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是被凍醒的。
不是赫舍里府那種浸透骨髓的濕寒，是帶著鐵銹味的陰冷，像是被扔進(jìn)了冰窖。他費力地睜開眼，視線所及是斑駁的石墻，墻角堆著些干草，霉味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嗆得他忍不住咳嗽。
“醒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赫舍里家的小少爺，倒是比我想象中扛凍?！?/p>
硯秋轉(zhuǎn)動眼珠，借著從鐵窗透進(jìn)來的微光，看到角落里縮著個男人。那人穿著囚服，頭發(fā)亂糟糟地粘在臉上，看不清樣貌，但身形挺拔，即使坐著也透著股軍人的硬朗。
“你是誰？”硯秋的嗓子干得發(fā)疼，每說一個字都像吞了砂紙。
“我？”男人笑了笑，笑聲里帶著自嘲，“前鑲白旗參領(lǐng)，現(xiàn)在是鰲拜大人眼里的‘亂黨’，你說我是誰？”
鑲白旗參領(lǐng)？硯秋心里一動。正白旗和鑲白旗素來不和，這人被關(guān)在這里，十有八九和換地案有關(guān)。他試著動了動，發(fā)現(xiàn)手腳都被鐵鏈鎖著，冰涼的金屬硌得骨頭生疼。
“這是哪兒？”
“還能是哪兒？”男人往墻角縮了縮，“鰲拜的私牢，進(jìn)來的人，就沒見活著出去的?！?/p>
硯秋的心沉了下去。他記得自己暈過去前，阿古拉的人搶走了玉如意——明玥還在里面！沒有玉如意，他和外界斷了聯(lián)系，系統(tǒng)也像失靈了一樣，半天沒動靜。
【時序系統(tǒng)：檢測到宿主處于危險環(huán)境，啟動緊急模式。當(dāng)前任務(wù)：逃脫囚牢，尋回靈蘊系統(tǒng)宿主。獎勵積分200，失敗懲罰：系統(tǒng)強制解綁?！?/p>
解綁？硯秋猛地抬頭。他不知道解綁意味著什么，但一想到明玥可能會因此徹底消失，就覺得一陣心慌。
“你見過一個玉如意嗎？”他急忙問那男人，“和田玉的，柄尾有裂痕?！?/p>
男人愣了一下，仔細(xì)想了想：“昨天獄卒換班的時候，好像看到穆里瑪手里拿著個玉如意，說是從‘小奸細(xì)’身上搜出來的。怎么？那是你的東西？”
硯秋的心揪緊了：“在穆里瑪手里？”
“嗯，”男人點點頭，“聽說要獻(xiàn)給鰲拜大人，說是個寶貝，能測吉兇?！?/p>
能測吉兇？硯秋突然想起明玥的“煞氣預(yù)警”，難道穆里瑪發(fā)現(xiàn)了玉如意的秘密？如果讓鰲拜知道這玉如意能探查人心，明玥就危險了！
“我們得出去?！背幥镉昧ψЯ俗цF鏈，鐵鏈紋絲不動，反而把手腕磨出了血，“必須在他們把玉如意交給鰲拜之前，把它拿回來?！?/p>
男人看著他，像是在看個瘋子：“出去？你知道這牢門有多厚嗎？外面守著二十個精兵，就算你能掙斷鐵鏈，也沖不出去?！?/p>
“不試試怎么知道？”硯秋的眼神異常堅定，“我有辦法，需要你的幫忙?！?/p>
他湊近鐵窗，借著微光打量外面的環(huán)境。這牢房在地下，鐵窗外是條狹窄的通道，每隔幾步就有個火把，照得通道忽明忽暗。通道盡頭有扇鐵門，門口站著兩個守衛(wèi)，正靠著墻打盹。
“看到那兩個守衛(wèi)了嗎？”硯秋對男人說，“他們腰間有鑰匙，只要拿到鑰匙，就能打開鐐銬。”
男人嗤笑一聲：“說得輕巧，怎么拿？我們倆現(xiàn)在就是兩條待宰的魚?！?/p>
硯秋沒理他，閉上眼睛，集中精神回憶系統(tǒng)商城里的技能。【基礎(chǔ)開鎖術(shù)：消耗積分30，可打開普通鎖具?！俊玖α吭龇合姆e分50，短時間內(nèi)提升三倍力量，持續(xù)一刻鐘?！?/p>
他現(xiàn)在有125積分，足夠兌換這兩個技能。但問題是，怎么靠近守衛(wèi)拿到鑰匙？
“你會吹口哨嗎？”硯秋突然問。
男人愣了一下：“會倒是會，怎么了？”
“吹首曲子，越悲涼越好。”硯秋壓低聲音，“最好能讓那兩個守衛(wèi)過來看看熱鬧?！?/p>
男人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了。他清了清嗓子，吹起一首蒙古小調(diào)，旋律蒼涼婉轉(zhuǎn)，在空曠的地牢里回蕩，聽得人心里發(fā)堵。
果然，沒過多久，那兩個守衛(wèi)就被吵醒了。
“哪來的噪音？”一個守衛(wèi)罵罵咧咧地走過來，趴在鐵窗上往里看，“死囚還敢嚎？皮癢了是不是？”
硯秋趁機兌換“力量增幅”，猛地拽住鐵鏈，朝著鐵窗撞去！
