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華山腳下，外門考核前的暗流
華山腳下的“劍仙鎮(zhèn)”比陳默想象中更熱鬧。鎮(zhèn)口的石牌坊刻著“華山仙域”四個篆字，字縫里透著淡淡的靈氣，面板掃過顯示“低階護陣：靈氣濃度2倍”——光是鎮(zhèn)子里的靈氣，就比清河鎮(zhèn)濃了一倍。街上往來的修士大多穿著粗布短打，面板上多是“煉氣初中階3-5層”，偶爾能看到穿青色道袍的華山弟子走過，腰間掛著“外門”或“內(nèi)門”玉牌，路過時，鎮(zhèn)民都會下意識退到路邊，躬身行禮。
陳默帶著林平之找了家“迎客客?！弊∠隆？蜅＠习迨莻€煉氣初階2層的散修，見林平之穿著錦緞衣（雖沾了塵土，料子卻不凡），又看陳默雖修為不高，卻背著裝靈氣伴生礦的布袋，格外熱情：“兩位是來考華山外門的吧？正好樓上有兩間帶聚靈紋的房，每晚半顆低階靈氣丹，住滿一月還能送一壺‘靈茶’。”
陳默心里算著賬：他和林平之只剩8顆低階靈氣丹，考核還有半個月，住帶聚靈紋的房雖能加快修煉，卻太費資源。他故意皺起眉：“老板，有沒有便宜點的？我們是散修，靈氣丹不多?！崩习逖壑橐晦D(zhuǎn)，指了指后院：“有間柴房改造的屋，沒聚靈紋，但通風好，每晚20文錢，就是得自己打水。”陳默立刻應下——他要的就是“低調(diào)”，太張揚反而會引起注意，尤其是在華山腳下，誰知道會不會有青城派的眼線。
安頓好后，陳默第一件事就是帶著林平之去“華山外門報名處”。報名處在鎮(zhèn)東頭的一座小院，門口站著兩個華山外門弟子，面板顯示“煉氣中階6層，戰(zhàn)力210”。看到林平之，其中一個弟子眼睛一亮：“你就是福威鏢局的林公子？岳掌門早就吩咐過，你來了直接登記，不用參加考核?！?/p>
林平之愣了愣，隨即眼眶發(fā)紅：“多謝仙師，多謝岳掌門！”陳默站在一旁，心里飛快盤算：岳不群這么快就知道林平之來了，要么是林父的老友提前傳了信，要么是華山在青州有眼線——不管是哪種，都說明岳不群對林平之（或者說《辟邪劍譜》）早就上心了。他適時上前一步，躬身道：“仙師，我是陪林公子來的，想報名參加外門考核?！?/p>
弟子掃了他一眼，面板彈出的信息讓他挑了挑眉：“煉氣中階5層初期？凡品中靈根？散修能修到這個境界，也算不錯。把名字、出身填了，再交1顆低階靈氣丹做報名費。”陳默早有準備，從布袋里摸出1顆靈氣丹遞過去——這是他特意留的，就怕報名有額外要求。
填信息時，陳默故意把“出身”寫成“清河鎮(zhèn)流民，靠幫人理賬、挖靈礦謀生”，隱瞞了穿越者身份，也沒提和林平之的關系有多近。他知道，在岳不群這樣的人眼里，“老實本分的散修”比“和林平之綁定的人”更安全，也更容易被接納。
接下來的半個月，陳默把時間分成兩部分：一半用來修煉，一半用來打探消息。
修煉時，他和林平之分開行動。林平之被允許提前進入華山外門區(qū)域，跟著一位煉氣圓滿的修士學習基礎吐納術，每天能在3倍靈氣濃度的聚靈陣里修煉，進度飛快，短短十天就從煉氣高階7層初期漲到中期。陳默則在柴房里，靠著每天寅時去鎮(zhèn)外的“溪云澗”吐納（那里靈氣比鎮(zhèn)里濃三成），再加上晚上用靈草廢料修煉，半個月才勉強把靈氣值從1050縷提到1080縷——凡品中靈根的限制，讓他哪怕再努力，也趕不上有資源加持的林平之。
打探消息時，陳默最喜歡去客棧樓下的大堂。每天清晨，都會有來自各地的散修聚在這里，喝著靈茶聊修仙界的事。他很少說話，只默默聽著，偶爾插一兩句無關緊要的話，卻把關鍵信息記在心里：
- 華山外門考核分三關：第一關“靈氣感知”，要在半個時辰內(nèi)從一堆普通石頭里找出3塊靈氣伴生礦；第二關“基礎武技”，要能完整使出一套劍法，被考官判定“合格”；第三關“戰(zhàn)力測試”，要能在煉氣高階2層的傀儡手下?lián)芜^1炷香。
- 今年報名的散修有兩百多人，其中有不少是青州、徐州的小家族子弟，靈根最好的是個“凡品上”，據(jù)說還帶了10顆低階靈氣丹，想靠賄賂考官走后門。
