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5聞聽“老公”兩個字,周牧寒直接吐出一口血來,撕心裂肺地咳嗽。“阿卿,
你到底在說什么?”聽到他親昵地稱呼我,我有些皺眉:“先生,我老公還在呢,
你可以叫我慕小姐、池太太,就是別叫我的小名兒?!薄拔依瞎幌矚g。
”池晟的手掌托住我的身子,狠狠地在我額頭上親了一口?!袄掀耪婀裕 彼е业亩?,
問我跟不跟他回去?我用腿夾住他的腰,嗤笑一聲:“什么臭女人睡過的混蛋?我才不要他。
”“我嫌他臟?!蹦腥诵Φ妹佳蹚潖?,然后居高臨下地看著周牧寒,眼帶不屑:“聽到了吧?
我老婆不喜歡你這么叫她,也不會跟你走?!薄皣K嘖嘖,搞得自己渾身是傷,
還闖到我們夫妻倆的臥室,無論你想干什么,我看你也是白來一趟?!迸吭诘厣系闹苣梁?/p>
艱難地抬起頭,眼神中帶著殺氣:“慕卿是我的女人!”聽到他的話,我不樂意了。
池晟確實跟我講過,曾經(jīng)有個男人辜負我,害我無名無分,受人踐踏。而他的未婚妻,
還傷害我的父母,他們二老至今還在醫(yī)院躺著呢。大概,那個男人就是眼前的這位。
我從池晟的身上跳下來,用鞋子勾住周牧寒的下巴,仔細端詳他滿臉是血的模樣?!霸賮y說?
我就叫人把你送到警察局,說你耍流氓!”說完這句話,我直接踹了他一腳。
只見周牧寒痛苦地捂住身上的傷口,又一次爬回來,眼中含淚:“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我們在一起五年,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最開心快樂的,你竟然忘了?
”“你在撒謊是吧?”池晟說過,他就是害我失憶的罪魁禍首。所以看到他疼痛掙扎,
我也沒有半點心疼憐憫。面對他的質(zhì)問,我只是蹲下去,定定地看著他:“快樂?
如果你真的對我好,我也不會失憶,我爸媽也不會在醫(yī)院躺著,你也不至于帶著愧疚來救我,
對吧?”許是被我說中了,周牧寒有些怔愣,不由得皺起眉頭。男人強忍著傷痛坐起身,
突然笑得十分惡劣:“曾經(jīng)的事情你都記得,你是在裝失憶吧?你為了報復(fù)我,
竟然拿這種把戲來騙我?”“慕卿,你必須給我個交代,這半個月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發(fā)消息也不回,凡事都要適可而止!”周牧寒固執(zhí)的模樣,
實在叫我頭疼。我掃視了整間臥室,最終指向了床頭的婚紗照:“這半個月,
我跟池晟結(jié)婚了。”“再說,我完全沒有理由騙你,也沒想用這么幼稚的手段報復(fù)你,
因為我真的已經(jīng)把你忘了?!敝苣梁哪抗馔断蚧榧喺?,眼眸一顫,
幾乎咬著牙:“真以為我會信?你應(yīng)該沒忘吧?你是舞女出身,有哪個男人會娶你回家?
除了我,還有誰會要你!”我下意識看向池晟。6只見池晟將我扯進懷里,
皺著眉看向周牧寒,警告道:“阿卿是我的老婆,你再敢說她一句試試!”“實話跟你說,
當初阿卿工作的場子就是我的,她干不干凈,不需要你來評價,我喜歡她就足夠了?!甭勓裕?/p>
周牧寒突然冷笑一聲,轉(zhuǎn)頭看向我:“你以為黑道上的人,真的圖你干凈么?
真的想把你娶回家當老婆么?沒準哪天你的性命都不保了!”“慕卿,最后給你一次機會,
跟不跟我走?”聽到他這個問題,我笑得有些無語。前些天,池晟的死對頭把我綁了,
他寧愿自己中槍,都不肯撒開我的手。不像周牧寒,為了其他女人,會把我親手推給敵人。
只憑這一點,我都不會跟他回去。“阿晟跟我講過,是你把我推給他的,怎么?現(xiàn)在反悔了?
”“晚了?!敝苣梁挥傻眠o了拳頭,故作堅強地挑起眉:“那你就留在這里!
