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辭職的那天，宋致遠在辦公室里和林可欣接吻。透過半開的門縫，
我看見他修長的手指捧著她的臉，溫柔得像捧著全世界最珍貴的瓷器。三年了。
三年來我每天給他泡咖啡，整理文件，加班到深夜。三年來我看著他和不同的女人約會，
分手，再約會。唯獨林可欣不一樣。她已經(jīng)在他身邊呆了整整八個月，
這是他戀愛史上的新紀錄。我輕輕推開門，將辭職信放在他的桌上。"小雨？
"宋致遠松開林可欣，詫異地看著我。"宋律師，我要辭職。"我的聲音很平靜，
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宋致遠拿起辭職信，眉頭緊皺，"為什么？是薪水的問題嗎？
還是工作壓力太大？"我搖頭，"個人原因。"林可欣挽著宋致遠的胳膊，
嬌聲說道："致遠，既然小雨要走，那就讓她走吧。我可以推薦幾個朋友過來。""不用。
"宋致遠的語氣有些冷，"小雨，你真的考慮清楚了？"我點頭，"考慮得很清楚。
"轉身的時候，我聽見林可欣小聲對宋致遠說："她不會是喜歡你吧？女人的直覺告訴我，
她看你的眼神不對勁。"宋致遠笑了，"你想多了，小雨不是那種人。"不是那種人。
我站在電梯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齊耳短發(fā)，黑框眼鏡，素色襯衫，
永遠都是這副無害的樣子。確實，我不是那種會對老板動心思的女人。
我是那種會毀掉老板一切的女人。三年來，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等宋致遠真正愛上一個女人的機會?，F(xiàn)在，機會來了?；氐郊遥掖蜷_電腦，
調出一個隱藏文件夾。里面整整齊齊地排列著無數(shù)個子文件夾，每一個都以日期命名。
從2021年3月15日開始，到今天為止，一天都沒有落下。
這是我這三年來收集的所有關于宋致遠的資料。他的作息時間，飲食習慣，性格弱點，
交友圈子，家庭背景，甚至包括他每一任女朋友的詳細信息。
我點開最新的文件——《林可欣調查報告》。26歲，時尚雜志編輯，獨生女，
父母做珠寶生意，家境殷實。性格活潑外向，喜歡社交，有輕微的公主病。最重要的是，
她很愛宋致遠。真的很愛。愛到愿意為他放棄國外的工作機會，愛到開始學做他喜歡吃的菜，
愛到連朋友圈都換成了他們的合照。完美。越是深愛，摔得越痛。我拿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號碼。"喂，王律師嗎？我是陳小雨，宋致遠的助理。我想跟您談一筆生意。
"電話那頭的王志明明顯很意外，"小陳？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手里有一些關于宋致遠的資料，您應該會很感興趣。"王志明沉默了幾秒，
"什么資料？""能讓他身敗名裂的資料。"又是一陣沉默。王志明和宋致遠是同行冤家，
兩人從律師事務所時代就開始競爭，后來各自開了律師事務所，更是勢同水火。
"你要多少錢？""我不要錢。"我輕笑，"我要您幫我一個忙。""什么忙？
""幫我毀掉林可欣。"掛斷電話，我走到陽臺，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的街道。宋致遠，
游戲才剛剛開始。你以為三年來我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助理？你錯了。
我是蟄伏在你身邊的毒蛇，現(xiàn)在，是時候露出獠牙了。第二章一周后，
我接到了宋致遠的電話。"小雨，你能回來嗎？新來的助理完全不行，她連咖啡都不會泡。
"我坐在咖啡廳里，看著對面焦頭爛額的王志明，慢慢說道："宋律師，
我已經(jīng)找到新工作了。""什么工作？薪水多少？我給你雙倍。
"宋致遠的聲音透著一絲急切，這讓我很滿意。"我在王志明律師事務所做助理。
"電話那頭瞬間安靜了。過了好久，宋致遠才開口："王志明？""是的，
王律師給我的薪水很不錯，工作環(huán)境也很好。""小雨，你知道我和王志明的關系。
""我知道，但這跟我沒關系。我只是個打工的。"掛斷電話，
王志明好奇地問："他什么反應？""很憤怒，但又無可奈何。"我喝了一口咖啡，
"王律師，資料我已經(jīng)整理好了，今晚發(fā)給您。明天您就可以對林可欣的雜志社施壓了。
"王志明點頭，"我會讓他們取消林可欣的升職機會，甚至讓她丟掉工作。但我還是不明白，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因為我討厭她。"這是實話。我確實討厭林可欣。
不是因為她搶走了宋致遠，而是因為她太愚蠢了。三年來，
我看著宋致遠身邊換了無數(shù)個女人，每一個都比林可欣優(yōu)秀。有才華橫溢的女畫家，
有事業(yè)有成的女企業(yè)家，有溫柔知性的女教師。但宋致遠從來沒有真正動過心。
直到林可欣出現(xiàn)。這個除了長得好看什么都不會的花瓶，竟然讓宋致遠淪陷了。
