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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尸妝為誰化 旭書 6218 字 2025-08-31 16: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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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失蹤一年女友的冥婚請柬時,我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后一條短信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不顧勸阻闖入封門村的那晚,

所有村民都微笑著對我說:“新郎官終于來了。” 喜燭跳躍著幽綠的光,

我顫抖著掀開新娘的紅蓋頭。 腐爛的面孔對我露出熟悉的笑,

她冰涼的手握住我: “別怕,冥婚只是形式...” “等你真正死了,

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手機屏幕亮起,那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彩信,

像一枚淬毒的針,直直扎進陳默的眼瞳。沒有文字,只有一張圖。

一張放大的、猩紅得刺眼的請柬。燙金的囍字扭曲著,透著說不出的邪氣。而新郎的位置,

清清楚楚印著他的名字:陳默。新娘:林曉薇。他指尖冰涼,幾乎握不住手機。

視野模糊了一瞬,心臟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擰出血來。曉薇。失蹤了整整一年的曉薇。

那個笑起來眼睛像月牙,說好要和他一起攢錢買個小房子的曉薇。她消失得那么徹底,

像人間蒸發(fā),最后只留下一條沒頭沒腦的短信——“對不起?!比齻€字,

抽干了他世界里所有的光和氧氣。他報了警,發(fā)了無數(shù)尋人啟事,

跑遍了她可能去的每一個地方,像個瘋子一樣抓住每一個認識她的人追問。回應他的,

只有沉默和搖頭。一年了,他幾乎要開始學習接受這個沒有她的世界,

哪怕心口那個洞永遠漏著風??涩F(xiàn)在,這張來自地獄的請柬,卻用最荒謬的方式,

將她的名字再次塞回他的生命里。冥婚?和曉薇?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伴隨而來的是一種近乎窒息的恐懼。地址清晰地印在請柬下方:封門村。

一個他只在地理雜志的獵奇欄目和互聯(lián)網(wǎng)恐怖傳說里看到過的名字。

“鬼村”、“活人禁地”、“導航失靈之處”……無數(shù)恐怖的標簽瞬間涌入腦海。去嗎?

理智尖叫著讓他扔掉手機,立刻報警。但那猩紅的“林曉薇”三個字,

像烙鐵一樣燙著他的視網(wǎng)膜。萬一呢?萬一是哪個知道內(nèi)情的人的惡作???

萬一……萬一她真的在那里,以某種他無法理解的形式,等著他?這個念頭一旦升起,

就再也無法按壓下去。他必須去。朋友聽了他的決定,嚇得幾乎跳起來:“陳默你他媽瘋了?

!封門村那地方是能去的?冥婚請柬?這明顯是撞鬼了!或者不知道什么邪教搞的鬼!

你去送死嗎?”他沉默地收拾簡單的行李,往背包里塞了手電筒、匕首、壓縮餅干和水。

動作機械,仿佛不是他自己?!拔冶仨毴ァ!彼曇魡〉脜柡?,“如果是陷阱,我認了。

如果……如果真是她,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在那里?!迸笥艳植贿^他,氣得臉色發(fā)青,

最后塞給他一把小巧的桃木劍和幾張皺巴巴的符紙:“我爸以前搗鼓這些的,拿著!媽的,

你小子一定要回來!”長途車換黑面包車,最后一段路,連司機都不愿意再往前開,

只給他指了個模糊的方向:“就那片山坳里頭,你自己走吧。天黑前要是覺得不對,

趕緊回頭!”陰天的下午,天色沉得很快。陳默踏上山路的第一步,就感覺周遭的氣息變了。

風像是停了,又或者是以一種他感知不到的方式流動。太安靜了,連鳥鳴蟲叫都絕跡,

只有他自己踩在落葉上的沙沙聲,一下下,敲在死寂的空氣里。導航早已失靈,

屏幕上的箭頭胡亂旋轉。他只能憑著司機指的方向和一種越來越清晰的不祥預感往前走。

樹木越來越茂密,枝椏扭曲,遮天蔽日。空氣濕冷,

帶著一股陳舊的、像是腐朽木頭和泥土混合的氣味。當天光幾乎完全被吞噬時,

他終于看到了那個歪歪扭rotted的木制村牌——封門村。村子死寂地趴在山坳里,

像是被時光遺忘,又或是被什么巨大的東西掏空了內(nèi)核。殘破的房屋影影綽綽,

多數(shù)已經(jīng)坍塌,只剩下幾棟看起來還算完整的石屋,窗戶都是黑窟窿,

沉默地注視著他這個不速之客。沒有燈光,沒有人聲。他握緊了手電筒,

光束在濃重的黑暗里切開一道微弱的光路,顫抖著照向前方。心臟在胸腔里狂跳,

幾乎要撞碎肋骨?!皶赞??”他嘗試著喊了一聲,聲音干澀得像是砂紙摩擦,

瞬間就被巨大的寂靜吞沒。突然,一點微光亮起。緊接著是第二點,

第三點……兩排幽綠的光點,無聲無息地在村路盡頭亮起,一路延伸向村子深處。

那不是電燈,更像是……某種古老的油燈或蠟燭,綠得滲人,跳躍著,指引著方向。

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沿著那綠燭指引的方向,他一步步挪進村子深處。

兩旁的破敗房屋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晃動,隱約有極細微的、竊竊私語般的聲音,

但凝神去聽,又什么都沒有。綠燭的盡頭,是一座看起來比其它房屋稍好一些的老宅。

門楣上掛著兩個慘白的燈籠,上面用墨汁寫著巨大的“囍”字。門,虛掩著。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猛地推開了門。“吱呀——”老舊的木門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堂屋里,影影綽綽站滿了“人”。他們穿著粗布衣服,樣式古老,顏色黯淡。男女老少都有,

