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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林曉,正站在一場極致奢華、夢幻得像偶像劇現(xiàn)場的婚禮舞臺上。

對面站著的是我的新郎,沈浩辰,本市知名鉆石王老五,帥得人神共憤,

但也冷得像剛從冰柜里撈出來的凍魚。他看著我,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只有程序化的淡漠,

仿佛在完成一項枯燥的商業(yè)簽約。臺下賓客云集,非富即貴,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大多是羨慕嫉妒,或許還有幾分等著看我這個“幸運”灰姑娘笑話的期待。

司儀用抑揚頓挫的聲音問:“沈浩辰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林曉小姐為妻,

無論貧窮富貴……”“不愿意?!币粋€清晰、冷靜,甚至帶點懶洋洋的女聲響起,

打斷了司儀深情款款的念白。全場瞬間死寂。所有目光,包括沈浩辰那凍魚似的眼神,

都“唰”地一下,聚焦到了聲音來源——我的臉上。沒錯,剛才那石破天驚的三個字,

是從我,新娘,林曉嘴里說出來的。時間倒回一分鐘前。

就在司儀開始念那套神圣的結(jié)婚誓詞時,我的腦袋突然像是被重錘砸了一下,

海量的信息瘋狂涌入。我特么竟然是一本古早虐戀小說里的悲催女配!

這本書叫《冷少的替身嬌妻》,講的是霸道總裁沈浩辰深愛白月光女主白薇薇,

但因為家族壓力和白薇薇暫時離開,

找來我這個眉眼有幾分相似的替身女配林曉結(jié)婚虐心虐身。

婚后我各種被虐、被誤會、被挖腎(?。⒆詈鬄榱司劝邹鞭边€被車撞死,

臨死前還在祝福男主女主幸??鞓??!而今天,就是這一切悲劇的開端!按照情節(jié),

我會欣喜若狂地說“我愿意”,然后在新婚夜獨守空房,

從此開啟被虐得死去活來的悲慘生涯。去他的替身!去他的虐戀!老娘不干了!幾乎是同時,

一個冰冷的電子音在我腦子里尖叫:【警告!警告!檢測到宿主意識覺醒!

請立刻按照原情節(jié)走!請立刻對沈浩辰說‘我愿意’!否則將觸發(fā)懲罰機制!

】我:“……”懲罰?比起以后被挖腎撞死,現(xiàn)在的懲罰算個屁?我看著臺下某個角落,

那個穿著潔白小禮服,楚楚可憐、眼眶微紅望著沈浩辰的白薇薇,

又看看眼前這個把我當(dāng)替身的渣男沈浩辰。怒火和一種極度荒謬的搞笑感沖昏了我的頭腦。

于是,我搶在沈浩辰開口前,說出了那句“不愿意”?!鞠到y(tǒng):!??!宿主你在做什么?!

情節(jié)崩了!完了完了!】系統(tǒng)的電子音都快破音了。沈浩辰的眉頭死死皺起,

眼神像是要在我身上凍出兩個洞:“林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不要胡鬧!

”他的語氣帶著慣有的命令和不耐煩。臺下開始響起嗡嗡的議論聲。我深吸一口氣,

一把搶過司儀手里的話筒,動作快得他都沒反應(yīng)過來。“胡鬧?沈浩辰,

我覺得胡鬧的是你才對吧?”我對著話筒,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婚禮現(xiàn)場,“娶我?

你問問你自己,你是因為愛我才站在這里的嗎?”沈浩辰臉色一沉:“林曉,注意你的分寸!

這是我們說好的……”“說好什么?說好我給你當(dāng)擋箭牌,說好我當(dāng)那個誰的替身?

”我毫不客氣地打斷他,手指直接指向臺下瞬間臉色煞白的白薇薇,“就因為她?

白薇薇小姐?”全場嘩然!閃光燈瘋狂亮起,記者們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

白薇薇搖搖欲墜,眼淚說掉就掉,演技堪稱影后級別:“曉曉姐,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誤會我和浩辰哥哥……我們只是……”“只是好朋友?

”我?guī)退恿讼掳刖?,冷笑一聲,“閨蜜裝撞衫那種好朋友嗎?省省吧妹妹,

你這套茶藝對我沒用了?!薄鞠到y(tǒng):宿主!人設(shè)崩塌!OOC警告!懲罰!立刻電擊懲罰!

】腦子里一陣輕微的電流劃過,酥酥麻麻的,有點像按摩儀。就這?我撇撇嘴。

沈浩辰徹底怒了,上前一步想搶我的話筒:“林曉!你瘋了!給我閉嘴!

