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薩的陽光很刺眼,但卻讓人感到溫暖。
我站在布達拉宮前,看著那巍峨的宮殿,心中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經(jīng)歷了這么多波折,我終于可以放下包袱,重新開始了。
"小姐,需要導游嗎?"一個藏族小伙子走過來問。
"不用,謝謝。"我微笑著拒絕,"我想自己慢慢看。"
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沒有陰謀,沒有算計,只有單純的美好。
我在拉薩住了一個星期,每天都去不同的寺廟和景點。在大昭寺里,我看到無數(shù)虔誠的信徒在朝拜,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純凈的笑容。
"施主,你看起來心事重重。"一個老僧人走過來跟我搭話。
"師父,我剛剛經(jīng)歷了一些挫折,正在尋找內心的平靜。"我如實回答。
"挫折是人生的常態(tài),關鍵是如何從中學習和成長。"老僧人慈祥地說,"你能來到這里,說明你已經(jīng)在尋找答案了。"
"師父,您覺得什么是真正的幸福?"
"真正的幸福不在于擁有什么,而在于內心的滿足和平靜。"老僧人指了指那些朝拜的信徒,"你看他們,物質條件并不富裕,但內心卻很充實。"
老僧人的話讓我陷入沉思。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追求事業(yè)的成功和物質的豐富,但內心卻越來越空虛。也許,我應該重新審視什么是真正重要的東西。
從西藏回來后,我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將公司的部分業(yè)務交給職業(yè)經(jīng)理人打理,自己退居幕后,專注于慈善事業(yè)。
"林總,你確定要這樣做嗎?"秘書小張有些不解,"公司現(xiàn)在發(fā)展得這么好,你為什么要退出管理層?"
"小張,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我發(fā)現(xiàn)賺錢并不是人生的全部。"我認真地說,"我想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比如幫助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
很快,我成立了雪薇慈善基金會,專門資助貧困地區(qū)的教育和醫(yī)療事業(yè)。第一個項目就是在蘇婉兒的家鄉(xiāng)建立一所希望小學。
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蘇婉兒的時候,她哭得淚流滿面。
"雪薇姐姐,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她通過律師轉達了這個疑問。
"因為我想讓更多的孩子有機會接受教育,不再重蹈你的悲劇。"我回答道,"貧窮和無知會讓人做出錯誤的選擇,但教育可以改變這一切。"
希望小學建成后,我親自去參加了落成典禮。看著那些天真爛漫的孩子們在新教室里讀書,我的心中充滿了成就感。這種成就感,比賺再多的錢都要來得真實。
在學校里,我遇到了一個特別的孩子。她叫小雨,今年八歲,父母都在外地打工,跟著奶奶生活。
"阿姨,這所學校真的是你建的嗎?"小雨用清澈的眼神看著我。
"是的,小雨,你喜歡嗎?"
"喜歡!"小雨用力點頭,"阿姨,我長大后也要像你一樣,幫助別人!"
聽到這話,我的眼眶濕潤了。也許這就是教育的力量——它能夠在孩子心中種下善良的種子,讓他們長大后也成為傳播善意的人。
就在我沉浸在慈善事業(yè)的滿足感中時,意外發(fā)生了。
那是一個雨夜,我從基金會的辦公室加班回家。在過一個路口時,一輛大貨車闖紅燈,直接撞向了我的車。
巨大的沖擊力讓我失去了意識。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身邊站著幾個醫(yī)生和護士。
"林女士,你醒了?"主治醫(yī)生關切地問,"感覺怎么樣?"
"我...我還活著?"我有些不敢相信。剛才那種撞擊,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你很幸運,雖然傷得不輕,但沒有生命危險。"醫(yī)生說,"不過,你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就在醫(yī)生給我檢查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我以為是小張來看我,但走進來的人卻讓我大吃一驚。
是陳俊軒。
"雪薇,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他的臉上滿是擔憂,"我聽到消息后,第一時間趕過來了。"
"你...你不是在監(jiān)獄嗎?怎么會在這里?"我疑惑地問。
"我被減刑了,上個月剛出來。"陳俊軒解釋道,"因為在張明華的案子中提供了重要證據(jù),法院減了我三年刑期。"
我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見到他。三年的監(jiān)獄生活讓他變得更加成熟,臉上少了往日的輕浮,多了幾分滄桑。
"你來這里做什么?"我冷冷地問。
"我想照顧你。"陳俊軒認真地說,"雪薇,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你原諒我,但請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贖罪?"我苦笑,"陳俊軒,有些錯誤是無法彌補的。"
"我知道,但我想嘗試。"他的眼神很真誠,"這三年來,我每天都在想你,想我們曾經(jīng)的美好時光。我知道那些美好對你來說可能都是假的,但對我來說,那是最珍貴的回憶。"
我看著他,心情很復雜。這個曾經(jīng)欺騙我、背叛我的男人,現(xiàn)在卻在我最脆弱的時候出現(xiàn)了。
"陳俊軒,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我不奢望回到過去,"他搖搖頭,"我只希望能夠在未來的日子里,以一個普通朋友的身份,陪在你身邊。"
普通朋友?這個詞聽起來很諷刺。我們曾經(jīng)是夫妻,現(xiàn)在卻要以朋友的身份相處。
"我需要時間考慮。"我說。
"我可以等。"陳俊軒點點頭,"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
接下來的幾天里,陳俊軒確實每天都來醫(yī)院看我。他會帶來我愛吃的食物,陪我聊天,幫我處理一些基金會的事務。漸漸地,我發(fā)現(xiàn)他確實變了。
以前的陳俊軒自私、虛榮,只關心自己的利益?,F(xiàn)在的他卻很體貼,總是把我的需要放在第一位。
"陳俊軒,這三年你都在監(jiān)獄里做什么?"我問他。
"讀書,反思,還有想你。"他苦笑著說,"雪薇,你知道我最后悔什么嗎?"
"什么?"
"不是被抓,也不是坐牢,而是失去了你。"他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在監(jiān)獄里的每一天,我都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被仇恨蒙蔽,如果我能夠真誠地愛你,我們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子?"
"可是沒有如果。"我平靜地說,"陳俊軒,有些路一旦走錯了,就再也回不了頭。"
"我知道,所以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只希望能夠彌補一些什么。"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病房門又被推開了,小張匆忙跑了進來。
"林總,不好了!"她的臉色很緊張,"基金會出事了!"
"什么事?"我立即緊張起來。
"有人舉報我們的基金會涉嫌洗錢,現(xiàn)在相關部門正在調查!"
洗錢?這個指控讓我震驚。我的基金會運作一直合法合規(guī),怎么可能涉嫌洗錢?
"舉報人是誰?"
"暫時不知道,但聽說證據(jù)很充分。"小張擔心地說,"林總,會不會是有人想要陷害你?"
我的腦海里立即閃過幾個可能的人選。雖然張明華已經(jīng)被抓,但他可能還有同伙。或者是其他競爭對手想要趁機打擊我。
"小張,你立即聯(lián)系律師,我們要積極應對這次調查。"我努力保持冷靜,"同時,通知基金會的所有工作人員,全力配合相關部門的調查。"
"明白了,林總。"小張匆忙離開了。
陳俊軒看著我緊張的樣子,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雪薇,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的。"
"你能幫我什么?"
"我在監(jiān)獄里認識了一些人,其中有專門處理這類案件的律師。"陳俊軒說,"而且,我對這種商業(yè)陷害的手段很了解。"
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神,最終點了點頭。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我需要所有能夠得到的幫助。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這只是新一輪陰謀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