這讓我覺得自己三年的等待像個笑話。既然如此，那就讓她消失吧。當天晚上，
我把所有關于宋致遠違規(guī)操作的證據(jù)發(fā)給了王志明。其實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
律師行業(yè)的潛規(guī)則而已。但王志明是宋致遠的死對頭，他有辦法把這些小事鬧大。
第二天一早，我準時出現(xiàn)在王志明的律師事務所。"陳小雨？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轉身，看見林可欣站在門口，臉色蒼白。"可欣姐，
你怎么在這里？"我裝出驚訝的樣子。"我..."林可欣欲言又止，眼眶發(fā)紅，"小雨，
我能跟你聊幾句嗎？"我們坐在樓下的咖啡廳里。林可欣雙手緊握著咖啡杯，
聲音顫抖："小雨，我被解雇了。""?。繛槭裁?？""編輯部主任說，
有人舉報我們雜志社和某些律師事務所有不正當?shù)纳虡I(yè)往來，現(xiàn)在公司要撇清關系，
我是第一個被裁的。"我皺眉，"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因為致遠。"林可欣哭了出來，
"他們說我利用男朋友的關系為雜志社謀取不正當利益?？晌覐膩頉]有這么做過！小雨，
你相信我吧？"我遞給她紙巾，"我當然相信你。""那你能幫我嗎？
你在律師事務所工作這么久，一定知道該怎么辦。"我沉默了一會兒，"可欣姐，
實話告訴你，這件事很復雜。有人在針對宋律師，你只是被殃及的池魚。""誰會針對致遠？
""王志明律師。他們是競爭對手。"林可欣瞪大眼睛，
"可是你現(xiàn)在在王志明那里工作...""我也是迫于無奈。"我嘆了口氣，
"宋律師脾氣你知道的，說辭職就辭職，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王律師正好在招助理，
我總要生活啊。"林可欣抓住我的手，"小雨，你能幫我勸勸王律師嗎？
讓他不要為難致遠了。我可以向他道歉，承認是我的錯。"看著她乞求的眼神，
我心里涌起一股快意。林可欣啊林可欣，你永遠不會想到，你現(xiàn)在求助的人，
正是毀掉你的人。"我試試吧。但你要有心理準備，王律師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
"送走林可欣，我回到辦公室，王志明正在等我。"進行得怎么樣？""很順利。
林可欣已經(jīng)開始懷疑宋致遠了。接下來，就該讓她看到更多的'證據(jù)'了。"我打開電腦，
調出一個視頻文件。那是宋致遠和一個女客戶在餐廳吃飯的監(jiān)控錄像，時間是三個月前。
在普通人看來，這只是正常的工作餐。但在有心人眼里，就是出軌的證據(jù)。
尤其是當這個女客戶第二天就敗訴，輸?shù)袅斯偎局蟆?明天讓林可欣看到這個視頻。
"王志明接過U盤，"你真的很聰明，但我還是好奇，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笑了笑，
沒有回答。我想要的東西，王志明不會懂。我要的不是金錢，不是地位，不是報復。
我要的是看著宋致遠失去一切，然后跪在我面前求我回到他身邊。到那時，我會告訴他真相。
告訴他這三年來，他身邊最信任的人，其實是他最大的敵人。
第三章林可欣拿著U盤坐在我對面，整個人像被抽空了魂魄。"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她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三個月前。"我裝出同情的樣子，"可欣姐，你別太難過。
也許這只是工作需要...""工作需要？"林可欣苦笑，"小雨，你看她看致遠的眼神，
那是工作的眼神嗎？"視頻里，那個女客戶確實看宋致遠的眼神很特別。當然特別，
因為那是我精心挑選的角度和時機。當時那個女客戶在向宋致遠咨詢離婚財產(chǎn)分割的問題，
情緒很激動，眼神自然帶著求助和依賴。但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就是含情脈脈的曖昧。
"而且，她第二天就敗訴了。"我繼續(xù)火上澆油，"可欣姐，我不該說這些，
但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真相。"林可欣握緊拳頭，"他騙了我。
""也許...""沒有也許！"林可欣突然站起來，"他就是在騙我！小雨，
你知道三個月前我在做什么嗎？我在家里給他準備生日驚喜！我花了整整一個星期學做蛋糕，
就為了給他一個完美的生日。結果呢？他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約會！"我遞給她紙巾，
心里卻在冷笑。宋致遠的生日我當然記得，3月15日。那天我也給他準備了禮物，
一支限量版鋼筆。但他只是淡淡地說了聲謝謝，然后就去赴林可欣的約了。從那一刻起，
