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決賽之前，靈草園初遇，情愫暗生與危機暗藏
青城派攪局后的第二天，西院靈泉邊的晨霧裹著未散的靈氣，在青石上凝結成細小的水珠。陳默盤坐在泉邊運轉吐納術時，指尖引動的靈氣能輕易將水珠劈成細碎的光?！姘屣@示“靈氣值：2950縷（煉氣中階6層后期臨界）”，只差最后50縷就能突破，可靈氣在丹田左側的靈竅處總像被黏住般，任憑他如何引導，都難以前進一步。
“陳大哥，張執(zhí)事說靈草園的靈露井能潤經(jīng)脈，讓咱們去幫忙整理霧隱草，說不定能幫你沖開瓶頸?！绷制街穆曇魪撵F中傳來，他穿著洗得泛白的青色弟子服，胳膊上的藥布換了新的，邊角用靈線縫得整整齊齊，指尖還沾著淡紫色的靈草汁液——想來是清晨幫張謙打理靈田時蹭到的。走近時，陳默還能看到他眼底藏著的幾分忐忑，顯然還沒從青城派偷襲的事里完全緩過來。
兩人往靈草園走，路過東院演武場時，遠遠瞥見李軒正揮著青鋒劍練招。劍身上的青色靈氣蛟龍盤旋嘶吼，每一次劈砍都震得演武場的聚靈陣紋亮起金光，劍氣落在青石上，砸出半尺深的坑洞。陳默收回目光時，恰好看到林平之攥了攥拳，指尖的靈氣不自覺凝成細弱的光刃——李軒的囂張模樣，顯然讓他想起了當初被青城派欺壓的日子。
靈草園的木柵欄爬滿了凝露藤，淡綠色的藤蔓上綴著晶瑩的露珠，陽光透過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斑，落在滿地霧隱草上，像是撒了一層碎鉆。推開木門，濃郁的靈草香混著靈露井的清冽氣息撲面而來，面板顯示“靈氣濃度：4倍（含靈露井滋養(yǎng)增幅）”。園子里，張謙正蹲在西側的田壟邊，手里的靈鋤沾著濕潤的黑土，小心翼翼地給霧隱草松根，指尖還時不時注入一縷靈氣，幫蔫了的葉片恢復生機。
“把東側曬好的霧隱草按十株一份理整齊，下午要送內門煉丹房?！睆堉t頭也沒抬，語氣里帶著幾分叮囑。陳默剛拿起竹筐，就聽到靈草園深處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像山澗清泉撞在石頭上，帶著幾分跳脫的靈氣。
循聲望去，靈露井旁站著個穿粉色弟子服的少女。她梳著雙丫髻，發(fā)間系著青色發(fā)帶，正踮著腳夠井邊的凝露花，腰間掛著的華山玉佩隨著動作輕輕晃動，泛著柔和的靈光。少女指尖引著一縷淡粉色靈氣，小心翼翼地托住花瓣，生怕力氣大了捏碎——那靈氣凝實得幾乎要化形，面板顯示“岳靈珊：煉氣圓滿，靈氣值5000縷（滿溢），持有中階靈玉·華山佩（靈氣儲存+800縷，可釋放中階防御陣）”。雖是煉氣圓滿，卻早早就入了內門，顯然是岳不群特意安排的。
“那是岳掌門的千金岳靈珊，雖是煉氣圓滿，卻早入了內門，性子活泛得很，常來靈草園幫著采靈花，就是偶爾會犯點小迷糊?！睆堉t的聲音帶著笑意，剛說完，就見岳靈珊腳下一滑，身子朝著靈露井栽去，手里的竹籃脫手飛出，凝露花瓣撒了一地。
林平之幾乎是本能地沖了過去，指尖飛快引動“煉氣高階7層初期”的靈氣，在岳靈珊身后凝成一道淡青色的靈氣托。那靈氣托軟而不卸力，剛好將岳靈珊穩(wěn)穩(wěn)扶住，連她發(fā)間的發(fā)帶都沒晃亂。岳靈珊站穩(wěn)后轉過身，看到林平之，眼睛瞬間亮得像星星：“師弟是外門的吧？我怎么從沒見過你？”她說話時，還下意識地拍了拍裙擺上的草屑，動作帶著少女的嬌憨，指尖的靈氣還在不自覺地繞著發(fā)帶打轉。
