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公，我懷了別人的孩子。"蘇雨端著一杯熱牛奶，面無表情地走到客廳，
對著正在看電視的我說道。我手里的遙控器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三次了。
上一次她說和健身教練有了感情，再上一次說和公司新來的實習生擦出了火花。
我深吸一口氣，彎腰撿起遙控器："又開始了是吧？"蘇雨愣了一下，
顯然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按照以往的劇本，我應該先是震驚，然后質(zhì)問，
最后哭著求她不要離開我。"什么又開始了？"她皺眉，"林晨，我在和你說正經(jīng)事。
""正經(jīng)事？"我關(guān)掉電視，轉(zhuǎn)身看著她，"蘇雨，我們結(jié)婚三年了，
你這樣的把戲玩了多少次？"她的臉色變了變，
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冷漠的表情："我沒有在開玩笑。""那好。"我站起身，走向臥室，
"既然你懷了別人的孩子，那我們離婚吧。"身后傳來杯子落地的清脆聲響。
我頭也不回地進了臥室，從衣柜里翻出一個行李箱，開始往里面裝衣服。蘇雨跟了進來，
臉上帶著慌張："林晨，你這是干什么？""收拾東西啊。"我疊好一件襯衫放進箱子，
"你都懷了別人的孩子了，我這個丈夫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她一把拉住我的手："你瘋了？我只是說說而已！""說說？"我甩開她的手，"蘇雨，
這三年來你'說說'了多少次？說你愛上了別人，說你要離開我，說你找到了真愛。
每次我都像個小丑一樣求著你，哄著你，你覺得很有意思是吧？
"蘇雨的臉色徹底白了："我...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愛我...""愛？
"我冷笑一聲，繼續(xù)收拾東西，"用這種方式測試愛情，你覺得有意思嗎？
"她急忙說道："林晨，你聽我解釋，我沒有真的出軌，
我只是...""我知道你沒有真的出軌。"我打斷她的話，"因為你根本就沒有那個膽子。
你只是喜歡看我為了你痛苦的樣子，喜歡看我卑微地求你不要離開我。
""不是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她："蘇雨，
你記不記得我們剛結(jié)婚的時候，你說你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嫁給了我？"她點點頭，
眼中含著淚水。"可是現(xiàn)在呢？"我苦笑著說，"你把我當成了什么？當成了你的玩具？
還是當成了證明你魅力的工具？""我沒有..."她想要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話來。
我重新開始收拾衣服："蘇雨，我累了。這三年來，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守護著我們的婚姻，
生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你。但是你呢？你一次次地用這種方式折磨我，消耗我對你的愛。
""林晨，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她哭著說道，"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
你別走好不好？"我的手頓了一下，但很快又繼續(xù)收拾："蘇雨，這句話你也說過很多次了。
"確實，每次鬧完之后，她都會哭著道歉，說再也不會這樣了?？墒沁^不了多久，
同樣的戲碼又會上演。"這次不一樣！"她急忙說道，"我發(fā)誓，我真的發(fā)誓！""發(fā)誓？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鏈，"你的誓言在我這里已經(jīng)不值錢了。"我拖著行李箱走向門口，
蘇雨跟在我身后，一邊哭一邊拉著我的衣服："林晨，你別走，我們好好談談行不行？
""沒什么好談的。"我在玄關(guān)換鞋，"蘇雨，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到底有多愛你嗎？
現(xiàn)在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對你的愛已經(jīng)被你親手消耗完了。"她愣在那里，
淚水模糊了雙眼。我打開門，回頭看了她一眼："對了，
明天我會讓律師聯(lián)系你辦理離婚手續(xù)。既然你這么喜歡演戲，那就把這場戲演到底吧。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電梯門關(guān)閉的那一刻，我聽到了蘇雨撕心裂肺的哭聲。