我就決定要毀掉林可欣。"可欣姐，你打算怎么辦？""我要當面問清楚。
"林可欣抹掉眼淚，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如果他真的背叛了我，我絕不會讓他好過。
"半小時后，林可欣風風火火地沖進了宋致遠的辦公室。我站在門外，
清楚地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可欣，你怎么了？"宋致遠的聲音透著關切。"你問我怎么了？
"林可欣的聲音顫抖著，"宋致遠，我問你，三個月前的3月14日晚上，你在哪里？
""3月14日？"宋致遠沉思了一會兒，"我記得是和一個客戶吃飯，討論案子的事情。
""討論案子？"林可欣冷笑，"那你解釋一下這個！"然后是U盤插入電腦的聲音，
接著是視頻播放的聲音。宋致遠沉默了很久。"可欣，這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什么樣？
她看你的眼神，你沒看見嗎？""她只是個委托人，我們在討論她的離婚案件。
""那為什么她第二天就敗訴了？你是故意讓她敗訴，好安慰她，趁機占她便宜嗎？
""可欣！"宋致遠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你在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變成那種人了？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時候變的？"林可欣哭了起來，"我失業(yè)了，致遠！因為你的關系，
我被解雇了！現(xiàn)在我才知道，原來你一直在外面勾三搭四！""我沒有！可欣，
你聽我解釋...""我不聽！我不想再聽你的謊言了！"然后是摔門聲。林可欣沖了出來，
眼淚如雨下?？吹轿艺驹陂T外，她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向電梯。我追上去，"可欣姐，
你還好嗎？""我很好。"她按下電梯按鈕，轉身看著我，"小雨，謝謝你告訴我真相。
""可欣姐...""我決定了。"林可欣擦掉眼淚，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如果他可以背叛我，那我也可以背叛他。"電梯門開了，林可欣走了進去。"小雨，
如果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電梯門關上，我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第一步，完成。
現(xiàn)在宋致遠和林可欣的關系出現(xiàn)了裂痕，接下來就是加深這個裂痕。我走進辦公室，
宋致遠正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頭，看起來很疲憊。"宋律師，我聽說可欣姐剛才來過？
"我小心翼翼地問。宋致遠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有著我從未見過的脆弱。"小雨，
你說一個人會因為懷疑就徹底否定三個人的感情嗎？"我裝出不解的樣子，"發(fā)生什么事了？
""可欣她...她以為我出軌了。"宋致遠苦笑，"因為一個工作上的客戶。
""那您解釋清楚不就好了？""我解釋了，但她不相信。"宋致遠站起來，走到窗邊，
"也許我們真的不合適。"聽到這句話，我心里一陣狂歡。但表面上，
我還是裝出驚訝的樣子。"宋律師，您不要這么想?？尚澜憧赡苤皇翘诤跄?，
所以才會這樣。""是嗎？"宋致遠轉身看著我，"小雨，你覺得我是個花心的人嗎？
""當然不是。"我毫不猶豫地回答，"宋律師您是我見過最專一的男人。
"宋致遠的眼神柔和了一些，"謝謝你，小雨。至少還有人相信我。"我低下頭，
掩飾眼中的得意。宋致遠啊宋致遠，你永遠不會想到，最相信你的人，
恰恰是最想毀掉你的人。第四章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每天都能接到宋致遠的電話。
有時候是工作上的問題，有時候就是純粹的聊天。他告訴我林可欣搬出了他們的公寓，
告訴我他們已經(jīng)三天沒有聯(lián)系了，告訴我他不知道該怎么挽回這段感情。而我，
總是耐心地聽著，適時地給出一些"建議"。"宋律師，要不您主動聯(lián)系可欣姐吧？
女孩子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我聯(lián)系了，她不接我電話。""那您去她公司找她？
""她失業(yè)了，我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我當然知道林可欣在哪里。
她現(xiàn)在住在她朋友家里，每天在網(wǎng)上投簡歷，但因為王志明的關系，
沒有一家媒體公司愿意錄用她。她正在一步步地走向絕望。"宋律師，您有試過給她送花嗎？
