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在玄關(guān)處彎腰換鞋時,后背又挨了丈母娘劉梅狠狠一下推搡?!澳ツゲ洳湎袷裁礃幼?!
婉清都要遲到了,你早餐還沒端上桌,娶你回來是當(dāng)祖宗供著的?”劉梅尖著嗓子,
涂著大紅指甲油的手指幾乎戳到陳默鼻尖,“今天必須把‘星耀之鉆’的限量款包買回來,
婉清閨蜜都有,就她沒有,你要是辦不到,今晚就滾去陽臺睡!”陳默攥了攥拳,指節(jié)泛白。
三年前他為了給蘇婉清治病,隱去所有身份入贅蘇家,可病好后,蘇婉清對他越來越冷淡,
劉梅更是把他當(dāng)免費保姆使喚。他壓下心頭的悶火,低聲應(yīng)道:“知道了,我今天會去買。
”“你知道?”劉梅冷笑一聲,翻了個白眼,“就你那點死工資,連包的零頭都不夠!
我已經(jīng)跟隔壁老王說好了,你去跟他借,要是借不到,你就別回來了!”這時,
穿著職業(yè)裝的蘇婉清從臥室出來,臉上沒半點表情,瞥都沒瞥陳默一眼,
拿起桌上的面包咬了一口:“媽,別跟他廢話了,跟他多說一句都掉價。
”陳默看著蘇婉清精致的側(cè)臉,心里像被針扎了一下。三年前她重病時,
攥著他的手說“陳默,等我好起來,咱們好好過日子”,可現(xiàn)在,她眼里只有嫌棄。
門突然被敲響,劉梅眼睛一亮,趕緊跑去開門:“天宇啊,快進來!”門口站著的是趙天宇,
一身定制西裝,手腕上戴著百達翡麗手表,手里拎著最新款的水果手機,身后跟著兩個保鏢,
排場十足。他是本地地產(chǎn)大亨趙家的公子,也是蘇婉清的追求者,
三年來沒少明里暗里羞辱陳默。“婉清,這是我給你帶的最新款手機,你之前的手機該換了。
”趙天宇把手機遞過去,眼神輕蔑地掃過陳默,“陳默,
聽說你要給婉清買‘星耀之鉆’的包?那包全球就五十個,你知道多少錢嗎?三十萬!
就你那窮酸樣,怕是連專柜門都進不去吧?”劉梅在一旁幫腔:“就是!
天宇昨天就說要給婉清買,還是天宇大方!不像某些人,只會吃軟飯!”蘇婉清接過手機,
臉上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謝謝你啊天宇,還是你懂我。”陳默看著這一幕,
心徹底冷了。他沒再說話,轉(zhuǎn)身拿起外套出門,身后傳來劉梅的咒罵聲:“記得借錢!
借不到就別回來!”“星耀之鉆”的專柜在市中心最豪華的商場,陳默剛走到門口,
就被穿著黑色制服的店員攔住了?!跋壬?,請問您有預(yù)約嗎?我們這里的商品都是限量款,
沒有預(yù)約不能進?!钡陠T上下打量著陳默,見他穿的是幾百塊的普通外套,眼神里滿是不屑。
陳默皺了皺眉:“我要找你們店長?!薄罢椅覀兊觊L?”店員嗤笑一聲,
“我們店長忙著接待VIP客戶,沒空見你這種人。我看你還是趕緊走吧,
別在這里影響我們做生意?!敝車鷰讉€顧客也看了過來,指指點點,眼神里帶著嘲諷。
陳默沒跟店員糾纏,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接通,
那邊傳來恭敬的聲音:“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讓‘星耀之鉆’華夏區(qū)負責(zé)人現(xiàn)在到市中心商場專柜來,我要見他?!标惸穆曇艉艿?/p>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店員在一旁聽著,笑得更夸張了:“還華夏區(qū)負責(zé)人?
你怎么不直接說找CEO啊?裝什么大尾巴狼!”陳默沒理他,掛了電話,
靠在旁邊的柱子上等著。店員還想嘲諷,卻突然看到商場入口處一陣騷動,
一群人簇擁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來,正是“星耀之鉆”華夏區(qū)負責(zé)人李建明。
李建明一路小跑,額頭上都冒了汗,看到陳默時,立刻露出恭敬的笑容,快步上前:“先生,
您怎么來了?怎么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接您?!敝車娜硕笺蹲×?,
店員更是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建明是誰?那是能跟市長平起平坐的大人物,
怎么會對這個穿普通外套的男人這么恭敬?“我來買個包?!标惸噶酥笇9瘢?/p>
“你們的店員說沒有預(yù)約不能進?!崩罱髂樕怀粒仡^瞪了那個店員一眼,
厲聲說道:“你被開除了!馬上收拾東西滾蛋!”店員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連忙求饒:“李總,我錯了,我不該狗眼看人低,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機會?
”李建明冷笑一聲,“你得罪了先生,別說你,我都要受罰!”他轉(zhuǎn)過頭,
又對陳默露出恭敬的笑容,“先生,您要哪個包?我讓他們把所有款式都拿出來給您選。
”陳默走進專柜,指了指櫥窗里的“星耀之鉆”限量款包:“就那個?!薄昂玫模壬?。
”李建明親自把包拿下來,雙手遞給陳默,“這是最后一個了,本來是留給一位皇室成員的,
您要,我立刻給您包起來。對了,先生,這是我們品牌的黑卡,
以后您不管在全球哪個專柜消費,都是最高VIP待遇?!标惸舆^包和黑卡,沒多說什么,
轉(zhuǎn)身就走。李建明一路送他到商場門口,直到陳默的身影消失,
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可是知道,眼前這位才是“星耀之鉆”真正的老板,
全球最大的股東,要是得罪了他,自己的職位都保不住。陳默拿著包回到蘇家時,
劉梅和蘇婉清正圍著趙天宇說話,桌上放著趙天宇帶來的各種奢侈品?!皢眩€知道回來?