可是我的心卻出奇的平靜。三年了，我終于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
不用再擔心回到家會聽到什么令人崩潰的話。
不用再像個小丑一樣去挽回一段本來就不應該這樣維持的婚姻。走出小區(qū)的時候，
我給我的好兄弟王磊打了個電話。"磊哥，能不能在你那借住幾天？""怎么了？
又和蘇雨鬧矛盾了？"王磊的聲音透著關(guān)心。"不是鬧矛盾。"我深吸一口氣，
"我們要離婚了。"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兄弟，你是認真的？
""從來沒有這么認真過。"第二章王磊住在市中心的一套兩居室里，單身漢一個，
家里倒是挺寬敞。我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他正在客廳里打游戲。"來，坐。
"他放下手柄，去廚房給我倒了杯水，"說說怎么回事？
"我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王磊聽完之后沉默了很久。"晨哥，你真的決定了？
"他問道。"決定了。"我喝了一口水，"磊哥，你知道嗎？這三年來我過得有多累？
"王磊點點頭，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這些年來蘇雨的那些把戲他都看在眼里。
"她每次都說愛上了別人，要離開我。我就像個傻子一樣，一次次地求她，哄她。
"我苦笑著說，"現(xiàn)在想想，我當時真的挺可笑的。""不可笑。"王磊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只是太愛她了。""愛？"我搖搖頭，"如果這就是愛的話，那我寧愿不要這種愛。
"王磊給我開了一瓶啤酒："來，喝一杯，慶祝你獲得新生。"我們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酒精的刺激讓我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心里還是堵得慌。"磊哥，你說我是不是太絕情了？
"我問道。"絕情？"王磊瞪大了眼睛，"晨哥，你這三年來對蘇雨夠不夠好？"我想了想，
點點頭。蘇雨想要什么我都會盡力滿足她，她生病了我會整夜不睡地照顧她，
她心情不好我會想方設(shè)法哄她開心。"既然你對她這么好，她為什么還要一次次地折磨你？
"王磊問道，"晨哥，感情是相互的，不是單方面的付出。"他說得對。這三年來，
我一直在單方面地維持著這段婚姻。"而且，"王磊繼續(xù)說道，"一個真正愛你的女人，
會舍得這樣折磨你嗎？"我沉默了。確實，如果蘇雨真的愛我，
她就不會一次次地用這種方式來測試我的愛。"晨哥，你要相信我，離開她是正確的選擇。
"王磊認真地說道，"你值得擁有更好的人。"我們又喝了幾瓶啤酒，聊到了深夜。
酒精讓我昏昏欲睡，但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腦子里不停地回放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還有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蘇雨第一次"出軌"是在我們結(jié)婚半年后。
那時候她說她愛上了公司的一個同事，說要和我離婚。我當時整個人都崩潰了，
跪在她面前求了一整夜。第二天她就說她開玩笑的，只是想看看我到底有多愛她。
我當時還傻傻地被感動了，覺得她只是缺乏安全感?，F(xiàn)在想想，那時候的我真的是太天真了。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蘇雨打來的。我看了一眼，直接掛斷了。她又打過來，我繼續(xù)掛斷。
如此反復了十幾次，她終于不打了，改成發(fā)短信。"林晨，你接電話好不好？我們談談。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這樣，我害怕。""林晨，我愛你，
我真的愛你。"我看著這些短信，心里五味雜陳。如果是以前，我肯定已經(jīng)心軟了，
會立刻回家去哄她。但是現(xiàn)在，我只覺得疲憊。我關(guān)掉手機，強迫自己睡覺。第二天一早，
我就去了律師事務所。接待我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律師，姓張。"林先生，
您確定要離婚嗎？"張律師問道。"確定。"我點點頭，"請問需要什么手續(xù)？
""如果是協(xié)議離婚的話，手續(xù)比較簡單。
但是如果對方不同意的話..."張律師看了我一眼。"她應該會同意的。"我說道。
雖然蘇雨昨晚一直在聯(lián)系我，但我相信她最終會接受現(xiàn)實的。張律師給我準備了相關(guān)的文件，
我填好之后就回到了公司。今天是周一，我需要正常上班。但是一整天我都心不在焉，
