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沉默地做著他認(rèn)為該做的一切，像一個(gè)被設(shè)定了程序的機(jī)器人。

日子在一種詭異的平靜中一天天過去。林水婳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大部分時(shí)間都在昏睡。

她的世界變得很小，只有病房里的方寸之地，和窗外那幾棵搖曳的梧桐樹。

在那些清醒的、被病痛折磨的間隙里，她開始注意到司年身上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那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關(guān)心或悔恨。有一次，她因?yàn)榛煹母弊饔?，整夜無法入睡，

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干裂，像被風(fēng)干的紙片。司年就坐在床邊，

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他的眼神里，沒有焦急，沒有心疼，反而……帶著一種近乎癡迷的光。

那種光，讓她心里沒來由地一陣心悸，像被某種冰冷的東西盯上。他伸出手，

用指腹輕輕描摹著她消瘦的臉頰輪廓，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又像在觸摸一件即將破碎的藝術(shù)品。那眼神，那動作，讓她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像是被剝?nèi)チ似?，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的凝視之下。還有一次，她咳嗽得特別厲害，

幾乎要喘不上氣，肺部像被撕裂了一樣。司年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

林水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在加速，呼吸也變得粗重。那不是因?yàn)榫o張，

而是一種……興奮？這種感覺太怪異了，怪異到讓林水婳以為是自己病糊涂了，

臨死前的幻覺。直到某天下午，她迷迷糊糊地醒來，聽到司年在外面低聲講電話。

病房的門虛掩著，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卻透著一種壓抑不住的、病態(tài)的溫柔。

“……她今天情況不太好，咳得很厲害，醫(yī)生說……嗯，我知道，我會照顧好她的。

”“照顧好她？”林水婳的腦海中，像一道閃電劃過，瞬間照亮了某些被她忽略的角落。

她想起了喬心。那個(gè)女人，總是把自己塑造成一個(gè)林黛玉般的弱女子，

三天兩頭不是偏頭痛就是胃不舒服，朋友圈里曬的不是名牌包，就是醫(yī)院的輸液照片。

而司年，對她那套“嬌弱”的把戲，似乎格外受用，總是第一時(shí)間趕過去噓寒問暖。

再往前追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