“哐當(dāng)”一聲巨響，鐵鏈撞擊鐵窗的聲音嚇了守衛(wèi)一跳。他剛想后退，硯秋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擰！
“啊！”守衛(wèi)慘叫一聲，手里的鑰匙串掉在了地上。
另一個守衛(wèi)見狀，拔刀就沖了過來。就在這時，角落里的男人突然撲了上來，用身體撞向鐵窗，雖然沒造成什么傷害，卻成功吸引了守衛(wèi)的注意力。
“就是現(xiàn)在！”硯秋大喊一聲，用腳尖勾過鑰匙串，迅速摸出打開鐐銬的鑰匙。他兌換的“基礎(chǔ)開鎖術(shù)”立刻生效，手指翻飛間，鐵鏈“嘩啦”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撿起地上的刀，劈開鐵鎖沖了出去。另一個守衛(wèi)剛想揮刀砍來，就被硯秋一腳踹在膝蓋上，疼得跪倒在地。
“快走！”硯秋拉起那個男人，朝著通道盡頭的鐵門跑去。
男人顯然沒料到他真能逃出來，愣了一下才跟上：“往哪跑？這地牢跟迷宮似的！”
“跟著我！”硯秋對這里的地形有種莫名的熟悉——這是他研究清史時，看到過的鰲拜寺牢結(jié)構(gòu)圖，雖然記不太清細(xì)節(jié)，但大致方向沒錯。
兩人在通道里狂奔，身后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呼喊聲。跑到一個岔路口，硯秋突然停下：“你往左邊走，那里有個通風(fēng)口，能通到外面的樹林?！?/p>
“那你呢？”男人問。
“我去拿東西。”硯秋指了指右邊，“穆里瑪?shù)姆块g應(yīng)該在那邊，玉如意很可能在他手里。”
男人看著他，突然笑了：“你這小子，倒有點血性。我叫巴圖，要是能活著出去，記得來鑲白旗找我！”
“好！”硯秋點點頭，轉(zhuǎn)身朝著右邊跑去。
他知道自己時間不多，必須速戰(zhàn)速決。通道里的守衛(wèi)越來越多，他只能靠著地形和兌換的“輕功”技能躲閃，身上很快添了幾道傷口。
【時序系統(tǒng)：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下降，建議立即撤退?！?/p>
“閉嘴?！背幥镆е?，揮刀砍倒一個撲上來的守衛(wèi)，“沒拿到玉如意，誰也別想讓我走?！?/p>
他能感覺到明玥就在附近，不是系統(tǒng)提示，是一種莫名的感應(yīng)，像是心被一根線牽著，越靠近某個地方，牽得越緊。
轉(zhuǎn)過一個彎，前面出現(xiàn)一扇雕花木門，門口站著兩個精銳守衛(wèi)，比之前遇到的都要厲害。硯秋知道，穆里瑪肯定在里面。
【力量增幅時間還剩五分鐘?！?/p>
硯秋深吸一口氣，突然朝著旁邊的火把撲去，抓起火把就朝守衛(wèi)扔了過去。守衛(wèi)下意識地躲閃，他趁機沖了過去，用刀劈開其中一個守衛(wèi)的手腕，另一個守衛(wèi)的刀已經(jīng)砍到了面前。
千鈞一發(fā)之際，硯秋猛地側(cè)身，刀擦著他的肋骨劃了過去，帶起一串血珠。他忍著疼，反手一刀刺進(jìn)守衛(wèi)的腹部。
解決了守衛(wèi)，他推開木門沖了進(jìn)去。
房間里燈火通明，穆里瑪正坐在桌前喝酒，看到他闖進(jìn)來，先是一愣，隨即冷笑：“小兔崽子，命還真硬，居然能跑出來?！?/p>
硯秋的目光落在桌上——那柄玉如意就放在那里，瑩白的玉面在燈光下泛著光，只是裂痕似乎比之前更明顯了。
“把玉如意還給我?！背幥镂站o刀，傷口的疼痛讓他有些頭暈，但他死死盯著穆里瑪，不敢放松。
“想要？”穆里瑪拿起玉如意，在手里把玩著，“這可是個寶貝，能告訴我誰是忠臣，誰是奸臣。剛才它還告訴我，你就是個吃里扒外的奸細(xì)呢?！?/p>
硯秋的心沉了下去，果然，他發(fā)現(xiàn)了！
“放了它，我可以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背幥锏穆曇粲行╊澏?，他能感覺到明玥在里面很痛苦，玉如意的震顫越來越微弱。
“放了它？”穆里瑪哈哈大笑，“等我把它獻(xiàn)給鰲拜大人，你的死期就到了！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你那個好三叔阿古拉，已經(jīng)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你身上了，現(xiàn)在整個京城都在通緝你這個‘叛賊’?！?/p>
硯秋的眼神冷了下來：“他會有報應(yīng)的?！?/p>
“報應(yīng)？”穆里瑪突然臉色一變，猛地把玉如意砸向地面，“我讓你報應(yīng)！”