同事們也看出了我的異常。"林晨，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坐在我旁邊的小李關(guān)心地問道。"沒事，昨晚沒睡好。"我勉強笑了笑。
其實我不知道該怎么跟別人解釋我的情況。說要離婚了？那別人肯定會問為什么，
然后我要怎么解釋？說我老婆喜歡裝出軌測試我，我受不了了所以要離婚？
這聽起來就像是個笑話。下午的時候，蘇雨給我發(fā)了條短信："我在公司樓下等你。
"我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才下班。我回了條短信："別等了，
我們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她很快回復："林晨，我們談五分鐘就行，就五分鐘。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回復："下班后再說。"下班的時候，我在公司樓下看到了蘇雨。
她穿著我最喜歡的那條白色連衣裙，化了淡妝，看起來楚楚可憐。"林晨。
"她看到我就迎了上來。"說吧，什么事？"我停下腳步，保持著距離。
"我們回家談好不好？在這里......"她看了看周圍，有些尷尬。"就在這里吧。
"我沒有妥協(xié)，"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她咬了咬唇，眼中含著淚水："林晨，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應該一次次地這樣折磨你，我只是...我只是太沒有安全感了。
""安全感？"我冷笑一聲，"蘇雨，你覺得用這種方式能獲得安全感嗎？
""我以后不會了，我發(fā)誓。"她急忙說道，"林晨，我們不要離婚好不好？我改，
我一定改。"我看著她，心里有一瞬間的動搖。但是很快，
我就想起了這三年來的痛苦和折磨。"蘇雨，你記得嗎？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
"我平靜地說道，"但是這次你又做了同樣的事情。""這次不一樣..."她哭了起來。
"哪里不一樣？"我問道，"你依然在用同樣的方式折磨我，依然在消耗我對你的感情。
"路過的行人都在看我們，我覺得很尷尬。"蘇雨，我們結(jié)束吧。"我說道，
"這對你我都好。"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她在身后哭著喊我的名字，但我沒有回頭。
第三章回到王磊家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他正在廚房里忙活著什么。"晨哥，你回來了？
"他探出頭來，"我做了兩個菜，一起吃點？""好。"我坐到餐桌前，突然覺得很溫馨。
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為我做飯了。蘇雨從來不下廚，我們家的飯都是我做的，或者叫外賣。
"嘗嘗看。"王磊端上來一盤糖醋里脊和一盤炒青菜，"手藝一般，湊合吃。
"我夾了一塊里脊放進嘴里，酸甜的味道讓我食欲大開。"不錯啊，什么時候?qū)W的？
"我問道。"前陣子閑著無聊，在網(wǎng)上看教程學的。"王磊坐下來，"怎么樣，今天還好吧？
""還行。"我如實說道，"蘇雨來公司找我了。"王磊停下筷子："她說什么了？
""還是老一套，說知道錯了，說以后不會了。"我搖搖頭，"磊哥，
你說我是不是太狠心了？""狠心？"王磊皺眉，"晨哥，你覺得一個人可以有多少次機會？
"我想了想，沒有回答。"這三年來，她這樣的把戲玩了多少次？十次？二十次？
"王磊認真地看著我，"每次你都原諒她，每次她都說不會再有下次。但是結(jié)果呢？"確實，
結(jié)果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復。"晨哥，有些人就是這樣，他們習慣了你的包容，
習慣了你的妥協(xié)。"王磊繼續(xù)說道，"他們不會因為你的寬容而改變，
只會變得更加變本加厲。"我知道他說得對，但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畢竟是相處了三年的夫妻，說放下就能完全放下嗎？"磊哥，
你說我以后還能找到合適的人嗎？"我問道。"當然能。"王磊肯定地說，"晨哥，
你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找不到？""我都**十了。"我苦笑，"而且還離過婚。
""離婚怎么了？"王磊不以為然，"現(xiàn)在離婚的人多了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們吃完飯，一起看了一會兒電視。王磊在看一檔相親節(jié)目，臺上的嘉賓正在介紹自己。
"看，這個女的不錯。"王磊指著屏幕說，"長得漂亮，工作也好。"我看了一眼，
