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和親路,棄子的末路沈硯之是被凍醒的。不是現(xiàn)代出租屋沒交暖氣的干冷,
是北境戈壁的風卷著沙礫,往骨頭縫里鉆的刺骨寒意。他猛地睜開眼,
視線里是破舊的馬車頂,車壁漏著風,沙礫打在布簾上,發(fā)出“簌簌”的響,像催命的鐘擺。
“殿下,該換馬了?!避囃鈧鱽硪粋€粗硬的女聲,帶著毫不掩飾的不耐煩。殿下?
沈硯之撐著坐起身,腦子里像被塞進了一團亂麻。無數(shù)陌生的記憶碎片涌進來——他穿越了。
穿到了一本名為《鳳主沉浮》的女頻小說里,成了大炎王朝最沒存在感的七皇子,沈硯之。
這是個徹頭徹尾的女尊世界。女子從軍理政,男子相妻教子,而他這個“七皇子”,
是女帝蕭鳳儀的“污點”——生母蘇婉是罪臣之女,入宮三年就病逝了,
他自小在冷宮邊緣長大,性子怯懦,容貌雖清秀,卻因常年營養(yǎng)不良顯得單薄,
是皇室里公認的“廢物”。三天前,女帝下旨,命他以“和親質(zhì)子”的身份,
遠嫁北境狼山部的女王烏蘭。說是“和親”,實則棄子。狼山部是北境最兇悍的游牧部落,
與大炎打了十年仗,搶了三州之地。女帝打不過,又不愿割地,
便想出這荒唐主意——送個“皇子”過去,既能暫穩(wěn)狼山部,
又能把他這個“廢物”徹底扔出京城。原主就是在接到圣旨那天,
被女帝派來的人硬塞進馬車,一路往北。昨夜里戈壁降溫,他本就體弱,又染了風寒,
高燒不退,再加上對“和親”的恐懼,竟在半夢半醒間咽了氣,
才讓來自現(xiàn)代的沈硯之占了這具身體。“磨磨蹭蹭什么!”車外的女聲又響了,
這次帶了怒意,“趙隊長說了,日落前必須趕到黑風口,誤了行程,仔細你的皮!
”沈硯之掀開布簾。車外是荒涼的戈壁,天是灰黃色的,地也是灰黃色的,
連風都帶著土腥味。十幾輛歪歪扭扭的馬車停在路邊,
幾個穿著皮甲的女兵正牽著馬罵罵咧咧,為首的是個臉上帶疤的女子,腰懸彎刀,
正用冷眼掃過來——正是那“趙隊長”,趙虎。這隊“護送”的女兵,共二十人,說是護送,
實則押解。她們是女帝的心腹,對原主向來非打即罵,原主體弱,這一路不知挨了多少推搡。
沈硯之扶著車轅下車,冷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穿的還是離京時那身錦袍,
雖料子不錯,卻單薄得很,此刻已沾滿塵土,下擺還破了個口子?!暗钕拢?/p>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是個梳雙丫髻的小丫鬟,叫春桃,是原主生母留下的唯一舊人,
被一并塞進了和親隊伍。她手里捧著件打補丁的棉襖,快步跑過來,“快披上吧,
戈壁晚上冷。”沈硯之接過棉襖披上,指尖觸到春桃凍得發(fā)紅的手,心里微沉。
這丫頭才十五歲,跟著原主沒少受欺負。“多謝?!彼吐暤?。春桃愣了愣,
似乎沒想到他會道謝——原主向來怯懦,要么沉默,要么只會瑟縮著說“不敢”。她臉微紅,
趕緊低下頭:“是奴婢該做的。”“走了!”趙虎翻身上馬,冷喝一聲,“別給老娘耍花樣,
到了狼山部,有你受的!”隊伍重新出發(fā)。沈硯之沒再上車,牽著春桃給的一匹瘦馬,
走在隊伍末尾。他需要理清現(xiàn)狀:按小說情節(jié),狼山部女王烏蘭殘暴嗜殺,最恨大炎人,
原主到了狼山部的第三天,就會被烏蘭以“私藏毒藥”為由,捆在雪地里活活凍死,
尸體扔去喂狼。而現(xiàn)在,他們剛出大炎邊境,離狼山部還有至少十天路程?!氨仨毾朕k法逃。
”沈硯之攥緊了韁繩。他不是原主,更不想去給人當祭品??煞叛弁?,戈壁茫茫,
前后都是女兵,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怎么逃?正思忖著,
遠處突然傳來“轟隆隆”的馬蹄聲。不是他們的隊伍——那聲音又密又沉,
像是有幾十匹馬在狂奔。趙虎臉色驟變,猛地勒住馬:“警戒!有情況!”女兵們瞬間拔刀,
警惕地望向聲音來處。沈硯之瞇眼望去,只見西北方向的地平線上,塵煙滾滾,
幾十名騎士正往這邊沖。他們都穿著狼皮甲,頭發(fā)散亂,臉上涂著紅黑油彩,
手里握著長矛或彎刀——是狼山部的人!“是狼山蠻子!”有女兵低呼,聲音發(fā)顫。
趙虎咬著牙:“不是來接親的!看架勢是劫殺!”她轉(zhuǎn)頭瞪向沈硯之,眼神狠戾,
“肯定是你這廢物走漏了消息!”沈硯之皺眉。他剛穿來,怎么可能走漏消息?
