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強，在一家貿(mào)易公司做銷售，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妻子張雨在隔壁那棟寫字樓的金融公司上班，我們結(jié)婚三年，日子過得平淡如水。
直到最近半年，她突然像開了掛一樣，連續(xù)升職加薪，從普通職員一路升到部門副經(jīng)理。
我開始懷疑，她升職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于是那個雨夜，我跟在她身后，
看見她走進了上司趙總的公寓樓...第一章我永遠記得那個讓我心碎的夜晚。
雨點敲打著車窗，我坐在自己那輛破舊的桑塔納里，
透過雨刷的縫隙盯著前方那棟高檔公寓樓。張雨剛剛走了進去，她手里拿著一把黑色雨傘，
步履匆匆，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緊張表情。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四次了。我掏出手機，
翻看著通話記錄。晚上八點，張雨給我打電話說要加班，聲音里帶著疲憊和無奈。
我當時還心疼她，讓她早點回來，別太累著自己?？涩F(xiàn)在，我坐在這里，
看著她走進另一個男人的公寓，心里五味雜陳。趙總，我見過這個男人。四十出頭，
風度翩翩，開著一輛寶馬X5。張雨升職之后，公司聚餐時我見過他幾次。
他總是有意無意地關照張雨，給她夾菜，幫她倒酒，那種關心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的上下級關系。
我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三年前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張雨還是個內(nèi)向靦腆的小會計，
每個月拿著四千塊的死工資?？勺罱肽辏褡兞藗€人一樣，不僅工作能力突飛猛進，
連穿衣打扮都越來越精致。名牌包包，高檔化妝品，她說這些都是公司發(fā)的獎勵。
我當時信了?，F(xiàn)在想想，我真是個傻子。公寓樓的大門在雨中顯得格外冷清，
偶爾有住戶進出，但都不是我等的人。我看了看時間，八點半。張雨剛進去半個小時，
她會在里面待多久？做什么？我不敢想象。手機響了，是張雨發(fā)來的微信："老公，
今晚會很晚，你先睡吧，別等我了。"我盯著這條消息，手指顫抖著打字："好的，
注意身體。"發(fā)完這條消息，我感覺自己像個小丑。明明她在別的男人家里，
我卻在這里關心她的身體。這種感覺讓我想吐。雨越下越大，車窗上的水珠模糊了我的視線，
也模糊了我的心。我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羞澀地低著頭，聲音小得像蚊子。
我想起我們的婚禮，她挽著我的胳膊，眼中滿含著幸福的淚水。我想起無數(shù)個平凡的夜晚，
她依偎在我懷里看電視，說她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和我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可現(xiàn)在，
一切都變了。我又點燃一支煙，然后是第三支，第四支。煙灰缸很快就滿了，車里煙霧繚繞，
就像我此刻混亂的心情。我想沖上去敲門，想質(zhì)問他們在干什么，想當場抓奸?？晌矣峙?，
怕看到不該看的，怕聽到不該聽的，怕我們?nèi)甑幕橐稣娴木瓦@樣毀掉了。十點鐘，
公寓樓里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我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電話。"老公，我剛加完班，
正準備回家呢。"張雨的聲音聽起來很輕松，甚至帶著一絲愉悅。"哦，路上小心。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嗯，你睡了嗎？""還沒有，在看電視。
""那我回去陪你看。對了，下周公司要去杭州出差，可能要三天。
"我的心猛地一沉："去幾個人？""就我和趙總，還有財務部的小劉。"又是趙總。
我閉上眼睛，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好，注意安全。"掛斷電話后，我繼續(xù)等著。
十分鐘后，張雨從公寓樓里走了出來。她依然打著那把黑色雨傘，步伐比來時要輕快得多，
臉上甚至帶著笑容。我啟動車子，遠遠地跟在她后面。她走到地鐵站，坐上了回家的地鐵。
我開車繞路，比她早十分鐘到家，假裝剛剛洗完澡的樣子。當她推開門的時候，
我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老公，我回來了。"她走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加班辛苦了。"我拍拍她的手，"坐下休息會兒。
"她在我身邊坐下，靠在我的肩膀上："今天的項目終于搞定了，趙總說這次做得很好，
