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淵深深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我先讓司機送你回去?!?/p>
“不用,”蘇晚搖頭,“我的東西還在工作室,我自己過去就好。你忙你的?!彼枰稽c獨處的時間,來消化今晚這疾風驟雨般的變故和……心底悄然滋生的異樣情愫。
傅斯淵沒有堅持,只是對周謹吩咐:“安排兩個人,確保夫人安全抵達?!?/p>
“是。”
……
蘇晚的工作室離宴會酒店不遠。
拒絕了傅家司機的護送,她踩著高跟鞋,獨自走在夜色籠罩的舊街巷弄里。
冰藍色的禮服裙擺拂過微濕的石板路,與周圍略顯破敗的環(huán)境形成鮮明對比,引來零星路人的側(cè)目。
她卻渾然不覺,腦海里反復回放著露臺上傅斯淵那個珍重的吻,和他眼底清晰映出的自己的模樣。
心緒紛亂間,已走到工作室樓下。窄舊的樓梯口,聲控燈應聲而亮,昏黃的光線勾勒出一個倚墻而立的修長身影。
蘇晚腳步一頓,警惕地停下。
那人從陰影中走出,是趙天成。
他頭發(fā)凌亂,領(lǐng)帶歪斜,原本還算英俊的臉此刻扭曲著,充滿了不甘和怨毒,哪里還有半分宴會上的得意模樣。
“蘇晚!”他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恨意,“你耍我?!你早就和傅斯淵設(shè)好了局,等著我往里跳是不是?!”
蘇晚冷靜地看著他,目光里沒有恐懼,只有一絲厭煩:“趙總,竊取商業(yè)機密的是你,自作聰明的也是你。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你咎由自取?!?/p>
“我咎由自?。俊壁w天成像是被刺痛了,猛地逼近一步,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要不是你!要不是你當初裝清高不肯跟我!要不是傅斯淵橫刀奪愛!我怎么會……”
“趙天成,”蘇晚打斷他的瘋言瘋語,聲音冷了下來,“請你放尊重一點。我們之間從未有過任何可能,以前沒有,以后更不會有。你的失敗,源于你的貪婪和無能,與任何人無關(guān)。”
“無能?”趙天成像是被這個詞徹底激怒,眼睛赤紅,猛地伸手抓住蘇晚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蘇晚!你別以為有傅斯淵給你撐腰我就怕了你!你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