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慘白的燈光下，空氣凝滯如鉛。破碎的玻璃窗，焦黑的孔洞，空氣中殘留的冰冷量子波動，無聲訴說著剛剛發(fā)生的、超越常理的戰(zhàn)斗。白檸靠在冰冷的墻壁上，臉色蒼白如紙，冷汗浸透病號服，眼神空洞而茫然，仿佛剛從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中掙脫。陸臨在病床上恢復了詭異的平靜，腦電圖歸于微弱卻平穩(wěn)的基線，如同風暴過后的死寂海面。
“‘血影’……來過?！鄙蛐沁b的聲音干澀，打破了沉默。他蹲下身，指尖小心翼翼地拂過玻璃窗上那個邊緣焦黑、如同被強酸腐蝕出的孔洞，殘留的能量波動讓他指尖傳來細微的麻痹感。“白檸……或者說，她體內(nèi)的‘白鴉’……擊退了它?！彼哪抗饴湓诎讬幨滞髢?nèi)側(cè)，那枚深紫色的三角印記此刻黯淡無光，如同耗盡了能量的烙印。
“保護……陸臨？”李隊長眉頭緊鎖，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疑。他看著白檸虛弱的樣子，又看向病床上昏迷的陸臨，“‘白鴉’……在保護他？指令……被修正了？還是……”
“是白檸！”一旁趕來的主治醫(yī)生突然開口，語氣帶著一絲激動和困惑，“剛才的腦電波監(jiān)測！在‘血影’出現(xiàn)的瞬間，白檸的主人格意識波動劇烈飆升！短暫壓制了‘白鴉’的指令！是她……在那一瞬間，強行改變了能量絲線的目標！保護了陸臨！”
沈星遙鏡片后的眼睛驟然亮起！“主人格反抗……影響了‘白鴉’的執(zhí)行？”他看向白檸，眼神復雜，“秦嵐博士的防火墻……白檸的意志……比我們想象的更強大！”
“但代價呢？”李隊長看著白檸空洞的眼神，憂心忡忡，“她看起來……像被抽空了靈魂。”
“意識對抗消耗巨大。”醫(yī)生檢查著白檸的生命體征，“她需要休息。但……‘觀測者協(xié)議’還在，‘白鴉’隨時可能再次接管。”
沈星遙緩緩站起身，攤開手掌。掌心，那枚布滿裂紋的Ω晶體和同樣傷痕累累的古老懷表，靜靜躺著。懷表鏡面內(nèi)，微弱的七彩流光如同風中殘燭，明滅不定。鏡面深處，那個模糊的坐標點——“深淵之眼”，正以一種奇特的頻率閃爍著，仿佛在發(fā)出無聲的催促。
“深淵之眼……”沈星遙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陸臨意識深處烙印的坐標……懷表指引的終點……‘血影’的源頭……那個面具人的巢穴……一切的答案，都在那里?！彼站o懷表，裂紋硌著掌心，帶來一絲刺痛，“我們必須去。在下一個‘血影’……或者更可怕的東西……降臨之前?！?/p>
“怎么去？”李隊長目光銳利，“坐標在哪？那鬼地方是什么？”
“坐標……”沈星遙調(diào)出終端，輸入陸臨意識烙印的數(shù)據(jù)，“北緯39°54'，東經(jīng)116°23'……位于燕山山脈深處，一個廢棄的、冷戰(zhàn)時期的……地下量子物理研究所舊址！代號……‘零號站’！”
“零號站？！”李隊長瞳孔微縮，“絕密檔案里提到過！六十年代秘密建造！八十年代因嚴重事故永久封閉！傳聞……涉及早期量子實驗失控！”
“量子實驗……”沈星遙眼神凝重，“‘血影’的量子態(tài)……Ω晶體和懷表的能量反應……空間站的湮滅光束……都指向量子領(lǐng)域！‘深淵之眼’……很可能是‘拼圖計劃’的量子實驗核心！甚至是……‘觀測者’力量的源頭！”