確實很漂亮，而且看起來很溫柔。"等你辦完離婚手續(xù)，我給你介紹幾個。
"王磊拍了拍我的肩膀，"保證比蘇雨強。""算了吧。"我搖搖頭，
"我現(xiàn)在還沒有這個心思。""也對，先調(diào)整一段時間。"王磊點點頭，"不急。
"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蘇雨。這次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了。"林晨，
你終于接電話了。"她的聲音透著激動。"有事說事。"我冷淡地說道。
"你...你真的要和我離婚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是的。"我的回答很干脆。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她掛了電話。"為什么？"她終于開口了，聲音帶著哭腔，
"我們結(jié)婚三年了，難道這三年的感情就這么不值錢嗎？""蘇雨，
是你親手毀掉了這三年的感情。"我平靜地說道，"不是我。
""我...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到底愛不愛我..."她辯解道。"用這種方式確認？
"我反問，"蘇雨，你覺得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會舍得這樣折磨你嗎？
""我沒有折磨你...""沒有？"我打斷她的話，"那你告訴我，
這三年來我為什么經(jīng)常失眠？為什么經(jīng)常胃疼？為什么朋友們都說我看起來很疲憊？
"她無法回答。"蘇雨，感情不是這樣維持的。"我繼續(xù)說道，"真正的愛情是相互尊重，
相互理解，而不是一次次的測試和折磨。
""可是...可是我真的愛你..."她哭了起來。"如果這就是你的愛，那我寧愿不要。
"我說道，"蘇雨，我們都冷靜一段時間吧。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請尊重我的選擇。"說完，
我掛斷了電話。王磊看著我，欲言又止。"怎么了？"我問道。"沒什么，就是覺得你變了。
"他說道，"變得更堅強了。""是嗎？"我苦笑，"也許是被逼的吧。""這樣很好。
"王磊認真地說，"晨哥，一個人不能一直軟弱下去。有時候適當?shù)膹娪玻?/p>
對自己對別人都是好事。"我點點頭，心里感到一陣輕松。也許王磊說得對，
我確實需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一味地妥協(xié)和忍讓。第四章第二天，
我又去了一趟律師事務所，把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拿給了張律師。"林先生，
您考慮得很周全。"張律師看完協(xié)議書后說道，"房產(chǎn)歸您太太，存款平分，
這樣的條件很公平了。""嗯，我只希望能盡快結(jié)束這段婚姻。"我說道。
"那您太太那邊...?"張律師問道。"我會讓她來簽字的。"從律師事務所出來，
我給蘇雨發(fā)了條短信："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什么時候有時間簽字？
"很快她就回了短信："林晨，我們再考慮考慮好嗎？真的不能挽回了嗎？
"我看著這條短信，心里五味雜陳。如果是以前的我，看到她這么卑微地求我，
肯定會心軟的。但是現(xiàn)在，我只感到疲憊。我回復道："蘇雨，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長痛不如短痛。"她很久才回復："我...我需要時間考慮。""好，你考慮。
但是不要考慮太久。"回到公司后，我強迫自己投入到工作中。也許是因為心里有了決定，
我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下午的時候，部門經(jīng)理找我談話。"小林，
最近工作狀態(tài)不錯啊。"他笑著說道，"我準備推薦你去總部培訓，有沒有興趣？
""總部培訓？"我有些意外。"對，為期三個月，培訓結(jié)束后很可能會有升職的機會。
"經(jīng)理解釋道，"不過需要去外地，你回去和家里商量一下。""不用商量。
"我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愿意去。"經(jīng)理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意外我這么爽快。"那好，
我這就幫你報名。"晚上回到王磊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這是好事??！
"王磊很興奮，"晨哥，這是天意?。偤每梢該Q個環(huán)境，重新開始。""是啊，
我也覺得這個時機很好。"我說道，"等我培訓回來，離婚手續(xù)應該也辦完了。
