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你外公輸?shù)舻奶锏囟稼A了回來?！薄皬哪翘炱?，你外公就再也沒上過牌桌?！薄拔乙詾?，

這輩子都不會再碰那些東西了?！彼聪蛭遥凵窭镉行奶?，有無奈。“沒想到，

還是用上了?！蔽业拖骂^，扒拉著碗里的米飯，眼淚一滴滴掉進碗里。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在保護她，想讓她過上好日子。到頭來，我才是那個最需要被保護的，

最不懂事的孩子。是她，再一次，把我從深淵里拉了回來。“媽，對不起?！薄俺燥埌?。

”她又給我夾了一筷子菜。“錢，媽給你存著。等你什么時候想做點正經(jīng)事了，再拿去用。

”“就當是媽給你的投資?！?.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從前。我找了一份正經(jīng)工作，

在一家公司當文員，每天朝九晚五。工資不高，但很踏實。媽媽還是那個媽媽，

每天給我做飯，洗衣服，偶爾嘮叨我?guī)拙?。那三千萬，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一千九百多萬，

靜靜地躺在銀行卡里，像一個不真實的夢。我也曾問過媽媽，龍四爺那邊，就這么算了？

媽媽淡淡地說：“他不敢。那天晚上，他輸?shù)舻牟粌H是錢，還有膽。

”我無法想象那晚的場景，但從媽媽的敘述中，我能感受到那股無形的壓迫感。

她沒有用暴力，卻比任何暴力都更讓人恐懼。她摧毀的是一個人的自信和賴以為生的東西。

這天，我下班回家，看到家里多了一個人。是豹哥。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畏畏縮縮地站在門口，手里提著一堆水果?？吹轿?，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凡，

回來了啊?！蔽野櫫税櫭迹瑳]理他。媽媽從廚房里出來，擦了擦手?！白屗M來的。

”豹哥點頭哈腰地走進屋，把水果放在桌上?！鞍⒁蹋摇沂莵淼狼傅?。

”他撲通一聲跪下了?！鞍⒁?，我錯了！我不該豬油蒙了心，帶小凡走上歪路！

更不該去您家里要債！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他一邊說，一邊自己扇自己的耳光，

啪啪作響。我媽坐在沙發(fā)上，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熱氣。她沒看豹哥，而是看著我。

“兒子，你說，該怎么辦？”我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