(xiàn)在警察局和稅務(wù)局的桌子上。”
【錢!她想要我的錢!休想!那些錢,是我憑本事騙來的,憑什么要還回去!】
【不行……她手里的證據(jù),足以讓我身敗名裂,甚至坐牢!許家已經(jīng)倒了,我不能再把自己搭進去!】
她內(nèi)心的天平,在貪婪和恐懼之間,劇烈地搖擺。
最終,恐懼,戰(zhàn)勝了貪婪。
“……我憑什么相信你?”她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蔽依淅涞卮驍嗨岸男r。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知道,她會還的。
因為像她這種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最愛的,永遠是她自己。
果然,第二天下午,公司的賬戶上,就多出了一筆五百三十二萬的匿名匯款。這個數(shù)字,與我查到的、許辰言為她消費的總金額,分毫不差。
這位昔日高高在上的“白月光”,終于在現(xiàn)實面前,低下了她那“高貴”的頭顱。
我將這筆款項的到賬憑證,匿名發(fā)給了各大媒體。
標(biāo)題我都幫他們想好了:【世紀渣男的白月光,為求自保,連夜退還全部“贓款”】。
至此,喬薇薇這朵精心偽裝的“仙女花”,被我親手,一片一片地剝下了所有花瓣,露出了里面最丑陋、最貪婪的根莖。
她的社會性死亡,比許辰言來得更徹底,也更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