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避諱地直視著她,眼神灼熱。
“蘇平?!彼_口,聲音低沉沙啞,直白地問道,“要不要接吻?”
轟!
腦子里仿佛有什么東西炸開了,耳朵里嗡嗡作響。
他問得太直接,太赤裸。
蘇平震驚地瞪大眼看他。
唇瓣上傳來麻酥酥的感覺,就好像他已經(jīng)吻上了她一樣。
她張了張嘴,喉嚨卻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拒絕嗎?
她不想拒絕。
理智讓她拒絕,但情感上卻想要接受。
之前的吻,太舒服了。
她僵在那里,手指死死摳著藤椅的縫隙,指尖泛白。
沈重似乎把她的沉默當(dāng)成了許可。
他沒再問,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手指粗糙,滾燙,燙得蘇平心尖兒都在打顫。
她吞咽著唾沫,羞澀又大膽地直視著沈重。
沈重勾唇輕笑,腦袋探過來,卻沒有馬上親她,而是用拇指蹭著她的唇,力道由輕到重。
“你……”蘇平低垂了眼睫,含糊道,“要親就親,磨蹭什么?”
“要親就親,磨蹭什么?”蘇平催促道。
沈重低笑出聲,拇指移開,湊近她:“你很急嗎?”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上,讓她心慌意亂。
“不……不急。”她瞪大眼,緊張地揪緊藤椅,結(jié)結(jié)巴巴,有些羞惱,“你不親……不親就算了?!?/p>
沈重又笑了下,沒再猶豫,唇壓了下來。
粗糙,滾燙,長驅(qū)直入,攻城略地,強勢霸道。
蘇平僵硬的身體在他唇舌的撫慰下,一點點軟了下來,像被抽掉了骨頭。
她笨拙地回應(yīng)了一下,舌尖小心翼翼地觸碰他的。
沈重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幾不可聞的低哼,隨即加深了這個吻。
蘇平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渾身酥麻,腳踝的疼痛早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肺里的空氣仿佛都被他吸走了。
意識飄忽間,她伸手?jǐn)堊∷牟弊?,被動變主動?/p>
不知過了多久,沈重才緩緩?fù)碎_,額頭抵著她的。
兩人都微微喘息著,氣息交融。
他盯著她的唇片刻,伸出拇指蹭了蹭:“喜歡嗎?”
蘇平羞澀地看他一眼,沒回答。
沈重笑了下,啞聲道:“明天周六,我知道個地方,露營不錯。去不去?”他頓了一下,補充道,“清靜,風(fēng)景好。”
蘇平的心跳快得像是要撞出胸腔。
露營?
和他?
在那種“清靜”的地方會發(fā)生什么?
答案幾乎呼之欲出。
她殘存的理智在尖叫危險,可身體里那點被勾起的、燎原的渴望卻在瘋狂鼓噪。
“我……”她舔了舔有些發(fā)麻的唇,聲音又輕又啞,“約了中介……明天看房子。”
這倒不是借口,她確實約好了幾個中介看房子。
沈重沉默了幾秒,捏著她下巴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她細(xì)膩的皮膚。
那粗糲的觸感讓蘇平又是一陣細(xì)微的顫栗。
“看房子?”他盯著她的眼睛,眼神幽深,“我那有空房間。合租,怎么樣?”
他拋出誘餌,簡單直接,沒有任何彎彎繞繞。
租金、位置、條件,這些租房該談的東西,他一個字沒提。
蘇平心頭猛地一跳。
住一起?
天天見面?
這念頭讓她瞬間清醒,旖旎的心思散了個干凈。
她想要的是林小棉描述的那種“快活”,是解決身體里那點陌生的、被勾起的躁動,是像吃頓快餐一樣簡單利落的關(guān)系。
而不是朝夕相處,柴米油鹽,可能滋生無數(shù)麻煩和矛盾的“同居”。
同居,萬一生出感情怎么辦?
感情,是她最深惡痛絕的東西。
父母的婚姻,林小眠前些年要死要活的初戀,都像血淋淋的標(biāo)本,時刻提醒著她談感情有多麻煩,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