錢借到了嗎?”劉梅看到陳默,立刻陰陽怪氣地說道,“沒借到就趕緊滾去陽臺,
別在這里礙眼!”趙天宇看到陳默手里的包,眼睛一瞇,嘲諷道:“陳默,
你這包是高仿的吧?我昨天去專柜問了,最后一個已經(jīng)被我預(yù)定了,你這仿得還挺像,
多少錢買的?五十?”蘇婉清也皺起眉頭:“陳默,你能不能別這么丟人?拿個假貨回來,
要是被我閨蜜看到,我臉都要丟盡了!”陳默把包放在桌上,拿出黑卡:“是不是假貨,
你們可以打電話問李建明,‘星耀之鉆’華夏區(qū)負責(zé)人。對了,這是他們品牌的黑卡,
全球只有三張?!眲⒚纺闷鸷诳?,翻來覆去看了看:“什么破卡,說不定也是假的!天宇,
你認識李建明,你看看這卡是真的嗎?”趙天宇接過黑卡,
臉色突然變了——他之前在一次宴會上見過李建明,也見過這張黑卡,
知道這是“星耀之鉆”最高級別的卡,只有老板才能擁有!他拿著卡的手開始發(fā)抖,
抬頭看向陳默,眼神里滿是震驚和疑惑:“你……你怎么會有這張卡?”“我為什么不能有?
”陳默看著他,“你說你預(yù)定了最后一個包?那你問問李建明,他敢賣給你嗎?
”趙天宇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了李建明的電話,剛說自己是趙家的趙天宇,
想確認一下包的事情,就聽到李建明不耐煩的聲音:“趙天宇?你別想了,
那個包已經(jīng)被先生買走了,你要是再敢打那個包的主意,
我讓你們趙家在華夏區(qū)再也買不到我們品牌的任何東西!”電話掛了,
趙天宇手里的手機“啪”地掉在地上,屏幕碎了。他看著陳默,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
好像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窩囊上門女婿了。劉梅也懵了,她沒想到陳默真的能買到包,
還拿出了這么厲害的黑卡。蘇婉清看著桌上的包,心里也泛起了嘀咕——陳默到底是什么人?
下午,蘇婉清接到趙天宇的電話,說要請她吃飯,順便談合作的事情,讓她帶上陳默。
蘇婉清本來不想帶陳默,但趙天宇說“讓陳默也來見識見識”,她虛榮心作祟,還是答應(yīng)了。
餐廳是本地最頂級的私房菜“云頂軒”,據(jù)說想吃這里的菜,至少要提前一個月預(yù)約。
趙天宇早就訂好了包廂,看到陳默跟著蘇婉清進來,立刻站起身,
故意露出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手表:“婉清,你來了。陳默,你應(yīng)該沒來過這么高級的地方吧?
今天我請客,你隨便點,別客氣,反正你也吃不了幾次?!眲⒚芬哺鴣砹?,
一進包廂就四處打量,嘴里不??滟潱骸疤煊罹褪怯斜臼?,這么難訂的餐廳都能訂到,
不像某些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種場面?!标惸瑳]說話,找了個位置坐下。服務(wù)員遞來菜單,
趙天宇接過,故意翻到最貴的一頁:“婉清,這個澳洲和牛不錯,要不來兩斤?
還有這個鮑魚,一只就要八千,也點幾只嘗嘗。陳默,你想吃什么?別跟我客氣,
反正你也買不起?!标惸Я颂ь^,看向服務(wù)員:“你們經(jīng)理在嗎?我找他有點事。
”服務(wù)員愣了一下,趙天宇嗤笑一聲:“陳默,你又想裝?這里的經(jīng)理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不是你能隨便見的?!痹捯魟偮洌鼛T就被推開了,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快步走進來,
正是“云頂軒”的經(jīng)理王濤。他看到陳默,眼睛一亮,立刻快步上前,恭敬地說道:“先生,
您怎么來了?怎么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親自迎接您。”趙天宇和劉梅都愣住了,
蘇婉清也睜大了眼睛——王濤在本地餐飲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趙天宇的父親請他吃飯,
他都不一定會來,怎么會對陳默這么恭敬?“沒什么,陪家人來吃飯?!标惸噶酥岗w天宇,
“他說這里的菜他隨便點,還說我吃不起?”王濤臉色一沉,回頭看向趙天宇,
眼神里滿是冰冷:“趙先生,您是不是搞錯了?‘云頂軒’是先生的產(chǎn)業(yè),
整個餐廳都是他的,您在這里吃飯,是花先生的錢,您有什么資格說先生吃不起?”“什么?
”趙天宇猛地站起來,椅子都被帶倒了,“這……這餐廳是他的?不可能!你騙我!
”“我騙你?”王濤冷笑一聲,拿出手機,調(diào)出一份文件,“你自己看,
這是‘云頂軒’的股權(quán)證明,先生持有100%的股份,我只是他雇來的經(jīng)理而已。
”趙天宇湊過去一看,股權(quán)證明上赫然寫著“陳默”兩個字,他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劉梅也徹底懵了,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直看不起的上門女婿,竟然是“云頂軒”的老板!
蘇婉清看著陳默,心里的疑惑越來越深——他到底還有多少秘密?“趙先生,
”王濤的聲音冷了下來,“您剛才對先生不敬,現(xiàn)在請您立刻離開‘云頂軒’,
以后我們不會再接待您和您的家人。”趙天宇臉色慘白,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