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訂婚宴上,未婚夫護著他的“白月光”,任由她將紅酒潑上我純白的禮服。
他皺眉指責:“你就不能讓著她點?”我笑了,當眾扯下脖頸上他送的項鏈,扔進香檳塔。
“一條狗而已,誰愛養(yǎng)誰養(yǎng)?!蔽肄D身,不是為了哭,而是去見那個能讓他跪地求饒的男人。
這場戲,他以為是情圣劇本,我卻要讓他演一出傾家蕩產(chǎn)的悲劇。01“姜持,
你就不能懂點事,讓著瑤瑤一次嗎?”衣香鬢影的訂婚宴上,
我的未婚夫裴昭將流量小花宋瑤護在身后,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
宋瑤那張動過無數(shù)刀子的臉上,此刻掛著晶瑩的淚珠,手里還握著空了的紅酒杯。而我,
作為今晚的女主角,胸前純白的手工高定禮服上,紅酒漬像一幅刺眼的諷刺畫。
賓客們的竊竊私語像針一樣扎過來?!八趺椿厥掳??裴總的場子都敢鬧?”“就是,
宋瑤可是裴總公司今年力捧的新人,她一個閑人,跟大明星爭什么。”我看著裴昭。
他英俊的臉上滿是不耐,習慣性地用拇指和食指捻了捻左手的鉑金袖扣,
這是他覺得事情超出掌控,需要用權威壓制時的小動作?!暗狼??!彼畹?。
“我為什么要道歉?”我平靜地問,聲音不大,卻讓周圍的議論聲小了下去。
宋瑤躲在裴昭身后,露出一雙泫然欲泣的眼睛,聲音發(fā)著抖:“姜持姐,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太替裴昭哥開心了,手滑了。
”真是好一朵“手滑”的白蓮花。替他開心,就能把酒“滑”到我身上?
裴昭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語氣里帶著施舍般的縱容:“瑤瑤已經(jīng)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別把事情鬧大,給我留點面子。”又是這句話。“給我留點面ce?!薄澳憔筒荒芏曼c?
”過去三年,我聽著這些話,像個傻子一樣為他打理人脈,處理家事,甚至在他創(chuàng)業(yè)初期,
動用我的人脈為他鋪平道路。我以為這是我們之間的情趣,是我“懂事”的證明?,F(xiàn)在看來,
不過是我一廂情愿的笑話。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我伸手,
一把扯下脖子上那條他號稱拍下八位數(shù)的鉆石項鏈——“海洋之心”。然后,手一揚。
“嘩啦!”項鏈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精準地落入旁邊高高壘起的香檳塔頂端,
激起一片晶瑩的水花?!芭嵴?,”我看著他瞬間錯愕的臉,一字一句道,“一條狗,
一串鏈子,你演得這出情圣戲碼,我膩了?!薄斑@條狗,誰愛養(yǎng)誰養(yǎng)去。”說完,
我提起裙擺,在眾人死一般的寂靜中,轉身就走。身后,傳來裴昭氣急敗壞的吼聲:“姜持!
你敢走出這個門,我們就完了!”我頭也沒回。完了?不,裴昭。是你的好日子,從今天起,
徹底完了。02我沒有回我和裴昭的家,那棟位于市中心頂層的豪華公寓。
里面的每一件家具,小到一只杯子,都是我親手挑選的?,F(xiàn)在,只覺得臟。
我打車回了自己婚前的一套小公寓,剛用指紋解開鎖,手機就瘋狂震動起來,
屏幕上“裴昭”兩個字跳動不休。我直接掛斷,拉黑,動作一氣呵成。世界清靜了。
我脫下那件臟了的禮服,隨手扔進垃圾桶,走進浴室,將自己從頭到腳沖洗得干干凈凈。
熱水沖刷著皮膚,也讓我的大腦愈發(fā)清醒。裴昭以為我離開他,會像斷了水的魚,活不下去。
畢竟,三年來,我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個靠他養(yǎng)著,無所事事的“準裴太太”。
他大概覺得,我今晚的爆發(fā),不過是女人爭風吃醋的歇斯底里,等我冷靜下來,
就會哭著回去求他??上?,他想錯了。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接起,
對面?zhèn)鱽砼嵴褖阂种鸬穆曇簦骸敖?,你鬧夠了沒有?現(xiàn)在滾回來,
我可以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薄芭??”我擦著頭發(fā),輕笑一聲,“你算個什么東西,
也配命令我?”“你!”裴昭顯然被我的態(tài)度激怒了,“別忘了,
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是誰給你的!離開我,你連一件像樣的晚禮服都買不起!
