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扒出了我的個人信息,我的公司、我的母校、我的家庭住址,全部公之于眾。
無數(shù)的鍵盤俠涌入我的社交賬號,對我進行無休止的謾罵和人身攻擊。
他們甚至P了我的遺照,發(fā)在網(wǎng)上。
我感覺自己被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籠罩著,窒息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我把自己關在家里,不敢出門,不敢上網(wǎng)。
我感到疲憊,但內(nèi)心深處,一股更強烈的怒火正在燃燒。
我絕不退縮。
我不能讓他們得逞。
沈佳寧動用了律所的技術團隊,對那些攻擊我的水軍IP進行追蹤。
很快,就有了驚人的發(fā)現(xiàn)。
“晚晚,我們查到了,這批水軍的背后操盤手,就是陳武。而且,我們發(fā)現(xiàn),他支付給水軍公司的資金,來源非??梢?,數(shù)額巨大,不像是他一個無業(yè)游民能拿出來的?!?/p>
“什么意思?”
“他的銀行賬戶,在最近幾個月,有大量不明來源的資金流入,而且和陳母的賬戶有頻繁的往來。我懷疑,他們背后,可能涉及到一些非法活動?!?/p>
沈佳寧的話,讓我心頭一震。
我突然意識到,陳家人的囂張和肆無忌憚,或許并不僅僅是因為無知和貪婪。
他們敢于如此挑戰(zhàn)法律和道德的底線,背后一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我意識到,要徹底解決這個麻煩,光是防守是不夠的。
我必須主動出擊,挖出他們所有見不得光的勾當,將他們徹底打垮,讓他們再也沒有能力來騷擾我。
這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升級了。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去窺探一個家庭最陰暗的秘密。
但陳家人的步步緊逼,讓我別無選擇。
我不是圣母,我做不到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還能保持所謂的寬容和體面。
既然他們想毀了我,那我就先讓他們嘗嘗被毀滅的滋味。
在沈佳寧的建議下,我們委托了一家專業(yè)的私人調(diào)查機構,對陳家,尤其是陳武和陳母的背景,進行了深入的調(diào)查。
結果,觸目驚心。
調(diào)查報告像一部黑色犯罪電影的劇本,揭開了這個家庭偽善面具下,那令人作嘔的真相。
陳宇的父親,并非像他所說的那樣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而是一個有前科的罪犯,早年因為聚眾斗毆和故意傷害罪,坐了整整八年的牢。
陳母,在村里更是個出了名的“老賴”和“潑婦”,年輕時就因為非法集資,騙了村里不少人的錢,最后不了了之。
而陳武,根本不是什么找不到工作的無業(yè)青年。
他是一個網(wǎng)絡詐騙團伙的核心成員。
他賬戶里那些來路不明的巨額資金,全都是騙來的贓款。
陳母的賬戶,就是他們用來洗錢的工具之一。
我看著調(diào)查報告上的一條條記錄,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我終于明白了。
陳宇之所以那么拼命地想在城市里扎根,想娶一個像我這樣家境尚可、有房有產(chǎn)的城市女孩,不僅僅是為了虛榮和“扶貧”。
他是在為他的家庭“洗白”。
他想用一段體面的婚姻,來掩蓋他家庭出身的污點和不堪。
他骨子里,和他那坐過牢的父親、當過老賴的母親、搞詐騙的弟弟一樣,都流淌著貪婪、自私、不擇手段的血液。
他只是一個包裝得更精致、手段更高明的騙子。
他們一家,就是一個徹頭徹徹尾的犯罪家族。
他們的貪婪,不是偶然,而是深入骨髓的本性。
甚至,連那個看起來文靜的妹妹陳麗,也并非善類。
她一直在社交網(wǎng)絡上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家境優(yōu)渥的富家女,吊著一個富二代。
她日常的奢侈品消費,遠遠超出了她的工資水平。
調(diào)查顯示,她的資金,也有一部分,來自于她哥哥陳武的詐騙所得。
這是一個盤根錯節(jié)、互相勾結的利益鏈條。
我感到一陣后怕。
如果我當初沒有在領證那天幡然醒悟,如果我真的嫁進了這樣一個家庭,我的下場會是什么?
被他們榨干所有的價值,然后像一塊破布一樣被丟棄?
甚至,被他們拖下水,成為他們犯罪鏈條上的一環(huán)?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看著沈佳寧,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佳寧,把所有證據(jù),全部提交給警方?!?/p>
“我要讓他們,為自己的一切行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沈佳寧點了點頭,眼神里也閃著寒光。
“放心,一個都跑不了?!?/p>
我們整理了所有的調(diào)查報告、銀行流水、轉(zhuǎn)賬記錄,以及陳武雇傭水軍攻擊我的確鑿證據(jù),匿名打包,直接寄送到了市公安局的經(jīng)偵支隊。
警察的行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迅速。
兩天后,我接到了沈佳寧的電話。
“晚晚,收網(wǎng)了。陳武和他的詐騙團伙,被一鍋端了。陳母因為涉嫌洗錢,也被警方帶走調(diào)查了?!?/p>
聽到這個消息,我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壓在心頭的那塊巨石,終于徹底粉碎了。
陳宇是在一個破舊的出租屋里,得知他弟弟和母親被抓的消息的。
他徹底慌了,也徹底崩潰了。
他賴以生存的家庭,這個他一直想擺脫卻又不得不依靠的根,爛掉了。
他再次給我打了電話。
這一次,電話里的他,不再有憤怒,不再有怨毒,只剩下無盡的恐懼和哀求。
“晚晚……林晚……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媽,放過我弟吧……他們不能坐牢啊……”
他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卑微到了塵埃里。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帶他們來,不該騙你……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肯去跟警察說,放過他們……”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電話那頭,傳來了“撲通”一聲。
“晚晚,我給你跪下了……我給你磕頭了……求求你,發(fā)發(fā)慈悲吧……”
我能想象出他此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丑態(tài)。
但我心里,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我冷漠地開口,聲音像淬了冰。
“陳宇,你現(xiàn)在才來求我,不覺得太晚了嗎?”
“當你們一家人像蝗蟲一樣涌進我的房子時,你們想過我的感受嗎?”
“當你媽在樓下撒潑,污蔑我的時候,你在哪里?”
“當你弟弟雇水軍網(wǎng)暴我,P我遺照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放過我?”
“不,你們沒有。你們只想著自己的利益,只想著如何從我身上榨取更多的好處?!?/p>
“現(xiàn)在,輪到你們付出代價了。這是你們,咎由自取?!?/p>
“至于你,”我頓了頓,聲音愈發(fā)冰冷,“別以為你就能置身事外。你以為你對他們的罪行一無所知嗎?你敢說,你花的每一分錢,都是干凈的嗎?”
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寂靜。
我聽到了他急促而恐懼的呼吸聲。
我掛斷了電話,將他的號碼,徹底拉黑。
我知道,我的最后一句話,擊中了他的要害。
這場戰(zhàn)爭,還沒有結束。
我要的,是斬草除根,永絕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