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楚氏集團總部。
楚雨柔昏昏沉沉地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此時,她完全把顧明叫她到民政局去的事情忘了。
而且,她迷迷糊糊地覺得昨天晚上好像是自己讓干弟弟到了自己的家里,不知怎么的,后來又好像是前夫居然也回到了家里一趟。
然而,自己今天早晨醒來,卻不知怎么的,自己的衣服全部都換到了洗衣機里了,而自己的身上穿的卻是一身洗過的衣服。
“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衣褲是誰給自己的換的?是干弟弟?應該不是呀,如果是他,他怎么能夠不在自己的家里呢?難道真的是顧明回來了?他怎么能夠回來呢?難道,自己昨天晚上被某一個男人給那個了?但是,看自己這個狀況又不像啊?!?/p>
她竭力地想回憶起昨天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始終想不起來。
然后,她才在自己的包里尋找“線索”,這才找到了一張發(fā)言提綱。
看著這發(fā)言提綱上熟悉的字體,他才依稀地記得自己昨晚好像的確是把干弟弟羅星帶到了自己的家里去了,這個發(fā)言提綱就是他寫的。
但是,以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就想不起來了。
大概八點過的時候,羅星也趕來了。
羅星直接來到了姐姐的辦公室。
到了以后,他便直接向姐姐跪下了:“姐姐,對不起,對不起啊!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這個弟弟無用,無用啊——讓顧明那個渣男離了婚還轉(zhuǎn)來侵擾你!”干弟弟哭得巴心巴肝,簡直是肝腸寸斷啊。
楚雨柔見干弟弟一來就下跪,而且,哭得這么兇,心里好生的疼痛,她趕緊一把把干弟弟扶了起來:“弟弟,你這是怎么了?你怎么說對不起我呀?你沒有對不起我。怎么了?昨晚,我的那個要堅決和我離婚的男人顧明真的回家來去?”
站起來了干弟弟用手心疼地撫摸著干姐姐的臉哭道:“姐姐,我真沒用,昨晚上,我明明看見顧明那混蛋給你放了陰陽合歡散,然后便要強行和你睡。我當時肺都氣炸了——可是,姐姐,你知道的——我的力氣太小,我為了保住你的尊嚴,上前去跟他搏斗,結(jié)果,我反被他打了兩拳,然后,把我打暈后,他還把我扛到了我的公司大門的石梯上,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我才醒了過來。姐姐,顧明那渣男昨晚一定是得逞了——都離了婚了,他卻再一次把你侵犯了,玷污了!”
說著,他便像一個犯了大錯而悔恨的人猛地捶起自己的胸口來。
聽到這里,楚雨柔大吃一驚道:“怎么?你的姐夫昨晚真的回來過呀?”不過,她知道了原丈夫回來過了,她的心里不但不生氣、反感,反而心里有一陣的竊喜。
聽到干弟弟的講述,她這才又有了一點的印象。自己昨晚上好像抱住丈夫求他的原諒了。
看到干弟弟為了自己的清白如此地傷心,她寵溺地把他撫摸自己臉的手拿了下來:“羅星,你就放心吧,你的姐夫昨晚好像并沒有和我做那事,姐姐還是清白的。”
不過,有一點她還是想不明白,顧明要和自己發(fā)生那樣的關(guān)系用得著給自己下藥嗎?畢竟,雖然他是要強烈地提要求和自己離婚,但是,畢竟還沒有領證,既然沒有領證,那就是合法的夫妻關(guān)系。
合法的夫妻關(guān)系要發(fā)生那種關(guān)系不是很正常嗎?何必要給自己下藥呢?
再說了,顧明可不是那種要強行和一個女人發(fā)生那種關(guān)系的人。而且,自己今天早晨可是認真地檢查了幾遍,自己昨晚上根本就沒有做過那種事——因為自己的所有的衣褲都是干干凈凈的,在垃圾桶里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的紙巾。
那么,會不會是這個干弟弟太在乎自己、太擔心自己而誣告他的姐夫呢?
或許,自己根本就沒有吃任何的迷藥呢?
聽到干姐姐的身體并沒有被顧明那個窩囊廢給侵犯過,干弟弟激動地一把抓住了干姐姐的雙手驚喜地道:“姐姐,你是說昨晚顧明那窩囊廢根本就沒有強行和你做那事?”
“嗯,沒有,我敢十分肯定地告訴你沒有。”而楚雨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在干弟弟的面前幾次確定自己沒有跟老公發(fā)生男女之間的那種事。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备傻艿苋玑屩刎摰刳s緊慶幸道。
不過,只不過慶幸過了一兩分鐘,他便又不信了:“我這個干姐姐很是后悔和我在一起,很是看中她的丈夫,也很喜歡她的丈夫,怎么會不和自己的丈夫做那種事情呢?而且,昨晚她還吃了自己的合歡散,她又那么愛她的丈夫,她怎么能夠忍受得?。吭僬f了,那顧明至少幾個月都沒有粘老婆的身體了,他又怎么忍得?。磕腥瞬欢际窍掳肷硭伎嫉?、而且十分容易沖動的動物嗎?楚雨柔,你說你沒有和你男人睡覺,誰信呢?不行,老子一會兒還得旁敲側(cè)擊一下顧明那窩囊廢!”
想到這里,他突然開口對姐姐說道:“姐姐,雨柔,你不要忘了,顧明那窩囊廢可是說了他今天早晨九點鐘在民政局門口等你?。 ?/p>
聽罷干弟弟的話,楚雨柔不禁心里一顫,臉色一變道:“老子就偏偏不去,看他一個人就離成婚了!”
