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媽媽，爸爸什么時候回來？"六歲的小雨拉著我的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睛滿含期待。
我心里一陣刺痛，強忍著眼淚摸摸她的頭："爸爸在忙工作，過幾天就回來了。"過幾天？
我自己都不信這話。林辰已經(jīng)連續(xù)三個月沒回家了，每次打電話不是在開會就是在出差，
連女兒的生日都沒陪過。"叮咚——"門鈴響了，我以為是林辰回來了，
小雨興奮地跑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陌生女人，懷里抱著個七八歲的男孩。"請問，
林辰在家嗎？"女人聲音很輕，但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熟悉感。"你是？"我警惕地問。
"我是蘇晴，這是林辰的兒子，林軒。"一句話，如晴天霹靂。我呆呆地看著那個男孩，
五官輪廓和林辰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媽媽，這個小哥哥長得好像爸爸。
"小雨天真地說道。蘇晴苦笑一聲："因為他就是你爸爸的兒子。"我腦子嗡嗡作響，
死死抓住門框才沒有倒下。"不可能！林辰不可能背叛我！"我嘶聲說道。
蘇晴從包里拿出一份親子鑒定報告，遞到我面前。99.99%的血緣關系。
我雙手顫抖著接過報告，上面清清楚楚寫著林辰和林軒的名字。
"我們是五年前在國外認識的，當時他說已經(jīng)離婚了..."蘇晴的聲音越來越小，
"直到最近我才知道，他還有個家庭。"五年前，正是我和林辰結(jié)婚后的第二年。
那時候我以為他是真的愛我，以為我們會幸福一輩子。"我沒有要破壞你們家庭的意思，
只是軒軒生病了，需要父親的骨髓配型..."蘇晴眼中含淚，"我實在沒辦法了。
""生??？"我機械地重復著。"急性白血病，醫(yī)生說如果找不到合適的配型，
最多還能活半年。"我看向那個瘦弱的男孩，他安靜地站在蘇晴身后，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
一個無辜的孩子，一個垂死的生命。"林辰呢？他知道這件事嗎？"我問。
蘇晴搖搖頭："他的電話我打不通，公司說他出國了。我沒辦法，只能找到這里。"出國？
他什么時候出國的？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媽媽，
小哥哥是不是生病了？他臉色好白。"小雨關心地說道。我看著兩個孩子，心如刀絞。
一個是我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女兒，一個是我丈夫背叛我的證據(jù)，卻也是個無辜的孩子。
"你先進來坐吧。"我側(cè)身讓開門。蘇晴抱著林軒走進客廳，我注意到她的手在輕微顫抖。
"謝謝你愿意相信我。"她說。相信？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敢相信了。結(jié)婚八年，
我以為我了解林辰，原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有林辰其他的聯(lián)系方式嗎？比如他的助理？
"我努力保持鎮(zhèn)定。蘇晴搖頭："我只有這一個手機號碼。"我拿起手機撥打林辰的電話，
毫不意外地聽到關機提示音。又打給他的助理小王。"夫人，林總確實出差了，
去美國談一個項目，可能要一個月才回來。"一個月？孩子只有半年時間，
現(xiàn)在又要浪費一個月？"把他在美國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我冷聲說道。"這...夫人，
林總交代了不能透露行程...""小王，我是他妻子！"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摹?/p>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夫人，我馬上發(fā)給您。"掛斷電話，
我看向蘇晴："你們先在這里住下，我去聯(lián)系林辰。""不用了，
我們找個酒店...""住下！"我打斷她，"不管怎么說，這孩子叫林辰一聲爸爸，
我不能看著他死。"蘇晴眼淚終于掉下來："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轉(zhuǎn)身走向廚房，
不想讓她看到我的眼淚。八年的婚姻，竟然是個笑話。我一直以為自己是林辰唯一的女人，
結(jié)果他在外面還有別的家庭，還有別的孩子。更可笑的是，我現(xiàn)在還要救這個孩子，
救這個證明我丈夫背叛的活證據(jù)。但我做不到見死不救，這不是孩子的錯。錯的是那個男人，
那個我深愛了八年的男人。撥通美國的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喂？"林辰的聲音傳來，
