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棄女蘇晚晴開小破公司隱藏身份,唯獨招聘了我這個摸魚老六。 上班帶薪拉屎,
下班蹭吃蹭喝,我摸魚摸得不亦樂乎。 直到競爭對手使陰招,公司眼看破產(chǎn)。
大小姐深夜買醉哭訴:“最后一步,就差一步...” 我醉眼惺忪拍拍她:“小事,
我來?!?第二天商界巨震,對手股價崩盤時,我正蹲馬桶刷著手機嘀咕: “嘖,
才跌70%,我寶刀已老啊……” 身后傳來蘇晚晴顫抖的聲音:“您、您到底是哪位?
”---空調(diào)嗡嗡作響,吹出一股半溫不涼的風,
混著打印機的墨粉味和某種隔夜外賣的油膩感。
林琛癱在人體工學(xué)椅上——這是他磨了行政小姐姐三天才批下來的——腳尖一點,
椅子滑出個瀟灑的弧度,精準停在零食架前。他捻起最后一塊椒鹽味餅干,叼在嘴里,
鼠標點得噼啪響,屏幕上不是報表,而是某款像素小人在瘋狂砍怪。“琛哥,牛逼??!
這隱藏BOSS真讓你無傷過了!”隔壁工位的趙強探過腦袋,嘴里還嚼著雞蛋灌餅。
“基操,勿六。”林琛眼皮都沒抬,手指翻飛,“區(qū)區(qū)小怪,豈能攔我上班…啊不,
修煉之路?!彼诌叺鸟R克杯里,咖啡早已冷透,杯壁上印著個大大的“混”字。
辦公室不大,擠了十來個人。這就是“晴安創(chuàng)意設(shè)計”,
一家藏在寫字樓角落、仿佛隨時會被保潔阿姨遺忘的小公司。老板蘇晚晴,
此刻正從她的獨立小辦公室里走出來。她穿著最普通的白襯衫和黑西褲,
料子看起來甚至有些廉價,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挽在腦后,
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一雙總是微蹙著眉的眼。她抱著一疊文件,腳步很快,
卻安靜得沒什么聲音,像一只警惕的貓?!傲骤?,”她的聲音清冷,沒什么情緒,
“上周讓你做的‘悅?cè)菁瘓F’那個品牌分析預(yù)案,下班前能發(fā)我初稿嗎?”林琛手一抖,
像素小人慘叫一聲,撲街。他面不改色地切回PPT界面,
滿屏都是胡亂粘貼的圖表和幾句狗屁不通的批注。“啊哈哈,老板,正在全力攻堅!
遇到幾個技術(shù)難點,需要再…再深度研究一下市場動向!”他咧著嘴,笑得無比真誠,
“保證下班前給您一個驚喜!”蘇晚晴看著他幾乎空白的屏幕,嘴唇抿了抿,
最終只是淡淡一句:“盡快。”便轉(zhuǎn)身走向其他人,背影瘦削又挺拔。趙強縮回脖子,
壓低聲音:“臥槽,琛哥,你又摸!悅?cè)菽莻€單子老板盯得緊啊,聽說她昨晚又沒走。
”“慌什么,”林琛重新端起他的“混”字杯,呷了口冷咖啡,“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
項目黃了有老板…呃,有老板扛著。我們打工人的宗旨是什么?帶薪拉屎,準時下班!
”說完,他伸了個懶腰,抓起手機:“功夫時間到,我去給馬桶上個貢。
”洗手間永遠是摸魚圣地。林琛鎖好隔間門,舒服地嘆了口氣,手機屏幕上不再是游戲,
而是切換到了一個全是英文和復(fù)雜曲線的界面。他手指飛快地劃動著,眉頭偶爾輕微一蹙。
十分鐘后,他正沉浸在某個數(shù)據(jù)流里,外面?zhèn)鱽頉_水聲和同事的閑聊。
“……‘星輝’那邊又砸價了,明目張膽抄我們的方案,王八蛋!”“沒辦法,
人家背靠大樹,聽說快要拿到‘那個’項目的入圍資格了,到時候更不把我們放眼里。
”“唉,蘇總最近臉色更難看了,看著都心疼……”腳步聲遠去。隔間里,林琛撇撇嘴,
關(guān)掉財經(jīng)APP,點開搞笑短視頻,洪亮的笑聲瞬間充斥小小的空間。下班時間,
秒針剛跳到最后一步,林琛已經(jīng)挎上了他的帆布包?!靶值軅?,撤了!
今晚樓下新開了家自助小火鍋,據(jù)說牛肚不限量,速度!”一群人哄笑著涌出公司。
蘇晚晴辦公室的燈還亮著,磨砂玻璃后那個模糊的身影一動未動。小火鍋煙霧繚繞,
啤酒瓶倒了一地。林琛擼起袖子,正在胡吹海侃,
從宇宙起源聊到樓下前臺小姐姐的裙子的長度,逗得眾人哈哈大笑。他眼神溜到窗外,
街對面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里,似乎有鏡片的反光一閃而過。他嘴角幾不可查地勾了一下,
隨即舉起酒杯:“喝!都在酒里了!祝蘇總早日帶我們上市,財務(wù)自由!”“上市!
