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回1975年,我被所有人嘲笑是無能的廢物。心儀的女神冷冷拒絕我,
鄰居們譏諷我不如早點進廠打螺絲。連續(xù)創(chuàng)業(yè)失敗遭暴打后,我盯上了富家千金林曉雅。
騙她我有內部消息,能帶她投資發(fā)財,她羞澀地掏出了全部積蓄。
我用她的錢買下偏僻老宅和一堆“破爛”,卻遲遲無法變現(xiàn)。被她家人抓住那天,
她哭得撕心裂肺:“我以為你和他們不一樣!”被迫簽下高利欠條,我白天掃廁所晚上洗碗,
受盡屈辱。一年后政策突變,老宅驚現(xiàn)國寶級古董,房價翻了一百倍。
我當著所有羞辱過我的人,將百倍鈔票砸在林曉雅面前:“現(xiàn)在,誰才是廢物?
”---陳默豁然睜開眼,入目是低矮的、糊著舊報紙的屋頂,光線昏暗,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劣質煙草味。身下的硬板床硌得他脊背生疼,
薄薄的被子散發(fā)著一股汗涔涔的潮氣?!靶蚜耍啃蚜司挖s緊滾出來!占著茅坑不拉屎,
還真當自己是舊社會的少爺了?”尖利刻薄的女聲穿透薄薄的木板門,是房東劉嬸,
“欠的房租什么時候交?交不上就給我卷鋪蓋滾蛋!廢物一個!
”陳默撐著發(fā)脹的腦袋坐起身,環(huán)顧四周。斑駁的土墻,掉漆的破木柜,
唯一像點樣的是一張缺了條腿用磚頭墊著的書桌。
這不是他那套貸款三十年、窗明幾凈的高層公寓。1975年。這個年份突然闖進他的腦海。
他,一個2024年的金融從業(yè)者,居然真的到了這個年代。身體的原主,同樣叫陳默,
是個父母早亡、性格懦弱、被所有親戚踢來踢去的倒霉蛋,剛被最后的親戚——舅舅一家,
像扔垃圾一樣扔到這個位于城郊結合部的破敗大雜院里,美其名曰“讓他自立”。
他趿拉上那雙張嘴的破布鞋,推開吱呀作響的房門。院子里,
幾個正在水龍頭下洗菜淘米的老娘們立刻停止了交談,目光像刷子一樣在他身上掃來掃去,
夾雜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和竊竊私語。“瞧那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還不如老張家二傻子,
人家好歹知道去撿點廢鐵賣。”“聽說他舅媽給他找了個廠子里搬貨的臨時工,
他還不樂意去?嘖,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可不是嘛,廢物點心一個,
還做夢吃天鵝肉呢,前兩天居然還敢給蘇婉婷寫情書,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議論聲不大,卻字字清晰,像針一樣扎人。陳默攥了攥拳頭,
指甲掐進掌心,那點屬于原主的殘存羞憤燒得他臉頰發(fā)燙。他低著頭,快步穿過院子,
把那些蛆蟲一樣的目光甩在身后。生存是第一位的。春去冬來,他嘗試了很多辦法。
把城里幾分錢一個的肉包子倒騰到郊區(qū)廠子門口賣,價格只比國營飯店低一分錢,
結果被市管隊攆得雞飛狗跳,蒸籠踢翻,熱包子滾了一地泥,本錢賠得精光。
他想幫人寫寫信、算算賬,可這年頭識字的人本就不多,有這需求的更是少之又少,
偶爾蹲到一兩個主顧,掙的仨瓜倆棗還不夠買兩頓糙米飯。最后,他咬咬牙,
把原主珍藏的幾本外國小說——那是父母留下的唯一念想,偷偷摸摸拿到黑市去賣。
結果錢剛到手,就被幾個裹著軍大衣、流里流氣的混混堵在了死胡同里?!安?!
