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繪項目進展順利，我們團隊每周去傅氏集團兩到三次。讓我松了口氣的是，傅斯年很少出現(xiàn)，即使來了也只是遠遠看一眼，從不打擾我們工作。
周子涵對此頗為失望：“還以為能多接觸傅總呢，結果他根本不管這個項目?！?/p>
我倒是樂得清靜，專注于創(chuàng)作。墻面是一幅巨大的城市風景，我將現(xiàn)代建筑與自然元素巧妙結合，寓意人與自然的和諧共處。
一天下午，其他成員都先回去了，我獨自留下完成一些細節(jié)。不知不覺已是華燈初上，整層樓安靜得只剩下我的畫筆聲。
“還沒結束？”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我手一抖，差點畫錯一筆。轉身看見傅斯年站在不遠處，西裝外套搭在肩上，看起來剛結束漫長的工作。
“馬上就完了。”我簡短回答，繼續(xù)專注于墻面。
他走近幾步，認真看著畫作：“很美的作品。中間的樹象征著什么？”
“生命與成長，”我下意識回答，“在鋼筋水泥中依然頑強生存?！?/p>
傅斯年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像你一樣。”
我手中的畫筆停頓了一下。這是什么意思？
“傅先生過獎了?！蔽依^續(xù)作畫，希望他盡快離開。
但他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不介意我欣賞一會兒吧？剛開完五個小時的會，需要點美好的東西洗洗眼睛。”
我能說什么？只好任由他去。
安靜了片刻，他又開口：“你總是工作到這么晚嗎？”
“只有在 deadline 前?！蔽一卮穑匀槐硨χ?。
“吃晚飯了嗎？”
“等下回去吃?！?/p>
“我也還沒吃，”他自然地接話，“附近有家不錯的餐廳，要不要一起？”
我終于轉過身：“傅先生，我認為這不合適。”
“為什么不合適？”他平靜地問，“兩個成年人共進晚餐，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大了！我在心里吶喊。前世就是這樣的開始，一點點靠近，一步步淪陷。
“我只是個學生，而您是項目甲方。保持專業(yè)距離對雙方都好?！蔽以噲D用最官方的理由拒絕。
傅斯年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距離近得讓我不得不抬頭看他。
“蘇晚，你為什么總是把我推得遠遠的？”他的聲音低沉，“我做了什么讓你討厭的事嗎？”
你讓我當了五年替身，然后無情地拋棄了我。這句話幾乎脫口而出，我硬生生咽了回去。
“傅先生誤會了，我沒有討厭您，只是...”我尋找合適的措辭，“只是覺得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微微皺眉：“什么是同一個世界？誰規(guī)定了界限？”
我無言以對。傅斯年的話確實有道理，但我無法解釋內心的恐懼。
就在這時，我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在安靜的空間里格外清晰。
傅斯年輕笑一聲：“看來你的胃不同意你的觀點。走吧，就算是一個老板對辛勤員工的犒賞?！?/p>
也許是太餓了，也許是他的語氣太過自然，我竟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餐廳就在附近，環(huán)境優(yōu)雅私密。傅斯年顯然常來，經(jīng)理親自領我們到靠窗的位置。
點完菜后，我們陷入短暫的沉默。傅斯年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