""那蘇雨那邊怎么說？"王磊問道。"她還在考慮。"我搖搖頭，
"不過我想她最終會同意的。"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蘇雨打來的。我看了一眼王磊，
接了電話。"林晨，你在哪？"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急。"有事嗎？"我問道。
"你能不能回來一趟？我...我有話要跟你說。"我猶豫了一下："電話里說不行嗎？
""不行，這種話必須當面說。"她堅持道，"就一會兒，我保證不會耽誤你太久。
"我看向王磊，他做了個"隨你"的手勢。"好吧，我現(xiàn)在過去。"掛了電話，
王磊問道："要不要我陪你去？""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我站起身，"應該很快就回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了。蘇雨坐在沙發(fā)上等我，看到我進來，立刻站了起來。
"你來了。"她的眼睛紅紅的，顯然哭過。"說吧，什么事？"我在她對面坐下，
保持著距離。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看著我說："林晨，如果我真的改了，
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蘇雨，你已經(jīng)有很多次機會了。"我搖搖頭。"這次不一樣。
"她急忙說道，"我去看心理醫(yī)生了，醫(yī)生說我這是一種心理疾病，叫做依戀障礙。
"我愣了一下。"醫(yī)生說，像我這種情況是可以治療的。"她繼續(xù)說道，"林晨，
我愿意接受治療，我愿意改變。只要你能給我一個機會。"我沉默了很久。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也許...不，我不能再心軟了。"蘇雨，就算你真的有病，
那也不能成為你一次次傷害我的理由。"我看著她說道，"而且，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去看醫(yī)生？
為什么不在我第一次跟你攤牌的時候就去？"她無法回答。"說到底，
你只是不想失去我這個聽話的丈夫而已。"我繼續(xù)說道，"如果我不提離婚，
你會主動去看醫(yī)生嗎？""我...我那時候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辯解道。
"沒有意識到？"我冷笑一聲，"蘇雨，你難道不知道你每次這樣做的時候我有多痛苦嗎？
"她低下了頭。"算了，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我站起身，"我已經(jīng)決定了，
我們還是離婚吧。""林晨！"她突然跪了下來，抱住我的腿，"求你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看到她跪在地上的樣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現(xiàn)在心軟了，以后還會有無數(shù)次同樣的場面。我輕輕地推開她："蘇雨，
起來吧。跪著解決不了問題。""那什么才能解決問題？"她抬起頭，淚流滿面，
"你告訴我，我應該怎么做？""時間不能倒流。"我說道，"蘇雨，有些傷害一旦造成了，
就無法挽回了。"她愣在那里，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那...那就真的沒有任何可能了嗎？"她小聲問道。我看著她，
心里最后一絲猶豫也消失了。"沒有了。"我堅定地說道，"蘇雨，我們都放過彼此吧。
"第五章簽署離婚協(xié)議的那天，蘇雨來得很早。她穿了一身黑色的套裝，化了淡妝，
看起來很憔悴。"蘇雨女士，您確定要簽署這份協(xié)議嗎？"張律師最后確認了一遍。
蘇雨看了我一眼，然后點了點頭："確定。"她在協(xié)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跡有些顫抖。"那么，雙方都簽字了，這份協(xié)議就生效了。"張律師說道，
"你們可以去民政局辦理離婚證了。"從律師事務所出來，我們兩個都沉默著。路上，
蘇雨突然開口："林晨，你恨我嗎？"我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恨。只是失望。
""如果...如果當初我沒有那樣做，我們會幸福嗎？"她又問道。"也許會吧。
"我說道，"但是世界上沒有如果。"到了民政局，辦手續(xù)的過程很快。
當工作人員把兩本紅色的離婚證遞給我們的時候，我感到了一種解脫。"恭喜你們，
手續(xù)已經(jīng)辦完了。"工作人員說道。恭喜？這個詞用在這里似乎不太合適。但對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