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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臉。

我死都忘不了。

金絲眼鏡,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總是帶著溫和又疏離笑意的嘴角。

張律師。

我爸最信任的法律顧問,處理我們家所有見不得光事務(wù)的“自己人”。

也是我?guī)讉€小時前,發(fā)出那封“可以開始了”郵件的對象。

他怎么會在這里?

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和我爸一起?

我爸看到他轉(zhuǎn)身,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甚至帶著一種呵斥的意味:“老張!”

張律師卻像是沒聽到我爸的警告。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鏡片在昏暗燈光下反著冷光,嘴角那點笑意變得意味深長,甚至帶著一絲戲謔。

他就那樣看著我,像是在欣賞一件突然闖入的、有趣的展品。

“晚晚來了?”他的聲音和平時一樣溫和,卻像毒蛇滑過脊背,讓我汗毛倒豎,“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你?!?/p>

找我?

他什么意思?

我腦子里警鈴大作,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手指摸向口袋里的監(jiān)聽手機(jī)。

“爸?這到底怎么回事?”我強(qiáng)迫自己看向我爸,聲音發(fā)顫,“張律師為什么在這?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我爸眼神閃爍,避開我的目光,語氣更加急躁:“沒什么!生意上的事!不是你該問的!快回去!”

“生意?”我環(huán)視這個破舊、空曠、散發(fā)著霉味的倉庫,“什么生意需要凌晨四點在這種地方談?”

我的目光掃過角落。

那里堆著一些用綠色防水布蓋著的、看不清形狀的東西。

旁邊還放著幾個黑色的、看起來挺沉重的工具箱。

空氣里,除了霉味,似乎還有一絲淡淡的、奇怪的化學(xué)藥劑的味道。

這一切,都透著詭異和不祥。

“趙董,”張律師忽然開口,語氣依舊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事到如今,瞞著晚晚,似乎也沒什么意義了?!?/p>

我爸猛地扭頭瞪他,眼神里是震驚和憤怒:“老張!你閉嘴!”

張律師輕笑一聲,根本不理會我爸的暴怒。

他向前走了兩步,走出陰影,站到我面前。

距離近得我能聞到他身上那股高級古龍水混合著倉庫灰塵的味道。

“晚晚,你很聰明?!彼粗?,眼神像手術(shù)刀,一點點剖開我最后的偽裝,“比你這個自作聰明的爹,強(qiáng)多了?!?/p>

我的心狠狠一沉!

“你發(fā)給我的郵件,我收到了?!彼龡l斯理地說,每一個字都像冰釘,砸進(jìn)我的耳朵,“你收集的那些關(guān)于李浩的證據(jù),很有趣,也很致命?!?/p>

他頓了頓,欣賞著我驟然蒼白的臉色。

“可惜啊,你搞錯了一件事。”

“你以為,我是幫你扳倒李浩的刀?”

他笑著搖頭,像是惋惜我的天真。

“我是幫趙董,還有他背后的‘朋友們’,處理麻煩的……清道夫?!?/p>

清道夫?

處理麻煩?

我如墜冰窟,全身的血液都凍僵了。

所以,我那份以為能絕地翻盤的證據(jù),根本不是遞給了裁決之錘。

而是直接送到了……劊子手的手上?!

李浩的滅口……

是因為我?!

是我那封郵件,加速了他的死亡?!

巨大的恐懼和負(fù)罪感瞬間攫住了我,讓我?guī)缀跽玖⒉环€(wěn)。

“至于你爸,”張律師側(cè)過身,用下巴指了指面如死灰的我爸,語氣輕蔑,“蠢貨一個。當(dāng)年用了組織的錢起家,就以為自己能洗干凈上岸了?藏著掖著,連女兒都瞞著,甚至異想天開想借著李浩的事把賬做平,把自己摘出去?”

組織?

錢?

我猛地看向我爸。

他臉色灰敗,嘴唇哆嗦著,不敢看我。

原來李浩說的……都是真的!

