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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他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你......你到底......」
「我是誰？」我笑了，
「我就是那個被你推進(jìn)地獄，又從地獄里爬回來的，慕瑤啊。」
他猛地睜大了眼睛，滿是血絲。
「不，不可能！你明明......」
「明明已經(jīng)死了，對嗎？」
我替他說完，「托你的福，我在奴隸市場，確實是死過一次。可閻王爺不收我，他說，我的仇，還沒報。」
我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語。
「陸景行，你猜，我今天為什么要把你叫來？」
他驚恐地看著我，身體抖得像秋風(fēng)里的落葉。
「不是為了讓你侍寢?！?/p>
我站起身，拉著他的衣領(lǐng)，將他從地上拽起來。
「是想讓你看一出好戲。」
我拖著他，走向?qū)嫷钌钐帯?/p>
那里，還有一扇門。
我推開門。
門內(nèi)，一個男人斜倚在榻上，露出大片結(jié)實的胸膛。
他聽到動靜，看向我們。
然后，沖著我笑。
「阿梧，你回來了?！?/p>
陸景行在看清那個男人臉的瞬間，徹底僵住。
那是蕭徹。
大燕的廢太子，永安公主的前未婚夫。
三年前，正是因為永安公主看上了陸景行，才不惜悔婚，讓蕭徹淪為整個大燕的笑柄，最終被廢黜，驅(qū)逐出境。
而現(xiàn)在，這個本該潦倒落魄的廢太子，卻衣衫不整地，出現(xiàn)在了我的寢殿里。
陸景行的臉上，血色褪盡。
「蕭徹？」陸景行聲音嘶啞，充滿了不敢置信。
「陸尚書，別來無恙啊?！?/p>
「三年前，你搶了我的未婚妻，害我被廢。沒想到吧，三年后，你的性命，卻攥在我手里?！?/p>
蕭徹走下床，踱步到陸景行面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這句話，陸尚書可還記得？」
陸景行被刺激得渾身發(fā)抖，他猛地推開蕭徹，赤紅著雙眼瞪著我。
「慕瑤！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恨我，你殺了我就是！何必如此折辱我！」
我冷眼的看著他。
「殺了你？太便宜你了。」
「陸景行，我就是要讓你活著，親眼看著你引以為傲的一切，是如何一點點被我摧毀的?！?/p>
「你的官位，你的榮耀，你和永安公主那段被世人稱頌的愛情......」
我頓了頓，笑意更深。
「......我都要，將它們碾得粉碎?！?/p>
蕭徹在一旁搭腔：「阿梧說得對。陸尚書，你現(xiàn)在，不過是太后娘娘賞給我的一條狗罷了?！?/p>
「狗，就要有狗的樣子?！?/p>
蕭徹說完，一腳踹在陸景行的膝彎處。
陸景行猝不及防，重重地跪倒在地。
他抬起頭，屈辱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倔強(qiáng)地不肯落下。
曾幾何時，他也是鮮衣怒馬的少年將軍，是何等的驕傲。
如今，卻在我面前，跪如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