哪兒來的癟三,敢在爺爺?shù)牡乇P上出貨?問過爺了嗎?”帶頭的是個刀條臉,眼神兇狠。
“哥幾個,這孫子不懂規(guī)矩,得教教他!”另一個矮壯混混獰笑著上前。
拳頭、腳、穿著厚重黃膠鞋的鞋底,雨點般落下來。陳默護住頭,蜷縮在冰冷骯臟的墻角,
鼻腔里全是血腥味。“媽的,窮鬼一個,就這么點錢?呸!
”刀條臉搜走他剛賣書得來的兩塊三毛錢,又狠狠踹了他一腳,“再讓老子看見你,
打斷你的狗腿!”他們揚長而去,留下陳默像一攤爛泥趴在地上,全身骨頭像散了架,
嘴角破裂,眼眶腫起,溫熱的血順著額角往下流。他掙扎著爬起來,
來自未來的所有知識、所有眼光,在這個蠻荒般的年代面前,顯得如此可笑,不堪一擊。
直到天色徹底黑透,他才拖著劇痛的身體,一步一步挪回那個所謂的“家”。
院子里的燈已經(jīng)亮了,看到他這副慘狀,有人迅速關上門窗,有人發(fā)出幸災樂禍的嗤笑,
沒有人過來問一句,更別說幫忙。劉嬸抱著胳膊站在門口,冷眼看著他蹣跚走過:“喲,
這是被哪路神仙教訓了?我說什么來著,不安分,就得是這個下場!晦氣!”那一刻,
陳默靠在冰冷的墻壁上,喘著粗氣,血和灰糊住了他的眼睛。
他看著這個狹窄、破敗、充滿惡意的世界,心底最后一點屬于文明社會的溫良恭儉讓,
徹底粉碎了。既然規(guī)矩不行,老實不行,那就不擇手段地活下去。他要錢,要很多很多的錢,
要足以把所有這些踩在他頭上的人,狠狠碾進泥里的錢!目標很快清晰起來——林曉雅。
鋼廠林廠長的獨生女,和他住在同一個大雜院,卻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家是院里唯一有獨立廚房和廁所的兩間房。她本人剛頂替母親的名額進廠做會計,
輕松體面。她長得清秀,扎兩條黑亮的麻花辮,眼神干凈,
一看就是被保護得很好、沒經(jīng)過風雨的溫室花朵。最重要的是,她善良,
甚至有點過分的單純。陳默被打那天,只有她,在所有人都躲開之后,
偷偷在他窗臺上放了一小瓶紫藥水和兩個白面饅頭。呵,善良。陳默舔了舔嘴角結痂的傷口,
眼底一片冰冷。那是最好的突破口。他開始刻意制造“偶遇”。在她下班回來的路上,
究》、《內部參考》字樣的舊書刊(實際上是從廢品站淘來的過期刊物)“不小心”撞上她,
然后在她幫忙撿拾的時候,狀若無意地透露一點對當前經(jīng)濟政策的“獨到見解”,
用上幾個來自未來的、唬人十足的術語。他會在周末她坐在院子里曬太陽看書時,
在不遠處拿著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勾勒一些簡單的機械原理圖或未來常見的產(chǎn)品結構圖,
吸引她的好奇。
把自己包裝成一個懷才不遇、深謀遠慮、掌握了某種“內部渠道”和“驚人眼光”的潛伏者。
語氣總是沉穩(wěn)而自信,帶著一種與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篤定,
眼神卻偶爾流露出適當?shù)穆淠筒槐焕斫獾耐纯?。這一套組合拳,
對這個年代一個充滿浪漫幻想又涉世未深的年輕女孩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你真的……能看懂那些?”林曉雅的好奇心果然被勾了起來,指著地上那些圖像。
“略懂一些?!标惸掌饦渲Γ首鞯?,“其實很多東西,國外早就普及了,
只是我們消息閉塞。就像現(xiàn)在的政策,看似僵化,但物極必反,蘊藏著巨大的機會。
真正有眼光的人,應該看到未來的變化。”他看著她逐漸亮起來的眼睛,知道魚餌已經(jīng)撒下。
時機差不多時,他找到了一個不會被人打擾的機會——傍晚,
大雜院后墻外那條僻靜的小河邊?!皶匝牛抑肋@很冒昧。但這件事,我只能信任你。
”他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種共享秘密的親密感,“我通過特殊渠道得到一個確切消息,
上面很快要有大動作,是關于落實政策返還部分查抄物資和鼓勵民間特定經(jīng)營的。
”林曉雅眨了眨眼,顯然沒完全聽懂,
但“特殊渠道”、“大動作”這些詞讓她感到了非同小可。“現(xiàn)在有些不起眼的老物件,
還有城里幾處偏僻的公家托管房,很快價值就會翻上天!這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唯一的機會,
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他語氣急促起來,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我需要一筆啟動資金,不用很多,但必須快!等別人反應過來,就晚了!