多半是狼山部根本沒打算“和親”,只想借機殺了他,再嫁禍給大炎,好找借口繼續(xù)南侵。
“保護殿下!”趙虎雖恨沈硯之,卻也知道他不能死在這兒——死了,
她們回去也沒法向女帝交代。她揮刀下令:“列陣!”女兵們倉促列成一個小陣,刀尖對外。
可她們只有二十人,而沖過來的狼山騎士足有五十多,個個兇神惡煞,
一看就是常年在戰(zhàn)場上拼殺的狠角色。轉(zhuǎn)眼間,騎士就沖到了百步之外。
為首的是個絡腮胡壯漢,身材魁梧,手里揮著一柄巨斧,斧刃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他看到沈硯之,眼睛一亮,用生硬的大炎語嘶吼:“抓住那個皇子!殺了他!給女王獻禮!
”騎士們齊聲吶喊,速度更快了。女兵們臉色發(fā)白,有幾個甚至握不住刀了。趙虎咬著牙,
正想下令沖鋒,卻見那絡腮胡壯漢一斧擲出——巨斧帶著破空聲,直撲沈硯之!距離太近,
沈硯之根本躲不開。春桃尖叫一聲,下意識地想撲過來擋,卻被沈硯之一把推開。
他看著呼嘯而來的巨斧,腦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就在這時,
他體內(nèi)突然炸開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不是溫熱的暖流,是像巖漿一樣滾燙的兇戾氣息,
從丹田直沖頭頂。無數(shù)陌生的戰(zhàn)斗技巧、肌肉記憶、甚至是一種“碾壓一切”的傲慢,
瞬間填滿了他的腦海。他看到了巨斧的軌跡,看到了壯漢揮斧時手臂肌肉的收縮,
甚至看到了斧刃上崩口的紋路。這是……沈硯之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jīng)先動了。他側(cè)身,
右手快如閃電,竟在巨斧即將及身時,一把抓住了斧柄!“鐺!
”巨斧的沖擊力讓他后退半步,卻被他死死攥在手里。斧刃離他的脖子只有寸許,
勁風刮得他臉頰生疼,可他的手穩(wěn)如磐石,指節(jié)甚至沒白一分。全場死寂。
沖過來的狼山騎士、拼死戒備的女兵、被推開的春桃……所有人都僵住了,像被施了定身咒。
絡腮胡壯漢更是瞪大了眼睛,臉上的油彩都擋不住他的驚愕——那柄巨斧重三十斤,
他擲出時用了十成力,就算是狼山部最勇猛的戰(zhàn)士,也未必能徒手接住,
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大炎皇子,怎么可能……沈硯之低頭,看著自己抓住斧柄的手。
那只手原本單薄,此刻卻青筋暴起,肌肉線條變得清晰,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體內(nèi)的兇戾氣息還在翻涌,像是有個猛獸在咆哮,催促著他——撕碎眼前的一切。他抬頭,
看向絡腮胡壯漢。眼神變了。不再是怯懦,不再是迷茫,而是一種冰冷的、居高臨下的審視,
像在看一只聒噪的蟲子?!澳愕奈淦?,”沈硯之開口,聲音比之前低沉了幾分,
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太吵了?!痹捯袈洌滞竺偷匾粩Q。“咔嚓!
”堅硬的斧柄竟被他硬生生擰斷!他隨手將斷斧扔在地上,斷口處的木刺扎進沙土里,
發(fā)出“噗”的輕響。絡腮胡壯漢這才回過神,又驚又怒:“怪物!給我殺了他!