我爸的起家資本,真的不干凈!

“可惜啊,李浩也是個養(yǎng)不熟的狼崽子,胃口越來越大,拿捏著那些舊賬,還想反咬一口,甚至私下動了組織的‘貨’(指那些女孩)。”張律師的語氣冷了下來,“所以他必須死?!?/p>

“還有沈薇薇那個蠢女人,”他嗤笑一聲,“發(fā)現(xiàn)了李浩電腦里一點不該看的東西,就敢跑來威脅要錢?不知死活?!?/p>

我心臟狂跳,手指在口袋里死死攥著那部監(jiān)聽手機(jī)。

希望警方那邊能聽到!能錄下來!

“那你呢?張律師?”我強(qiáng)行保持鎮(zhèn)定,拖延時間,“你在這里,又扮演什么角色?”

“我?”張律師笑了笑,優(yōu)雅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我來確保所有首尾干凈,送趙董最后一程,順便……”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那溫和的笑意里,終于透出赤裸裸的冰冷殺機(jī)。

“處理掉你這個突如其來的……小麻煩。”

我爸猛地抬頭,失聲驚叫:“老張!你說過不動我女兒的!錢我都給你了!所有的我都給你了!”

“趙董,”張律師遺憾地?fù)u搖頭,“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她知道的太多了。而且……”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我的口袋。

“你猜警方的人,現(xiàn)在離這里還有多遠(yuǎn)?”

他知道了?!

他知道警方在監(jiān)聽?!

我爸也意識到了,他驚恐地看著我,又看看張律師,突然像發(fā)了瘋一樣撲過來,想搶我口袋里的手機(jī)!

“晚晚!手機(jī)給我!快!”

我猛地向后躲閃!

“爸!你醒醒吧!他不會放過我們的!”

混亂中!

“砰!”

一聲沉悶的槍響,毫無預(yù)兆地炸響!

巨大的回音在空曠的倉庫里震蕩!

我爸前撲的動作猛地一僵!

他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迅速洇開的那片暗紅色。

然后緩緩地、緩緩地抬頭,看向張律師。

看向他手里那把裝著消音器、正冒著淡淡青煙的手槍。

張律師舉著槍,臉色冷漠得像一塊冰。

“廢話真多。”

我爸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只有血沫從嘴里涌出來。

他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無盡的懊悔、痛苦,還有一絲哀求。

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重重地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濺起一片灰塵。

世界,在我眼前靜止了。

聲音消失了。

時間凝固了。

我呆呆地看著地上那片迅速擴(kuò)大的血色。

看著我爸那雙漸漸失去神采、卻還望著我的眼睛。

……

爸?

……

不——

!?。?/p>

無聲的尖叫在我胸腔里爆炸,撕心裂肺!

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癱軟下去,跪倒在冰冷的地上,渾身抖得像秋風(fēng)里的落葉。

眼淚瘋狂地涌出,視線徹底模糊。

張律師吹了吹槍口,邁過我爸的尸體,一步步朝我走來。

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聲音,清晰得令人窒息。

“別怪我,晚晚?!彼痈吲R下地看著我,語氣甚至帶著一絲惋惜,“要怪,就怪你有個太貪心又太蠢的爹,還有……”

他頓了頓,槍口微微抬起,對準(zhǔn)了我的額頭。

冰冷的死亡觸感,瞬間穿透我的皮膚。

“……你自己那點可笑的、不合時宜的小聰明。”

我閉上眼,絕望地等待那最后的巨響。

爸……對不起……

是我害了你……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嗚哇——嗚哇——嗚哇——”

由遠(yuǎn)及近,尖銳急促的警笛聲,像利刃一樣劃破倉庫區(qū)死寂的夜空!

無比清晰!

無比接近!

來了!

警方終于來了!

張律師的動作猛地一滯!

他側(cè)耳傾聽,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媽的!”他低罵一聲,顯然沒料到警方來得這么快!

