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代夫的海水如同藍(lán)寶石般澄澈,白色沙灘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我躺在遮陽傘下,看著秦朗在海里沖浪的身影,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平靜。
距離那場驚天動地的婚禮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月,但媒體的熱度仍未完全消退。偶爾還是會有記者試圖聯(lián)系我,但我一律不予回應(yīng)。讓公眾慢慢忘記這件事,對我而言是最好的結(jié)局。
“想什么呢?”秦朗走上岸來,水珠從他結(jié)實的胸膛滑落。
“在想...這一切仿佛都不真實?!蔽逸p聲說,“就像一場漫長的噩夢終于醒了?!?/p>
他坐在我身邊,握住我的手:“但現(xiàn)在是美好的現(xiàn)實。”
我微笑點頭,心里卻知道還有一些未了之事需要處理。
回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去看守所探望林浩。他看起來蒼老了許多,眼里的傲慢與自信已被徹底磨平。
“你滿意了嗎?”他隔著玻璃冷冷地問。
“不,我不滿意?!蔽移届o地回答,“因為你至今都不明白自己錯在哪里。你認(rèn)為是我的報復(fù)毀了你,但實際上是你自己的選擇導(dǎo)致了這一切?!?/p>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只是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
我?guī)缀跻Τ鰜恚骸爸钡浆F(xiàn)在你還在為自己找借口。你知道嗎?最讓我傷心的不是你的背叛,而是你從未真正愛過我。你只是愛我能帶給你的利益和便利?!?/p>
林浩沉默了片刻,突然問:“如果我說我真的愛過你呢?”
“那只會讓這一切更可悲。”我站起身,“再見,林浩。我希望你在監(jiān)獄里能真正反思自己?!?/p>
離開看守所時,我感到胸口最后一絲郁結(jié)終于消散了。真正的釋懷不是原諒對方,而是不再被過去的傷痛所束縛。
接下來,我著手處理公司的后續(xù)事宜。出售公司獲得的資金,我拿出一部分成立了基金會,專門幫助遭遇背叛的女性重新開始生活。我將它命名為“鳳凰基金會”,寓意著從灰燼中重生。
秦朗全程支持我的決定,甚至主動提出要加入基金會的董事會。
“你不需要這樣做。”我告訴他,“這是我的使命,不是你的?!?/p>
他握住我的手:“你的使命就是我的使命。薇薇,讓我陪你一起做有意義的事?!?/p>
那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大學(xué)時代那個陽光正義的秦朗。時間改變了很多,但有些本質(zhì)的東西永遠(yuǎn)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