”我靈活地后退一步,躲開他的手,繼續(xù)對著全場輸出:“我沒瘋,我清醒得很!沈浩辰,

你以為你是誰?宇宙中心嗎?全世界都得圍著你轉(zhuǎn)?娶個替身回來虐著玩?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深情特偉大啊?我告訴你,你那不是深情,是腦殘!是自我感動!

”我越說越順,簡直酣暢淋漓:“還有,你看女人的眼光真的不行!

要么是眼瞎心盲看不懂綠茶,要么就是純粹品味低級!我林曉,以前是豬油蒙了心,

眼神不好使,居然會喜歡你這種自大狂!但現(xiàn)在!我好了!我不伺候了!

”沈浩辰的臉黑得能滴出墨汁,拳頭緊握,看樣子氣得快爆炸了?!鞠到y(tǒng):情節(jié)徹底崩潰!

無法修復(fù)!宿主……你……你厲害……本系統(tǒng)……死機了……】腦子里的電子音斷斷續(xù)續(xù),

最后滋啦一聲,徹底沒動靜了。很好,世界清凈了。我看著氣得說不出話的沈浩辰,

又掃了一眼臺下表情各異的賓客,以及臉色慘白搖搖欲墜的白薇薇。

我把話筒往旁邊呆若木雞的司儀手里一塞,然后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動作。

我雙手抓住昂貴婚紗的裙擺,“刺啦”一聲,用力一撕!

華麗的曳地長裙瞬間變成了利落的及膝短裙。我把沉重的頭紗扯下來,隨手扔在地上,

然后深吸一口氣,對著沈浩辰,露出了一個無比燦爛、無比輕松的笑容:“沈浩辰,這婚,

老娘不結(jié)了!”“祝你和你親愛的薇薇妹妹,鎖死,鑰匙我吞了!”“再見!哦不,

是再也不見!”說完,我無視身后沈浩辰暴怒的“林曉!你給我站住!”,

也無視全場足以掀翻屋頂?shù)捏@呼和議論,更無視白薇薇那仿佛要淬毒的眼神。我挺直脊背,

踩著雖然有點礙事但還能忍受的高跟鞋,手里甚至還順手從路過侍者的托盤里拿了一杯香檳,

像個得勝歸來的女王,一步一步,瀟灑無比地、頭也不回地走向婚禮大廳的出口。

陽光從門外照進來,有點刺眼。但我覺得,那是自由的光。去他的虐戀情深!

去他的替身女配!老娘的人生,從現(xiàn)在起,歸老娘自己了!爽!

走出那扇鑲金嵌玉、象征著奢華牢籠的婚禮大廳門,外面陽光正好,晃得我有點睜不開眼。

但我心里那叫一個敞亮,仿佛卸下了千斤重?fù)?dān),

連空氣都帶著自由的甜味兒——如果忽略掉身后隱約傳來的騷動和可能存在的追殺令的話。

“呼——”我長長舒了一口氣,把手里的香檳一飲而盡,

豪邁地把空杯子往旁邊垃圾桶一扔——沒扔進去,算了,不拘小節(jié)?,F(xiàn)在問題來了。我,

林曉,前·虐文女配,現(xiàn)·無業(yè)游民,身無分文。沒錯,身無分文。

為了符合“純潔善良不圖錢”的替身人設(shè),原主林曉幾乎和家里決裂,

銀行卡余額常年維持在三位數(shù),所有行頭都是沈浩辰“施舍”的。剛才撕婚紗撕得爽,

現(xiàn)在低頭看看,我特么就穿著一條撕得參差不齊的婚紗短裙,踩著鑲鉆但磨腳的高跟鞋,

手里連個手機都沒帶——婚禮上交給伴娘(沈浩辰的人)保管了。真·凈身出戶。

我站在酒店門口,看著車來車往,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從早上到現(xiàn)在,一口東西沒吃,

光顧著生氣和逆襲了。“嘖,失策了?!蔽颐掳?,“剛才應(yīng)該順手撈個雞腿再走的。

去垃圾桶把香檳杯撿回來賣錢(可能不值錢)還是直接表演個原地暈倒碰瓷個好心人的時候,

一輛黑色的轎車無聲無息地停在了我面前。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嚴(yán)肅的撲克臉,

是沈浩辰的管家,福伯。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這么快就來抓我了?

