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我為陸沉舟當了五年替身，他卻醉后吻著我叫別人名字。直到癌癥晚期那天，
親耳聽見他笑談：“死了換新的?！比旰笈馁u會重逢，他紅著眼求我回頭。
我將紅酒從他頭頂澆下：“陸總，連當我替身的資格都沒了。
”身后男模天團恭敬彎腰：“老板，需要幫您處理垃圾嗎？”最后，
他帶億萬家產(chǎn)跪著求我收下當男仆。而我，只是輕笑撥通會所電話：“今晚換個新來的，
要不像他的。”第一部分：絕望替身期（一）你說，一個人心死，需要多久？對我來說，
只需要陸沉舟醉后的一句囈語。深夜兩點，別墅玄關傳來凌亂的響動。
我?guī)缀跏撬查g從淺眠中驚醒，光著腳跑下樓。陸沉舟靠在昂貴的黑胡桃木門上，
領帶扯得松垮，高級定制的西裝外套沾著酒氣和陌生的香水味。他眉眼倦怠，看到我，
似乎怔了一下，隨即扯出一個沒什么溫度的笑?！斑€沒睡？”他聲音沙啞，
帶著慣有的、掌控一切的慵懶。我沒說話，上前想扶他。這是我的本能，愛了他五年，
刻進骨子里的本能。他卻避開我的手，自己踉蹌著往樓上走。我沉默地跟在后面，
看著他高大卻疏離的背影，心臟像被細線一圈圈纏繞，勒得生疼。
臥室內(nèi)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壁燈。他把自己摔進柔軟的大床，閉上眼，眉頭卻緊鎖著，
像是遇到了什么極難解的問題。我擰了熱毛巾，小心地替他擦拭額頭和手指。
他手指修長干凈，腕骨突出，這是一雙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手，
也是一雙從未真正緊握過我的手。許是毛巾的溫度讓他舒服了些，他忽然睜開眼，
眼底是醉后的猩紅和迷蒙。他定定地看著我，目光像是穿透了我，
落在某個遙遠的、他求而不得的幻影上。下一秒，他猛地用力，將我拽倒在他身上。
濃烈的酒氣和侵略性的男性氣息瞬間將我包裹?！稗鞭薄彼麧L燙的唇貼上我的脖頸，
帶著近乎啃咬的力度，呢喃出的名字卻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準地捅進我的心口。
“薇薇…別走…這次…別走了……”所有細微的掙扎和期盼，在這一刻，徹底僵死。
（二）（回憶插敘）五年前，大學的一場慈善晚宴，我第一次見到陸沉舟。
他站在光影交匯處，與人談笑風生，矜貴倨傲，仿佛世間萬物皆是他掌中玩物。只一眼，
我就萬劫不復。那時候多天真啊，以為自己有無限勇氣，可以融化冰山。我追著他跑，
知道他所有喜好，在他常去的餐廳“偶遇”，熬夜給他織圍巾（雖然他從未戴過），
笨拙地學著給他煮醒酒湯。朋友們都勸我，說陸沉舟是出了名的浪子，
心里有個早嫁人的白月光，沒人能走進他的心。我不信。直到某天，他主動找上我，
指尖挑起我的下巴，仔細端詳我的臉，眼神里帶著一種評估商品的玩味。“眼睛很像她，
”他低笑，氣息拂過我耳廓，帶著致命的誘惑，“跟著我？
”我就這樣成了他公開的“女朋友”，住進這棟金絲籠一樣的別墅。后來我知道，
那個“她”叫喬薇薇，是他青梅竹馬、卻最終選擇嫁入海外豪門的白月光。我的使命，
就是扮演“她”。他喜歡喬薇薇的黑長直，我就不能燙染；喬薇薇喜歡穿白色，
我的衣帽間里就再也找不到其他色彩；喬薇薇擅長芭蕾，我就得去學，哪怕扭傷腳踝，
得到的也只是他一句輕飄飄的“東施效顰”。他心情好的時候，會帶我出席各種場合，
向朋友介紹：“林晚?！比缓笫斋@一堆心照不宣的、曖昧的恭維：“陸總好福氣，
林小姐和薇薇姐真是越來越像了?！彼麖牟唤忉專紶柟创揭恍?，默認一切。這五年，
我活得像個影子。有一次，我發(fā)高燒到39度，給他打電話，他正在國外陪喬薇薇逛美術館。
電話那頭，他語氣不耐：“一點小病就不能自己處理？薇薇從來不會這么嬌氣。
”電話被匆忙掛斷。我聽著忙音，抱著自己滾燙的身體，只覺得冷。還有一次，
我嘗試做了喬薇薇最愛吃的提拉米蘇，滿心期待地想讓他嘗嘗一點“屬于林晚”的心意。
