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三年,老公每月雷打不動給婆婆三千養(yǎng)老錢。我媽突發(fā)腦梗住院,
我偷偷從家里拿了五百塊。他發(fā)現(xiàn)后直接摔碎了飯碗:“我媽的錢你也敢動?
”“你媽算什么東西,也配花我媽的d錢?”我當(dāng)場被氣哭,轉(zhuǎn)身就要離婚。
沒想到他跪下了:“老婆別走,我錯了?!痹瓉砥牌鸥緵]收到過一分錢。
01醫(yī)院走廊里的消毒水氣味,濃得像化不開的霧,死死地扼住我的喉嚨。
我靠著冰冷的墻壁,手里攥著那張薄薄的催費單,上面的數(shù)字像一團燒紅的烙鐵,
燙得我指尖發(fā)麻?!傲峙?,你母親的病情需要立刻手術(shù),費用要盡快繳清。
”護士的話語很職業(yè),卻像錘子一樣砸在我心上。我媽,林秀芳,
那個一輩子沒享過福、勤勞樸實的女人,昨天還好好的,
今天就因為突發(fā)腦梗躺在了重癥監(jiān)護室。我掏出手機,銀行卡余額那串可憐的數(shù)字,
讓我眼前一陣發(fā)黑。我和丈夫張建國的工資加起來不算低,但結(jié)婚三年,除了日常開銷,
最大的一筆固定支出,就是他每月雷打不動打給婆婆王桂花的三千塊養(yǎng)老錢。
他說他爸走得早,婆婆一個人拉扯他長大不容易,現(xiàn)在他出息了,必須讓她過上好日子。
我當(dāng)時聽了,只覺得這個男人孝順、有擔(dān)當(dāng),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男人。為了支持他,
我從無二話。我們自己的小家因此過得緊巴巴,我連一件超過三百塊的衣服都舍不得買。
可現(xiàn)在,我媽躺在病床上等著救命錢。我給張建國打電話,那邊嘈雜得很,
他很不耐煩:“我在跟客戶吃飯呢!天大的事等我回去再說!”電話被“啪”地一聲掛斷,
我的心也跟著沉到了谷底??蛻??又是客戶。我咬著牙,絕望之中,一個念頭瘋長起來。
家里的床頭柜抽屜里,通常會放四千塊現(xiàn)金備用。其中三千,是雷打不動要給婆婆的。
我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那是婆婆的錢,我動了,就是不占理??赡鞘俏覌尩拿?!
在道理和人命之間,我只掙扎了三秒鐘。我沖回家,拉開那個熟悉的抽屜,
里面整整齊齊地碼著四十張嶄新的一百元。我手指顫抖著,抽出五張。僅僅五百塊。
我不敢多拿,這只是杯水車薪,但至少能先墊上一些檢查費,讓我媽的治療不至于中斷。
我心里充滿了愧疚,對著那疊錢默念:“婆婆,對不起,等建國回來,我一定讓他補上。
”拿著錢回到醫(yī)院,繳了費,我才稍微松了一口氣。深夜,張建國一身酒氣地回到家。
我給他端去醒酒湯,小心翼翼地想開口提錢的事。他卻先一步拉開了那個床頭柜抽屜。
他的動作頓住了??諝馑查g凝固。“錢怎么少了?”他的聲音很冷,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來。
我心頭一緊,低聲解釋:“建國,我媽……我媽突發(fā)腦梗住院了,情況很急,
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就先從這里拿了五百塊去繳費?!蔽乙詾樗麜P(guān)心我媽的病情,
哪怕是象征性地問一句。沒有。他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擔(dān)憂,只有被侵犯了領(lǐng)地般的暴怒。
“林雨薇,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我媽的錢你也敢動?”他的音量陡然拔高,
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我愣住了,無法理解他的邏輯。“那也是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chǎn),
我媽現(xiàn)在等著救命……”“夫妻共同財產(chǎn)?”他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冷笑,
“這三千是我每月固定給我媽的養(yǎng)老錢,你別想打這筆錢的主意!你媽生病,那是你家的事,
憑什么動我媽的錢?”我的血一下子沖上了頭頂,委屈和憤怒交織在一起,
堵得我喉嚨發(fā)不出聲音?!爸皇俏灏賶K,我媽病得很重……”“五百塊就不是錢了?