”他猛地抓住林曉雅的手,女孩的手微微一顫,臉頰飛起紅暈,卻沒有抽開?!跋嘈盼?,
曉雅!這筆投資,回報會是幾十倍,甚至上百倍!到時候,我們……我們都能徹底改變命運!
你不是也說,不想一輩子困在廠里,想過不一樣的生活嗎?”“我們”這個詞,
他用得極其自然,充滿了無限的暗示和可能性。林曉雅的心徹底亂了。眼前這個年輕人,
和他周圍那些只知道埋頭干活、滿身汗臭的男青年完全不同。他高大眼里有光,
談的是未來和機遇。那種被選中、被信任、共同參與一件秘密大事的刺激感,
以及一絲朦朧的情愫,瞬間沖垮了她的心理防線?!靶枰枰嗌??”她聲音細弱,
心跳如鼓。“一百塊。”陳默報出一個對這個時代普通工人來說是巨款的數(shù)字,
語氣卻輕描淡寫得像是要一塊錢,“最多三個月,我連本帶利還你兩百!”三天后,
林曉雅偷偷塞給他一個用手帕緊緊包裹的小布包。里面是厚厚一沓錢,最大的面額是十元,
更多的是五塊、兩塊甚至毛票,簇新和陳舊的錢幣混雜在一起,
散發(fā)著樟腦和女孩身上淡淡的肥皂香氣。這幾乎肯定是她工作以來所有的積蓄,
甚至可能包括她省下的所有零花錢和壓歲錢。“我……我沒告訴爸媽。”她低著頭,
耳根通紅,聲音里帶著獻祭般的顫抖,“陳默,我信你。你別……別讓我失望。
”陳默接過那還帶著女孩體溫的布包,手指穩(wěn)得像鐵鉗,
心底卻有一絲極細微的、幾乎被他立刻掐滅的漣漪。他重重點頭:“等我好消息。
”拿到錢的陳默,像一頭嗅到血腥味的餓狼,立刻撲向了他的目標。
他先是跑遍了城里所有偏僻的、被房管所代管、幾乎無人問津的老街巷。最后,
他用六十五塊錢,買下了城西“柳條巷”深處一個幾乎塌了半邊的院子。
房管所的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辦手續(xù)時還在反復確認:“小子,這破地方鳥不拉屎,
屋頂漏雨,墻都快倒了,你可想清楚,錢交了可不退!”陳默毫不猶豫地按了手印。
剩下的錢,他全部撲向了剛剛有所松動的古玩舊貨市場。
但他對那些稍微像點樣、價格稍高的瓶瓶罐罐看都不看,
專門盯著些沒人要的“破爛”:缺了腿的紫檀木太師椅,糊滿油污和灰塵,被扔在墻角。
一副褪色嚴重、絹本脆裂的山水畫,卷軸都壞了,被攤主用來墊其他貨物。
還有幾個銹跡斑斑、看不清紋樣的金屬香爐、燭臺,
甚至是從某個拆毀的老宅梁柱上摳下來的殘破木雕構件。攤主們看他年紀輕,穿著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