他只嘗了一口，就放下勺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語氣淡漠：“糖放多了，薇薇喜歡苦一點的。
”那一刻，我所有的熱情和小心翼翼，都被他輕描淡寫地碾碎。物質(zhì)上，他極大方。
黑卡任我刷，奢侈品當季新品直接送到家里。但我寧愿用所有這些，
換他一次真心的、看著“林晚”的笑容?？蓻]有，一次都沒有。（三）最近幾個月，
胃總是隱隱作痛，食欲差得厲害，人也瘦了很多。那天下午，
我再次獨自去醫(yī)院拿詳細的體檢報告。醫(yī)生看著CT片子，面色凝重：“林小姐，
你的胃部……情況不太好。胃癌，晚期。已經(jīng)有多處轉(zhuǎn)移跡象……”后面的話，
我聽得斷斷續(xù)續(xù)，像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
后極差”、“積極治療或許能延長一段時間”、“做好心理準備”……世界的聲音漸漸遠去，
只剩下心臟在空蕩的胸腔里，沉重又麻木地跳動。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出診室的，
手里捏著那張輕飄飄卻判了我死刑的報告單，像一抹游魂飄回了別墅。站在玄關，
我剛想輸密碼，門卻從里面被打開了。是陸沉舟，他還沒去公司，正站在門口講電話，
語氣是難得的輕松甚至愉悅，帶著他慣有的、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嘲諷。
我下意識地閃到門廊的視覺死角?！啊[脾氣？呵，隨她去吧，過兩天自己就回來了。
”電話那頭似乎問了什么。我聽見陸沉舟輕嗤一聲，仿佛在談論一只無關緊要的寵物。
“林晚？養(yǎng)著玩罷了，解悶兒的替身，看著那張臉還算順眼?！蔽业闹讣咨钌钇M掌心，
卻感覺不到疼。那句將我最后一絲生機都徹底斬斷的話，
清晰地鉆進我的耳朵——“病了就治，治不好死了換新的，反正……這張臉不缺人。
”“咔噠?！毙睦锬歉嚵宋迥甑南?，應聲而斷。世界寂靜無聲。我沒有進去，沒有哭鬧，
沒有質(zhì)問。我安靜地轉(zhuǎn)身，離開了那座承載了我五年癡心與屈辱的華麗牢籠。
死亡通知和終極羞辱同時抵達。原來，心死之后，是真的不會再疼了，
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虛無。林晚已經(jīng)死了。死在他輕描淡寫的那句“死了換新的”里。
現(xiàn)在活著的，是誰還不知道。但絕不會再是愛著陸沉舟的林晚。
第二部分：決然離去與涅槃重生（一）站在別墅門外，凜冽的寒風像耳光一樣刮在臉上，
我卻感覺不到絲毫冷意。身體里那顆名為“林晚”的器官已經(jīng)停止了運轉(zhuǎn)，
只剩下一個冰冷的、空洞的軀殼，依據(jù)最后一絲本能行動。折返。
用指紋打開那扇曾象征著我全部“幸運”與“榮寵”的沉重門扉。屋內(nèi)暖氣開得很足，
熏香是陸沉舟最喜歡的雪松味，曾經(jīng)讓我沉醉心安的氣息，此刻聞來卻令人作嘔。
他還在樓上睡著，或許正做著與喬薇薇相會的美夢。很好。我徑直走向臥室旁邊的衣帽間。
這里很大，琳瑯滿目，
但一半是陸沉舟命人購置的、符合喬薇薇審美的白色、米色、淺粉色的衣裙、鞋包，另一半，
是我自己帶來的、早已被遺忘在角落的、帶著林晚印記的舊衣。我的動作快得驚人，
且異常冷靜，沒有一絲猶豫和留戀。我拿出最大的行李箱，開始收拾。
我只拿屬于我的東西：幾件素色的舊T恤，一條磨白的牛仔褲，幾本專業(yè)書，
還有一張和已故父母的合影——那是我在這棟房子里，唯一真正屬于“林晚”的印記。
那些他買的珠寶、名牌包、華服，我一眼都沒看，它們像是陳列館里屬于別人的展品，
與我無關。最后，我走進浴室。洗漱臺上，并排放著兩支牙刷，一支黑色，一支白色。
白色的那支是我的，但和他那支是某個奢侈品牌的限量情侶款，
是他某次出差回來隨手扔給我的“禮物”。我看著那兩支牙刷，停頓了大約三秒。然后，
我伸出手，拿起那支白色的牙刷，走到旁邊的工作臺，找出工具箱里的一把小型金屬鋸。