女孩子都喜歡花。""我送了，但她讓物業(yè)丟了。""那..."我故意猶豫了一下，
"要不您放棄吧？也許你們真的不合適。"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小雨，
你也覺得我應該放棄嗎？""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連忙說道，"我只是覺得，
感情是雙方的事情。如果可欣姐已經(jīng)不信任您了，那您再怎么努力也沒用。
""也許你說得對。"宋致遠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我確實該放棄了。"掛斷電話，
我滿意地笑了。第二步，完成?，F(xiàn)在宋致遠已經(jīng)開始動搖了，接下來就是給他最后一擊。
當天下午，我接到了林可欣的電話。"小雨，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喝咖啡。"一小時后，
我們坐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里。林可欣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睛紅腫，明顯哭過。"小雨，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什么事？""我想見致遠最后一面。"我皺眉，"可欣姐，
你們不是已經(jīng)...""我知道，我們已經(jīng)結束了。"林可欣苦笑，"但我想把話說清楚。
我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分手。""那您直接聯(lián)系宋律師不就好了？""他不接我電話。
"林可欣握緊雙手，"小雨，你能幫我約他出來嗎？就說你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匯報。
"我裝出猶豫的樣子，"這樣不太好吧？""求你了，小雨。"林可欣眼中含著淚水，
"就最后一次，我想跟他說清楚。"我嘆了口氣，"好吧，我試試。"當天晚上，
我給宋致遠打了電話。"宋律師，王律師讓我明天把一些文件交給您。您明天晚上有時間嗎？
""什么文件？""關于陳氏集團那個案子的。"我撒了個謊，
"王律師說這個案子涉及的法律條文比較復雜，想聽聽您的意見。"宋致遠沉默了一會兒，
"王志明要跟我談工作？""是的。他說雖然你們是競爭對手，但在法律面前，
大家都是同行。""好吧，明天晚上八點，老地方見。""好的，宋律師。"掛斷電話，
我立刻聯(lián)系了林可欣。"可欣姐，宋律師同意了。明天晚上八點，在城南的那家西餐廳。
""謝謝你，小雨！"林可欣的聲音透著興奮，"我該怎么報答你？""不用客氣。
"我笑了笑，"希望你們能和好。"當然不會和好。因為明天晚上，除了林可欣，
還會有一個特殊的客人出現(xiàn)在餐廳。那個三個月前和宋致遠吃飯的女客戶。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
她會在八點半的時候出現(xiàn)在餐廳，然后"偶遇"宋致遠。到時候，
林可欣會親眼看到宋致遠和那個女人再次見面。她會以為宋致遠一直在欺騙她。
她會徹底絕望。而宋致遠，也會徹底失去林可欣。第二天晚上，
我坐在距離西餐廳兩條街的咖啡廳里，通過手機監(jiān)控著一切。八點整，
宋致遠準時出現(xiàn)在餐廳門口。他穿著深色西裝，手里拿著一束玫瑰花。
看來他還是想挽回林可欣。可惜，已經(jīng)太晚了。八點十分，林可欣出現(xiàn)了。
她穿著一條白色長裙，化了淡妝，看起來格外美麗。兩人在餐廳門口相遇，
宋致遠顯然很驚訝。他們走進了餐廳，被安排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從他們的肢體語言可以看出，談話進行得并不順利。林可欣一直在說話，
宋致遠則不停地搖頭。八點二十五分，我發(fā)了一條短信。五分鐘后，
那個女客戶準時出現(xiàn)在餐廳門口。她看到宋致遠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然后直接走了過去。林可欣回頭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站起來，
指著那個女人說了什么。宋致遠也站了起來，試圖解釋。但林可欣顯然不聽。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潑在了宋致遠臉上。然后頭也不回地沖出了餐廳。宋致遠追了出去，
但林可欣已經(jīng)坐上了出租車?？粗沃逻h站在街頭的落寞身影，
我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滿足感。第三步，完成?，F(xiàn)在，是時候進行最后一步了。