下個月可能還會給我升職。""是嗎？那太好了。"我努力保持微笑，心里卻在滴血。
"對了，下周去杭州的那個出差，可能要談一個很大的單子。如果成功了，
我們今年的獎金會很豐厚。""嗯，你的能力確實很強。"她抬頭看著我，
眼中有種我讀不懂的情緒："老公，你覺得我這半年變化大嗎？"我愣了一下："還好吧，
就是工作能力提升了很多。""其實，我一直有件事沒告訴你。"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小。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什么事？""我...我其實..."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連忙接起來："喂，趙總？"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
她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好的，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過去。"掛斷電話后，
她歉意地看著我："明天要早點去公司，有急事要處理。""那你早點睡吧。""嗯。
"她站起身，走向臥室，"我去洗澡。"看著她的背影，我想起她剛才想說什么。
她一直有件事沒告訴我，是什么事？是她和趙總的關系嗎？那一夜，我失眠了。
第二章第二天一早，張雨就匆匆出門了。我請了假，決定跟蹤她，要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的公司在市中心的一棟甲級寫字樓里，我在樓下找了個咖啡廳坐下，
可以清楚地看到大樓的出入口。等了一個小時，我看到趙總的寶馬駛?cè)肓说叵萝噹臁?/p>
又過了十分鐘，我看到張雨和趙總一起從大樓里走出來，他們沒有往公司方向走，
而是打了輛出租車。我連忙跟上。出租車停在了城南的一個老住宅區(qū)門口。
這里的房子都很老舊，和市中心的繁華形成了鮮明對比。我看到張雨和趙總下了車，
走進了其中一棟樓。我等了一會兒，也跟了進去。樓道里很暗，墻皮剝落，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味道。我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便輕手輕腳地跟了上去。三樓，
腳步聲停了。我趴在樓梯拐角，聽到了張雨的聲音："媽，我們來看您了。"媽？我愣住了。
"雨雨來了？快進來快進來。"一個蒼老的女聲響起，聽起來很虛弱。"阿姨，
您身體怎么樣？"這是趙總的聲音，聽起來很關切。"好多了，好多了。多虧了你們的幫助，
不然我這條老命早就沒了。"我悄悄往上走了幾步，透過門縫往里看。這是一間很小的房子，
家具簡陋，但收拾得很干凈。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坐在輪椅上，張雨蹲在她身邊，
正在幫她整理衣服。趙總站在一旁，手里拿著一個保溫盒。"媽，這是趙總給您帶的燕窩粥，
您趁熱喝。"張雨的聲音很溫柔。"這孩子太客氣了，花這么多錢干什么。"老太太搖搖頭，
眼中含著淚水。"阿姨，您別這么說。雨雨是我最得力的下屬，幫助她就是幫助我自己。
"趙總把保溫盒遞給張雨。我站在門外，腦子里一片混亂。這個老太太是誰？
為什么張雨叫她媽？她的親生母親不是五年前就去世了嗎？"媽，
醫(yī)生說您的腿還需要再做一次手術，費用大概要二十萬。"張雨握著老太太的手。"二十萬？
"老太太的臉色變得蒼白，"雨雨，算了吧，我這條老腿就這樣了。""不行，一定要治好。
錢的事您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可是，你一個月才多少工資??？二十萬，
這得多少年才能攢夠？"這時，趙總開口了："阿姨，錢的事您不用擔心。我可以先墊付，
讓雨雨慢慢還。""這怎么好意思呢？""沒關系的，雨雨現(xiàn)在是我們公司的骨干，
她的能力完全配得上更高的職位。我準備提拔她做部門經(jīng)理，年薪會漲到三十萬。"三十萬？
我的年薪才十萬，她竟然要拿三十萬？"可是，這樣會不會影響公司其他人的看法？
"張雨有些擔心。"不會的。你的業(yè)績擺在那里，誰都說不出什么。再說，
這次杭州的項目如果成功，至少能給公司帶來上千萬的利潤。""趙總，真的太感謝您了。
"張雨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雨雨，你別這樣。我說過，幫助你就是幫助我自己。
而且..."趙總停頓了一下，"你的身世我都知道，不容易。"身世？什么身世？"其實，
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告訴王強，但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張雨的聲音帶著哭腔。聽到我的名字，
我更加緊張了。"慢慢來，總會有機會的。他是個好人，會理解你的。"趙總安慰道。
"我怕他知道真相后會離開我。畢竟，我當初撒了那么大的謊。"謊？什么謊？"雨雨，