他看了一眼倉庫大門方向,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我爸和我,眼神里閃過極其強(qiáng)烈的掙扎和不甘。

最終,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

他不能被困在這里!

他猛地收回槍,狠狠瞪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就朝著倉庫最深處的一個小側(cè)門狂奔而去!

腳步聲迅速遠(yuǎn)去,消失在黑暗里。

我癱在地上,像離水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喘著氣,劫后余生的虛脫感和失去父親的巨大悲痛交織在一起,幾乎將我撕裂。

警笛聲已經(jīng)在倉庫外面響起。

刺眼的警燈紅光透過門縫旋轉(zhuǎn)著射進(jìn)來。

雜亂的腳步聲和呼喊聲逼近。

“砰!”

倉庫大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撞開!

好幾個持槍警察沖了進(jìn)來!

“警察!不許動!”

手電筒的光柱雜亂地掃過,最后定格在倒在地上的我爸身上,以及癱在旁邊、滿臉淚痕和血污的我身上。

“發(fā)現(xiàn)傷員!”

“叫救護(hù)車!”

“追!另一個往那邊跑了!”

現(xiàn)場一片混亂。

有人蹲下來檢查我爸的傷勢,有人朝著張?zhí)优艿姆较蜃啡?,有人過來扶我。

我像個木頭人一樣,任由他們擺布。

眼睛只死死盯著地上那個迅速被醫(yī)護(hù)人員包圍的身影。

他還有氣嗎?

他還能活嗎?

無數(shù)個問題在我腦子里尖叫,我卻一個音也發(fā)不出來。

一個警察從我口袋里拿出了那部監(jiān)聽手機(jī),確認(rèn)著錄音情況。

夾克男快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看著我的眼睛。

“趙女士,你怎么樣?能說話嗎?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他的聲音把我從麻木中稍稍拉回一點。

我張了張嘴,喉嚨干澀刺痛。

“……張律師……他……他開槍……”

我的聲音破碎不堪。

“他才是……清道夫……李浩……沈薇薇……可能都是……”

每說一個字,都像用盡全身力氣。

夾克男臉色凝重,快速對旁邊人下令:“立刻全市通緝張明遠(yuǎn)!封鎖所有出入市通道!快!”

命令被迅速傳達(dá)下去。

他再次看向我,眼神復(fù)雜:“你提供的線索非常關(guān)鍵。堅持住,救護(hù)車馬上就到?!?/p>

我搖了搖頭,掙扎著想看向我爸的方向。

“他……我爸……”

夾克男沉默了一下,聲音低沉:“我們會盡力搶救。”

這時,那個檢查我爸傷勢的醫(yī)護(hù)人員抬起頭,對著夾克男,極其輕微地?fù)u了搖頭。

那個動作,像一把巨錘,狠狠砸在了我的心口。

不……

不要……

我眼前一黑,最后一絲力氣也被抽干,身體軟軟地向后倒去。

在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之前。

我好像看到。

那個逃跑的側(cè)門方向,追出去的警察似乎遇到了什么阻礙,傳來了幾聲急促的喊叫和……

一聲突兀的、沉悶的爆炸聲?

張律師……

他跑掉了嗎?

那個惡魔……

他會不會……

已經(jīng)逃出去了?

無盡的黑暗吞噬了我。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頭頂?shù)臒艄獍椎没窝邸?/p>

我睜開眼,看到的是醫(yī)院病房單調(diào)的天花板。

手臂上打著點滴,冰涼的液體一點點輸進(jìn)血管。

意識回籠的瞬間,倉庫里那聲槍響,我爸胸口洇開的血,張律師冰冷的眼神……像潮水一樣猛地?fù)渖蟻?,幾乎讓我窒息?/p>

“醒了?”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我僵硬地轉(zhuǎn)過頭,看到夾克男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臉色疲憊,眼睛里全是紅血絲。

