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把張建軍和王佩，都帶走了。
臨走前，王佩死死地瞪著我。
那個眼神，像是在說。
林溪，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回了她一個微笑。
放心，我也不會。
客廳里，終于安靜下來。
只剩下我和我媽，還有傅謹言。
我媽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像一尊石像。
她的世界，崩塌了。
傅謹言走過來，對我說。
“都結束了?！?/p>
“是啊?！?/p>
我看著我媽蒼白的側臉。
“結束了。”
張建軍和王佩，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法律，會給他們公正的審判。
可是，我爸回不來了。
我媽受到的傷害，也永遠無法彌補。
“謝謝你?！?/p>
我對傅謹言說。
“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該怎么辦?！?/p>
“我們是盟友，不是嗎？”
他說。
“你幫我救了月月，我?guī)湍悖菓摰??！?/p>
他看著我，眼神很深。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照顧我媽。”
我說。
“陪她做完手術，讓她好好活下去?！?/p>
“然后呢？”
“然后……”
我頓了頓。
“然后，開始我自己的生活?！?/p>
一個沒有仇恨，沒有算計的新生活。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他才開口。
“林溪?！?/p>
“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
“上一世，我沒有幫王佩，而是幫你。”
“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他的問題，讓我愣住了。
上一世？
他相信我說的了？
我看著他，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開玩笑的痕跡。
但是沒有。
他的表情，很認真。
認真得，讓我有些心慌。
我避開他的目光。
“沒有如果?！?/p>
我說。
“發(fā)生過的事情，不會改變。”
“我們，也回不去了?！?/p>
說完，我站起來。
“很晚了，你回去吧。”
“我媽需要休息。”
這是逐客令。
他聽懂了。
他點點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