每一個都面無表情,臉色在幽綠燭光的映照下,泛著青慘慘的光。他們的眼神空洞,

直勾勾地聚焦在他身上。燭火跳躍,滿堂賓客,卻死寂無聲。陳默的血液瞬間凍住了。

他僵在門口,進退不得。一個穿著深色褂子、像是主事人的干瘦老頭,從人群里緩緩走出來,

臉上慢慢、慢慢地扯出一個極其僵硬的笑容,嘴角咧開,露出焦黃的牙齒。

其他村民也仿佛被無形的線牽動,齊刷刷地露出了同樣的“微笑”。無數(shù)道目光黏在他身上。

干瘦老頭開口了,聲音像是破舊的風箱,

帶著一股子泥土味兒:“新郎官……”“……終于來了?!贝迕駛冏齑紧鈩?,

發(fā)出含混不清的、疊在一起的聲音,

像是山谷空洞的回響:“新……郎……官……來……了……”陳默頭皮炸開,轉身就想跑,

卻發(fā)現(xiàn)雙腿如同灌了鉛,沉重得不聽使喚。那股冰冷的、無形的壓力更重了,

幾乎要把他按在原地。他被那些“村民”無聲地、卻又不容抗拒地裹挾著,走進了堂屋正中。

堂屋正前方,點著兩支巨大的龍鳳喜燭,燭焰同樣是那種幽綠色,跳動著,

將墻壁上映照出扭曲詭異的影子。喜燭中間,站著一個身影。穿著大紅的嫁衣,

頭上蓋著繡了鴛鴦的紅蓋頭,身姿窈窕,靜靜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那一瞬間,

陳默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那身影……太熟悉了。即使隔著一層紅布,即使是在這種地方,

他也認得出來。是曉薇!真的是她?!“曉薇?”他聲音發(fā)顫,帶著哭腔,

不顧一切地想要上前。那干瘦老頭卻攔了他一下,枯瘦的手像鐵鉗一樣冰冷有力。

老頭遞過來一桿纏著紅布的秤桿,聲音平淡無波:“新郎官,該掀蓋頭了。

”周圍的村民保持著那種詭異的微笑,無聲地注視著。陳默手指顫抖得厲害,

幾乎握不住那桿冰冷的秤桿。巨大的恐懼和荒謬的期待在他腦子里瘋狂撕扯。

他死死盯著那個紅蓋頭下的輪廓。是夢嗎?如果是夢,為什么這一切如此真實,

真實得讓他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尖叫?他深吸一口氣,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猛地伸出手,

用那秤桿向前一挑——紅蓋頭輕飄飄地飛了起來,緩緩落下。蓋頭下的臉,

暴露在幽綠的燭光下。時間在這一刻凝固。陳默的瞳孔驟然縮緊,呼吸瞬間停滯,

血液凍結成冰。那是曉薇的臉,他不會認錯??赡怯植皇撬洃浿械臅赞薄?/p>

面孔呈現(xiàn)出一種死灰般的青白色,皮膚像是失去了水分,有些地方已經(jīng)微微塌陷、腐爛,

透出皮下組織暗淡的顏色。嘴唇干裂泛紫,嘴角卻如同那些村民一樣,僵硬地向上翹起,

形成一個極端詭異的笑容。最恐怖的是那雙眼睛。曾經(jīng)明亮含笑的眼眸,

此刻只剩下空洞與渾濁,沒有一絲活人的神采,直勾勾地、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狂熱和滿足,

死死地盯著他。腐爛的面孔,對著他,露出熟悉又陌生的笑。他胃里一陣劇烈的痙攣,

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抽氣聲,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蹌,恐懼像冰水一樣淹沒了他。

一只冰涼、僵硬的手,猛地握住了他顫抖的手腕。那觸感,像是浸透了寒夜的朽木,

沒有任何活人的溫度和彈性。他嚇得猛一哆嗦,想要甩開,卻被攥得死緊,骨頭都在發(fā)疼。

“別怕……”一個聲音響起。確實是曉薇的聲音,他刻在靈魂深處的聲音。

但那音調(diào)平板呆滯,像是從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里傳來,帶著嗡嗡的回響,摩擦著他的耳膜。

“……冥婚只是形式?!蹦锹曇衾^續(xù)說著,每一個字都帶著陰冷的寒氣,噴在他的臉上。

曉薇——或者說,占據(jù)著曉薇軀殼的什么東西——那雙空洞腐爛的眼睛逼近他,

嘴角咧開的弧度更大,露出森白的牙齒。她冰涼的手指順著他的手腕下滑,

強行擠進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緊扣。那冰冷的觸感讓他渾身劇烈地顫抖,卻無法掙脫。

她的聲音壓低了些,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親昵和狂熱,貼在他的耳邊,一字一句,

清晰無比:“等你真正死了……”“……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直播間的隱形女友》手機支架上的專業(yè)補光燈將陳默的臉照得一絲陰影也無,

他對著鏡頭熟練地揚起笑容,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滑動?!案兄x‘默家軍老鐵’送的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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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31 16:15: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