沈浩辰那廝效率這么高?福伯下車,對我微微躬身,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刻板,

但似乎……帶了點微妙的同情?(可能是我的錯覺)“林小姐。”他遞過來一個信封,

厚厚的?!吧贍敺愿?,這是給您的?!彼D了頓,補充道,“他說……讓您好自為之,

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蔽姨裘?,接過信封捏了捏。哦豁,這厚度,這手感,

是鈔票沒跑了!沈浩辰這是……打發(fā)了叫花子?還是遲來的“分手費”?不管了!

雪中送炭啊兄弟!我正愁下一頓飯在哪兒呢!我立刻把信封塞進……呃,塞進哪里?

婚紗沒口袋!我只好尷尬地捏在手里?!疤嫖抑x謝你們少爺。

”我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那么像中了彩票,“告訴他,他的祝福我收到了,

并且真誠地祝愿他和白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千萬別再來禍害別人。

”福伯的撲克臉?biāo)坪醭榇ち艘幌拢麤]接話,只是又鞠了一躬,轉(zhuǎn)身上車走了。

車子絕塵而去。我立刻蹲下身,毫無形象地拆開信封。里面是厚厚一沓現(xiàn)金,嶄新的人民幣,

散發(fā)著誘人的油墨香。我粗略數(shù)了數(shù),大概五萬塊。五萬塊!

對于曾經(jīng)的沈家“準(zhǔn)少奶奶”來說,可能不夠買一個包,但對于現(xiàn)在身無分文的我來說,

是巨款!是啟動資金!是活下去的底氣!沈浩辰,看在這五萬塊的份上,

我決定暫時把你從“狗男人”名單里劃掉一秒。有了錢,腰桿瞬間就硬了。我站起身,

昂首挺胸,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師傅看著我的造型(撕裂的婚紗+手里攥著一沓現(xiàn)金),

眼神充滿了警惕和探究,仿佛我剛剛打劫了銀行或者從某個特殊場合跑出來?!皫煾?,

麻煩去最近的商場?!蔽依_車門坐進去,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常人。師傅猶豫了一下,

還是發(fā)動了車子。到了商場,我收獲了一路的注目禮。我面不改色,

徑直走進一家看起來比較平價的快時尚品牌店,在店員同樣詭異的目光中,

快速挑了一套舒服的T恤牛仔褲和平底鞋,鉆進試衣間把一身累贅換了下來。

看著鏡子里煥然一新(主要是正常了)的自己,我滿意地點點頭。

把換下來的婚紗和高跟鞋直接扔進了店里的垃圾桶(對不起保潔阿姨),

感覺又扔掉了一個沉重的過去。接著,我去買了個新手機,辦了張卡。舊號?不要了!

跟過去徹底說拜拜。手里還剩四萬多塊錢,我找了個看起來干凈實惠的小公寓,

租了個一室一廳,押一付三,瞬間又出去一萬多。肉疼,但值得。躺在出租屋的小床上,

我望著天花板,開始盤算未來。五萬塊坐吃山空肯定不行。我得搞錢。按照穿書套路,

主角們不是搞互聯(lián)網(wǎng)就是進軍娛樂圈。但我一沒技術(shù)二沒演技,pass。想了想,

我最大的金手指可能就是我知道情節(jié)(雖然現(xiàn)在可能崩得連親媽都不認(rèn)識了),

以及……我來自現(xiàn)代的美食記憶?原主林曉為了討好沈浩辰,倒是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可惜全是按照沈浩辰和白薇薇口味來的,清淡得能淡出鳥來。而我,

可是無辣不歡、熱衷各種小吃零食的吃貨!決定了!就從吃入手!擺地攤!成本低,見效快,

靈活機動!說干就干。我立刻跑去二手市場,淘了一輛勉強能用的三輪小吃車,

又采購了爐灶、鍋碗瓢盆以及各種調(diào)料和食材。

我打算先從最簡單的做起——賣狼牙土豆和鐵板豆腐!這兩樣,做法簡單,味道足,成本低,

適合邊走邊吃,應(yīng)該很有市場。折騰了好幾天,我的小吃車總算有點模樣了。

我給它起了個響亮的名字——“曉曉小吃攤”!開業(yè)第一天,

我選擇了大學(xué)城附近的一個夜市。人流量大,學(xué)生多,接受度高。傍晚,我蹬著三輪車,

雄赳赳氣昂昂地出發(fā)了。找到一個人流還不錯的角落,停好車,點火熱鍋,開始準(zhǔn)備。

切好的土豆條泡在水里,白嫩嫩的豆腐塊碼放整齊,各種調(diào)料一字排開。油鍋一熱,

滋啦聲響起,香味瞬間就飄了出去?!袄茄劳炼?,鐵板豆腐!好吃不貴咯!