”騎士們?nèi)鐗舫跣?,紛紛舉著武器沖過來。最前面的兩個騎士,一人挺矛刺向沈硯之的胸口,
一人揮刀劈向他的脖頸。沈硯之沒躲。他左腳微錯,避開矛尖,同時抬手,
用斷斧柄輕輕一敲刀背——“哐當!”彎刀應聲而飛,旋轉(zhuǎn)著插進遠處的戈壁里,入土半尺。
他順勢抓住那名持矛騎士的手腕,手指一捏。“啊——!”騎士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手腕骨被硬生生捏碎。沈硯之奪過長矛,反手一送,矛尖精準地刺穿了另一名騎士的肩胛骨,
將他釘在馬背上。整個過程,不過兩息。沒有花哨的招式,
只有最簡單、最直接、最粗暴的碾壓。剩下的騎士沖勢一滯,看著同伴的慘狀,
看著那個徒手擰斷斧柄、捏碎骨頭的“皇子”,眼里的兇狠漸漸被恐懼取代。
沈硯之扔掉手里的斷柄,活動了一下手腕。體內(nèi)的力量還在奔騰,
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讓他陌生又興奮——他認出來了,這是《刃牙》里范馬勇次郎的力量!
是那個被稱為“地上最強生物”的男人的全部能力!
格斗技巧、肌肉控制、甚至那股能讓猛獸臣服的“兇氣”,此刻全在他體內(nèi)覺醒了。
“還有誰?”沈硯之看向剩下的騎士,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風停了,
沙礫似乎都懸在了空中。絡腮胡壯漢臉色慘白,握著腰間的彎刀,卻不敢再上前。
他征戰(zhàn)半生,見過無數(shù)勇士,卻從未見過這樣的人——那不是“強”,是“怪物”?!俺?!
”壯漢咬了咬牙,調(diào)轉(zhuǎn)馬頭,“快撤!”騎士們?nèi)缑纱笊?,紛紛調(diào)轉(zhuǎn)方向,
恨不得爹媽多生兩條腿,轉(zhuǎn)眼就跑得沒了蹤影,連被釘在馬背上的同伴都顧不上救。
直到騎士們徹底消失,趙虎才猛地松了口氣,手里的刀“哐當”掉在地上。
她看著沈硯之的背影,喉嚨動了動,竟說不出一個字。春桃跑過來,拉著沈硯之的衣角,
眼淚汪汪:“殿下……您……您沒事吧?”沈硯之低頭看她,體內(nèi)的兇氣漸漸收斂。
他搖了搖頭:“我沒事?!彼聪蜈w虎和剩下的女兵,她們都低著頭,不敢看他,
剛才的傲慢和不耐煩全沒了,只剩下敬畏,甚至……恐懼。沈硯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女帝想把他當棄子?狼山部想把他當祭品?從現(xiàn)在起,不行了。他是沈硯之,
也是擁有范馬勇次郎全部能力的“地上最強”。這和親路,他不走了。這女尊世界,
也該換個活法了。第二章 兇氣鎮(zhèn)戈壁,女兵的敬畏狼山騎士逃了,留下滿地狼藉。
被釘在馬背上的騎士還在慘叫,沈硯之走過去,隨手拔出長矛——他沒殺他,
只是斷了他的肩胛骨,讓他失去戰(zhàn)斗力。那騎士疼得暈了過去,
被沈硯之像拖死狗似的扔在一邊?!疤幚硪幌隆!鄙虺幹畬w虎說。趙虎一個激靈,
趕緊點頭:“是!殿下!”她下意識地應了,
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對這個“棄子”用了敬稱。她抬頭看了眼沈硯之,見他沒在意,
才松了口氣,趕緊吩咐女兵:“把他綁起來!找輛馬車帶上!”女兵們忙不迭地應著,
動作比之前快了十倍。春桃給沈硯之遞過水壺:“殿下,喝點水吧?!鄙虺幹舆^,
喝了一口。水是涼的,卻壓不住體內(nèi)翻涌的力量。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肌肉的每一次收縮,
能聽到百米外風吹草動的聲音,甚至能通過地面的震動,
判斷出剛才逃跑的騎士已經(jīng)跑出了三里地。這就是“地上最強”的感覺嗎?“殿下,
”趙虎猶豫著走過來,臉上的疤在夕陽下顯得有些猙獰,“現(xiàn)在……我們?nèi)ツ??”按原計劃?/p>
是往狼山部的方向走??涩F(xiàn)在沈硯之展現(xiàn)出的力量,