“我爸……”我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像砂紙摩擦。

夾克男沉默了一下,避開我的目光,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杯,遞給我一根吸管。

“先喝點水?!?/p>

這個回避的動作,像一把鈍刀,狠狠割開我心口最后一點僥幸。

我偏開頭,吸管碰到嘴唇,冰涼。

眼淚毫無預(yù)兆地涌出來,順著眼角滑進(jìn)鬢角,一片濕熱。

不用問了。

那個沉默,那個回避,已經(jīng)是最好的答案。

他死了。

那個可能做盡壞事、卻從小到大沒讓我受過半點委屈的男人,死了。

死在我面前。

死在我找去的倉庫里。

死在我雇傭的律師槍下。

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疼得蜷縮起來。

我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身體卻控制不住地發(fā)抖。

“節(jié)哀。”夾克男的聲音干巴巴的,帶著一種無力的公式化。

他等我情緒稍微平復(fù)一點,才拿出記錄本。

“我們需要給你做份詳細(xì)筆錄。關(guān)于倉庫里發(fā)生的一切,越詳細(xì)越好。”

我閉上眼,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qiáng)壓住喉嚨里的哽咽。

從頭開始說。

從我怎么找到倉庫,看到我爸和張律師,他們的對話,張律師的承認(rèn),到最后那聲槍響……

每一個細(xì)節(jié),我都強(qiáng)迫自己回憶起來,復(fù)述出來。

聲音平靜得可怕,像在說別人的故事。

只有偶爾控制不住的顫抖,泄露了心底海嘯般的驚濤駭浪。

夾克男記錄著,眉頭越擰越緊。

“也就是說,張明遠(yuǎn)親口承認(rèn),他代表一個所謂的‘組織’,負(fù)責(zé)處理麻煩,包括滅口李浩,以及……殺害你父親?”

“是?!?/p>

“他提到了‘組織’用的起家資金,還有‘貨’,指的就是那些失蹤女孩?”

“是。”

“他察覺了警方在監(jiān)聽,所以果斷開槍,然后從側(cè)門逃跑?”

“是?!?/p>

夾克男合上記錄本,揉了揉眉心。

“側(cè)門外面是一條廢棄的小路,連通著后面的河道。我們的人追出去時,遭遇了預(yù)設(shè)的絆發(fā)式爆炸裝置,輕度受傷,延誤了時間?!?/p>

“河邊發(fā)現(xiàn)了快艇啟動的痕跡和少量血跡。DNA比對需要時間,但大概率是張明遠(yuǎn)的。他受傷了,但應(yīng)該成功從水路逃了。”

逃了?

那個惡魔,竟然真的逃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不過,我們也并非全無收獲?!眾A克男話鋒一轉(zhuǎn),“追蹤你手表信號的同事,在倉庫附近抓獲了一個負(fù)責(zé)外圍警戒和引爆裝置的家伙。張明遠(yuǎn)的馬仔?!?/p>

“他嘴巴一開始很硬,但扛不住審,撂了點東西?!?/p>

他看著我。

“根據(jù)他的供述,以及我們后續(xù)的搜查,在那個倉庫的暗格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東西?!?/p>

他拿出一個平板電腦,點開幾張照片,遞到我面前。

第一張,是一個厚厚的、看起來有些年頭的賬本。

第二張,是幾張模糊的集體合影,背景像是某個私人會所,里面的人穿著考究,笑容滿面,但我爸和李浩,還有幾個面熟的本地富豪,都在其中。

第三張,是一份簽滿名字、按著紅手印的……協(xié)議?

“這是什么?”我盯著那份協(xié)議。

“一種投名狀,或者說,互助契約。”夾克男的聲音帶著冷意,“里面的核心成員,共享資源,互行方便,也……互相握有把柄。你父親,李浩,還有另外幾個已經(jīng)被控制起來的人,都在上面。”

我的目光掃過那些簽名。

除了我爸和李浩,還有兩三個經(jīng)常在本地新聞里出現(xiàn)的面孔。

商界的,甚至還有一兩個……體制內(nèi)的?

這個網(wǎng),比我想象的還要大,還要深!