你聽我說。"老太太用顫抖的手撫摸著張雨的臉，"你的身世不是你的錯。
你養(yǎng)母對你那么好，你照顧她是應該的。任何一個有良心的人都會理解你。"養(yǎng)母？
我感覺頭暈目眩。張雨的親生母親不是死了嗎？這個老太太是她的養(yǎng)母？
"可是我當初告訴他，我是孤兒，父母都死了。我怕他知道我還有個癱瘓的養(yǎng)母需要照顧，
會影響我們的感情。"張雨哭了起來。我靠在墻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顛倒。原來如此，
原來一切都是這樣。"雨雨，你這傻孩子。"老太太心疼地抱著她，"如果他真的愛你，
就不會因為這個離開你。而且，你為了給我治病，這么拼命工作，
這說明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是啊，雨雨。"趙總也坐了下來，
"你這半年的表現(xiàn)大家都看在眼里。每天加班到最晚，周末也主動來公司，
就是為了多賺點錢給阿姨治病。這樣的女孩，任何男人娶到都是福氣。
"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原來，她升職不是因為和趙總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
而是因為她在拼命工作。原來，她每天晚上的加班是真的。原來，昨晚她來趙總家，
是因為有急事要商量。我想起她最近的變化：每天回家都很疲憊，臉色越來越差，
人也瘦了一圈。我還以為是工作壓力大，原來她是在為了給養(yǎng)母治病而透支自己的身體。
"對了，雨雨，下周去杭州的事，我再和你確認一下細節(jié)。"趙總說道。"好的，
我都準備好了。這個項目對我很重要。""嗯，成功的話，你的提成就夠阿姨的手術費了。
"我站在門外，心情五味雜陳。我為自己的猜疑感到羞愧，也為張雨的孝心感到感動。
可同時，我也為她的隱瞞感到困惑。為什么她不相信我？
為什么她覺得有個癱瘓的養(yǎng)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我悄悄地離開了那棟樓，走在街上，
腦子里亂成一團。我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一切，也需要想清楚該如何面對張雨。
第三章回到家后，我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粗鴫ι衔覀兊慕Y(jié)婚照，
我想起了三年前初次見面的情景。那是在朋友的生日聚會上，張雨坐在角落里，
安靜地喝著果汁。她穿著一件樸素的白色襯衫，沒有化妝，但有種清水出芙蓉的美。
我主動過去搭訕，她很害羞，說話都臉紅。當時我問她家里的情況，
她低著頭說："我是孤兒，父母很早就死了，一個人生活。"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我以為那是失去親人的悲傷，原來那是撒謊的愧疚。我們交往了一年才結(jié)婚。
期間她從來沒有提過任何家人的事，我也沒有深究。結(jié)婚時，她說沒有娘家人來參加婚禮，
我還心疼她的孤獨，特意讓我媽多照顧她一些?，F(xiàn)在想想，她那時候心里該有多矛盾？
她一定很想讓養(yǎng)母來參加婚禮，但又怕我發(fā)現(xiàn)真相。手機響了，是張雨發(fā)來的消息："老公，
今晚又要加班，可能會很晚。你先吃飯，不用等我。"我盯著這條消息，心情復雜。
以前我覺得她總是加班很不正常，現(xiàn)在知道真相后，又心疼她的辛苦。我回復："注意身體，
我給你留飯。"發(fā)完消息，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昨晚去趙總家，到底是為了什么急事？
我想起他們今天的對話，趙總提到了杭州的項目。也許昨晚就是在討論這個項目的細節(jié)？
但這樣的重要討論，為什么不在公司進行，而是在趙總家里？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即使張雨沒有出軌，但她和趙總的關系似乎也超出了正常的上下級關系。
一個老板會為了員工的養(yǎng)母墊付二十萬的醫(yī)療費嗎？會在自己家里和下屬討論工作嗎？
我決定再去調(diào)查一下趙總的背景。打開電腦，我開始搜索趙總的信息。他叫趙明，四十二歲，
離過婚，沒有孩子。三年前開始擔任張雨公司的副總經(jīng)理，負責業(yè)務部門。
網(wǎng)上能查到的信息不多，基本都是一些公開的商業(yè)新聞。我又想起了什么，
翻出張雨的通訊錄。她的手機我知道密碼，是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打開她的微信，
我發(fā)現(xiàn)她和趙總的聊天記錄很多，基本上都是工作相關的內(nèi)容，但語氣比較親密，
經(jīng)常會發(fā)一些表情包，不像普通的上下級關系。我翻看著聊天記錄，心情越來越沉重。
雖然沒有發(fā)現(xiàn)明顯的曖昧內(nèi)容，但兩個人的交流頻率確實很高，有時候甚至會聊到深夜。