“不要！”硯秋嘶吼著撲過去，想要接住玉如意，卻晚了一步。
“啪”的一聲脆響，玉如意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幾塊。
就在玉碎的瞬間，硯秋感覺心里像是被剜掉了一塊，疼得他幾乎窒息。他看到一道微弱的白光從碎片里飄了出來，那白光在空中盤旋了一圈，最后落在他的胸口，像是在最后看他一樣，然后漸漸消散了。
“明玥——！”硯秋跪倒在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道白光，卻什么也沒抓到。
【靈蘊系統(tǒng)：檢測到宿主本體損毀，靈體瀕臨潰散……】
【警告！靈蘊系統(tǒng)宿主生命垂危！】
【時序系統(tǒng)：雙系統(tǒng)綁定斷裂，能量紊亂……】
硯秋的腦子里一片混亂，系統(tǒng)的警告聲、自己的心跳聲、穆里瑪?shù)目裥β暯豢椩谝黄?，讓他幾乎崩潰。他看著地上的玉碎片，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明玥時，她驚慌失措的聲音；想起在張家灣，她擔(dān)心地提醒他小心；想起在澄瑞亭外，她悄悄吸收龍氣的樣子……他們明明約定好要一起扳倒鰲拜，一起看看康熙盛世的，怎么就這么結(jié)束了？
“你以為她死了就完了？”穆里瑪走到他面前，用腳踩著他的背，“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讓你們黃泉路上作伴！”
硯秋趴在地上，身上的傷口疼得鉆心，但都比不上心里的疼。他看著地上的玉碎片，突然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你笑什么？”穆里瑪被他笑得心里發(fā)毛。
硯秋慢慢抬起頭，眼神里沒有了之前的慌亂和痛苦，只剩下冰冷的決絕：“我笑你蠢，笑你不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p>
他突然從懷里掏出一樣?xùn)|西——那是王老實塞給他的布包里，除了賬冊之外的另一件東西：一個小小的火折子，和一包硫磺粉。
“你以為我闖進(jìn)來看的是玉如意嗎？”硯秋的聲音很輕，卻帶著致命的寒意，“我是來送你上路的。”
他擦亮火折子，扔向旁邊的油桶。穆里瑪臉色大變，轉(zhuǎn)身就想跑，卻被硯秋死死抱住了腿。
“一起死吧！”硯秋嘶吼著，將硫磺粉撒向火折子。
“轟”的一聲巨響，油桶爆炸了，火焰瞬間吞噬了整個房間。硯秋能感覺到灼熱的氣浪撲面而來，他閉上眼睛，腦海里最后閃過的，是明玥的聲音：
“硯秋，我們一定會成功的?！?/p>
是啊，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硯秋笑了笑，在火焰中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硯秋感覺有人在拍他的臉。他費力地睜開眼，看到巴圖正焦急地看著他。
“你醒了？嚇?biāo)牢伊?！”巴圖把他扶起來，“快走，火快滅了，守衛(wèi)馬上就來?！?/p>
硯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片廢墟里，身上蓋著件破爛的衣服。他動了動，發(fā)現(xiàn)自己沒死，只是身上多了不少燒傷。
“明玥……”他喃喃自語，目光在廢墟里搜索著玉碎片。
巴圖似乎明白了什么，幫他一起找。很快，他們找到了幾塊較大的碎片，巴圖小心翼翼地把它們撿起來，用布包好遞給硯秋：“是這個嗎？”
硯秋接過布包，手指顫抖地?fù)崦槠鶝龅挠|感讓他稍微安心了一點。“她還在，我能感覺到?！?/p>
【時序系統(tǒng)：檢測到靈蘊系統(tǒng)宿主未完全消散，可嘗試修復(fù)。修復(fù)所需積分500，是否兌換修復(fù)液？】
硯秋毫不猶豫：“兌換！”
【積分不足，當(dāng)前積分125，需補充375積分。】
“怎么補充？”硯秋急道。
【可吸收周圍的能量轉(zhuǎn)化為積分，包括煞氣、龍氣、甚至……生命力。】
硯秋看向周圍，這里是鰲拜的私牢，煞氣最濃?！拔丈窔猓 ?/p>
【開始吸收煞氣……積分+10……+20……】
積分一點點上漲，硯秋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流失，頭暈?zāi)垦５母杏X越來越強烈。但他不敢停，他必須救明玥。