還是那么熟悉。"林辰，你在美國？"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正常。"嗯，有個重要項目要談，
怎么了？""有人找你，說是你兒子生病了。"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下來。半晌，
林辰才說："什么意思？""蘇晴找到家里來了，帶著一個叫林軒的男孩，
她說那是你的兒子。"又是長久的沉默。"我馬上回國。""林辰！"我叫住他，
"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我們就到此為止。""曉萌，
聽我解釋..."我直接掛斷了電話。解釋什么？解釋他是怎么背叛我的？
解釋他是怎么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別的孩子？客廳里，小雨正在陪林軒玩積木，
兩個孩子說著悄悄話。林軒雖然病得很重，但眼神很溫柔，對小雨也很照顧。
如果不是這種情況下見面，我可能會很喜歡這個懂事的孩子。"阿姨，謝謝你收留我們。
"林軒乖巧地向我鞠躬。我心一軟，蹲下來摸摸他的頭："不客氣，你好好養(yǎng)病。
"蘇晴在一旁看著，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你真的不知道林辰已婚嗎？"我忍不住問。
蘇晴苦澀地笑："如果我知道，絕對不會和他在一起。我不是那種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
""那他是怎么騙你的？""他說前妻在國內(nèi)，已經(jīng)離婚兩年了。
還給我看了一份離婚證..."蘇晴停頓了一下，"現(xiàn)在想想，那應該是假的。"假離婚證？
林辰為了騙其他女人，連這種東西都準備了？我突然覺得很惡心，
這個男人的虛偽超出了我的想象。"后來你們怎么分開的？""我懷孕后，
他說國內(nèi)有生意要處理，讓我先留在美國。等孩子出生，他就很少聯(lián)系了。
"蘇晴眼中閃過痛苦，"我以為他不要我們了，就帶著軒軒回了國。
""那為什么現(xiàn)在才找他？""軒軒三個月前確診白血病，我賣了房子車子給他治病，
錢都花光了。"蘇晴聲音顫抖，"醫(yī)生說需要骨髓移植，我的配型不符合，只能找他爸爸。
"我看向正在玩耍的林軒，心情復雜到極點。這個孩子無論如何都是無辜的，
他不應該為大人的錯誤買單。但林辰呢？他憑什么可以在外面逍遙自在，
讓兩個女人為他承擔一切后果？"曉萌阿姨，我爸爸什么時候回來？"林軒忽然問我。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很快就回來了。"我說。林軒點點頭，
繼續(xù)和小雨玩積木?？粗鴥蓚€孩子相處融洽的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
如果沒有這些背叛和欺騙，如果一切都是正常的情況，也許我會很喜歡林軒這個孩子。
但現(xiàn)在，每看他一眼，我都會想起林辰的背叛。手機響了，是林辰打來的。"曉萌，
我已經(jīng)在機場了，明天就能到家。""嗯。"我冷淡地應了一聲。"關于蘇晴的事，
我會解釋清楚的。""林軒需要骨髓移植，你準備一下去醫(yī)院做檢查。""我知道，
我會負責的。"負責？他現(xiàn)在知道負責了？當初和蘇晴在一起的時候，怎么不想想要負責？
當初欺騙我的時候，怎么不想想要負責？"林辰，如果不是這個孩子生病，
你是不是永遠不會告訴我真相？"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對不起。"他只說了這三個字。
我掛斷電話，眼淚終于流了下來。對不起？這三個字能挽回什么？能挽回我八年的青春？
能挽回我對婚姻的信任？能挽回我們破碎的家庭？什么都挽回不了。第二章第二天上午，
林辰風塵仆仆地回到家。他瘦了很多，胡子拉碴，眼中滿是疲憊和愧疚。
看到客廳里的蘇晴和林軒，他的臉色變得極其復雜。"爸爸！"小雨撲進他懷里。
林辰抱住女兒，但目光卻看向另一邊的林軒。林軒怯生生地站在蘇晴身后，
小聲叫了一句："爸爸..."這一聲爸爸，讓空氣瞬間凝固。林辰的身體僵住了，
臉色刷白。我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心如刀割。"現(xiàn)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先去醫(yī)院。
"我打破了尷尬的沉默。林辰點頭，放下小雨："我去換個衣服。"十分鐘后，
我們一家人加上蘇晴和林軒，開車前往市人民醫(yī)院。路上，林辰幾次欲言又止，
最終什么都沒說。蘇晴抱著林軒坐在后座，不時用手帕給孩子擦汗。林軒的臉色越來越差，
明顯很不舒服。"軒軒怎么了？"林辰從后視鏡看到，聲音充滿擔憂。"可能是發(fā)燒了，
他的免疫力很差。"蘇晴語氣里帶著哭腔。林辰一腳踩下油門，車速明顯加快。到了醫(yī)院，