讓她徹底不敢再提“和親”的事——這要是真把他送到烏蘭面前,烏蘭怕是會被他一拳打死。
沈硯之看向南方。京城的方向。女帝把他當棄子,他沒理由再回去送死。
但他也不能就這么在戈壁里晃蕩?!叭鲋荨!鄙虺幹_口?!皼鲋??”趙虎愣了,
“可是涼州離這兒還有千里地,而且……”而且涼州是鎮(zhèn)北軍的地盤,
鎮(zhèn)北軍統(tǒng)領(lǐng)蘇烈是大炎少有的能打勝仗的女將,向來不服女帝,與狼山部打了十年仗,
脾氣暴躁得很?!熬腿鲋??!鄙虺幹Z氣篤定。
他記得小說里的蘇烈——她是原主生母蘇婉的遠房表姐,當年蘇婉入宮,蘇烈曾上書反對,
為此被女帝貶到了涼州。雖然后來蘇烈靠戰(zhàn)功升了鎮(zhèn)北軍統(tǒng)領(lǐng),卻始終與女帝不和。去涼州,
至少比回京城或去狼山部安全。趙虎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對上沈硯之的眼神。
那眼神很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讓她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現(xiàn)在算是看明白了,這七皇子根本不是什么“廢物”,而是個隱藏的狠角色,得罪他,
肯定沒好下場?!笆?,殿下。”趙虎低頭應道。隊伍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南而行。入夜后,
他們在一處背風的山坳里扎營。女兵們點燃篝火,輪流守夜。沈硯之沒進馬車,
就坐在篝火旁,閉著眼感受體內(nèi)的力量。范馬勇次郎的能力不止是“強”,
更在于對身體的絕對掌控。他能精準控制每一塊肌肉,能在瞬間爆發(fā)出最大的力量,
甚至能通過“兇氣”影響對手的精神——剛才那絡腮胡壯漢之所以不敢上前,
就是被他無意間散發(fā)出的兇氣震懾了?!暗钕拢渣c東西吧?!贝禾叶酥煌霟崛鉁^來,
里面還有幾塊肉。這是女兵們煮的,之前她們從不給原主好東西,都是自己吃肉,
給原主和春桃喝稀湯。沈硯之接過肉湯,沒客氣。他現(xiàn)在需要能量來適應這具身體和力量。
“殿下,您以前……是不是練過武?”春桃蹲在旁邊,小聲問。她實在想不通,
那個連螞蟻都怕的殿下,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厲害。沈硯之看了她一眼。
這丫頭是真心對原主好,或許可以信任?!八闶前伞!鄙虺幹?,“以前在宮里,
偷偷練過。”春桃眼睛一亮:“怪不得!殿下真厲害!”她想起什么,又擔心起來,
“可是……女帝陛下知道了怎么辦?”“她不知道。”沈硯之喝了口肉湯,
“以后也不會讓她知道?!彼麤]說的是,就算女帝知道了,也奈何不了他。
有范馬勇次郎的能力,整個大炎,能傷到他的人,恐怕還沒生出來。
旁邊的女兵們豎著耳朵聽,聽到“偷偷練過”,雖然覺得難以置信,但也只能這么解釋。
她們看沈硯之的眼神,從之前的輕視變成了敬畏,甚至有幾個年輕的女兵,
偷偷看他的眼神里還多了點別的——畢竟在這個女尊世界,強大的男子本就少見,
沈硯之雖然落魄,容貌卻清秀,此刻又多了層“強者”的光環(huán),難免讓人動心。
趙虎看在眼里,皺了皺眉,卻沒說什么。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到?jīng)鲋荩?/p>
把這個“燙手山芋”交出去。半夜,守夜的女兵突然低呼一聲:“有動靜!
”沈硯之猛地睜開眼。他早就聽到了——是馬蹄聲,很輕,大概有十幾匹馬,
正從西北方向靠近。不是之前的狼山騎士,那些人跑遠了,這是另一伙人?!笆邱R賊!
”趙虎瞬間拔刀,“都起來!戒備!”女兵們紛紛驚醒,拿起武器。
戈壁上的馬賊比狼山部還難纏,他們熟悉地形,來去如風,專搶商隊和旅人,下手狠辣。
沈硯之站起身,看向馬蹄聲來處。月光下,十幾名騎著瘦馬的黑影正往這邊靠近,
個個蒙著臉,手里拿著弓箭和彎刀?!鞍褨|西交出來!留下女人和那個小白臉!