“立刻制定行動方案！”林局（市局一把手）的聲音斬釘截鐵，“最高級別授權(quán)！調(diào)動一切資源！特警、技術(shù)、醫(yī)療支援！目標：零號站！不惜一切代價，揭開真相！阻止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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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臨的意識空間。
不再是血海。不再是戰(zhàn)場。
一片……無法形容的、純粹的、流動的……光。
不是可見光。是信息的洪流。是能量的潮汐。是無數(shù)糾纏、疊加、坍縮的量子態(tài)構(gòu)成的……意識之海。
陸臨感覺自己像一粒塵埃，漂浮在這片浩瀚的、超越理解的維度中。沒有身體。沒有邊界。只有純粹的意識存在。
父親的虛影消散了。血影的尖嘯遠去了。只有那個坐標——“深淵之眼”，如同黑暗中的燈塔，在意識深處灼灼燃燒。
“深淵之眼……零號站……”陸臨的意識在信息洪流中艱難凝聚，“量子核心……”
一股強烈的牽引力傳來！懷表殘留的七彩光芒，如同導航的絲線，連接著他的意識核心，指向那個遙遠的坐標點！
他“看”到了！不是視覺！是意識的感知！
一個巨大的、深埋于地殼深處的、由奇異合金構(gòu)成的環(huán)形結(jié)構(gòu)！結(jié)構(gòu)中心，是一個旋轉(zhuǎn)的、如同黑洞般的能量漩渦！漩渦周圍，無數(shù)復雜的量子回路閃爍著幽光！那便是……“深淵之眼”！
而在那巨大的環(huán)形結(jié)構(gòu)外圍，一個微小的、如同病毒般的意識信號，正試圖突破層層量子防火墻，向核心漩渦滲透！信號的特征……冰冷！熟悉！帶著液態(tài)金屬面具的……惡意！
“面具人！他在嘗試接入核心！”陸臨的意識警鈴大作！
就在這時！
“嗡——！”
一股強烈的、帶著守護意志的、深紫色的能量波動，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陸臨的意識之海中蕩開漣漪！波動源頭……指向醫(yī)院的方向！是白檸！是“白鴉”的力量！它在……呼應？在……警告？
波動中，夾雜著一絲極其微弱、卻無比清晰的意識碎片：
“坐標暴露……陷阱……快……阻止……”
白檸的聲音！帶著巨大的痛苦和急切！
“白檸？！”陸臨的意識劇烈波動！她感知到了什么？！
幾乎同時！
“深淵之眼”核心漩渦猛地劇烈震蕩！一道冰冷的、帶著絕對權(quán)限的指令流，如同鎖鏈般從漩渦深處射出！無視空間距離！瞬間穿透量子維度！精準地……鎖定了醫(yī)院方向！白檸的位置！
指令內(nèi)容，冰冷刺骨：
“觀測者協(xié)議：最高指令更新?！?/p>
“執(zhí)行者：白鴉。目標：深淵之眼。任務：清除防火墻。權(quán)限：開放?！?/p>
“倒計時：00:59:59?！?/p>
“不——！”陸臨的意識發(fā)出無聲的咆哮！他們要強制喚醒“白鴉”！控制她前往深淵之眼！清除那里的防御！為面具人打開大門！白檸的意識……將被徹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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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白檸病房。
儀器滴答聲突然變得急促！
病床上，白檸的身體猛地繃直！雙眼驟然睜開！瞳孔深處，那抹深沉的幽紫色如同被點燃的鬼火，瘋狂翻涌、凝聚！瞬間吞噬了所有眼白！冰冷、銳利、毫無感情的氣息，如同冰風暴般席卷病房！
“白鴉”……再次降臨！
她機械地坐起身，動作流暢卻帶著非人的僵硬。目光掃過驚恐的醫(yī)護人員，最終落在緊閉的房門上。