林軒的主治醫(yī)生李醫(yī)生正在等我們。"孩子的情況不太好，白細胞數(shù)量又下降了。
"李醫(yī)生神色凝重，"必須盡快進行骨髓移植手術。""他父親回來了，
什么時候可以做配型檢查？"蘇晴急切地問。"現(xiàn)在就可以，抽血化驗，結(jié)果明天就能出來。
"林辰二話不說跟著護士去抽血，我和蘇晴在病房外等著。"謝謝你。"蘇晴忽然對我說。
"謝什么？""如果你不讓我們住在家里，如果你不幫忙聯(lián)系林辰，
軒軒可能就..."她哽咽著說不下去。我沉默了一會兒："我只是不想看著孩子死，
這不是他的錯。""但這確實是我的錯。"蘇晴眼中含淚，"如果我當初再仔細一點，
如果我不那么容易相信他的話...""別說了。"我打斷她，"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
說什么都沒用。"蘇晴點點頭，不再說話。過了半個小時，林辰回來了。"抽完血了，
明天下午出結(jié)果。"他說。我們把林軒安排在VIP病房，蘇晴堅持要陪夜。
離開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車上，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小雨趴在我懷里睡著了，
林辰專心開車，誰都沒說話?；氐郊?，林辰幫我把小雨抱到房間，然后跟著我來到客廳。
"曉萌，我們談談吧。"他說。"有什么好談的？"我坐在沙發(fā)上，聲音冰冷。
林辰在我對面坐下，雙手交握，明顯很緊張。"蘇晴的事，確實是我的錯。""哦，然后呢？
""我和她是五年前在洛杉磯認識的，那時候我在那邊談一個項目，住了三個月。
"林辰的聲音很低，"她在一家咖啡廳工作，我們...""我不想聽你們怎么認識的。
"我冷聲打斷，"我只想知道，你為什么要騙她說你離婚了？
"林辰臉色更加蒼白："我...我當時只是想和她在一起，沒想過后果。""沒想過后果？
"我冷笑，"林辰，你都三十二歲了，不是十八歲的毛頭小子！你和一個女人發(fā)生關系，
讓她懷孕生孩子，你說你沒想過后果？"林辰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還有，
你辦假離婚證這件事，是蓄謀已久的吧？"我繼續(xù)質(zhì)問，
"你早就計劃好了要在外面包養(yǎng)女人，所以提前準備了這些證件？""不是的！
離婚證是臨時找人辦的，因為蘇晴看到我戴著結(jié)婚戒指，
開始懷疑...""所以你就辦了假證來騙她？"林辰低下頭，無法反駁。我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林辰，我們結(jié)婚八年，我以為我了解你。但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
我根本不認識你。""曉萌，我承認我犯了錯，但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真的？
"我嘲諷地笑，"如果是真的，你會背著我和別的女人生孩子？如果是真的，
你會騙我說出差，實際上是去陪別的女人？"林辰臉色煞白，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五年來，你每次說出差，是不是都是去找蘇晴？
""不...不全是...""有多少次？""我..."林辰支支吾吾，"大概十幾次吧。
"十幾次！我的心徹底涼了。"所以這五年來，你一直在維持著雙重生活。
白天是我的好丈夫，小雨的好爸爸，晚上就飛到國外陪你的情婦和私生子？""不是這樣的！
我和蘇晴早就分開了，軒軒出生后我就很少聯(lián)系她們了！""但你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們真相，
對吧？你讓蘇晴一個人帶著孩子，以為自己被拋棄了？"林辰無言以對。"林辰，你真惡心。
"我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要回房間。"曉萌！"林辰拉住我的手，"我知道我錯了，
給我一次機會，我會改的！"我甩開他的手："改？你想怎么改？從此以后不出軌了？
不撒謊了？還是說，你想同時維持兩個家庭？""我...我會和蘇晴說清楚，
我會負責軒軒的醫(yī)療費，但我不會再和她有任何關系！""然后呢？你覺得我會原諒你？
你覺得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生活？"林辰愣住了，顯然他沒想過這個問題。在他看來，
只要我知道了真相，只要他表現(xiàn)出悔改的態(tài)度，一切就能回到從前。但他想錯了。
有些傷害是無法挽回的，有些信任一旦破碎，就再也拼不回來。
"我需要時間考慮我們的關系。"我說，"在那之前，你搬到客房去住。
""曉萌...""另外，明天不管配型結(jié)果怎樣，你都要對軒軒負責。他是無辜的。
"說完，我回到臥室，反鎖了門。躺在床上，我盯著天花板，眼淚不停地流。八年的婚姻，