”為首的馬賊用沙啞的聲音喊,箭已經(jīng)搭在了弓上。女兵們臉色發(fā)白。她們只有十幾人,
又剛經(jīng)歷過一場戰(zhàn)斗,根本不是這些馬賊的對手。趙虎咬著牙,正想下令沖鋒,
卻見沈硯之往前走了一步?!靶“啄??”沈硯之歪了歪頭,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
“你說誰?”馬賊愣了愣,似乎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男子敢回話。
他嗤笑一聲:“說的就是你!長得細皮嫩肉的,正好給兄弟們樂呵樂呵!”話音落,
他一箭射向沈硯之的胸口!箭又快又準,離弦時帶著風聲。女兵們驚呼出聲,
春桃更是捂住了嘴。沈硯之沒動。在箭離他還有三尺時,他突然抬手,食指和中指并攏,
輕輕一夾——“叮!”箭尖被他穩(wěn)穩(wěn)夾在兩指之間。箭桿還在嗡嗡震動,箭羽拂過他的指尖,
卻再也進不了半分。馬賊們瞬間僵住了。這要是換了別人,他們或許會以為是巧合。
可剛才那箭的力道,他們清楚——就算是鐵板,也能射穿個小口子,
這小子竟然用兩根手指就夾住了?“怪物……”有馬賊下意識地嘀咕。沈硯之沒理會。
他手指一甩,夾住的箭瞬間倒飛出去,速度比射來時快了數(shù)倍!“噗!
”為首的馬賊甚至沒反應過來,箭就刺穿了他的喉嚨。他從馬背上摔下來,
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剩下的馬賊嚇得魂飛魄散。他們見過狠的,沒見過這么狠的!
隨手一甩箭就能殺人?這是人嗎?“跑!”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馬賊們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想跑。
沈硯之沒追。他彎腰,撿起地上一塊拳頭大的石頭,隨手扔了出去。石頭帶著破空聲,
精準地砸中了最后一名馬賊的馬腿?!班弧 瘪R腿被砸斷,馬疼得人立而起,
把馬賊甩在地上。沈硯之走上前,一腳踩在他的胸口?!斑青?!”肋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馬賊疼得臉都白了,渾身發(fā)抖:“饒……饒命……”“你們經(jīng)常在這一帶活動?”沈硯之問。
“是……是……”馬賊趕緊點頭,“我們……我們就搶點東西,
沒殺過人……”“黑風口那邊有狼山部的人嗎?”沈硯之又問。黑風口是去涼州的必經(jīng)之路,
他得知道那邊的情況?!坝校∮?!”馬賊連忙道,
“昨天我們看到狼山部的人在黑風口設(shè)了卡,好像在等什么人……”沈硯之眼神一冷。
果然是沖著他來的。“滾?!鄙虺幹栈啬_。馬賊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了,
連同伴的尸體都顧不上。女兵們看著沈硯之的背影,徹底服了。趙虎走上前,
低頭道:“殿下,黑風口有狼山部的人,我們要不要繞路?”“不用?!鄙虺幹畵u頭,
“繞路太遠,而且未必安全?!彼聪蚝陲L口的方向,眼神銳利,“正好,我也想看看,
狼山部到底有多少人?!壁w虎心里一緊。她怕的就是這個——這殿下看起來溫文爾雅,
骨子里卻比誰都狠?!翱墒堑钕拢巧讲吭诤陲L口設(shè)卡,肯定有不少人……”“再多,
也是人。”沈硯之打斷她,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讓人信服的力量,“只要是人,就打得過。
”趙虎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再說什么。她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跟著這位殿下,
以后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平,但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任人宰割。春桃看著沈硯之的側(cè)臉,
月光灑在他臉上,明明是清秀的輪廓,卻讓人覺得無比安心。她小聲說:“殿下,您真厲害。
”沈硯之笑了笑,沒說話。他抬頭看向天空,月亮很圓。
范馬勇次郎曾說:“地上最強的稱號,不是別人給的,是打出來的。
”以前他只當是漫畫臺詞,現(xiàn)在卻有了真切的體會。這女尊世界,這和親棄子的身份,
都不重要了。從現(xiàn)在起,他要用拳頭,打出一條屬于自己的路。第三章 黑風口對峙,
狼山部的恐懼第二天一早,隊伍繼續(xù)往南走。被俘虜?shù)睦巧津T士醒了,沈硯之沒殺他,
只是把他綁在馬車上,當成“活地圖”。騎士叫巴圖,是狼山部的小頭領(lǐng),
被沈硯之的力量嚇破了膽,問什么說什么。據(jù)巴圖交代,
狼山部女王烏蘭確實沒打算“和親”,她早就派了人在半路截殺沈硯之,想借此激怒大炎,
好找借口再次南侵。黑風口的卡點,是由狼山部的“千夫長”兀顏統(tǒng)領(lǐng),帶了三百人,
全是精銳?!柏n伜軈柡Φ?!”巴圖瑟瑟發(fā)抖,“他是我們狼山部最能打的勇士,
一拳能打死一頭牛!你們肯定打不過他!”沈硯之沒理他。一拳打死一頭牛?
