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止住蘇盈盈要哭的架勢。
陳雨馨端著水盆走入山洞,準備幫二人擦拭身上的血跡。
張錦舒還好,只有少數(shù)被迸濺的血液,很快就擦拭完成。
查看完情況,發(fā)現(xiàn)只是因為脫力才導(dǎo)致的昏迷,稍稍放下心來。
又轉(zhuǎn)向王北玄,嗯~怎么說呢,簡直就是一言難盡,摻雜著血液的泥土布滿全身。
可以說是無從下手,上前幫忙脫掉襯衫,健壯的肌肉再次浮現(xiàn)眼前。
陳雨馨的小臉騰一下變的緋紅,忙轉(zhuǎn)過頭進行深呼吸。
陳雨馨啊陳雨馨,你可不能亂想,醫(yī)者無別,你只是簡單的幫他擦試下身體而已。
他那么臟,血腥味還那么重,幫幫他,對幫幫他。
思想建設(shè)過后,心無雜念的開始幫他擦拭起身體來。
才剛擦胸到口處,一盆水清水就被浸染發(fā)黑。
隨著擦拭,洞內(nèi)刺鼻的血腥味也隨之慢慢消散。
來來回回換了四遍水才將他身體擦了個大概。
至于被遺漏的部位,王北玄他不讓擦。
說是有褲子遮擋,就小腿以下臟了,上邊啥事沒有,很干凈,所以不用擦拭。
無奈,陳雨馨只好作罷。
端著臟水走向洞外,看著一片狼藉的營地,心中隱隱作痛。
新家才剛建成2天,就遭逢大難,毀于一旦。
氣不過的她又走到尸體前,踢了幾腳,口中邊踢邊叨咕著臭豬!壞豬!死豬!
踢著踢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悲傷轉(zhuǎn)瞬即逝,臉上又重新掛上笑容,大家都平安活著真好!!
倒掉臟水,重新走回山洞。
坐到王北玄旁邊問道:“我見你當(dāng)時都暈死過去了,連野豬的第二次襲擊都沒法躲過,怎么又突然間醒了呢?!?/p>
王北玄緩聲說道:“我當(dāng)時也以為自己完了,同時也沒有多余的力氣再做反抗,臨昏迷前想著叫你們快跑”
“意識剛沉淪,就被張錦舒領(lǐng)不丁撲的哪一下,給硬硬生生的壓醒?!?/p>
蘇盈盈插話道:“那是錦舒姐誤打誤撞把你救醒的”
“嗯,可以那么說,不過后來她壓著我又差點把我送走?!?/p>
又聊了一會,疲憊了一天又遭遇生死危機的三人,便倒頭呼呼大睡。
張錦舒自從昏迷后就干脆沒醒。
等王北玄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中午。
正式宣布,他的作息已經(jīng)混亂,這幾天因為各種原因?qū)е滤褧r幾乎都是正午,幾個小丫頭還從來都不叫醒他,想讓他多睡會。
對,有過那么一次被叫醒,那還是因為第二天要搬家,蘇盈盈過度興奮。
勉強爬起身走出洞口,就見張錦舒正指揮著二女,分解豬肉。
看見他出來,三人放下手頭的工作,同時開口。
張錦舒:“呦,手下敗將醒啦,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馬上就可以靠豬油啦,這頭豬實在是太大了”
提到手下敗將,二人頓時想起,魚竿、網(wǎng)兜,還有釣到的魚,都在沙灘上呢。
趕忙起身又向二女道:“你們先忙著,我去把昨天剩下的魚取回來?!?/p>
陳雨馨道:“我跟你去吧,你現(xiàn)在還處于虛弱期呢,不能過度勞累。
說罷,二人火急火燎的向海邊趕去。
蘇盈盈又說道:“北玄哥,這野豬身上全是寶,豬油可以做肥皂,豬頸部和背部的毛還可以做刷子、毛筆呢?!?/p>
聞出此言,王北玄才想起,倒是把這個穿越者給忘了,她會的東西確實很多。
緊接著又道:“最最最主要的是,我們今晚有肉肉吃,排骨湯、烤豬腿??!北玄哥開不開心。”