”男人艱難地站起身,整個人搖搖晃晃,還是轉(zhuǎn)身留下一句:“我跟夢窈馬上要舉辦婚禮了,
那我就如你所愿,以后各自安好。”說完,他便一瘸一拐地離開了。與此同時,
電視上也在播放周牧寒和陳夢窈的婚禮預(yù)告。現(xiàn)在的我,對于過去一切的記憶都很模糊。
更沒有心思在乎周牧寒跟誰結(jié)婚。我索性關(guān)掉電視,轉(zhuǎn)身撲進池晟的懷里。
男人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我的后背,語調(diào)中有些哀傷:“你在夜場的時候,
我不知道你有那么多的悲慘遭遇,如果我早點把你娶回家,
他就沒有機會傷害你了......”我堵住他的嘴唇,搖搖頭?!澳嵌螘r間,
我沒做過對不起自己的事,也沒有受欺負,我知道是你在背后幫我。”池晟幫過我太多了。
他幫我回憶起,當初我成為舞女的時候,他在幕后囑托了夜場的經(jīng)理,叫他多關(guān)照我。
不讓任何客人碰我,也不叫我陪客人喝酒。有好幾次,他因為我受欺負,
背地里對客人大打出手。直到那次,周牧寒將我推進他的房間,他才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我。
那一天晚上,我們倆比賽酒量,他毫不留情地把我喝趴下了。幾天之后,
他才給我發(fā)消息問我,要不要考慮考慮他......思緒回籠,我纏住男人的腰身,
貪婪地深吸一口氣?!皬那鞍l(fā)生什么都無所謂了,我只知道,現(xiàn)在我很幸福。
”池晟將我欺身壓下,注視著我的雙眸,
嘴角笑得明媚:“阿卿......”他又折騰了我?guī)讉€小時,我渾身半點力氣都沒有,
懶懶地不想起床。男人寵溺地一笑,將我從床上撈起來,替我穿上一套得體的外衣。
輕聲囑咐道:“今天是爸媽出院的日子,再不去就來不及了。”7抵達醫(yī)院,
爸媽兩個人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池晟忙前忙后地辦理出院。我媽握住我的手,
欣慰地笑了:“當初,傳言都說池晟不好招惹,我還害怕你跟他在一起會有危險,
現(xiàn)在我看出來了,他對你真的很好?!蔽铱聪虺仃擅β档谋秤埃蛔〉攸c頭。前段日子,
陳夢窈買通監(jiān)獄里的罪犯,想方設(shè)法欺負我爸,幾乎把他打殘。
甚至還叫人抽我媽身體里的血,想要置她于死地。幸好,池晟及時出手相救。
不僅找律師為我爸伸張正義,還花大價錢買來救命藥,讓我媽轉(zhuǎn)危為安。一切辦理妥當以后,
我們幾個準備離開醫(yī)院。不曾想,迎頭遇上了周牧寒和陳夢窈。女人一看見我,
目光立馬變得挑釁:“你爸媽,康復(fù)了?”我下意識護住爸媽,警惕地問她想要干什么。
陳夢窈無奈地聳聳肩膀,然后摸向自己的小腹,笑道:“我只是關(guān)心一下二位老人,
瞧把你嚇的?!薄拔腋梁畞磲t(yī)院,是做產(chǎn)檢來的,我懷孕了。”說這話的時候,
女人的眼神中盡顯得意。我頓時松了一口氣,作勢轉(zhuǎn)身離開。結(jié)果,
周牧寒不動聲色地拽住我,眸色稍顯溫柔:“你爸媽出院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我也可以......”我直接扯開他的手,打斷他的話:“如果不是你跟陳夢窈,
我爸媽也不會如今才出院?!薄澳氵€是收起你的好心吧?!甭牭轿业膽B(tài)度強硬,
周牧寒的臉色黯淡下去,有些不解:“你爸媽住院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然后,
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冷笑一聲:“你是看到夢窈懷孕了,所以才編瞎話誣陷我們,
是吧?”看來,他還不知道陳夢窈的真面目。我沒想過多理會,也沒有回應(yīng)。
周牧寒以為說中了我的心聲,接著得意地說道:“你說過,你不想跟我回去?!薄艾F(xiàn)在,
夢窈懷孕了,我們的婚期將至,就算你想回去也不可能了?!彼f的話,
好像我有多稀罕跟他回去一樣。我苦笑一聲,實話實說:“你想多了,祝你們新婚快樂,
早生貴子。”話音剛落,池晟拎著我愛吃的茶點走過來,將我摟進懷里?!暗染昧税??嗯?
小饞貓。”說著笑著,他叫隨行的保姆把我爸媽扶上了車。
身后的周牧寒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一幕,不由得攥緊拳頭。陳夢窈的眼神里閃過一抹不悅,
急得直跺腳:“牧寒,一會兒輪到我們做檢查了,別看了......”這時候,
男人才后知后覺,慌忙收回目光,扶著女人走進檢查室。我們開車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