第五章三天后，宋致遠出現(xiàn)在王志明的律師事務所。他看起來憔悴不堪，胡子拉碴，
眼中布滿血絲。"小雨，我能跟你談談嗎？"王志明看了我一眼，識趣地離開了辦公室。
宋致遠坐在我對面，雙手抱著頭。"小雨，我覺得我快瘋了。""宋律師，您怎么了？
""可欣她...她徹底不理我了。"宋致遠抬起頭，眼中滿是痛苦，"她說我一直在騙她，
說我是個偽君子。""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裝出關切的樣子。"就是那個客戶，
她突然出現(xiàn)在餐廳。可欣以為我約了她，以為我腳踏兩只船。"宋致遠苦笑，
"我怎么解釋都沒用。""那個客戶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她說是巧合。"宋致遠搖頭，
"但可欣不信，她說世界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我點頭，"確實很奇怪。""小雨，
你相信我嗎？"宋致遠看著我，眼中帶著乞求，"你相信我沒有背叛可欣嗎？
""我當然相信您。"我毫不猶豫地說道，"宋律師，我跟了您三年，
您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宋致遠的眼神瞬間溫柔了下來。"謝謝你，小雨。這些天來，
只有你還相信我。""宋律師，您別這么說。""不，我是認真的。"宋致遠站起來，
走到我面前，"小雨，我想請你回來。""回來？""回到我的律師事務所，做我的助理。
"宋致遠看著我，"我需要你。"我裝出猶豫的樣子，
"可是我已經(jīng)答應王律師了...""我給你三倍的薪水。"宋致遠急切地說道，"小雨，
我真的需要你?，F(xiàn)在只有你還相信我，還支持我。"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頭。"好吧，
我答應您。"宋致遠露出了這些天來第一個真心的笑容。"謝謝你，小雨。真的謝謝你。
"當天下午，我就辦了離職手續(xù)，重新回到了宋致遠的律師事務所。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除了一個人。林可欣徹底消失了。她搬離了這個城市，據(jù)說去了南方某個小城市，
在一家地方報社做記者。她沒有留下任何聯(lián)系方式，徹底斷絕了和宋致遠的所有聯(lián)系。
宋致遠為此消沉了很長時間。但漸漸地，他開始重新振作起來。工作變成了他唯一的寄托。
而我，成了他最信任的人。他開始依賴我，不僅僅是工作上，連生活上也開始依賴我。
我?guī)退硪聶?，幫他安排飲食，甚至幫他處理一些私人事務。我們之間的關系越來越親密，
超越了普通的上司和下屬。半年后的一天，宋致遠突然問我："小雨，你有男朋友嗎？
"我搖頭，"沒有。""為什么？""沒遇到合適的人。"我低頭整理文件，
"而且工作這么忙，哪有時間談戀愛。"宋致遠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小雨，
你覺得我怎么樣？"我抬起頭看著他，心跳開始加速。"什么意思？""我是說，
作為一個男人，你覺得我怎么樣？"我裝出臉紅的樣子，"宋律師，您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只是好奇。"宋致遠走到我面前，"小雨，這些年來，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從來沒有抱怨過，從來沒有離開過。""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這不是應該的。
"宋致遠看著我，"你本可以有更好的選擇，但你選擇了留在我身邊。為什么？
"我咬了咬唇，裝出猶豫不決的樣子。"小雨，告訴我實話。"宋致遠的聲音很輕，
"你是不是喜歡我？"我低下頭，沒有說話。宋致遠輕輕抬起我的下巴，讓我看著他。
"小雨？""我..."我的聲音顫抖著，"我不知道該怎么說。""那就不要說。
"宋致遠低下頭，輕輕吻了吻我的唇，"小雨，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重新開始。
"我閉上眼睛，任由他吻我。心里卻在狂笑。宋致遠啊宋致遠，你終于落入我的陷阱了。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了。徹徹底底，只屬于我一個人。
第六章我和宋致遠在一起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律師圈。有人祝福，有人質疑，有人說閑話。
但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宋致遠對我越來越依戀，越來越離不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