范馬勇次郎能一拳打死一頭大象,這算什么?中午時分,他們抵達了黑風口。
黑風口是個狹窄的山口,兩邊是陡峭的山壁,中間只有一條容兩匹馬并行的小路。
山口處果然設(shè)了卡,幾十名狼山騎士守在那里,手里握著長矛,眼神警惕。“停下!
”為首的騎士喊道,“此路不通!繞道!”趙虎看向沈硯之。沈硯之催馬上前,
直視著那名騎士:“讓兀顏出來?!彬T士愣了愣,上下打量著沈硯之,似乎沒認出他。
巴圖被綁在后面的馬車上,趕緊喊道:“他是大炎的皇子!沈硯之!”騎士臉色一變,
立刻吹起了號角?!皢鑶琛碧柦锹曉谏娇诨厥帯:芸?,山口后面?zhèn)鱽眈R蹄聲,
幾十名騎士簇擁著一個壯漢走了出來。壯漢身高近兩米,比巴圖還魁梧,穿著黑色的狼皮甲,
裸露的胳膊上肌肉虬結(jié),臉上帶著一道從額頭到下巴的傷疤,眼神兇戾,正是兀顏。
“你就是沈硯之?”兀顏用生硬的大炎語問,聲音像打雷。“是?!鄙虺幹c頭。
“巴圖是你抓的?”兀顏看向馬車上的巴圖,眼神更冷了?!笆恰!鄙虺幹琅f點頭。
兀顏笑了,笑聲像野獸低吼:“不錯。敢殺我們狼山部的人,還敢來黑風口,
你比我想象的有膽子?!彼振R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沈硯之,“不過,膽子大沒用。
今天,你和你的人,都得死在這?!薄拔幢亍!鄙虺幹Z氣平淡?!翱裢 必n伵鹨宦?,
猛地一拳砸向自己的馬鞍!“咔嚓!”堅實的馬鞍竟被他一拳砸得粉碎!木屑飛濺,
可見力道之大。山口的狼山騎士們齊聲吶喊,氣勢洶洶。女兵們臉色發(fā)白,
連趙虎都握緊了刀柄——這兀顏的力量,比之前的絡腮胡壯漢強太多了。沈硯之卻笑了。
“就這點力氣?”沈硯之搖了搖頭,“還不夠給我撓癢。”兀顏一愣,隨即暴怒:“找死!
”他猛地從馬背上躍起,像一頭撲食的黑熊,一拳砸向沈硯之的頭頂!拳頭帶著風聲,
勢大力沉,似乎要把沈硯之的腦袋砸開花!沈硯之沒躲。他甚至沒下馬,只是抬起右手,
迎著兀顏的拳頭,輕輕一拳打出。兩拳相撞。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只有一聲沉悶的“噗”。
兀顏臉上的暴怒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痛苦。
他看著自己的拳頭——沈硯之的拳頭比他小一圈,卻穩(wěn)穩(wěn)地擋住了他的拳,
而且……他能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力量順著拳頭傳來,震得他手臂發(fā)麻,骨頭都在疼!
“不可能!”兀顏嘶吼著,想抽回拳頭,卻發(fā)現(xiàn)被沈硯之死死鉗住了。沈硯之眼神一冷,
手腕猛地一擰?!斑青?!”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兀顏的右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曲,
骨頭被硬生生擰斷!“啊——!”兀顏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冷汗瞬間濕透了他的狼皮甲。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這一拳能打死牛,
怎么會被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大炎皇子輕易打斷手臂?沈硯之沒停。
他左手抓住兀顏的肩膀,猛地一甩。兀顏像個破布娃娃似的被甩了出去,
重重地撞在山口的山壁上。“轟?。 鄙奖谡饎樱湎乱黄槭?。兀顏滑落在地,口吐鮮血,
右臂無力地垂著,眼里充滿了恐懼。全場死寂。山口的狼山騎士們張著嘴,
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他們崇拜的“最強勇士”,竟然被對方一拳打斷手臂,
像扔垃圾似的甩了出去?這是什么怪物?趙虎和女兵們也看傻了。她們知道沈硯之強,
卻沒想到強到這種地步——那可是能一拳砸爛馬鞍的兀顏?。 斑€有誰?
”沈硯之看向剩下的狼山騎士,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狼山騎士們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沒人敢上前。兀顏是他們的主心骨,主心骨都被打成這樣了,他們上去就是送死。
“滾?!鄙虺幹粗麄儯案嬖V烏蘭,想要人,自己來拿?!彬T士們?nèi)缑纱笊猓?/p>
趕緊跑過去扶起兀顏,連滾帶爬地跑了,連卡點都顧不上撤。直到他們徹底消失,
趙虎才猛地松了口氣,看向沈硯之的眼神里充滿了敬畏:“殿下……您太厲害了!