說實話,她根本就不想和老公離婚——離了婚以后,哪里去找這樣又帥而且對自己又體貼,又心疼的丈夫?
盡管前幾天丈夫逼著她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了字,但是,在她的潛意識中,只要自己好好地給丈夫解釋一下,她和干弟弟根本就沒有什么,她和干弟弟清清白白的,她只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至于有一些親密的動作,那也是一個姐姐對弟弟做的。這樣,也許丈夫就會原諒自己,理解自己,不再和她離婚了。
所以,她對丈夫幾次的提醒的今天早晨九點去民政局辦離婚證的事情也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聽到干姐姐說她不想去民政局和顧明那窩囊廢離婚了,干弟弟一下子便著急了起來:“姐姐,你可一定要去和他辦離婚證啊,你沒有注意到這段時間顧明那窩囊廢都很暴力嗎?如果你不去,他一定會又拿我撒氣的——到時候,說不一定我的腳桿就真的要被他打斷了!再說了,你不是都已經(jīng)給顧明發(fā)了消息說你將要在后天開新聞發(fā)布會官宣和他離婚的消息嗎?而且,我們都已經(jīng)找好了記者了。還有,官宣離婚的消息,伯父伯母也是好不容易才同意了的?!?/p>
“女人真是善變啊!不過,不管你怎么善變,老子都非要逼著你去離婚不可——你不離婚,我該怎么辦?我怎么和你滾床單?更重要的是你公司的錢我怎么能得到啊!”羅星的眼中飄起了一絲的冷意。
聽了干弟弟的話,楚雨柔突然癱坐在了椅子上。
到了這時,她突然有一種自己被綁架了的感覺,似乎自己成了一個提線木偶,完全被這個干弟弟操控了!
但是,她又感覺得現(xiàn)在離不開自己這個干弟弟了——必須要接受他的掌控了。
不一會兒,二妹楚雨晴也來了公司了。
她一到便大聲地說:“姐姐,今天,我來陪你去和姐夫離婚了!”
二妹的到來又讓楚雨柔大吃一驚:“今天怎么雨晴也來催促自己和丈夫離婚了?而且,她怎么突然對顧明的稱呼都變了——原來她可一直都稱呼顧明為‘窩囊廢’,可今天早晨怎么竟然稱呼顧明為‘姐夫’了?這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妹妹這竟然還要來陪伴自己去和丈夫離婚,又使得楚雨柔心里更加地難受起來。
她覺得怎么現(xiàn)在人人都希望她和丈夫離婚呢。
她很想大聲地呼喊:“誰說我要和我的老公離婚呢?我的老公對我那么好,而且,他人又長得那么低帥,最關(guān)鍵咱們還是在生死河上認識并建立起來的感情,那可是經(jīng)得起考驗的愛情?。∵@怎么丈夫就突然要和自己離婚了呢?難道,僅僅就是自己結(jié)交了一個干弟弟嗎?”
然而,前幾天,丈夫紅著眼睛扇自己耳光的情形又清晰地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里——當時,不自己剛剛說要親干弟弟的的臉的時候被丈夫扇了耳光的嗎?
這丈夫以前可一直寵溺我呀——我不就說親干弟弟的臉一下嘛?還有,不就是把你的副總裁的位置拿給了干弟弟嗎?你一年四季都少有去你的辦公室了,有一點事情你就在家里就搞定了,你拿那辦公室有什么用?再說了,你不是一年四季都在家里照顧我,當我的舔狗嗎?你占著那個副總裁的位置有什么用呀?
老公,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小氣呢?你就不能大度一點嗎?我又沒有和我的干弟弟做那種男女之事!
剛想到這里,自己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她一看是老公打來的電話,很不情愿但卻是顫抖著手接起了電話:“老公,什么事?”
顧明的聲音很冷,冷得像一塊冰:“楚雨柔,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都到了民政局了,你怎么還沒有來?!”
“老公,我錯了,求你了,不要和我離婚好不好……”楚雨柔很是自然地沒有經(jīng)過任何的思考就開始請求丈夫的原諒。
“楚雨柔,你在說笑話嗎?你可都當著我的面親你的干弟弟了!背著我還不知道你和你干弟弟做了什么?還有,昨天晚上八點半的時候你還給我發(fā)了一條消息說你要官宣你和我離婚的消息。難道你是忘了嗎?這可是你主動告訴我的。老子限你二十分鐘之內(nèi)趕到民政局來。要不來老子馬上到你的公司去把你當成心肝寶貝的干弟弟的雙腳打斷!”顧明見她又要無恥地道歉求原諒,妄圖逃避離婚,便又使出了他的“殺手锏”。
一聽老公說自己不去離婚便又要打斷干弟弟的雙腿,這一下楚雨柔嚇壞了,而羅星也聽到了顧明打來的電話的內(nèi)容,他也嚇得“唰”地一下就給干姐姐跪下了:“姐姐,姐姐,趕緊去民政局吧。我不想雙腳被顧明打斷??!”
聽了老公的話,又看見干弟弟那可憐讓人心疼的樣子,楚雨柔只好無奈地回答道:“麻煩你在再等二十分鐘,我二十分鐘之內(nèi)一定趕到!”
根據(jù)實際距離,從楚氏總部到民政局就只有幾公里,加上路上堵車和交通燈,二十分鐘是完全能夠趕到的。
而羅星嚇得下跪在楚雨柔的前面當然也是裝的,他就是要逼迫楚雨柔和顧明離婚。
楚雨柔答應了丈夫后,便趕緊和妹妹,羅星一起上車朝民政局趕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