突然，我看到了一條讓我心跳加速的消息，是一個月前的：趙明："雨雨，
明天陪我去一趟醫(yī)院好嗎？有些話想和你說。"張雨："好的，幾點？"趙明："下午兩點，
我來接你。"張雨："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在哪個醫(yī)院？"趙明："第一人民醫(yī)院，
腫瘤科。"腫瘤科？我的心猛地一沉。趙總是不是得了什么??？我繼續(xù)往下翻，
發(fā)現(xiàn)那天之后，張雨和趙總的聊天內(nèi)容明顯增加了，而且語氣更加關切。張雨："趙總，
檢查結(jié)果怎么樣？"趙明："還好，是良性的，但需要手術。"張雨："那就好，
什么時候手術？需要我做什么嗎？"趙明："下周。雨雨，謝謝你陪我去醫(yī)院。說實話，
我很久沒有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了。"張雨："別這么說，您對我這么好，這些都是應該的。
"趙明："雨雨，其實我一直想對你說..."張雨："趙總，您好好休息，
明天還要上班呢。"我注意到，每當趙總想說什么感情話的時候，
張雨總是很巧妙地轉(zhuǎn)移話題。這讓我稍微放心了一些，至少說明張雨是有分寸的。但同時，
我也明白了趙總對張雨的感情。一個離異的中年男人，遇到了一個善良美麗的女孩，
而且這個女孩還在他最脆弱的時候陪伴他，他怎么可能不動心？想到這里，
我突然理解了為什么趙總愿意為張雨墊付二十萬的醫(yī)療費。他不僅僅是在幫助一個下屬，
更是在追求一個他心儀的女人。而張雨呢？她知道趙總的心思嗎？
她是在利用這份感情為養(yǎng)母謀福利，還是真的只把趙總當成好心的老板？我關掉手機，
頭疼得厲害。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復雜。張雨確實沒有出軌，但她和趙總之間的關系絕不簡單。
晚上十一點，張雨回來了。她看起來很疲憊，臉色蒼白，眼圈有些黑。"怎么還沒睡？
"她在我身邊坐下。"等你。今天怎么這么晚？""杭州的項目有些細節(jié)需要確認，
我和趙總討論了很久。"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老公，我有點累。""那早點睡吧。
"我抱著她，能感覺到她身體的疲憊。"嗯。"她閉上眼睛，"老公，
如果有一天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會原諒我嗎？"我的心跳加快了："什么秘密？
""我是說如果。"她睜開眼睛看著我，眼中有種復雜的情緒。"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
我都可以原諒。"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真誠。"什么是原則性的問題？
""比如...出軌。"她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后苦笑道："如果是其他的呢？比如，
撒謊？""要看是什么謊話。如果是善意的謊言，為了保護我或者保護別人，我可以理解。
"她點點頭，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我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她睡著了。我抱著她，
看著她疲憊的臉龐，心里五味雜陳。我知道她隱瞞了很多事情，
但我也知道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她不敢告訴我養(yǎng)母的事，是因為怕給我?guī)碡摀?/p>
她努力工作賺錢，是為了治好養(yǎng)母的病?？墒?，她和趙總的關系讓我擔心。
不管她的初衷是什么，當一個男人深深愛上她的時候，事情就會變得復雜。我該怎么辦？
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等著她主動坦白？還是直接攤牌，告訴她我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
第四章第二天是周末，張雨說要去公司加班。我知道她其實是去看養(yǎng)母，但我裝作不知道。
"我也出去一趟，和老同學聚聚。"我說道。"好的，注意安全。
"她匆匆吻了我一下就出門了。等她走后，我也出了門，但我不是去見同學，
而是要去查證一些事情。我要去第一人民醫(yī)院，看看能不能了解到更多關于趙總的情況。
醫(yī)院很大，人來人往。我在腫瘤科的門診部轉(zhuǎn)了一圈，假裝在等人。
護士站的護士看起來很忙，我不好直接打聽趙總的情況。正當我準備離開時，
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王強？你怎么在這里？"我回頭一看，是我的大學同學李華。
他現(xiàn)在在這家醫(yī)院做醫(yī)生。"李華！好久不見。"我裝作很驚喜的樣子。"是啊，
你怎么在這里？家里有人生病嗎？""不是，我朋友的朋友住院了，我來看看。對了，