你今天敢拿五百,明天就敢拿三千!我告訴你林雨薇,這錢你必須給我立馬放回去!
”他眼里的冷漠和無情,像一盆冰水,從頭到腳將我澆了個透心涼。
我看著這個我愛了三年的男人,突然覺得無比陌生。我的母親在生死線上掙扎,他關(guān)心的,
竟然只是這五百塊錢。02“我沒錢?!蔽疫o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肉里,
“錢已經(jīng)交到醫(yī)院了?!蔽业幕卮穑@然點燃了他最后的理智。張建國猛地轉(zhuǎn)身,
抓起桌上我剛給他盛好的醒酒湯,狠狠地摔在地上?!芭椋 卑状赏胨姆治辶?,
褐色的湯汁濺了我一褲腿。碎片在燈光下閃著猙獰的光,像我們這段婚姻,瞬間支離破碎。
“林雨薇你長本事了是吧!”他指著我的鼻子,面目扭曲,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我臉上。
“我告訴你,我媽養(yǎng)我大不容易!這三千塊是她的命根子!你媽算什么東西?
也配花我媽的錢?”“你媽算什么東西?”“也配花我媽的錢?”這兩句話,
像兩把淬了毒的尖刀,一刀一刀,精準地捅進我心里最柔軟的地方。
我的眼淚“唰”地一下就下來了。不是因為害怕,是極致的憤怒和絕望。我嫁給他三年,
像個保姆一樣伺候他,體諒他所謂的“孝心”,節(jié)衣縮食,不敢有半句怨言。
我以為我們是夫妻,是榮辱與共的家人。原來在他心里,我的母親,連“東西”都算不上。
我的尊嚴,我母親的尊嚴,在這一刻被他踩在腳下,碾得粉碎。我擦掉眼淚,
胸腔里翻涌的情緒,在這一刻,詭異地平靜下來。哀莫大于心死。“張建國,”我看著他,
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我們離婚吧?!彼读艘幌?,隨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離婚?林雨薇,你跟我提離婚?就為了五百塊錢?你是不是覺得你翅膀硬了?離了我,
你和你那個半死不活的媽怎么活?”他的話語,比剛才摔碗還要傷人。每一個字,
都帶著居高臨下的羞辱和刻骨的惡意。我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笆前。?/p>
我就是翅膀硬了。”我一字一頓地說,“我寧愿帶著我媽去要飯,
也不想再看見你這張惡心的臉?!薄澳恪彼麣獾媚樕l(fā)青,卻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
我不再看他,轉(zhuǎn)身走進臥室,拖出那個陪我嫁過來的行李箱。我開始收拾東西。我的衣服,
我的書,我的化妝品……每一樣,都曾是我對這個家付出的證明?,F(xiàn)在,它們都成了笑話。
張建國就站在門口,抱著手臂冷眼旁觀。他篤定我只是在鬧脾氣,是在嚇唬他?!靶邪?,
林雨薇,你有種就走!走了就別回來!我倒要看看,誰會要你這么個不孝不義的女人!