吱嘎——吱嘎——細微卻刺耳的聲音在寂靜的浴室里回蕩。我面無表情，手上穩(wěn)定用力，
將那支造價不菲的牙刷，從中間，整整齊齊地鋸成了兩半。塑料和金屬絲斷裂的截面，
粗糙而決絕。我將帶著刷頭的那一半，扔進了垃圾桶。剩下帶著尾端logo的那一半，
我用紙巾擦干凈，放進了行李箱的夾層。他買的，歸他。我的（那一半），歸我。涇渭分明，
一如我此刻與他徹底割裂的關系。沒有留下任何紙條或信息。這五年，我早已耗盡所有言語。
更何況，對一個認為你可以“死了換新的”的人，任何告別都是多余且可笑的。
拉著輕便的行李箱，我最后看了一眼這個承載了我五年愛恨、卑微與絕望的地方。
晨曦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給一切鍍上虛幻的金邊，美得像個一觸即碎的泡沫。而我，
剛剛親手戳破了它。關門，離開。指紋鎖發(fā)出“嘀”的一聲輕響，徹底將我的過去，
鎖死在了身后。（二）陸沉舟是在日上三竿才被頭痛攪醒的。宿醉讓他心情惡劣，
下意識地喊了一聲：“林晚！倒水！”無人回應。屋子里靜得反常。他皺著眉下樓，
客廳、廚房、健身房……空無一人。那股始終縈繞在房子里的、屬于林晚的淡淡馨香，
似乎也變淡了。他起初并沒太在意。以前也有過，他話說重了，她會躲起來哭一會兒，
或者賭氣去朋友家住一晚，但最多一天，她就會自己回來，眼睛紅紅的，
卻還是會小心翼翼地給他準備好醒酒湯和飯菜。他習慣了她的順從和依賴。他給她打電話，
提示已關機。“又鬧?！彼托σ宦?，把手機扔沙發(fā)上，吩咐保姆煮咖啡。一天，
兩天……手機始終關機。他問遍了所有可能知道她去向的人，都一無所獲。
她就像一滴水蒸發(fā)在了海里，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開始煩躁，派人去查。
反饋回來的信息是：她用自己的身份證買了一張最早班的火車票，
目的地是一個偏遠的南方小鎮(zhèn)，之后便再無任何交通或住宿記錄。她切斷了所有可能的聯(lián)系，
仿佛下定決心要從他的世界里徹底抹去自己的痕跡?！巴嬗芄士v？”陸沉舟對著發(fā)小冷笑，
晃著酒杯，“我倒要看看，她身上就那點錢，能硬氣到幾時。等她吃夠苦頭，自然會爬回來。
”他篤定地等著。等來的卻不是她的悔意和回歸，而是日復一日空洞的寂靜，
和心里某種逐漸失控的、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焦灼與空虛。那支被鋸斷的牙刷，
保姆在打掃衛(wèi)生時發(fā)現(xià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拿給他看。陸沉舟盯著那整齊的斷面，看了很久很久，
心里第一次，掠過一絲極其細微、卻尖銳無比的不安。像是有什么東西，
真的被他徹底弄斷了。而且，再也拼不回去了。（三）南方小鎮(zhèn)潮濕的空氣里沒有雪松味，
只有草藥和陽光的味道。我租了個小院子，用僅有的積蓄安頓下來。面對醫(yī)生的死亡通知，
我沒有哭天搶地。或許是心死之后，連對死亡的恐懼都變得遲鈍了。我選擇了積極治療。
化療很痛苦，嘔吐，脫發(fā)，形銷骨立。每一次在鬼門關前掙扎時，
陸沉舟那句“死了換新的”就像最烈的強心針，支撐著我活下去。我必須活?；钪?/p>
才能讓某些人，付出代價。也許是上天也覺得我這替身當?shù)锰∏樵谝淮未蔚恼勰ブ校?/p>
竟然奇跡般地得到了控制，雖然并未痊愈，但至少，我暫時從死神手里搶回了時間。
治療期間，我也沒有完全閑著。我用一臺舊電腦，關注著遠在京市的金融動態(tài)，
分析著陸氏集團的商業(yè)版圖。那五年在他身邊，耳濡目染，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陸沉舟的商業(yè)思維和陸氏的運作模式，甚至他的弱點。一次偶然的機會，
我結識了一位來此隱居的 retired VC（風險投資人）。