”這大概是年度最好笑的笑話了。我走到酒柜前,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慢悠悠地晃著杯子。
“裴昭,你有沒有想過,你公司那幾個瀕臨解約的大客戶,為什么突然跟你續(xù)了約?
”“你那個捅了婁子的藝人,黑料滿天飛,最后是怎么全身而退的?
”“還有你那個最大的對家,為什么在競標的關鍵時刻,核心數(shù)據(jù)突然泄露了?”電話那頭,
裴昭的呼吸陡然一滯。這些都是他創(chuàng)業(yè)路上的幾個關鍵節(jié)點,每一次都化險為夷,
讓他得意地稱自己是“天選之子”。他從未想過,背后有人在為他鋪路。“你什么意思?
”他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不易察munder的驚疑。我抿了口酒,
輕描淡寫地拋出最后一擊?!皼]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你一下,你引以為傲的商業(yè)帝國,
地基是我用人情給你壘起來的?!薄艾F(xiàn)在,我要把它,一磚一瓦地,拆掉?!彪娫捘穷^,
是長久的死寂。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從盛怒到震驚,再到一絲……恐懼。
就在他即將開口的瞬間,我的門鈴響了。我透過貓眼看去,走廊里站著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眼神,沉靜如海。
他手里提著一個醫(yī)藥箱,指尖有一枚小小的黑色刺青,像一只蟄伏的蝎子。
我掛斷裴昭的電話,打開了門。“陳言?”男人,也就是我的老板陳言,推了推眼鏡,
目光落在我光著的腳上,微微蹙眉?!按┥闲??!彼曇羟謇?,“你的假期,提前結束了。
”03陳言是我真正的老板,國內最頂尖的危機公關公司“清道夫”的創(chuàng)始人。而我,姜持,
是他手下最鋒利的一把刀,代號“Echo”。三年前,
我親手處理了一樁轟動全國的豪門丑聞后,心生倦意,向陳言申請了無限期休假。這三年,
我藏起所有鋒芒,扮演著裴昭身邊一個溫柔體貼的“金絲雀”。我以為,
我可以就此過上普通人的生活?,F(xiàn)在看來,有些人,天生就不配擁有安穩(wěn)。“出什么事了?
”我從鞋柜里拿出一雙拖鞋穿上,給陳言倒了杯水。陳言沒有坐,
他將醫(yī)藥箱放在玄關的柜子上,打開?!澳愕氖帧!彼院喴赓W。我這才低頭,
看見自己右手手背上,有一道被酒杯碎片劃破的口子,不深,但血已經(jīng)凝固了。
剛才一心想著和裴昭撕破臉,竟然完全沒感覺。陳言拿出消毒棉簽和創(chuàng)可貼,拉過我的手,
動作熟練地處理著傷口。他的指尖微涼,觸碰到我皮膚時,帶來一陣輕微的戰(zhàn)栗。
“輝星娛樂的對家,想請我們出手。”陳言一邊給我貼創(chuàng)可貼,一邊說。輝星娛樂,
正是裴昭的公司。而宋瑤,是他公司今年最重要的項目。我抬眼看他:“目標是?”“宋瑤。
”陳言的眼神穿過鏡片,精準地捕捉到我眼底一閃而過的寒光,“她的所有黑料,打包價,
八位數(shù)?!蔽胰滩蛔⌒α恕_@世上,還有比這更巧的事嗎?瞌睡送來了枕頭,
仇人送來了鈔票。“這活兒,我接了?!蔽艺f,“不過,我有個條件。”“說。
”“我要輝星娛樂,從這個行業(yè)里,徹底消失?!蔽业穆曇艉茌p,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厲。
陳言的動作頓了頓,抬起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那張素來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第一次,
出現(xiàn)了一絲近似于贊許的笑意?!翱梢浴!彼麑⑨t(yī)藥箱合上,“另外,你的‘休假申請’,
我從一開始就沒批。這三年,算你曠工。”我:“……”“所以,作為懲罰,