”我學(xué)著旁邊攤主的樣子,開始吆喝。一開始有點放不開,但喊了幾聲后,臉皮就厚了。

果然,香味和吆喝聲吸引了不少學(xué)生?!鞍⒁?,你這土豆怎么賣?”一個小男生湊過來問。

阿……阿姨?我嘴角抽了抽。老娘今天才二十二!如花似玉!忍住,顧客是上帝。“同學(xué),

叫姐姐?!蔽衣冻鲆粋€自認(rèn)和藹可親的笑容,“小份八塊,大份十二,豆腐一樣價?!薄芭叮?/p>

姐姐,來份大份土豆,多放辣!”“好嘞!”我熟練地操作起來,油炸土豆,控油,

拌上鹽、糖、孜然、辣椒粉、花椒粉、蔥花、香菜……動作行云流水。第一份出爐,

小男生接過嘗了一口,眼睛一亮:“哇!好吃!姐姐你這調(diào)料絕了!”有了第一個好評,

后面陸續(xù)又來了幾個顧客。我的調(diào)料是獨家秘方(其實就是根據(jù)現(xiàn)代人口味調(diào)整的,

重麻重辣,香味足),很快就在一眾小吃攤里脫穎而出。忙活了一晚上,

帶來的食材居然賣掉了七七八八。收攤回家,我坐在小桌子前數(shù)錢。

毛票、硬幣、紙幣堆了一堆??鄢杀荆瑑糍崈砂俣?!看著那堆零錢,

我笑得像個一百斤的孩子。雖然累得腰酸背痛,身上一股油煙味,但這是我自己掙來的錢!

比沈浩辰那五萬塊拿著踏實多了!就這樣,我開始了白天準(zhǔn)備食材,晚上出攤的生活。

生意越來越好,很多學(xué)生成了我的回頭客。我的小攤前經(jīng)常排起小隊。我還根據(jù)反饋,

陸續(xù)增加了烤冷面、手抓餅等品種,都廣受歡迎。“姐姐,你家土豆是我吃過最好吃的!

” “老板,明天還來嗎?我?guī)沂矣岩黄饋?!?“小姐姐,能不能加個微信?

下次出攤提前說一聲?。 甭犞@些稱贊,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喜歡我做的東西,

一種巨大的成就感油然而生。我開始琢磨著,是不是可以租個小門面?或者開發(fā)更多新品?

日子忙碌又充實,銀行卡里的余額慢慢從四位數(shù)朝著五位數(shù)邁進。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想起沈浩辰和白薇薇那對糟心男女了。直到有一天,我照常出攤。

夜市人來人往,格外熱鬧。我正低頭哐哐哐地切著土豆條,就聽到一個熟悉又討厭的聲音,

帶著十足的驚訝和難以掩飾的嫌棄,在我頭頂響起:“林曉?!你怎么在這里?!”那聲音,

像是冰錐子突然扎進熱火朝天的油鍋里,刺耳又違和。我握刀的手一頓,抬起頭。嚯!

真是冤家路窄。沈浩辰站在我的小吃攤前,

一身昂貴的手工西裝與周圍喧鬧油膩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他眉頭擰得死緊,

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濃濃的嫌棄?仿佛我是什么不該出現(xiàn)在他視野里的垃圾。

他旁邊,果然站著小白花白薇薇。她今天穿了條柔柔弱弱的白色連衣裙,正微微捂著鼻子,

似乎受不了這夜市的味道,看向我的眼神里則帶著三分驚訝,七分隱秘的得意,

好像在說:“看吧,離開浩辰哥哥,你就只能淪落至此?!蔽覂?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這才多久?一個月?兩個月?這就憋不住出來刷存在感了?我沒搭理他,

低下頭繼續(xù)哐哐哐地切我的土豆條,刀法又快又穩(wěn)。沈浩辰見我被無視,臉色更沉了幾分,

語氣帶著慣有的命令式:“林曉,我在跟你說話!你聾了嗎?”這時,

正好有幾個學(xué)生圍過來:“姐姐,要兩份鐵板豆腐,一份多辣一份微辣!”“好,稍等啊。

”我立刻換上營業(yè)式笑容,麻利地給豆腐翻面,刷醬,撒調(diào)料,動作一氣呵成。

完全把沈浩辰當(dāng)成了空氣。他被晾在一邊,看著我和學(xué)生們自然熟稔地互動,

看著我在油煙繚繞中忙活,臉色變幻莫測。估計他大少爺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待遇。