”不孝不義?我孝順我的母親,在他眼里成了不義。我維護我母親的尊嚴,
在他眼里成了不孝。好一個顛倒黑白的劊子手。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鏈,
發(fā)出“咔噠”一聲脆響,像是給這段婚姻判了死刑。我拖著箱子,路過他身邊,
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這個家,從今往后,與我無關(guān)。
就在我的手即將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刻,身后突然傳來“撲通”一聲悶響。我下意識地回頭。
然后,我看到了這輩子都難以置信的一幕。03張建國,
那個剛才還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男人,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他雙膝著地,仰著頭看我,
臉上滿是驚慌和恐懼?!袄掀牛瑒e走,我錯了!”他的聲音帶著哭腔,
和我印象中那個永遠理直氣壯的丈夫判若兩人。我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什么新的表演嗎?我冷笑一聲,心里的厭惡不減反增。“張建國,你用不著這樣。
我不是你的保姆,不會因為你下跪就心軟?!蔽乙詾樗岵坏玫?,
不過是一個能給他洗衣做飯、不用花錢的勞動力罷了?!安皇堑?!雨薇!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膝行幾步,一把抱住我的小腿,哭得涕泗橫流?!拔义e了,我不該說那些混賬話,
我不該摔碗,你打我罵我都行,求你別走!”他的眼淚鼻涕蹭了我一褲子,
我只覺得一陣惡心,用力想掙脫??伤У盟浪赖?,像個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雨薇,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我媽!
”他這句話說得沒頭沒腦,我皺起眉頭:“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你對不起你媽?
你不是最孝順你媽了嗎?”“不是的!”他嚎啕大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我根本沒給我媽錢!一分錢都沒有!”我渾身一震,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他抬起頭,滿臉淚痕,眼神躲閃,
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那三千塊……我每個月都說是給我媽的,
其實……其實我一分都沒給過她?!鞭Z隆——我的腦子里像是有什么東西炸開了。
我震驚到失語,呆呆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這個男人。三年。整整三年。每個月三千,
一年三萬六,三年就是十萬零八千。他一直告訴我,這筆錢是給婆婆的養(yǎng)老錢,
是我們?yōu)槿俗优畱?yīng)盡的孝心。我為此省吃儉用,心甘情愿。結(jié)果,全都是假的?婆婆王桂花,
根本沒收到過一分錢。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我渾身都在發(fā)抖。這個男人,
太可怕了。他用一個“孝順”的謊言,騙了我整整三年。他心安理得地看著我為這個家節(jié)儉,
看著我為了他所謂的“孝心”委屈自己,而他自己,卻把這筆巨款捏在手里。
剛才他為什么那么暴怒?不是因為我動了“他媽的錢”。而是因為我動了“他的錢”!
他摔碗,他罵我媽,他對我所有的羞辱,都建立在一個徹頭徹尾的謊言之上。
我只覺得一陣反胃。我嫁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錢呢?
”我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沙啞、顫抖?!板X去哪了?”04面對我的質(zhì)問,
張建國支支吾吾,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看我?!拔摇揖褪谴嫫饋砹?,
想著以后我們買車買房用……”“存起來了?”我氣笑了,“張建國,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嗎?
把銀行流水拿出來給我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我心里那點可笑的、萬一的僥幸,
徹底破滅了。我一步步逼近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跪在地上的男人,我覺得他渺小又可鄙。
“說!錢到底去哪了!”我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他被我的氣勢嚇到了,
渾身一抖,終于崩潰了?!拔摇摇以谕饷妗彼竺娴脑?,
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啊B(yǎng)了人?!倍潭趟膫€字,像一顆炸彈,在我耳邊轟然引爆。
我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眼前陣陣發(fā)黑,幾乎站不穩(wěn)。養(yǎng)人?他拿著本該給他媽的養(yǎng)老錢,
在外面養(yǎng)小三?“是誰?”我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皠ⅰ瓌⒛饶取眲⒛饶取?/p>
這個名字我有點印象,是他公司新來的實習(xí)生,長得年輕漂亮。有一次公司聚餐,我見過她,
她還親熱地喊我“嫂子”。我當(dāng)時還覺得這個小姑娘嘴甜。現(xiàn)在想來,只覺得諷刺又惡心。
原來,那聲“嫂子”的背后,藏著的是對我婚姻最惡毒的覬覦和侵占。三年來,十萬多塊。
我舍不得買一件新衣服,舍不得用一套好的護膚品,把每一分錢都掰成兩半花。而我的丈夫,
卻拿著我們省下來的錢,去給另一個女人買包、買化妝品,去討好她的歡心。他不僅騙了我,
還騙了他自己的親生母親!婆婆王桂花,
那個在我印象里總是對我冷著臉、說話夾槍帶棒的老人,也被蒙在鼓里。
她以為兒子兒媳不孝順,不給她養(yǎng)老錢,所以才對我沒有好臉色。而我,也因為她的冷淡,
心里對她頗有微詞。我們婆媳之間三年的隔閡與誤解,全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他才是那個最惡毒、最自私、最虛偽的劊子手!一股滔天的怒火在我胸中燃燒,
幾乎要將我整個人焚毀。報復(fù)!我必須報復(fù)!我不能就這么便宜了這個騙子!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心頭的翻江倒海,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拔覀儸F(xiàn)在就去找你媽!”我冷冷地看著他,
“我要當(dāng)著她的面,把你這張?zhí)搨蔚钠?,一層一層地剝下來!”我要讓他身敗名裂?/p>
我要讓他嘗嘗被最親的人唾棄是什么滋味!張建國嚇得魂飛魄散,死死地抱著我的腿不放。
“不要!雨薇!求你了!不能讓我媽知道!她會打死我的!”“現(xiàn)在知道怕了?