”他慢條斯理地補充道,“這次任務的獎金,分我一半?!蔽易旖且怀?。這男人,
還是這么狗。不過,我喜歡?!俺山弧!彼妥哧愌裕掖蜷_電腦,一個加密的郵件箱里,
躺著十幾封未讀郵件。全都是關于宋瑤的。從她出道前整容的醫(yī)院記錄,
到她買水軍黑對家女星的聊天截圖,再到她所謂“原創(chuàng)”歌曲,
其實是高價從一個地下音樂人手里買來的……樁樁件件,都足以讓一個流量明星萬劫不復。
這些,都是我“休假”期間,順手收集的。我本以為,這些東西會永遠爛在我的郵箱里。
裴昭,是你自己,親手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我將所有資料分門別類,整理打包,然后,
撥通了一個電話?!拔梗醺鐔??我是Echo,我這兒有個大料,
保證能讓你們‘周一見’的KPI,爆到服務器癱瘓?!?4周一,九點。
國內最大的娛樂八卦媒體,準時引爆了一顆重磅炸彈。
#宋瑤 人設崩塌##宋瑤 原創(chuàng)才女是假貨##宋瑤 校園霸凌#三個詞條,
以不可阻擋之勢,在短短十分鐘內,沖上熱搜前三,后面還跟著一個深紅色的“爆”字。
我點開詞條,里面圖文并茂,證據(jù)鏈完整得像教科書。有宋瑤整容前后的高清對比圖,
有她和槍手音樂人的轉賬記錄,甚至還有一段她當年在學校里,
帶著一群人對一個女生拳打腳踢的模糊視頻。視頻里,她囂張的咒罵聲,清晰可辨。互聯(lián)網(wǎng),
炸了。宋瑤的粉絲們一開始還瘋狂控評洗地,但在鐵一般的證據(jù)面前,
任何掙扎都顯得蒼白無力?!芭P槽,我粉了個什么玩意兒?”“霸凌者一生黑!滾出娛樂圈!
”“脫粉了,媽的,我買專輯的錢就當喂了狗!”輿論,徹底反轉。輝星娛樂的公關部,
此刻大概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我悠閑地泡了杯咖啡,欣賞著自己的杰作。這才只是開胃菜。
果然,不到半小時,裴昭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這一次,他換了個號碼,
語氣里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急躁?!敖?,熱搜上的事,是不是你干的?”“是我。
”我大方承認。“你瘋了!”他低吼,“你知不知道為了捧紅宋瑤,公司投了多少錢!
這個項目要是黃了,公司會遭受多大的損失!”“哦,”我慢悠悠地吹了吹咖啡的熱氣,
“那關我什么事呢?”“你!”裴昭氣得語塞,過了好幾秒,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放軟了語氣,“持持,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為了宋瑤吼你。你回來好不好?你幫我,
幫我把這次的危機處理掉,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他開始打感情牌了。可惜,遲了。“裴昭,
你知道我最擅長的是什么嗎?”我輕聲問。他愣了一下?!拔易钌瞄L的,就是把一個人,
從神壇上,狠狠地拽下來,然后,再踩上一萬只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薄八维幨堑谝粋€,
”我頓了頓,聲音里帶上了笑意,“你,是第二個。”電話那頭,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
他破防了。我知道,他聽懂了我的意思。我不僅要毀了宋瑤,我還要毀了他。掛斷電話,
我將目光重新投向電腦屏幕。熱搜上,又多了一個新的詞條。
#心疼姜持#05#心疼姜持# 這個詞條,是我計劃中的第二步。我匿名向幾個營銷號,
提供了訂婚宴當晚,宋瑤向我潑酒,裴昭卻護著她的視頻。雖然視頻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