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不由分說地伸進衣擺。
[媽早就想抱孫子了。]
[我們正好讓她高興高興。]
一個巴掌落在他的臉頰上,頓時紅了一大片。
[江彥,你這是犯罪!]
就在我以為他終于恢復了冷靜,能夠坐下來好好談一談的時候,他竟然再次拽住了我的手腕,將我的手掌貼在一側的臉頰處。
[我們是夫妻。]
[只要你不告我,誰管的了?]
[我知道,你舍不得的。]
一串突兀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話,我往旁邊一瞥,是何夕打來的。
江彥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順手掛斷了電話。
就在他準備再次把我拉進懷里的時候,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有什么事?]
他煩躁地扯掉脖子上松松垮垮的領帶,與平日里對她的寵溺截然不同,語氣多了幾分不耐煩。
[哥哥,我想你了嘛……]
[你什么時候來看我呀?]
何夕銀鈴般的笑容通過電話傳到耳邊的時候,我心里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情緒。
從最開始的氣憤傷心,到如今的麻木,我好像已經(jīng)忘了這段時間經(jīng)歷的都是什么。
[等這次的投資成果下來以后,我會讓方特助送你一張卡,以后別聯(lián)系我了。]
[誒!]
電話那頭的何夕忽然慌張了起來,可還沒等他開口,江彥就掛斷了電話。
他把手機丟在一旁,將頭靠在我的肩上。
[舒舒,我錯了。]
[我已經(jīng)和她徹底斷了聯(lián)系,我們以后好好過,好不好?]
我沒有說話,江彥卻理所當然的認為我默認了他講的一切。
那天晚上,我放棄了反抗。
在他熟睡后,我輕手輕腳地起身,赤腳踩在柔軟的毯子上,在浴室里一次次沖洗自己的身體。
與從前的愛欲交織不同,今晚的每一次親近,都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第二天早上,我保存好了所有的證據(jù),這一切都會成為法庭上我控訴他的證據(jù)。
既然無法好聚好散,那就只能法庭上見了。
江彥收了我的鑰匙,整日把我關在家里,而我的態(tài)度始終是冷冰冰的。
他倒也不惱火,始終細心地照顧我。
一天,他正在給我喂他親手煲的湯,我忽然覺得有些惡心,跑進衛(wèi)生間干嘔。
他的眼神像突然亮起來了一般,帶我去了一家醫(yī)院做檢查。
江彥拿著B超單,欣喜萬分。
他拉著我的手時,眼里似乎有熱淚在打轉,若不是我沒忘了林夕,就要信了他這副故作深情的模樣。
[老婆,我們有孩子了……]
[舒舒,我愛你。]
自從他將我從醫(yī)院帶回來以后,他就偏愛重復[他愛我]這句話,好像多說幾次,就能彌補過去自己的罪責。
多么可笑。
從前,我一定會抱著他,一次又一次的回應。
但現(xiàn)在,我對他這種自欺欺人的行徑,只有無盡的厭惡與惡心。
接下來的日子,我被他鎖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家里,懷孕的反應越來越大,可礙于我們還是合法夫妻,我甚至不知道要怎么辦才能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