或許是我的經(jīng)歷和眼里那股不服輸?shù)暮輨糯騽恿怂?/p>
他給了我一筆不算多但至關重要的啟動資金，以及一個關鍵的人脈。三年。一千多個日夜。
我從死亡的邊緣爬回，脫胎換骨。我剪掉了模仿喬薇薇的黑長直，留起了利落的鎖骨發(fā)，
染成了冷茶色。穿衣風格從柔弱的白月光替身，變成了干練鋒利的黑白灰。
眼神里曾經(jīng)的清澈和怯懦被徹底洗刷，
沉淀下來的是冰冷的理智和一種歷經(jīng)生死后的淡漠疏離。
我抓住了跨境電商和新興市場的一個風口，利用那筆啟動資金和精準的判斷，
迅速積累了第一桶金。我對陸沉舟商業(yè)模式的了解，成了我攻擊他薄弱環(huán)節(jié)的最利武器。
我的公司“涅槃資本”悄無聲息地崛起，以精準、狠辣、不按常理出牌的風格，
在圈內(nèi)小有名氣。沒有人知道這個神秘的新貴林總，和三年前那個圍著陸沉舟轉(zhuǎn)的替身情人，
是同一個人。我刻意抹去了過去的痕跡，只在夜深人靜時，會拿出那半支牙刷，
冰冷堅硬的觸感提醒著我，從地獄爬回來的目的。我還“招收”了一批員工。
他們業(yè)務能力出眾，但還有一個共同點——顏值極高，且各有特色，年輕，忠誠。
外界戲稱他們是我的“男模團”。我不置可否。他們確實能幫我在必要的場合，
擋掉很多麻煩，并且，在某些時候，能發(fā)揮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比如，在某些人心上，
插上幾根名為“嫉妒”和“悔恨”的釘子。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京市的上流圈，
即將迎來一位他們意想不到的“老朋友”。而陸沉舟。他最好，已經(jīng)準備好了。
第三部分：火葬場開啟·拍賣會打臉（一）三年時間，
足夠一座城市忘記一個無足輕重的替身，也足夠一個死過一回的女人，磨礪出最鋒利的爪牙。
京市頂級拍賣會，水晶燈晃得人眼暈，空氣里彌漫著金錢和虛榮的味道。
我穿著一身剪裁鋒利的黑色露背魚尾裙，指尖夾著一支香檳，
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身旁一位油頭粉面的小開吹噓他新買的游艇?！傲挚傋罱L頭正盛，
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合作？”他試圖將手搭上我的椅背。我微微側身，避開他的觸碰，
唇角勾起一個沒什么笑意的弧度：“李總的項目很好，下次一定?！蹦抗鈶醒笱蟮貟哌^全場，
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三年，我從陰溝里的淤泥爬回這金光閃閃的名利場，不是為了合作，
是為了狩獵。我的“男模團”今天來了兩位——阿野和斯年。阿野是退伍特種兵，
現(xiàn)在的職責是我的保鏢兼司機，一身腱子肉藏在合體的西裝下，眼神銳利得像鷹。
斯年則是常青藤畢業(yè)的高材生，心思縝密，負責幫我舉牌和計算心理價位。
兩人一左一右站在我身后，像兩尊沉默而養(yǎng)眼的守護神。就在這時，入口處一陣細微的騷動。
他來了。陸沉舟。三年不見，他看起來……有些疲憊。眉眼間的桀驁被一種沉郁壓了下去，
但那份刻在骨子里的優(yōu)越感還在。他身邊跟著一個年輕女孩，眉眼有幾分像我……不，
是像喬薇薇。嘖，替身文學真是讓他玩明白了。他似乎心不在焉，應付著周圍人的寒暄，
目光隨意掃視。然后，他的視線定格在我身上。那一瞬間，我清晰地看到他瞳孔驟縮，
像是見到了鬼。手里的酒杯猛地一晃，酒液差點潑出來。
他身邊的女孩似乎不滿地說了句什么，他卻毫無反應，只是死死地盯著我，仿佛要將我燒穿。
我迎著他的目光，緩緩地，舉杯隔空示意，嘴角噙著一絲冰涼的、看戲般的笑意。
他臉色唰地白了，幾乎是下意識地推開人群，想要朝我走來。阿野不動聲色地上前半步，
用壯碩的身軀恰到好處地擋住了他的去路，聲音低沉客氣：“先生，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