“目標：深淵之眼。清除防火墻。執(zhí)行?！北涞碾娮雍铣梢魪乃谥型鲁觥?/p>
她下床。赤足踏地。走向門口。
“攔住她！”李隊長在監(jiān)控室看到這一幕，嘶聲下令！
病房門被撞開！兩名特警持槍警戒！
“白檸小姐！請停下！”一名特警厲喝！
“白鴉”腳步未停。幽紫瞳孔掃過。無形的精神威壓如同重錘砸下！
“呃！”兩名特警如遭重擊！悶哼一聲，身體僵直，意識瞬間模糊，軟倒在地！
“白鴉”面無表情，穿過走廊。所過之處，燈光閃爍不定，電子設(shè)備發(fā)出雜音。她如同行走的EMP，散發(fā)著干擾一切的能量場。
“強效鎮(zhèn)靜劑！快！”醫(yī)生急吼！
但注射器針尖在觸及她皮膚的瞬間，被一層無形的能量屏障彈開！針頭彎曲！
“物理攔截！”李隊長沖入走廊！拔槍！但不敢射擊！
“白鴉”腳步不停。走向安全通道。
“沈星遙！懷表！Ω晶體！”李隊長對著通訊器狂吼！
樓下。沈星遙正調(diào)試設(shè)備，準備前往零號站。聞訊色變！抓起懷表和Ω晶體沖向樓梯！
在安全通道口，與“白鴉”迎面相遇！
“白檸！醒醒！”沈星遙舉起懷表！Ω晶體緊貼表蓋！七彩光芒瞬間爆發(fā)！形成一道光幕！
“白鴉”腳步一頓！幽紫瞳孔中光芒劇烈閃爍！冰冷的意志與懷表Ω的守護之力激烈碰撞！空氣中發(fā)出滋滋的電流聲！
“指令……優(yōu)先……”“白鴉”的聲音帶著強制性的冰冷，但動作明顯受阻！
“她的主人格在反抗！”沈星遙看到“白鴉”臉上肌肉微微抽搐，眼神深處閃過一絲掙扎的痛苦，“撐??！白檸！”
“干擾……無效……”“白鴉”猛地抬手！手腕印記幽光大盛！一道深紫色的能量束射向光幕！
“轟！”
光幕劇烈震蕩！七彩光芒黯淡！懷表表殼裂紋蔓延！Ω晶體溫度飆升！
沈星遙被沖擊力震得后退一步！嘴角溢血！
“白鴉”一步踏出！穿過稀薄的光幕！走向醫(yī)院后門！一輛無人的救護車引擎自動啟動！車門滑開！
“攔住車！”李隊長咆哮！
但為時已晚！“白鴉”坐入駕駛座。救護車引擎發(fā)出野獸般的咆哮！撞開后門欄桿！沖入夜色！方向——燕山！
“追！”李隊長目眥欲裂！“通知沿途設(shè)卡！絕不能讓她進入零號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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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深處。廢棄公路蜿蜒如蛇。
救護車在夜色中狂飆！無視紅燈！無視路障！如同被無形之手操控的幽靈！
后方，警笛長鳴！車隊緊追不舍！
“目標速度極快！方向明確！就是零號站！”技術(shù)員報告。
“她體內(nèi)有導航！”沈星遙臉色難看，“‘觀測者協(xié)議’在直接指引她！”
“前方隧道！是進入山區(qū)的唯一通道！”李隊長盯著地圖，“在隧道口設(shè)重卡路障！逼停她！”
隧道口。重型卡車橫亙路中！特警嚴陣以待！
救護車沒有絲毫減速！引擎轟鳴！直沖路障！
“開火！打輪胎！”李隊長下令！
子彈呼嘯！但救護車表面似乎覆蓋著一層能量偏轉(zhuǎn)場！子彈軌跡扭曲！擦著車身飛過！
“撞上去！”李隊長咬牙！
“轟——?。?！”
救護車狠狠撞上重卡！車頭瞬間變形！但巨大的沖擊力也將重卡撞得橫移數(shù)米！露出縫隙！
救護車冒著黑煙，引擎蓋扭曲，卻依舊瘋狂地從縫隙中擠了過去！沖入隧道！
“追！”車隊緊隨其后！
隧道內(nèi)。燈光昏暗。救護車歪歪扭扭，速度不減。
突然！
隧道頂部！陰影蠕動！一個模糊的、無面的血色輪廓——“血影”！如同壁虎般倒掛！無聲滑落！撲向領(lǐng)頭的警車！