”沈硯之沒在意她的夸獎。他催馬走進黑風口,看著兩邊陡峭的山壁,若有所思。
狼山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烏蘭是個殘暴的人,兀顏被打成這樣,她一定會親自帶人來報復。
“加快速度,盡快到?jīng)鲋??!鄙虺幹畬w虎說?!笆?!”趙虎連忙應道。隊伍穿過黑風口,
繼續(xù)往南走。接下來的幾天,一路太平。大概是狼山部被打怕了,沒再派人來截殺。
第五天傍晚,他們終于看到了涼州的城墻。涼州城是大炎北境的重鎮(zhèn),城墻高大,
由青石砌成,上面布滿了箭孔和刀痕,顯然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戰(zhàn)斗。城門口有士兵把守,
都是女兵,穿著統(tǒng)一的鎧甲,眼神銳利,比京城的禁軍精神多了?!罢咀?!什么人?
”守城的士兵攔住了他們。趙虎上前,拿出女帝的令牌:“我們是護送七皇子和親的隊伍,
路過涼州,求見蘇將軍?!笔勘吹搅钆疲读算?,隨即看向沈硯之,
眼神里帶著好奇——七皇子和親的事,她們也聽說了,只是沒想到會出現(xiàn)在涼州?!吧缘龋?/p>
我去通報?!笔勘f完,轉(zhuǎn)身跑進了城。沒過多久,一個穿著銀色鎧甲的女子快步走了出來。
她大概三十多歲,身材高挑,容貌英挺,臉上沒施粉黛,眼神銳利如刀,腰間懸著一柄長劍,
正是鎮(zhèn)北軍統(tǒng)領(lǐng),蘇烈。蘇烈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沈硯之身上,上下打量著他,
眼神復雜——有審視,有疑惑,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你就是沈硯之?
”蘇烈開口,聲音清亮?!笆恰!鄙虺幹c頭?!昂陀H隊伍怎么會來涼州?”蘇烈問,
目光掃過趙虎和女兵們,“女帝的旨意是去狼山部?!壁w虎趕緊把路上的事說了一遍,
包括狼山部劫殺、沈硯之大展神威等等,只是隱去了沈硯之擰斷兀顏手臂的細節(jié),
怕蘇烈覺得他太殘暴。蘇烈聽完,眉頭皺了皺,
看向沈硯之的眼神里多了幾分了然:“這么說,你是不想去和親了?”“是。
”沈硯之坦然道,“我是大炎皇子,不是任人丟棄的棋子?!碧K烈笑了,
這是沈硯之第一次見她笑,英挺的臉上多了幾分柔和:“說得好。不愧是蘇婉的兒子。
”沈硯之一愣。她果然認識原主的生母?!案疫M城吧?!碧K烈側(cè)身讓開,“有什么事,
進城再說?!鄙虺幹c了點頭,催馬跟著蘇烈進了城。涼州城比沈硯之想象的熱鬧。
雖然是北境重鎮(zhèn),街上卻人來人往,有做生意的商人,有巡邏的士兵,還有玩耍的孩子。
與京城不同的是,這里的男子地位似乎沒那么低——有男子在街邊擺攤,
有男子在茶館里喝茶,甚至有男子在跟女兵討價還價,雖然還是有些拘謹,
卻比京城的男子自在多了?!皼鲋莶槐染┏牵碧K烈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解釋道,
“這里常年打仗,女子要上戰(zhàn)場,男子也要幫忙守城、運糧,沒那么多講究。
”沈硯之點了點頭。這樣的地方,或許真的適合他。蘇烈把他們帶到了將軍府。將軍府不大,
卻很整潔,院子里種著幾棵槐樹,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趙隊長,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蘇烈對趙虎說,“客房已經(jīng)準備好了?!薄笆??!壁w虎應道,看了沈硯之一眼,
帶著女兵們退了下去。春桃也被下人帶去休息了。院子里只剩下沈硯之和蘇烈。
蘇烈看著沈硯之,嘆了口氣:“這些年,委屈你了?!鄙虺幹蹲×?。“你生母蘇婉,
是我表妹。”蘇烈解釋道,“當年她入宮,我是反對的。女帝心思深沉,她一個單純的人,
根本斗不過那些后宮妃嬪?!彼D了頓,眼神暗了下來,“她病逝的消息傳來時,
我正在跟狼山部打仗,沒能去送她……”沈硯之明白了。難怪蘇烈看他的眼神不一樣。
“她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蘇烈問。沈硯之搖了搖頭。原主對生母的記憶很模糊,