你在哪個科？""我在腫瘤科。你朋友的朋友是哪個？也許我認識。"這真是太巧了。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姓趙，四十多歲，上個月做的手術。""趙明？
"李華馬上反應過來，"那個很帥的中年男人？""對，就是他。怎么樣，手術順利嗎？
""順利啊，就是個良性腫瘤，切除了就沒事了。不過..."李華停頓了一下，
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他身邊那個女孩挺不錯的，是他女朋友嗎？
"我的心咯噔一下："什么女孩？""就是陪他來手術的那個，長得很漂亮，對他特別關心。
我當時還想，這男人真有福氣，離婚了還能找到這么好的女朋友。
""他們...看起來關系很親密嗎？""當然啊，那女孩手術期間一直在外面等著，
比家屬還緊張。手術結(jié)束后，她哭得眼睛都紅了。我還記得她拉著我問手術成功率，
術后護理注意事項，問得比醫(yī)學生都仔細。"我感覺血液都凝固了。
張雨在趙總手術期間哭了？她問那么多護理問題？這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上下級關系的范疇。
"怎么了？臉色不太好？"李華關心地問道。"沒事，可能是沒睡好。那個，
趙明現(xiàn)在恢復得怎么樣？""挺好的，前幾天還來復查了。那個女孩也陪著來的，
兩個人看起來更親密了。"更親密了？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有空聯(lián)系。"我匆匆和李華告別，離開了醫(yī)院。走在街上，我的腦子里一片混亂。
張雨在趙總手術期間哭了，這說明什么？說明她對趙總的感情已經(jīng)超出了同事關系。
也許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已經(jīng)愛上了趙總。
我想起她最近的種種變化：更加注意穿著打扮，經(jīng)常加班，
對我的關心似乎也沒有以前那么專注。我以為這些都是因為工作壓力大，現(xiàn)在看來，
也許是因為她的心思已經(jīng)不完全在我身上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如果張雨真的愛上了趙總，
那我該放手嗎？可是我們才結(jié)婚三年，我不想就這樣失去她。手機響了，
是張雨發(fā)來的消息："老公，今天可能會很晚回來，你自己吃飯哦。"我回復："好的。
"然后我又想起了下周的杭州出差。張雨和趙總要單獨出差三天，會發(fā)生什么？我不敢想象。
晚上，張雨回來的時候，我正在廚房做飯。她從背后抱住我，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老公，
你真好，還給我做飯。""應該的。今天加班累嗎？""還好。對了，下周去杭州的事，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的心跳加快了："什么事？""就是出差期間，
你自己在家要照顧好自己。還有，如果那個項目成功了，我可能會升職加薪，
到時候我們的生活會更好。""嗯，我知道。不過，為什么只有你和趙總?cè)ィ?/p>
不能派其他人嗎？"她停頓了一下："因為這個項目是我負責的，而且客戶指定要趙總出面。
公司里其他人對這個項目不熟悉。""哦。"我轉(zhuǎn)過身看著她，"雨雨，
你覺得趙總這個人怎么樣？""挺好的啊，是個好老板，對下屬很關心。怎么突然問這個？
""就是隨便問問。我總覺得他對你太好了，會不會有什么想法？
"張雨的臉紅了一下："別胡思亂想，我們就是正常的上下級關系。
""可是一般的老板不會對下屬這么關心吧？""也許是因為我工作表現(xiàn)好吧。
"她有些不自在，"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去洗澡。"看著她匆匆走向浴室的背影，
我知道她在逃避這個話題。這讓我更加確信，她和趙總之間確實有某種特殊的關系，
只是她不愿意承認。那一夜，我又失眠了。躺在床上，聽著身邊張雨均勻的呼吸聲，
我想了很多。我想到了我們剛結(jié)婚時的幸福，想到了她那時候?qū)ξ业囊蕾嚭统绨荨?/p>
我想到了她現(xiàn)在的變化，工作能力的提升，自信心的增強，還有對我的疏遠。也許，
她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需要我保護的小女孩了。也許，她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更優(yōu)秀的男人。
我該怎么挽救我們的婚姻？第五章周一到了，張雨準備出差的行李。
我看著她往行李箱里放衣服，心情很復雜。"這次出差要三天嗎？"我問道。"嗯，
可能四天。主要是要和那邊的客戶詳細洽談，還要實地考察一下他們的工廠。
""那你要注意安全，杭州我不熟悉。""放心吧，趙總對那邊很熟，他會照顧我的。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里很不舒服。她說趙總會照顧她，語氣中帶著一種信任和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