就在積分快要夠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砹嗣芗哪_步聲。巴圖臉色一變：“不好，鰲拜的人來了！”
硯秋看著手里的布包，咬了咬牙：“你先走，把這個交給圖海大人，告訴他，鰲拜的罪證都在赫舍里府的床板下?！?/p>
“那你呢？”巴圖問。
“我還有事沒做完?！背幥镄α诵?，“告訴康熙，等著看好戲吧?！?/p>
巴圖知道勸不動他，接過布包，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保重！”
看著巴圖消失在通道盡頭，硯秋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他知道鰲拜的書房在私牢的最深處，那里肯定有他想要的東西。
他一路躲避著守衛(wèi)，憑著記憶里的結(jié)構(gòu)圖，終于找到了鰲拜的書房。書房里沒人，顯然都去救火了。他翻箱倒柜，很快在一個暗格里找到了一本賬冊——這是鰲拜多年來貪贓枉法的證據(jù)，比張家灣的賬冊詳細(xì)得多。
【時序系統(tǒng)：獲取關(guān)鍵證據(jù)，獎勵積分500?！?/p>
硯秋眼睛一亮，積分夠了！他立刻兌換了修復(fù)液，小心翼翼地倒在玉碎片上。
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那些碎片竟然慢慢合攏了，雖然裂痕還在，但至少恢復(fù)了玉如意的形狀。
【靈蘊系統(tǒng)：宿主本體修復(fù)中，靈體穩(wěn)定……預(yù)計修復(fù)時間：三個時辰?！?/p>
硯秋松了一口氣，把玉如意揣進(jìn)懷里，轉(zhuǎn)身想走，卻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朝服，身材高大，臉上帶著一道刀疤，不是別人，正是鰲拜！
“好啊，果然是你這小兔崽子?！宾棸莸穆曇粝窈殓娨粯樱鸬贸幥锒浒l(fā)疼，“敢在我的地盤撒野，活得不耐煩了！”
硯秋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他握緊懷里的玉如意，冷冷地看著鰲拜：“你的死期也快到了。”
“我的死期？”鰲拜哈哈大笑，“等我殺了你，再把賬冊交給皇上，說你偷盜證據(jù)，意圖謀反，赫舍里家也得跟著你陪葬！”
他一步步逼近，身上的煞氣幾乎凝成了實質(zhì)。硯秋能感覺到懷里的玉如意在微微發(fā)燙，明玥似乎在努力醒來。
“有本事你就試試?！背幥锿χ毖澹敛晃窇值赜霄棸莸哪抗?，“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殺了我，還是康熙先下旨擒了你！”
鰲拜的臉色變了變，他沒想到這個十幾歲的少年竟然這么有骨氣。但他畢竟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很快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嘴硬沒用，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他揮拳打了過來，拳風(fēng)帶著破空之聲，顯然是下了殺手。
硯秋知道自己躲不過，他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就在這時，懷里的玉如意突然爆發(fā)出一陣耀眼的白光，那白光形成了一個防護(hù)罩，擋住了鰲拜的拳頭。
“什么？”鰲拜驚訝地看著那道白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硯秋也愣住了，他感覺到明玥的氣息越來越強，那道白光里，似乎有個模糊的人影在慢慢凝聚。
“鰲拜，你的死期到了?！币粋€清亮的聲音響起，雖然還帶著點虛弱，但異常堅定。
硯秋猛地睜開眼，看到白光里站著一個少女。她穿著一身白衣，長發(fā)披肩，眉眼清秀，正是明玥的樣子！
“明玥！”硯秋激動地喊出聲。
明玥轉(zhuǎn)過頭，對他笑了笑：“我回來了?！?/p>
鰲拜看著眼前的一幕，徹底懵了：“妖……妖怪！”
“你才是妖怪！”明玥冷哼一聲，揮手打出一道白光。那白光像是有生命一樣，纏住了鰲拜的手腳，讓他動彈不得。
“這是……靈蘊之力？”硯秋驚訝地看著她。
“算是吧?！泵鳙h的臉色有些蒼白，“修復(fù)的時候意外解鎖了新技能，不過維持不了多久。我們快走，等他掙脫了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