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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薛婉兒驚呼一聲。
“你、怎么是個大光頭!還捂的這么嚴(yán)實,你該不會真的是什么壞人逃犯吧!”
“俊馳哥哥,我害怕!”她柔若無骨的往謝俊馳懷里縮。
謝俊馳立刻厭惡的皺起眉,緊緊把薛婉兒摟住。
“帶去簽轉(zhuǎn)讓合同,簽完就丟出去?!彼麑γ貢铝睢?/p>
這是砸錢不行,要直接用強了?
避開靠近的秘書,我嘆口氣,摘下口罩。
“好久不見啊,親愛的老公。”我正面看向他。
謝俊馳意外不已,“楊語瑤?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是……”
“不是在坐牢?”
我看著面前風(fēng)采依舊的男人,心想可真帥啊。
就是可惜,太渣,太狗了。
“托福,我太優(yōu)秀,政府給我減了刑,就提前出來了?!?/p>
也得虧減刑減的及時,不然我搞不好得死在牢里,墳位也得被薛婉兒的狗搶走。
“你的頭發(fā)是怎么回事?”謝俊馳皺眉盯著我,神色復(fù)雜。
“哦,這個啊?!蔽颐嗣约汗饬锪锏哪X袋,“新發(fā)型,潮吧?!?/p>
“語瑤姐,你這個玩笑可不好笑?!毖ν駜簱u頭嘆息。
“雖然見到你是很高興啦,但你這頭發(fā)是因為坐牢入獄才剃的吧,這可不是新發(fā)型,是罪有應(yīng)得?!?/p>
“對不對,俊馳哥哥?”
謝俊馳聞言,立刻想起了三年前的事,他面露嫌惡的收回了目光。
好像我是一坨垃圾,多看一眼都惡心。
我輕笑一聲,“是呢,也幸虧有我?guī)湍沩斄俗?,不然禿頭的可就是你。”
薛婉兒眼中閃過慌亂,“你少胡說!毒氣泄漏就是因為你管理失誤,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謝俊馳臉色越發(fā)冷了,“楊語瑤,三年牢都坐了,你竟然還屢教不改,還想誣陷婉兒!”
“行,那也不用給錢了,墳位就當(dāng)你給婉兒的賠禮好了?!彼诲N定音。
我笑了,“想什么美事兒呢,想要墳位,做夢去吧。”
“語瑤姐!”薛婉兒紅了眼眶,“朵朵你也見過的,它明明那么可愛,卻死了。墳位你又用不上,為什么要和它搶?你怎么那么狠心!”
“那你可錯了?!蔽移届o的開口,“我也要死了,所以這墳位,我絕對不會讓,懂了?”
“你說什么?”謝俊馳面色大變,他看著我消瘦的身形,慘白的面色,“你……”
“語瑤姐!就為了和我作對,你竟然連詛咒自己的話都說得出來,你也太過分了!”
薛婉兒打斷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語瑤姐,我求求你了,就把這個墳位讓給朵朵吧,好不好?”
她指甲死死掐進我皮肉里,掐的我生疼。
“松手!”我用力抽出胳膊。
“啊!”薛婉兒驚呼著一把拽掉了我手腕上的吊墜。
但我看得分明,她眼里全是得意。
我瞳孔驟縮,顧不上理她,連忙去撿吊墜。
“婉兒!”謝俊馳大步?jīng)_過來扶住薛婉兒。
他眸色冷冽,一腳踩在我剛觸到吊墜的手上。
“楊語瑤,道歉!”
手指鈍痛,疼的我控制不住悶哼一聲,卻死死抓著吊墜,沒有松手。
我抬起頭,赤紅著眼睛看向居高臨下的男人,“謝俊馳,你知道你踩的是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