“弟子林平之，是西院外門弟子，見過岳師姐?！绷制街琶κ栈厥?，耳根悄悄泛紅，指尖的靈氣還殘留著托住岳靈珊時的溫熱觸感。他目光落在岳靈珊沾了泥土的鞋尖上，又飛快移開，生怕顯得失禮。
“叫我靈珊就好，不用這么拘謹?！痹漓`珊笑得眉眼彎彎，撿起一片凝露花瓣遞過去，“師弟剛才的靈氣托好穩(wěn)啊，我爹說煉氣高階能把靈氣控得這么細的，整個外門都沒幾個。你是不是常練劍？我看你虎口有練劍的薄繭?！?/p>
陳默站在一旁整理霧隱草，余光剛瞥見林平之指尖微顫，靈草園門口就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那腳步聲不疾不徐，帶著幾分灑脫的韻律，緊接著，一個穿內門月白弟子服的青年走了進來——腰間別著碧水劍，劍穗隨步伐輕晃，臉上掛著爽朗笑意，周身縈繞的淡酒氣非但不濁，反而襯得他多了幾分江湖氣。
陳默的心臟猛地一跳，指尖的霧隱草差點滑落——這身影、這氣質，分明就是他曾在零碎記憶里見過的令狐沖！還沒等他細想，面板已彈出數(shù)據(jù)：“令狐沖：筑基高階，靈氣值12000縷，持有低階靈劍·碧水劍（靈氣加成+100，戰(zhàn)力+80）”。
筑基高階？！陳默瞳孔微縮，握著霧隱草的手不自覺收緊。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五年，從清河鎮(zhèn)挖靈礦的凡人掙扎到煉氣中階6層，已是拼盡全力；可令狐沖如今竟已是筑基高階——要知道，筑基期與煉氣期是天塹，多少修士卡在煉氣圓滿一輩子都難跨過去，而令狐沖在情節(jié)尚未真正展開時就有此修為，這就是天命之子的氣運與天賦嗎？
敬佩之意瞬間涌上心頭，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絲清晰的“投機”念頭。他很清楚，令狐沖不僅是華山內門大師兄，更是未來攪動江湖風云的關鍵人物，為人重情重義，若能與他交好，無論是應對青城派的威脅，還是未來在華山立足，都相當于多了一道堅實的靠山。
“靈珊，又在這里淘靈花呢？小心回去晚了師父罰你抄《紫霞秘籍》?！绷詈鼪_的聲音清朗，打斷了陳默的思緒。他走近時，那股筑基高階的靈氣威壓明明厚重如山，卻被他收得極淡，落在人身上只覺溫和如春風，沒有半分壓迫感——這份對靈氣的掌控力，更是讓陳默暗自咋舌。
令狐沖的目光先掃過林平之，又落在陳默身上，笑容依舊隨和：“這兩位師弟看著面生，是西院新入的？剛才那位師弟控靈氣的手法不錯，比我當年煉氣高階時穩(wěn)多了——靈珊，可別欺負外門的師弟?！彼f話時，隨意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既顯親近，又不讓人覺得冒犯。
陳默趁機上前半步，拱手道：“弟子陳默，見過令狐師兄?！彼桃夥诺妥藨B(tài)，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敬重——既不諂媚，也不疏離，正好符合外門弟子對頂尖內門師兄的態(tài)度。
令狐沖笑著點頭，目光在他握著青紋劍的手上頓了頓：“看陳師弟握劍的姿勢，也是個常練劍的，以后有機會可以一起交流?！焙唵我痪湓?，卻讓陳默心里一松——看來這位天命之子，果然如傳聞中那般隨和，沒有門第之見。
“大師兄，這位林師弟練劍可厲害啦，你陪我們練練好不好？我最近總練不好‘卸力訣’，內門的師兄們都嫌我煩，說我劍招太野?！痹漓`珊拉著令狐沖的胳膊撒嬌，語氣帶著幾分委屈。