財務(wù)自由!”誰也沒注意,林琛放在桌下的手機,屏幕無聲亮起,一條加密信息閃過,
被他指尖一劃,消失無蹤。風暴來得毫無征兆。第二天,
“星輝創(chuàng)意”不僅搶先一步注冊了晴安準備了數(shù)月的核心創(chuàng)意,還挖走了晴安兩個資深設(shè)計。
同時,網(wǎng)上突然冒出大量黑稿,抨擊晴安資質(zhì)不足、方案抄襲。
幾個原本有意向的合作方立刻打來電話,語氣冰冷地暫停了洽談。公司里人心惶惶,
電話鈴聲、焦急的討論聲、壓抑的嘆息聲亂成一團。蘇晚晴把自己關(guān)在辦公室里一整天天。
傍晚她出來時,臉色蒼白得嚇人,但依舊竭力維持著鎮(zhèn)定,
只是聲音有些發(fā)?。骸按蠹摇认掳喟?。事情我會處理。”人都走光了,
只有林琛“忘了”拿充電器,折返回來。辦公室里沒開燈,蘇晚晴獨自坐在電腦前,
屏幕幽藍的光映著她毫無血色的臉。她沒哭,只是眼神空茫茫地望著窗外城市的霓虹,
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桌角,指尖發(fā)白。林琛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深夜,
林琛被趙強一個電話叫去某個清吧“救場”,說到老板喝多了。他到的時候,
蘇晚晴正趴在角落的卡座里,面前倒著幾個空酒杯。平日里那個清冷自持的老板不見了,
此刻她像個迷路的孩子,眼圈通紅,嘴里含糊地嘟囔著。
“……只差一點點了……明明只差最后一步了……”她抽泣了一下,肩膀微微顫抖。
“為什么……為什么總要這樣……我不甘心……”林琛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身上還帶著屋外的夜氣。他看起來也喝了不少,眼神迷瞪,臉頰泛紅,
抓起桌上一瓶沒喝完的啤酒,對著瓶口灌了一口。蘇晚晴似乎感覺到有人,抬起朦朧的淚眼,
看不清是誰,只是絕望地抓住眼前人的袖子,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完了……都完了……”林琛打了個酒嗝,醉醺醺地、大咧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力道沒控制好,拍得蘇晚晴晃了一下。
“嗐……我……我當多大點事兒呢……”他舌頭有點大,說話含混不清,
“放……心……交給……哥……小事……一樁……”蘇晚晴根本沒聽清他說什么,腦袋一沉,
又趴回了桌上。第二天,陽光刺眼。林琛被生物鐘準時叫醒,頭有點沉。他叼著牙刷,
迷迷糊糊地坐在馬桶上,習(xí)慣性地點開手機財經(jīng)新聞。然后他差點把牙膏沫咽下去。
首頁頭條,加粗飄紅——“星輝集團涉嫌巨額財務(wù)造假,核心數(shù)據(jù)遭神秘泄露,
股價開盤閃崩70%!證監(jiān)會緊急介入調(diào)查!”評論區(qū)徹底炸鍋,各種猜測甚囂塵上,
都在議論是哪路大神出的手,這手段快準狠得令人發(fā)指。林琛眨巴兩下惺忪的睡眼,撇撇嘴,
似乎還有點不滿意,手指劃拉著屏幕,小聲嘀咕了一句:“嘖,搞什么飛機,
才跌七十個點……手生了啊,寶刀已老哦……”就在他準備提起褲子的時候,
一個顫抖的、幾乎變了調(diào)的女聲,從他身后門口的方向傳來,
帶著無比的驚駭和難以置信:“您……您到底是哪位?!”林琛動作猛地僵住。
馬桶水箱的滴水聲,滴答,滴答,在突然死寂的衛(wèi)生間里,清晰得嚇人。
林琛的后背瞬間繃直,一股涼意從尾椎骨竄上天靈蓋,比公司那臺破空調(diào)猛多了。
手里的手機差點滑進馬桶,被他險險撈住。腦子里彈幕瘋狂刷屏:臥槽?!她沒走?!
她聽見了?!聽見多少?!完了完了,大型社死現(xiàn)場升級為職業(yè)生涯火葬場了!
千分之一秒內(nèi),林琛的CPU超頻運轉(zhuǎn),求生本能瞬間壓倒了一切。
臉上那點“寶刀已老”的惆悵和高手寂寞瞬間無縫切換成睡眼惺忪的茫然和宿醉未醒的呆滯。
他提著褲子,慢吞吞地轉(zhuǎn)過身,臉上還沾著點沒擦干凈的牙膏沫,
看著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臉色煞白、渾身微微發(fā)抖的蘇晚晴,打了個巨大的哈欠?!鞍??老板?
早啊……”他聲音含混,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恰到好處的疑惑,“您剛才說啥?哪位?
我是林琛啊,您手下最……呃,最努力的員工之一?”他說“努力”兩個字時,
自己都覺得心虛,但語氣卻無比自然,甚至帶著點沒睡醒的不耐煩。蘇晚晴死死盯著他,
那雙總是清冷的眼睛里此刻充滿了巨大的震驚、混亂和難以置信。她嘴唇翕動著,想說什么,
卻發(fā)不出完整的聲音。剛才那句話,雖然輕,但她聽得清清楚楚!
“才跌七十個點”、“寶刀已老”……配合著手機上那驚天動地的新聞頭條,
以及昨夜他醉醺醺的“小事一樁”的保證……這真的是巧合嗎?可能嗎?眼前這個男人,
頭發(fā)亂得像雞窩,眼角還掛著可疑的眼屎,穿著皺巴巴的T恤衫,
在馬桶邊……怎么看都是那個每天琢磨帶薪拉屎、蹭吃蹭喝、方案做得一塌糊涂的老六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