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敵國送來和親的公主,被洗干凈送上了暴君的龍床。
他捏著我的下巴,笑得溫柔又殘忍:“美人,從了朕,你想要的,朕都能給你?!?/p>
我嚇得瑟瑟發(fā)抖,腦子里卻“?!钡囊宦暎懫鹚涞男穆暎?/p>
【長得不錯,可惜是敵國送來的細作。身子骨看著也嬌弱,不知道經(jīng)不經(jīng)得起折騰。】
【罷了,玩兩天就殺了,別臟了龍床?!?/p>
我渾身一僵,求生的本能讓我瞬間入戲,眼眶一紅,淚珠滾滾而下:“臣妾不要榮華富貴,只求陛下……憐惜?!?/p>
【呵,還挺會演?!?/p>
帳暖春宵,龍涎香的氣味膩得我發(fā)慌。
暴君蕭玦的手指劃過我的臉頰,力道不輕不重,帶著一種玩味的審視。
他明面上夸我:“愛妃真是國色天香,朕心甚慰?!?/p>
我腦子里卻循環(huán)播放著他那句清晰無比的【玩兩天就殺了】。
我,沈妤,一個21世紀兢兢業(yè)業(yè)的社畜,熬夜加班猝死后,就穿到了這個同名同姓的倒霉公主身上。
原主是南楚送來大燕和親的公主,實際上是個被派來刺探情報的細作,昨夜剛?cè)雽m,今晚就被送到了暴君床上。
而我,好死不死地,在關(guān)鍵時刻覺醒了讀心術(shù)。
對象還僅限于眼前這位帥得人神共憤,但也狠得人神共憤的暴君——蕭玦。
“陛下謬贊了?!?/p>
我垂下眼簾,做出嬌羞的模樣,心里瘋狂盤算。
兩天,只有兩天活命時間。
跑是跑不掉的,皇宮守衛(wèi)森嚴。
刺殺他?
我連雞都沒殺過。
唯一的活路,就是讓他覺得我“有用”,或者“有趣”,至少要有趣到讓他暫時忘了殺我這件事。
蕭玦看著我泫然欲泣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裝,繼續(xù)裝。南楚那些老狐貍,就喜歡送這種楚楚可憐的刀子過來?!?/p>
【這細腰,這鎖骨,確實是上等的尤物。殺之前,不好好品嘗一下,倒是可惜了?!?/p>
我聽著這虎狼之詞,嚇得差點當場去世。
大哥,要殺要剮給個痛快行不行?
這種NTR自己,把自己當成死前餐點的感覺也太變態(tài)了!
電光火石之間,我心生一計。
不能順著他,也不能忤逆他。
得給他來點不一樣的。
我抬起淚眼,怯生生地望著他,聲音抖得恰到好處:“陛下,臣妾……有一事相求。”
蕭玦挑眉,似乎覺得我這個開場白有點新意。
【求饒?還是想給南楚求好處?不管求什么,都沒用?!?/p>
“講?!?/p>
他言簡意賅。
我咬了咬下唇,鼓足勇氣道:“臣妾自幼體弱,太醫(yī)說……說不易承寵。若陛下不棄,可否……可否等臣妾調(diào)養(yǎng)好身子,再侍奉君前?”
說完,我立刻低下頭,一副任君處置的恐懼模樣。
我賭他這種掌控欲極強的暴君,最討厭別人忤逆他。
但我又把理由說得合情合理,甚至帶了點“為了更好地服務(wù)您”的意味。
果然,蕭玦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整個寢殿的溫度都仿佛降了幾度。
【有意思。別的女人爬上龍床,都恨不得立刻懷上龍種。她倒好,主動推拒?】
【是以退為進,還是真的有什么毛???】
他沉默了。
死一般的沉默。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已經(jīng)到了嗓子眼,后背的冷汗浸濕了單薄的紗衣。
賭輸了,今晚就得死。
賭贏了,我能多活幾天。
就在我快要繃不住的時候,蕭玦忽然輕笑一聲。
他伸出手,輕輕抬起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
“愛妃倒是坦誠?!?/p>
【有點膽識。不像之前那些只會發(fā)抖的蠢貨?!?/p>
【罷了,朕倒要看看,你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p>
他松開了手,慢條斯理地站起身,語氣平淡地吩咐旁邊的太監(jiān)總管福安:“傳朕旨意,冊封南楚公主沈妤為‘妤貴人’,賜居攬月軒。”
福安連忙躬身:“奴才遵旨?!?/p>
蕭玦又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剛到手的新奇玩具。
“今夜,妤貴人就現(xiàn)在偏殿歇下吧。朕,不喜與人同眠。”
【留著。先看看她想做什么?!?/p>
我心中狂喜,面上卻依舊是那副受寵若驚又帶點惶恐的表情,盈盈下拜:“臣妾……謝陛下隆恩?!?/p>
總算,把死期從“兩天后”,延長到了“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