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頓時,聞家所有人都愣了,“見寒,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
“這里不是你嬉戲的場地,你以為大股東是你想當(dāng)就能當(dāng)?shù)???/p>
聞見寒沒有回答,靜靜望向所有人:
“可以開始競選了嗎?”
一片無聲中,他們只能默默接受。
競選大股東這件事,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只要想,隨時都可以開始。
輪到聞見寒時,不少人紛紛舉起手!
合同上顯示,他的股份持有率高達(dá)60%!
“見寒,你什么時候收買的股份?我是你的媽媽啊,你就這么忍心看著我在公司失權(quán)嗎?!”
聞母不敢置信。
聞見寒卻冷笑一聲,眼眶忍不住泛紅——
“我說了,清禾比我的命都重要!你怎么敢這樣逼她的?陳安和,別以為你是我母親,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從現(xiàn)在開始,清禾不會在我這受一點(diǎn)委屈!”
說完,冷臉離開了會議室。
外面,正在下著暴雨。
聞見寒沒有躲,反而仰著頭迎了上去。
他不怕和聞家鬧掰,這幾年以來,家里所有大權(quán)他早掌握了,他唯一怕的......就是阮清禾不要他了。
淚水和雨水混雜,淋了他一臉。
聞見寒來到那家醫(yī)院,僵著身子,一步一步踏入那間病房。
三年以來,他明明和阮清禾隔得那么近。
多少次在醫(yī)院擦肩而過,甚至處在隔壁病房,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
一瞬間,一股窒息的涌上了心頭。
“聞先生,這間病房的病人,已經(jīng)不在了?!币粋€護(hù)士好心提醒道,他已經(jīng)在這站了一個小時了。
聞見寒瞬間僵住。
“什么?”
阮清禾的母親......死了?
“對啊,就在一個星期前,是病人自己拔掉了呼吸管,可惜了,那個女孩說再晚一點(diǎn)點(diǎn),她就可以帶她媽離開了?!?/p>
護(hù)士輕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只剩下聞見寒一人,孤身立在原地。
七天前,正好是他婚禮的前一天。
聞見寒輕顫雙睫,當(dāng)時,阮清禾失魂落魄的回來,最后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語氣又苦又澀:
“明天的婚禮,我就不去了吧?!?/p>
那天,是她母親的忌日。
可阮瓷月卻還在向她炫耀著手上的鉆石,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只因一個電話,就匆匆離開了她。
“把這間房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
聞見寒掛斷電話。
現(xiàn)在他成了聞家唯一的掌舵人,再也沒人能夠壓著他的權(quán)限了。
阮清禾的保姆房里,聞見寒縮在角落,靜靜望著手機(jī)里的視頻。
“媽,我這一生......只有你一個親人了?!?/p>
“求你了,不要離開我?!?/p>
阮清禾跪在病床前,眼眶紅的不成樣子。
那一刻,聞見寒的心猛地揪起,他從未見過她這么憔悴、可憐。
這時,門被突然推開!
阮瓷月聲音發(fā)澀,忍不住上前抱住了聞見寒,“見寒,你幾天你都去哪了?為什么你都不聯(lián)系我......”
“就算三年前救你的人不是我,我也是真心誠意的喜歡你,愛你!”
聞見寒忍不住蹙眉:
“松開?!?/p>
“我不要!”阮瓷月死死抱著他的腰,不放手。
她好不容易得到了他,又怎么可以......輕易放手?
聞見寒冷笑一聲,現(xiàn)在的他,早已不是從前的他了。
下一秒,他猛的掐上阮瓷月的脖子:
“別惹我,懂了嗎?我厭惡任何欺騙,阮瓷月,滾出我的視野!”
她被他狠狠甩在了地上,“砰!”的一聲,不知撞到了哪里,血液頓時從腿下流了出來......
“好疼......見寒?!?/p>
阮瓷月捂著腹部,臉色痛得皺成了一團(tuán)。
聞母正好從門外路過,臉色頓時一白!
“瓷月,你懷孕了?!”
刺耳的救護(hù)車聲音響徹在寂靜的黑夜中,緊急手術(shù)室的燈徹夜不滅。
聞家、阮家所有人都等在門外。
唯獨(dú)聞見寒,一人來到當(dāng)初為阮清禾種的那片花海,滿片的梔子花,讓聞見寒忍不住倒了下去。
七年前,阮清禾過生日。
他遮住她的眼睛,給了她這一片他親手種的驚喜。
“清禾,照片是假的?!?/p>
聞見寒語氣澀得發(fā)慌,“這片花海,我只帶你一個人來過?!?/p>
“求你了,回來好不好?”
他幾乎崩潰,“現(xiàn)在,沒人能夠攔著我們在一起了,就算是我母親,也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