“小心！”警車急剎！
“血影”穿過車頂！車內(nèi)警員瞬間如墜冰窟！意識凍結(jié)！
“血影”撲向第二輛車！
“Ω晶體！懷表！”沈星遙探身出窗！高舉兩物！七彩光芒爆發(fā)！
“滋啦——！”
“血影”撞上光幕！血色身軀劇烈扭曲！發(fā)出一聲無聲的尖嘯！融入隧道墻壁陰影！消失不見！
光芒黯淡。懷表裂紋加深。
“它……在清除障礙！保護‘白鴉’！”沈星遙心沉谷底！
隧道盡頭。救護車沖出！駛?cè)肫閸缟铰?。零號站廢棄的入口——一個巨大的、被混凝土封死的山體洞口，在月光下如同巨獸之口，隱約可見。
救護車在洞口前急剎！車門彈開！
“白鴉”下車。幽紫瞳孔凝視著封死的洞口。她抬起手。手腕印記幽光流轉(zhuǎn)。一道深紫色的能量束射向厚重的混凝土！
“轟??！”
混凝土炸開一個巨大的窟窿！煙塵彌漫！
“白鴉”面無表情，踏入黑暗。
“快！”李隊長車隊趕到！沖入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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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號站內(nèi)部。時間仿佛凝固。
巨大的地下空間。穹頂高聳。布滿灰塵的巨型設(shè)備如同史前巨獸的骨架?？諝獗?，彌漫著陳腐的機油味和……一絲若有若無的、如同臭氧般的電離氣息。
中央。一個直徑近百米的巨大環(huán)形結(jié)構(gòu)，由不知名的暗色金屬構(gòu)成，表面布滿復雜的、流淌著幽藍色微光的量子回路。環(huán)形中心，是一個緩緩旋轉(zhuǎn)的、深不見底的、散發(fā)著微弱吸力的黑暗漩渦——深淵之眼！
漩渦邊緣，幽藍色的能量電弧如同雷蛇般跳躍、閃爍，發(fā)出低沉的嗡鳴。一股無形的、令人心悸的能量場彌漫整個空間。
“白鴉”站在環(huán)形結(jié)構(gòu)邊緣的金屬平臺上，幽紫瞳孔凝視著深淵之眼，毫無波瀾。手腕印記幽光穩(wěn)定。
“防火墻……掃描……清除協(xié)議……加載……”冰冷的電子音在空曠中回蕩。
她抬起手。深紫色能量在掌心凝聚。
“白檸！停下！”李隊長等人沖入！槍口鎖定！
“干擾她！”沈星遙再次舉起懷表和Ω晶體！七彩光芒射向“白鴉”！
“嗡！”
光芒在“白鴉”身前被一層幽紫色的能量屏障擋?。×艺鹗?！
“指令……不可逆……”“白鴉”的聲音毫無波動。掌心能量球凝聚成型！射向深淵之眼漩渦邊緣一處能量節(jié)點！
“轟！”
幽藍色電弧劇烈爆閃！環(huán)形結(jié)構(gòu)發(fā)出沉悶的呻吟！一處量子回路的光芒驟然黯淡！防火墻……被撕開一道缺口！
“不！”沈星遙目眥欲裂！
就在這時！
深淵之眼漩渦中心！那旋轉(zhuǎn)的黑暗猛地加速！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同時！一道冰冷的、帶著液態(tài)金屬質(zhì)感的意識流，如同毒蛇般，順著被撕開的防火墻缺口，猛地鉆入漩渦深處！
“哈哈哈……通道打開！‘觀測者’！迎接您的降臨！”一個沙啞、狂熱的意念，在虛空中回蕩！面具人！他成功了！
漩渦旋轉(zhuǎn)加速！中心黑暗變得粘稠！一股更加古老、更加冰冷、更加漠然的意志，如同蘇醒的洪荒巨獸，緩緩從深淵之眼中……探出觸角！
整個零號站！劇烈震動！穹頂灰塵簌簌落下！設(shè)備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祂……要來了！”沈星遙臉色慘白如紙！
病床上。陸臨的意識在量子之海中劇烈震蕩！
