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整個辦公室,剎那間,死一般的寂靜。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神經(jīng)病的表情看著我。直呼董事長的名字?還自稱是董事長的老婆?
這個新來的實習生,不是瘋了,就是被刺激傻了。張琳和陳虎對視一眼,
隨即爆發(fā)出震天響的嘲笑。“哈哈哈哈!她瘋了!她真的瘋了!”“傅遠舟?
她以為她是誰???還董事長老婆?”“蘇然,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入戲太深了!
”陳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棒球棍都快拿不穩(wěn)了?!靶辛诵辛?,別演了,
趕緊把鐲子的錢賠了,然后給我滾蛋!”我沒理會他們的叫囂。我只是握著手機,
靜靜地站著,等著。原本一臉譏諷的二人,心中生出一種不妙的預(yù)感。不到三分鐘。
辦公室的門,被“砰”地一聲,從外面猛力推開。王秘書第一個沖了進來,臉色鐵青,
他身后,跟著一整隊穿著黑色西裝、戴著耳麥的保鏢,氣勢洶洶。
王秘書看都沒看僵在原地的張琳和陳虎,徑直快步走到我面前。在所有人驚駭?shù)淖⒁曄拢?/p>
他對著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聲音里全是壓不住的惶恐和后怕。“夫人,對不起,
我們來晚了,讓您和伯母受驚了?!彼穆曇舨淮蟆5谶@片死寂里,每一個字,
都像是一道天雷,在眾人耳邊炸開。張琳的笑聲,戛然而止。陳虎的表情,徹底凝固。
所有同事的嘴巴都張成了“O”形,下巴幾乎要掉在地上。夫人?董事長的首席特助,
王秘書……竟然叫這個實習生……“夫人”?11還沒等他們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
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他一進來,整個辦公室嘈雜的空氣瞬間被抽空,
所有聲音都消失了。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裝,沒打領(lǐng)帶,領(lǐng)口微開,
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壓迫感。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可那股子氣場,
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他手里,還牽著一條純黑色的杜賓犬。
那狗身形流暢矯健,肌肉賁張,正用一雙銳利的眼睛,無聲地掃視著辦公室里的每一個人。
是傅遠舟。他真的來了。還把我們家那只叫“黑曜”的狗給帶來了。沒錯,
就是我要“喂”的狗。傅遠舟松開狗繩,黑曜立刻無聲地蹲坐在他腳邊,像一尊黑色的雕塑。
他大步走到我面前,看都沒看其他人一眼。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帶著他身上清冽的木質(zhì)香,
直接披在了我身上,將我整個人裹住。他的視線落在我媽額頭上那道血口子上,
整個人的氣息瞬間變得陰郁。然后,他伸出手,輕輕把我擁進懷里。他的聲音很低,
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柔和。“別怕,我來了?!本瓦@么一句話。我故作強硬的姿態(tài),瞬間垮了。
所有的委屈,憤怒,后怕,全都涌了上來。我趴在他懷里,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
張琳和陳虎已經(jīng)徹底傻眼了。兩個人面如死灰,身體抖得像是篩糠。
他們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剛剛到底惹了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12傅遠舟一下一下地輕拍著我的背,無聲地安撫著我。等我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
他才抬起頭,視線冷颼颼地掃向癱在地上的張琳和陳虎。“我老婆的車,你砸的?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重錘一樣砸在每個人的心口。旁邊的黑衣大漢十分上道的狠狠一腳。
陳虎兩腿一軟,整個人狠狠磕在地上,一股騷臭味傳來?!拔摇摇彼例X打著顫,
一個完整的字都說不出來。傅遠舟的視線又轉(zhuǎn)向張琳?!拔业募胰?,你打的?
”張琳“噗通”一聲,直挺挺地跪了下來,開始對著地上瘋狂磕頭,額頭很快就紅了一片。
“傅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蘇然是您的夫人啊!”“求求您,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次吧!
”傅遠舟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安恢浪俏曳蛉?,你就可以隨便欺負,隨便污蔑,
動手打她的母親,動手砸她的車?”“張琳,你的腦子,還真是讓我開了眼。
”他不再看那兩個東西,轉(zhuǎn)頭看向王秘書?!巴趺貢!薄案悼??!薄巴ㄖ▌?wù)部和人事部。
”傅遠舟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張琳,陳虎,即刻開除,集團永不錄用。
”“他們對公司造成的名譽損失,對蘇然造成的精神損失和財產(chǎn)損失,
對蘇然母親造成的人身傷害,全部走法律途徑,給我往死里告?!薄拔乙屗麄儯?/p>
賠到傾家蕩產(chǎn),牢底坐穿?!?3“不!不要!”張琳發(fā)出凄厲的尖叫。
她手腳并用地爬過來,想去抱傅遠舟的腿,被旁邊的保鏢一腳踹開,滾到一邊。
陳虎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連滾帶爬地跪到傅遠舟面前,涕泗橫流?!案刀?,不關(guān)我的事?。?/p>
都是這個賤人!都是她指使我干的!”他反手一指,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張琳身上。
“是她說那輛車是租的,讓我去砸了給那個小……給夫人一個下馬威!
”“我也是被她給蒙蔽了啊傅董!”張琳沒想到他會反咬一口,氣得從地上彈起來,
頭發(fā)散亂,狀若瘋狗:“陳虎!你個王八蛋!你敢出賣我!”兩人當著所有人的面,
像兩條狗一樣撕打在了一起,丑態(tài)百出。傅遠舟厭惡地皺了皺眉?!巴趺貢?,
他們兩個挪用公款,做假賬,收受回扣的證據(jù),一并交給警方。”他頓了頓,
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我記得,涉案金額,好像是五百三十二萬吧?
”“夠了?!边@兩個字,像最終的審判,徹底擊垮了陳虎和張琳。兩人瞬間停止了撕打,
臉上最后一絲血色也褪得干干凈凈。他們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
傅遠舟早就把他們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念其是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