八年的信任，就這樣毀于一旦。我想起新婚時林辰對我說過的話："曉萌，
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人。"多么可笑的承諾。他愛我？那蘇晴算什么？林軒算什么？
如果不是林軒生病，他是不是永遠不會告訴我真相？是不是會繼續(xù)這種雙重生活，直到老死？
我拿出手機，看著和林辰的合影。照片里的我們多么恩愛，多么幸福。但這一切都是假的。
至少對林辰來說是假的。他可以對著我笑，可以抱著我說愛我，然后轉(zhuǎn)身就去找別的女人。
他可以參加小雨的家長會，可以陪我們一家三口出游，然后心里想著的是另一個孩子。
這樣的男人，還值得我挽回嗎？我們的婚姻，還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嗎？手機突然響了，
是我最好的朋友江雪打來的。"曉萌，明天有時間嗎？一起吃午飯？"我擦了擦眼淚，
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正常："明天不行，我在醫(yī)院。""醫(yī)院？你生病了？
"江雪的聲音立刻緊張起來。"不是我，是...算了，說來話長。""那我明天過去找你，
哪家醫(yī)院？"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她地址。也許我真的需要有人陪陪，
需要有人聽我傾訴。這種痛苦，我一個人承受不了。掛斷電話，我忽然想起蘇晴今天說的話。
她說，如果當初再仔細一點，如果不那么容易相信林辰的話...但這真的是她的錯嗎？
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相信他的承諾，這有什么錯？錯的是林辰，是他選擇了欺騙，
選擇了背叛?？涩F(xiàn)在，我們?nèi)齻€女人都在為他的錯誤買單。我在承受被背叛的痛苦，
蘇晴在承受被拋棄的痛苦，小雨將要面對破碎的家庭。只有林辰，他似乎覺得只要道個歉，
一切就能過去。憑什么？第三章第二天下午，配型結(jié)果出來了。林辰和林軒的骨髓完全匹配。
"太好了！"蘇晴激動得哭了出來，"軒軒有救了！
"李醫(yī)生也很高興："配型這么完整的情況很少見，手術成功率能達到90%以上。
""什么時候能安排手術？"林辰急切地問。"需要先給孩子做全面檢查，
確保他的身體能承受手術。大概一周后。""費用方面..."蘇晴有些猶豫。"我來承擔。
"林辰不假思索地說。我在一旁冷眼旁觀，心情復雜?？吹搅殖綄α周幍年P心，
我既生氣又欣慰。生氣的是，他對這個私生子如此上心，那我和小雨算什么？欣慰的是，
至少他還有點人性，不會見死不救。"曉萌？"江雪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轉(zhuǎn)身，
看到我的閨蜜匆匆趕來。"你怎么...哇，這是什么情況？"江雪看到房間里的眾人，
滿臉震驚。我把她拉到一邊，簡單解釋了情況。江雪的表情從震驚變成憤怒："王八蛋！
林辰這個王八蛋！""小聲點。"我壓低聲音。"小聲什么？
這種男人就應該讓全世界都知道他的丑行！"江雪義憤填膺，"曉萌，你不能忍這口氣！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救孩子。""孩子是要救，但林辰這個渣男也不能放過！
"江雪憤憤不平，"他憑什么背叛你還理所當然？"我苦笑："他也沒說理所當然，
他道歉了。""道歉？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什么？"江雪拉著我的手，"曉萌，
你不會真的打算原諒他吧？"我沉默了。說不原諒，但八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說原諒，但這種背叛我真的無法接受。"你先別想這些了。"江雪看出我的糾結(jié)，
"等孩子手術完，我們再好好計劃怎么收拾這個渣男。"這時，林辰走了過來。看到江雪，
他明顯有些尷尬："江雪，你也來了。"江雪冷冷地看著他，一句話都沒說。
"我去辦理入院手續(xù)。"林辰說完就走了。"瞧瞧他那副心虛的樣子！"江雪冷笑，
"做了虧心事還有臉見人？"蘇晴抱著林軒走過來，對我說："曉萌，真的太謝謝你了。
如果不是你...""行了，別總是謝來謝去的。"江雪打斷她，語氣不太友善。
蘇晴愣了一下，看向我。我給江雪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這樣。不管怎么說，
蘇晴也是受害者，而且林軒還是個病重的孩子。"這位是我朋友江雪。"我向蘇晴介紹。
"你好。"蘇晴禮貌地打招呼。江雪哼了一聲，算是回應。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我先帶軒軒回病房休息。"蘇晴識趣地離開了。"你對她態(tài)度別這么差。"我對江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