“張明遠(yuǎn)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我問。

“律師,白手套,清潔工。負(fù)責(zé)用合法手段處理非法收益,并在必要時,‘打掃衛(wèi)生’?!眾A克男點了點賬本的照片,“這里面,記錄了不少通過他洗白資金和處理‘麻煩’的流水。數(shù)目大得嚇人?!?/p>

他劃到下一張照片。

是一份加密的通訊錄。

“更重要的是這個。我們破解了李浩備用手機(jī)里最后一個加密區(qū)域,找到了這個隱藏的聯(lián)系人列表。里面的人,用的都是代號?!?/p>

他的手指停在一個代號上。

【漁夫】。

“根據(jù)那個馬仔的零星供詞和張明遠(yuǎn)逃跑前與你的對話交叉比對,”夾克男抬起眼,目光沉重地看著我,“我們高度懷疑,這個‘漁夫’,很可能才是真正主導(dǎo)這一切的人。張明遠(yuǎn),可能也只是個聽令行事的角色?!?/p>

漁夫?

比張明遠(yuǎn)位置更高?

我后背竄起一股寒意。

“這個‘漁夫’,是誰?”

夾克男搖了搖頭。

“不知道。代號而已,隱藏得太深。李浩手機(jī)里沒有任何直接指向他真實身份的信息。張明遠(yuǎn)那邊,更是口風(fēng)緊得像蚌殼?!?/p>

他放下平板,身體前傾,聲音壓得更低。

“趙女士,我們現(xiàn)在需要你的幫助?!?/p>

“我?”我茫然地看著他,“我知道的都說了……”

“不,你也許還不知道自己知道?!眾A克男的眼神銳利起來,“你父親生前,有沒有給過你什么特別的東西?或者,有沒有帶你去過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說過什么你覺得奇怪的話?”

特別的東西?

奇怪的地方?

我的話?

我爸……

我努力在混亂痛苦的記憶里搜尋。

我爸……

他好像……確實給過我一樣?xùn)|西。

很久以前了。

在我剛結(jié)婚的時候。

他把我叫到書房,遞給我一個很舊的、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鐵皮糖果盒子。

他說:“晚晚,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過不去的坎兒,爸又聯(lián)系不上的話,就打開這個盒子看看。算是個……念想。”

當(dāng)時我覺得他莫名其妙,甚至有點好笑。

一個糖果盒子,能頂什么用?

后來我就把這事忘了,盒子也不知道塞哪個角落積灰去了。

現(xiàn)在想來……

那會不會根本不是什么念想?

而是他留給自己的……一條后路?

一份保命的……籌碼?!

我的心跳驟然加速!

“好像……有!”我猛地抓住夾克男的胳膊,因為激動,手指都在發(fā)抖,“一個鐵皮糖果盒子!我爸很多年前給我的!讓我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打開!”

夾克男的眼睛瞬間亮了!

“盒子在哪?!”

“應(yīng)該……應(yīng)該在我家老房子!我婚前的那個房間!雜物柜最頂層!”我急急地說,“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我一直沒打開過!”

“地址!具體位置!”夾克男已經(jīng)站了起來,拿出對講機(jī)。

我飛快地報出老房子的地址和我房間雜物柜的位置。

“立刻派人去趙女士的老家!找一個鐵皮糖果盒!要快!注意安全!”夾克男對著對講機(jī)低吼。

對講機(jī)那頭傳來確認(rèn)的回應(yīng)。

希望……

那里面一定要有東西!

一定要有!

等待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煎熬。

我盯著病房門口,心跳如擂鼓。

夾克男也在房間里踱步,不時看著手表。

半個小時左右。

對講機(jī)終于再次響起。

“頭兒!找到了!確實有個鐵皮盒子!但是……”

那邊的聲音頓了頓,帶著一絲困惑和緊張。

“但是盒子被放在一個很奇怪的金屬小保險箱里,需要密碼才能打開。強(qiáng)行破壞的話,里面的東西可能會自毀!”