- 青城派最近在劍仙鎮(zhèn)安了不少眼線，有散修看到過穿青城派服飾的人在報名處附近徘徊，似乎在找什么人——陳默心里清楚，他們是在找林平之，只是不敢在華山腳下動手。
有天晚上，陳默去溪云澗吐納時，突然察覺到一股熟悉的靈氣波動。他立刻屏住呼吸，躲到一棵大樹后面，借著月光看去——是兩個穿青城派服飾的修士，面板顯示“煉氣中階6層，戰(zhàn)力220”。兩人站在澗邊，低聲交談：
“聽說林平之已經(jīng)進華山了，咱們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等考核結(jié)束，看他會不會出來。要是他一直待在華山，咱們就只能回去復命，總不能闖華山吧？”
“那《辟邪劍譜》的事……”
“急什么？岳不群那個人，表面上仁義，心里比誰都精。林平之在他手里，說不定劍譜的消息遲早會漏出來。咱們只要盯著，總有機會?！?/p>
陳默捏緊了拳頭，后背滲出冷汗——青城派果然沒放棄，而且他們居然懷疑岳不群！這和小說里的情節(jié)有點像，卻又更復雜：小說里青城派是直接搶劍譜，這里卻因為華山的勢力，不敢明著來，只能暗中監(jiān)視。他悄悄退開，靠玉佩的“危險感知”確認沒人跟蹤，才回到客棧。
回到柴房，陳默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投機”想法太簡單了：岳不群不是小說里那個只靠《辟邪劍譜》的偽君子，而是金丹期的大佬；青城派也不是只敢在福威鏢局囂張的二流宗門，而是能在華山腳下安插眼線的勢力。自己這個凡品中靈根的散修，在這些大佬的博弈里，連顆棋子都算不上，稍有不慎就會被碾碎。
第二天清晨，陳默去找林平之。林平之正在外門區(qū)域的練劍場練劍，一招一式有模有樣，身邊站著個外門弟子指點。看到陳默，林平之停下動作，笑著走過來：“陳大哥，你來了！我昨天問過了，考核那天我可以在旁邊看，要是你遇到麻煩，我還能幫你說說情?！?/p>
陳默心里一動，嘴上卻道：“不用麻煩，我自己能應付。對了，你在這邊有沒有聽到關于《辟邪劍譜》的事？”林平之臉色一沉：“沒聽到，不過我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昨天去領靈氣丹時，有個內(nèi)門弟子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陳默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多想，在華山總比外面安全?？己私Y(jié)束后，我要是能進外門，咱們也好有個照應?！彼麤]說青城派眼線的事——沒必要讓林平之擔心，也不想暴露自己知道太多。
考核前一天，陳默把最后2顆低階靈氣丹分了1顆給林平之：“你拿著，說不定能用得上。我明天考核，靠自己就行?！绷制街豢弦?，陳默卻硬塞給了他——他有自己的打算：考核時要留一手，不能表現(xiàn)得太突出，免得被岳不群注意到；而林平之拿著靈氣丹，說不定能在關鍵時刻幫自己一把，這也是一種“投資”。
當晚，陳默在柴房里最后檢查了一遍裝備：一把磨鋒利的鐵劍（花50文買的），一張剩下1次使用機會的“靈氣預警符”，還有胸口的青銅玉佩。他深吸一口氣，運轉(zhuǎn)靈氣——煉氣中階5層初期的靈氣在經(jīng)脈里緩緩流動，雖然微弱，卻很穩(wěn)定。
窗外，華山的輪廓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雄偉，山頂?shù)撵`氣云霧像一條白色的帶子，纏繞在山巔。陳默知道，明天的考核，是他修仙路的第一個重要關口：能不能進華山，能不能靠“情節(jié)先知”混到資源，能不能在這個危險的世界活下去，全看明天的表現(xiàn)。他作為穿越者的優(yōu)勢，終于要真正派上用場了——但他也清楚，優(yōu)勢背后，是看不見的風險和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