看著蘇盈盈天真的笑容,王北玄也發(fā)自內(nèi)心的跟著高興,慶幸當(dāng)時趕上了,才沒有讓悲劇發(fā)生。
不多時,張錦舒罵咧咧的聲音傳來。
“狡猾的狐貍啊,偷魚的賊啊,想吃不會自己抓啊,老娘在那拼死大戰(zhàn)野豬,它在這繞后偷軍糧,氣死我了,可別叫我給逮到了?!?/p>
陳雨馨安慰道:“今晚咱們有豬肉吃,就當(dāng)便宜它了吧,魚竿跟網(wǎng)兜還在,憑你的技術(shù)還不隨便釣?!?/p>
“那是當(dāng)然,雨馨你都不知道,我當(dāng)時只是隨便揮了揮桿直接3比0,零封王北玄,他累死累活半天就釣上來條小河豚?!?/p>
二女哈哈哈大笑。
王北玄臉?biāo)查g黑了,眉頭擰成川字。
羞辱在+1
蘇盈盈極力克制不讓自己笑出聲來,轉(zhuǎn)頭說道:“沒事北玄哥,興許是風(fēng)浪大,不怪你?!?/p>
羞辱在在+1
王北玄試著轉(zhuǎn)移話題道:“這么多豬肉我們也吃不完,而且這種熱天也沒法長時間保存,我們得在明天天亮前將剩余的肉進行煙熏處理,這樣儲存的時間能更長些。”
張錦舒見他說的是正事,也沒有選擇繼續(xù)打趣。
“所以我們得搭建一個煙熏柜,除去盈盈和我要用的部分,其余的通通煙熏?!?/p>
“那我們豈不是得準備一個超級大的煙熏柜,才能將它放下”蘇盈盈驚奇道。
陳雨馨無奈道:“不整頭放進去,我們可以切成條,分批次進行煙熏。”
對于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蘇盈盈,有很多對普通人來說稀松平常的事情,在她這都是第一次聽說,充滿著濃濃的新奇感。
好在她老爹沒給她養(yǎng)出公主病,不然三人可能頭疼死。
王北玄又出聲道:“我們可以做一個石頭的煙熏柜,木頭的容易起火,我記得泉眼處又很多平整的石頭,正好可以用得上,我這就去搬回來。”
陳雨馨趕忙把他攔下,“北玄你剛醒,先休養(yǎng)著,我們?nèi)齻€去搬,實在要干活你就在家負責(zé)切肉條?!?/p>
他當(dāng)即表示不同意“我王北玄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叫一介女流去干體力活,我躲在后邊干切肉的活?”
3比1,比釣魚時的3比0強了點但是不多,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通過投票,王北玄負責(zé)留守營地,切肉條。
三女因為氣力原因,一次只能搬一塊,搬了2個小時才算搬完,他中途幾次起身想要去幫忙,都被眼神瞪了回來。
提前切完肉條的王北玄,在極力要求下,成功獲得搭建權(quán)。
就算是搭建,三人還特意囑咐他累了就休息會。
他打算直接一次性搭建兩個熏肉柜,并排堆疊,這樣就可以共用一面墻壁,減少石材消耗。
提前預(yù)留出柴火填充口,在固定好粗細適中的樹枝。
將肉搭在樹枝上,架起小火慢慢熏烤,整個過程需持續(xù)10多個小時,正好可以在明天睡醒時熏好。
他這邊剛完事,張錦舒好飯啦的呼喊聲也隨之傳來。
肉香傳來,排骨湯、烤豬腿,雖然野豬肉有些發(fā)柴,但是長時間沒有吃過肉的四人直接選擇忽略,更何況現(xiàn)在還有了鹽的加持。
這還是四人流落荒島以來,第一次吃到撐,拍著圓滾滾的肚皮當(dāng)在山洞中,一動也不想動,典型吃飽就睡的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