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
藜麥概念股的熱度,達(dá)到了頂峰。
起因是,南美某國因為政局動蕩,宣布暫停所有糧食出口。而該國,是全球最大的藜麥出口國。
國際糧價,一夜之間,應(yīng)聲大漲。
所有人都瘋了。
他們回頭再看“始皇”那篇文章,驚為天人!
這已經(jīng)不是預(yù)判了,這是預(yù)言!
嬴政持有的那支股票,股價已經(jīng)翻了二十倍。
他的賬戶資金,從不到兩萬,變成了接近四十萬。
他終于賣了。
在股價最高點的前一天,全部清倉。
第二天,國家隊出手調(diào)控股市,藜麥概念股應(yīng)聲大跌,無數(shù)追高的散戶被套牢在山頂。
而嬴政,已經(jīng)帶著他的第一桶金,全身而退。
他走出出租屋。
半個月的閉關(guān),讓他看起來有些憔悴,但眼神,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明亮。
他去理了個發(fā),買了幾身合體的衣服。
當(dāng)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休閑裝,重新出現(xiàn)在陽光下時,那個掛科的學(xué)渣趙政的影子,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他還是他。
始皇帝,嬴政。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租了一套像樣的公寓。
第二件事,是注冊了一家公司。
公司的名字,很簡單,就叫“大秦”。
“大秦投資咨詢有限公司”。
他需要人手。
光桿司令,是打不了天下的。
他想到了一個人。
黎舒。
這個女孩,聰明,有原則,而且,她還欠著他的人情。
他給黎舒打了個電話。
黎舒接到他的電話,又驚又喜。
“趙政?你終于肯接電話了!你這半個月去哪了?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
“朕,在打仗?!?/p>
“……你又說胡話。你在哪?我去找你。”
嬴政告訴了她新公司的地址。
黎-舒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空蕩蕩的辦公室。
除了幾張嶄新的辦公桌椅,什么都沒有。
嬴政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你……你開公司了?”黎舒有些不敢相信。
“嗯?!?/p>
“哪來的錢?”
“股市里賺的。”
黎舒沉默了。她想起了那篇火爆全網(wǎng)的文章,那個叫“始皇”的ID。
“那篇文章,是你寫的?”
“是?!?/p>
黎舒倒吸一口涼氣。
她看著嬴政的背影,感覺自己像在看一個謎。
“你找我來,有什么事?”
“朕的公司,缺一個掌管文書的。”嬴政回頭看她,“用你們現(xiàn)在的話說,叫……總經(jīng)理?!?/p>
黎舒又愣住了。
“讓我……當(dāng)總經(jīng)理?”
“有問題?”
“我……我只是個學(xué)生,我什么都不會?!?/p>
“你會的?!辟f,“你會查資料,會分析,會寫報告。而且,你很聰明?!?/p>
他頓了頓,又說:“最重要的是,朕,信得過你?!?/p>
最后那句話,讓黎舒的心,莫名地顫動了一下。
信得過。
這兩個字,從這個謎一樣的男人嘴里說出來,分量顯得格外重。
“我……”
“薪水,一個月兩萬。配車,配房?!辟_出了條件。
黎-舒不是個貪財?shù)娜恕?/p>
但這個條件,對她來說,誘惑太大了。
有了這份工作,她就可以讓父母過上更好的生活,不用再為醫(yī)藥費發(fā)愁。
她看著嬴政。
他的眼神,自信,堅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跟著他,或許……真的能做成一番事業(yè)?
“好。”她點頭,“我答應(yīng)你。但是,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p>
“說。”
“你到底是誰?”
嬴政看著她,沉默了片刻。
“這個問題,你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嗎?”
他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
但黎舒,卻從他的眼神里,讀懂了一切。
那個荒誕的,不可思議的念頭,再一次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
這一次,她信了。
大秦公司的第一個員工,正式上崗。
黎舒很快就進(jìn)入了角色。
她幫嬴政處理各種繁雜的注冊手續(xù),招聘員工,建立公司框架。
嬴政,則負(fù)責(zé)制定公司的戰(zhàn)略方向。
他的目標(biāo),遠(yuǎn)不止是股市。
他要做的,是實體。
是能真正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東西。
他的第一個目標(biāo),就讓黎舒大吃一驚。
他要收購一家……兵馬俑復(fù)制品工廠。
這家工廠,在臨潼,規(guī)模不小,但因為經(jīng)營不善,瀕臨破產(chǎn)。
“為什么是這個?”黎舒不解,“這種旅游紀(jì)念品,能有什么前途?”
“朕的兵馬俑,不是紀(jì)念品?!辟难凵瘢兊蒙铄淦饋?,“他們,是朕的軍隊?!?/p>
“他們會為朕,再次征戰(zhàn)天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