深淵之眼的異變！那蘇醒的恐怖意志！如同海嘯般沖擊著他的意識！
“白檸！”他感知到白檸的位置！感知到她正站在深淵邊緣！感知到“白鴉”的冰冷指令即將完成最后的清除！
“不——！”絕望的咆哮在意識之海炸開！
懷表的光芒瘋狂閃爍！指向深淵之眼！指向白檸！
“鑰匙……是懷表……”父親的聲音在記憶碎片中回響。
“Ω晶體……是鑰匙……”沈星遙的聲音在現(xiàn)實重疊。
陸臨的意識在絕境中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不再是被動接受！他要……主動連接！
他將所有的意志！所有的憤怒！所有的守護之心！凝聚成一點！順著懷表的指引！如同離弦之箭！狠狠射向深淵之眼！射向……白檸的意識深處！
“白檸！抓住我的手——！”
零號站。
“白鴉”掌心再次凝聚能量球！瞄準防火墻最后一個核心節(jié)點！
就在能量即將發(fā)射的剎那！
她的身體猛地一僵！幽紫色的瞳孔中，光芒瘋狂閃爍！如同接觸不良的電路！冰冷的面具上，第一次浮現(xiàn)出……痛苦！掙扎！扭曲！
“陸……臨……”一個微弱、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她喉嚨里擠出！
是白檸！主人格在陸臨意識連接的沖擊下！短暫奪回了控制權(quán)！
她看著自己即將毀滅防火墻的手，眼中充滿了巨大的恐懼和絕望！
“不……不能……”她試圖收回手！
但“白鴉”的意志如同鐵鉗！死死壓制！
“指令……必須……完成……”冰冷的電子音在腦中尖嘯！
兩股意識在體內(nèi)瘋狂撕扯！白檸的身體劇烈顫抖！僵在原地！能量球在掌心明滅不定！
深淵之眼的漩渦旋轉(zhuǎn)得更快了！恐怖的吸力讓所有人站立不穩(wěn)！那股蘇醒的意志越來越清晰！帶著毀滅的氣息！
“機會！”沈星遙眼中爆發(fā)出決絕的光芒！他猛地將手中的Ω晶體，狠狠擲向深淵之眼漩渦的中心！
“以Ω之名！終止吧！”
Ω晶體化作一道流光，射入粘稠的黑暗！
瞬間！
“嗡——！?。 ?/p>
整個深淵之眼！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刺目的白金色強光！如同超新星爆發(fā)！恐怖的沖擊波橫掃而出！
“啊——！”所有人都被狠狠掀飛！
強光中！漩渦的旋轉(zhuǎn)……驟然停滯！那股蘇醒的意志……發(fā)出一聲憤怒的、無聲的咆哮！如同被強行按回深淵！迅速消退！
光芒散去。
深淵之眼恢復了緩慢的旋轉(zhuǎn)。但中心……多了一點微弱的、穩(wěn)定的白金色光芒。Ω晶體……嵌在了核心！暫時……封印了通道！
環(huán)形結(jié)構(gòu)上，被“白鴉”破壞的防火墻節(jié)點，幽藍色電弧微弱跳動，似乎在緩慢修復。
平臺上。
“白鴉”……不，是白檸！她癱倒在地，徹底昏迷。手腕印記黯淡無光。
懷表從沈星遙手中脫手飛出，表殼徹底碎裂。鏡面卻完好無損，七彩流光流轉(zhuǎn)，靜靜躺在冰冷的金屬地面上。
死寂。
只有深淵之眼低沉的嗡鳴，如同巨獸受傷后的喘息。
“結(jié)……結(jié)束了？”特警隊長艱難爬起，聲音顫抖。
沈星遙咳著血，掙扎著看向深淵之眼中心那點白金光芒，又看向昏迷的白檸和碎裂的懷表，眼神凝重如鐵。
“不……”他聲音嘶啞，“Ω晶體……只是暫時的封印……懷表碎了……鑰匙……”
他猛地抬頭，看向環(huán)形結(jié)構(gòu)深處，那被撕開的防火墻缺口后方，幽暗的通道。
“面具人……他進去了！他在里面！還有……‘深淵之眼’真正的秘密……”
“真正的戰(zhàn)斗……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