”我一腳踹開他,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晚了!”我抓起車鑰匙,
頭也不回地沖出了這個讓我窒息的家。05深夜的城市,霓虹閃爍,
卻照不進我心里的半分光明。我開著車,一路狂飆到婆婆家所在的老舊小區(qū)?!斑诉诉耍?/p>
”我用力地砸著那扇斑駁的木門。過了好一會兒,門才從里面打開,婆婆王桂花穿著睡衣,
一臉不耐煩地看著我?!按蟀胍沟?,敲什么敲!奔喪啊!”她一開口,
還是那股熟悉的刻薄味兒。擱在以前,我可能會委屈,會難過。但現(xiàn)在,我只覺得心酸。
我能想象,這三年來,她是怎么在鄰里街坊面前抬不起頭,
是怎么在背后被人議論兒子兒媳不孝。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她的好兒子。“媽,
我有急事找您?!蔽彝崎_門,直接走了進去。張建國也跟了進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低著頭,不敢看他媽的眼睛。婆婆看到我們倆這陣仗,也愣住了?!霸趺戳诉@是?建國,
你是不是又欺負雨薇了?”我沒等張建國開口,直接從包里拿出手機,點開了銀行APP。
“媽,我問您一件事,您一定要跟我說實話?!蔽野咽謾C遞到她面前,
指著那一條條轉(zhuǎn)賬記錄。“建國是不是每個月都跟您說,他會給您三千塊的養(yǎng)老錢?
”婆婆的臉色變了變,眼神有些躲閃,嘴硬道:“是又怎么樣?他是我兒子,
給我養(yǎng)老錢天經(jīng)地義!”“那您收到了嗎?”我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
婆婆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沒說話。旁邊的張建國“撲通”一聲,又跪下了?!皨?!我錯了!
”這一下,婆婆全明白了。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晃了晃,扶住了身邊的桌子。
“你……你這個畜生!”她指著張建國,氣得渾身發(fā)抖,“你三年都沒給我打過一分錢?
你跟雨薇說錢都給我了?”“媽,我……”“你別叫我媽!我沒你這種兒子!
”婆婆氣得嘴唇發(fā)紫,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我看著她這個樣子,怕她出事,趕緊上前扶住她。
“媽,您別激動,身體要緊。”“我能不激動嗎?”婆婆一把抓住我的手,眼淚涌了出來,
“雨薇啊,我對不起你??!我一直以為是你們兩個不孝順,一分錢都不給我這個老婆子,
我才……我才老給你甩臉子看……原來……原來是我那個畜生兒子在中間搗鬼!”她說著,
又轉(zhuǎn)向張建國,抄起桌上的雞毛撣子就往他身上抽?!拔易屇泸_我!我讓你騙你媳婦!
你這個不孝子!你把錢都弄到哪里去了?你說!”張建國抱著頭,不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