令狐沖無奈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你啊，練劍時總想著玩，靈氣都往旁處跑，能練好才怪。不過既然是靈珊開口，師兄自然陪你們玩玩——但說好，點到為止，我可不想再被師父罰禁酒?！闭f著晃了晃腰間的酒葫蘆，惹得岳靈珊笑出聲。
林平之撿起靈木枝試探著出劍時，令狐沖徒手引氣卸招的動作，更是讓陳默看得清楚——他指尖的靈氣軟如棉絮，卻能精準找到林平之劍招的破綻，輕輕一帶就卸開力道，還順勢引導靈氣軌跡。這份“借力打力”的境界，比張謙教他的“卸力訣”更勝一籌，顯然是將基礎技巧練到了極致。
“林師弟，出劍時靈氣別太急，順著經(jīng)脈走，就像靈露井的水，繞開石頭才能流得順暢。”令狐沖的指點溫和又精準，沒有半句說教，卻讓林平之的劍招瞬間順暢了不少。陳默站在一旁，悄悄將這些要點記在心里——有筑基高階的天命之子親自指點，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
待天色漸暗，令狐沖準備帶岳靈珊回內門時，還特意轉向陳默，遞過一個小小的木牌：“這是內門演武場的通行牌，陳師弟要是想找更好的修煉環(huán)境，或者有修煉上的疑問，隨時可以來找我?！?/p>
接過木牌時，陳默能感受到上面殘留的淡淡靈氣——顯然是令狐沖常用的東西，不是隨手拿出的應付之物。他再次拱手道謝，心里的“投機”念頭更清晰了：跟著令狐沖，不僅能學到更強的技巧，還能提前接觸到內門資源，甚至能借著他的氣運，避開一些未知的危機。
看著令狐沖和岳靈珊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陳默攥了攥手里的通行牌，又看了看身旁還在摩挲玉墜的林平之——林平之與岳靈珊的緣分已悄然開啟，而他與令狐沖的交集也剛剛開始。這靈草園的一場初遇，或許正是改變他們在華山命運的關鍵轉折點。
“令狐師兄這人，雖是筑基高階，卻最不喜歡擺架子，在外門弟子里名聲極好，可惜啊，太愛喝酒，總被掌門罰?！睆堉t的聲音傳來。陳默剛要回應，胸口的青銅玉佩突然傳來急促的灼熱——不是熟悉的碧鱗毒氣息，而是帶著血腥氣的陌生靈氣。
他猛地抬頭，只見竹林里一道黑影閃過，手里握著泛綠光的短刀。追出去時，只留下一縷黑色靈氣，面板顯示“靈氣波動500（筑基初期），含未知毒素，非青城派常用毒”。
“不是青城派的人？”林平之緊張地追問。陳默搖了搖頭，心里卻多了一層考量：有令狐沖這位筑基高階的天命之子在，或許能借他的力量，查清這股未知勢力的底細——這又多了一個與令狐沖加深交集的理由。
回到西院，看到?jīng)Q賽對陣表上自己將對陣李軒，陳默非但沒有焦慮，反而多了幾分底氣。他摸了摸胸口的青銅玉佩，又看了看手里的內門通行牌——有天命之子的善意在前，又剛突破到煉氣中階6層后期，這場決賽，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深夜，陳默坐在石床上運轉吐納術，面板顯示“境界：煉氣中階6層后期，靈氣值：3000縷（滿溢），戰(zhàn)力：290（青紋劍+20）”。他拔出青紋劍，對著空氣劈出一劍，青色劍氣比之前更凝實。心里默默想著：令狐沖的筑基高階，既是壓力，也是動力；而能與這樣的天命之子同行，或許正是他在這個修仙世界站穩(wěn)腳跟的最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