只記得她很溫柔,總是抱著他唱歌?!傲T了?!碧K烈擺擺手,“過去的事,不提了。
你既然來了涼州,就先住下吧。女帝那邊,我會去說。”“多謝蘇將軍?!鄙虺幹笆帧?/p>
“不用叫我蘇將軍,”蘇烈笑了笑,“按輩分,你該叫我表姐?!鄙虺幹读算叮?/p>
隨即道:“表姐。”蘇烈滿意地點了點頭:“你一路辛苦,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
明天再說?!鄙虺幹幌氯藥チ丝头俊?头坎淮?,卻很干凈,有床有桌,
比馬車上舒服多了。他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光,心里松了口氣。終于有個落腳點了。
但他知道,這只是開始。
狼山部的報復、女帝的忌憚、這個女尊世界的規(guī)則……還有很多挑戰(zhàn)在等著他。不過沒關(guān)系。
他是擁有范馬勇次郎能力的“地上最強”。無論什么挑戰(zhàn),一拳打過去就是了。
第四章 烏蘭的怒火,涼州的備戰(zhàn)涼州城的日子,平靜卻暗流涌動。
蘇烈給了沈硯之很大的自由,讓他在城里隨意走動,甚至可以去軍營看士兵訓練。
沈硯之也沒閑著,
每天早上都會去城外的戈壁上“晨練”——其實是在適應范馬勇次郎的能力。
他試著一拳打在巖石上,巖石應聲碎裂;試著一腳踢向大樹,大樹攔腰折斷;試著控制兇氣,
讓軍營里的戰(zhàn)馬嚇得癱倒在地……他對身體的掌控越來越熟練,
甚至能在奔跑時追上飛馳的駿馬。涼州的士兵們漸漸都知道了這位“七皇子”的厲害。
一開始還有人不信,覺得他只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皇子,直到有一次,
沈硯之在軍營里隨手幫一個士兵掰斷了卡住的弓臂(那弓臂是精鐵打造的),
士兵們才徹底服了,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敬畏。蘇烈看在眼里,既欣慰又擔憂。
欣慰的是沈硯之有能力保護自己,擔憂的是他的能力太扎眼,遲早會傳到女帝耳朵里。
“你要收斂一點?!碧K烈找到沈硯之,語氣嚴肅,“女帝多疑,要是知道你有這么強的能力,
肯定會忌憚。”“我知道?!鄙虺幹c頭,“我會注意的?!彼膊幌胩珡垞P,
只是范馬勇次郎的力量實在太強,想收斂都難。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就被打破了。
第七天中午,一個斥候快馬加鞭沖進了涼州城,直奔將軍府:“將軍!狼山部出兵了!
”蘇烈和沈硯之正在議事,聽到消息,臉色同時一變?!岸嗌偃??誰帶隊?”蘇烈問。
“大概五千人!由女王烏蘭親自帶隊!”斥候氣喘吁吁地說,“他們已經(jīng)過了黑風口,
正往涼州方向來!”五千人?烏蘭親自帶隊?蘇烈眉頭緊鎖。狼山部總兵力也就三萬,
一下子派來五千,顯然是動真格的了?!八粊砹恕!鄙虺幹⒉灰馔?。兀顏被打成那樣,
烏蘭不可能不報復?!盀跆m這個人,殘暴嗜殺,而且極其自負。”蘇烈沉聲道,
“她親自帶隊,說明她是沖著你來的?!薄皼_著我來正好?!鄙虺幹凵褚焕洌?/p>
“省得我去找她。”“你想干什么?”蘇烈警惕地看著他。“殺了她?!鄙虺幹Z氣平淡,
“斬草要除根?!碧K烈嚇了一跳:“不行!狼山部五千人,就算你再厲害,
也不可能一個人對付五千人!”她頓了頓,“涼州只有三千守軍,硬拼肯定吃虧。
我得想辦法……”“不用。”沈硯之打斷她,“三千人足夠了?!薄澳惘偭耍俊碧K烈不解,
“五千對三千,而且狼山部都是騎兵,我們是步兵,根本打不過!”“騎兵?”沈硯之笑了,
“在我眼里,跟步兵沒區(qū)別?!彼叩降貓D前,指著涼州城外的一片平原:“烏蘭要到?jīng)鲋荩?/p>
必須經(jīng)過這里。這里地勢平坦,適合騎兵沖鋒,但也適合……設(shè)伏?!碧K烈看著地圖,
又看了看沈硯之,猶豫道:“你有辦法?”“有?!鄙虺幹c頭,
“你讓士兵們在這里挖壕溝,越深越好,寬五尺,里面插上尖刺。再準備些弓箭和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