密碼?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我爸從來沒告訴過我密碼!

“問問趙女士,知不知道密碼!”夾克男立刻看向我。

我拼命搖頭,腦子亂成一團(tuán)漿糊。

我爸會設(shè)什么密碼?

我的生日?我媽的生日?他的生日?公司成立日?都有可能!又都感覺不對!

“試!常見的數(shù)字組合都試一遍!”夾克男對著對講機(jī)下令。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對講機(jī)里不斷傳來嘗試失敗的匯報。

“生日不對!”

“紀(jì)念日不對!”

“公司編碼不對!”

“所有常見組合都試過了!都不對!頭兒,怎么辦?時間拖得越久越危險!”

夾克男的額頭也冒了汗。

他看向我,眼神焦灼:“趙女士,再仔細(xì)想想!你父親有沒有什么特別執(zhí)念的數(shù)字?或者只有你們兩人才知道的……”

特別執(zhí)念的數(shù)字?

只有我們兩人才知道的?

我的腦子瘋狂運(yùn)轉(zhuǎn),記憶碎片不斷閃回。

我爸……

數(shù)字……

他好像……對一組數(shù)字特別敏感。

那是……

我猛地抬起頭!

“試試……試試041813!”我聲音發(fā)顫,幾乎不敢確定。

“這是什么日期?”夾克男一邊重復(fù)給對講機(jī)那頭,一邊問。

“不是日期……”我閉上眼睛,聲音帶著哭腔,“是我小時候……第一次走丟又被他找到的日子……也是我媽……差點跟他離婚的日子……”

“他說那是他這輩子最害怕的一天……他永遠(yuǎn)記得……”

對講機(jī)那頭沉默了幾秒,只剩下按鍵的嘀嗒聲。

然后——

“咔噠?!?/p>

一聲輕微的、清晰的解鎖聲,從對講機(jī)里傳了出來!

“開了!頭兒!密碼正確!盒子打開了!”

我和夾克男同時松了一口氣,差點虛脫。

“里面有什么?”夾克男急問。

對講機(jī)那邊傳來翻動紙張的聲音,接著是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

“頭兒……是……是一份名單!”

“還有……好幾份股權(quán)代持協(xié)議的復(fù)印件!背后涉及的資金流水……天哪……”

“還有一個U盤!”

“名單上的人……這……這牽扯太大了!”

夾克男臉色劇變,一把搶過對講機(jī):“立刻!馬上!把所有東西原封不動帶回來!最高級別警戒!路上有任何情況,立刻匯報!”

他放下對講機(jī),看向我,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和……一絲后怕。

“趙女士,你父親他……”

他的話還沒說完。

“砰?。?!”

一聲巨大的、恐怖的爆炸聲!

毫無預(yù)兆地!

從對講機(jī)里猛地炸響?。?!

緊接著!

是一陣刺耳的、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和撞擊聲!

還有……短暫的、凄厲的慘叫!

最后!

一切歸于死寂!

只有電流的嘶啦雜音,在對講機(jī)里持續(xù)地、絕望地回響……

我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凍結(jié)。

夾克男握著對講機(jī),僵在原地,臉上的震驚和恐懼凝固了。

他對著對講機(jī)瘋狂地呼喊。

“喂?!回話!發(fā)生了什么?!”

“回話??!”

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只有那片死一樣的寂靜。

和窗外突然響起的、由遠(yuǎn)及近的、更加密集和刺耳的警笛聲。

完了……

盒子……

名單……

U盤……

還有押送的警察……

全完了……

“漁夫”……

他出手了。

他一直都在看著。

他知道我們找到了盒子。

所以……

他提前引爆了。

我的身體開始無法控制地劇烈顫抖,冷,刺骨的寒冷從心臟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抬起頭,看向同樣面無血色的夾克男。

聲音飄忽得像一縷幽魂。

“現(xiàn)在……”

“你們相信……”

“真的有‘漁夫’了嗎?”


更新時間:2025-08-30 14:08: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