白薇薇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聲音柔得能滴出水:“浩辰哥哥,這里好吵哦,空氣也不好,

我們走吧……曉曉姐可能也是生活所迫,我們別打擾她工作了……”這話聽起來是勸解,

實則句句都在踩我,凸顯她的善良體貼和我的“落魄”。我嗤笑一聲,終于正眼看向他們。

“兩位,要買點什么嗎?狼牙土豆八塊,鐵板豆腐八塊,烤冷面十塊,買三份送一份。

”我拿著鏟子,敲了敲鐵板,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不買的話麻煩讓讓,別擋著我做生意。

”沈浩辰像是被我的話噎住了,臉憋得有點青:“林曉!

你……你就甘愿在這種地方做這種低三下四的活兒?”“低三下四?”我挑眉,

手里的鏟子舞得虎虎生風(fēng),“我憑自己勞動賺錢,光明正大,怎么就低三下四了?

倒是沈總你,西裝革履地跑來看前未婚妻擺攤,是太閑了,還是……”我故意拖長語調(diào),

上下打量他,“對我余情未了啊?”“你胡說八道什么!”沈浩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瞬間炸毛。白薇薇的臉色也白了白,挽著沈浩辰的手臂更緊了。

周圍的學(xué)生和路人已經(jīng)開始竊竊私語,對著他們指指點點?!巴?,

那就是甩了姐姐的渣男和前女友?” “穿的人模狗樣的,說話真難聽。” “姐姐懟得好!

自力更生最光榮!”沈浩辰顯然不習(xí)慣成為被圍觀議論的焦點,臉色越發(fā)難看。

他大概以為我會痛哭流涕、悔不當(dāng)初,或者至少會狼狽不堪、無地自容??伤麤]想到,

我不僅過得挺滋潤,還敢當(dāng)眾給他沒臉?!昂瞥礁绺?,

我們快走吧……”白薇薇臉上掛不住了,小聲催促。沈浩辰深吸一口氣,似乎想找回場子。

他目光掃過我的小吃車,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最后落在我裝錢的塑料盒子上。

他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皮夾,抽出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鈔,估計得有小一萬,帶著施舍般的表情,

扔向我的錢盒子?!斑@些錢夠你賣幾個月了吧?拿著,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

”紅色的鈔票散落開來,有幾張飄到了地上??諝馑查g安靜了一下。所有人都看著那沓錢,

又看看我。我看著那散落的鈔票,笑了。彎腰,一張一張,慢條斯理地把掉地上的錢撿起來,

捋整齊,連帶著他扔在盒子里的那些,一起拿在手里。

沈浩辰臉上露出一絲“果然如此”的鄙夷。然后,在我所有顧客和路人的注視下,

我手臂一揚,將那沓錢狠狠砸回他臉上!鈔票嘩啦啦散開,劈頭蓋臉地砸了他一身,

還有幾張慢悠悠地飄落在地?!吧蚝瞥剑蔽衣曇舨淮?,卻清晰無比,帶著十足的嘲弄,

“拿好你的臭錢,滾出我的地盤。我林曉賺的每一分錢都干干凈凈,不需要你的施舍。

你的出現(xiàn),才是真的影響市容,耽誤我做生意?!薄澳恪?!

”沈浩辰大概這輩子都沒被人用錢砸過臉,整個人都懵了,隨即是滔天的怒火。

白薇薇嚇得驚呼一聲。周圍安靜了一秒,隨即爆發(fā)出叫好聲和掌聲!“姐姐帥炸了!!

” “干得漂亮!” “有錢了不起?。L蛋!”沈浩辰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起,

指著我的手都在抖:“林曉,你很好!你給我等著!”放完毫無新意的狠話,

他在一片噓聲和嘲笑聲中,狼狽地拉著白薇薇,幾乎是落荒而逃。連地上散落的錢都沒臉撿。

我哼了一聲,重新拿起鏟子,對著圍觀群眾笑道:“沒事了沒事了,小插曲,

大家該吃吃該喝喝??!今天高興,所有菜品打八折!”“噢!姐姐萬歲!

” 氣氛再次熱烈起來。我心情舒暢地繼續(xù)干活。對付這種自戀狂,

無視他比懟他更讓他難受,但偶爾直接打臉,爽度更高!經(jīng)過這么一鬧,

我的小吃攤在大學(xué)城更出名了……“那個怒砸渣男鈔票的霸氣姐姐”,成了我的新標(biāo)簽,

生意居然更火爆了。我以為沈浩辰吃了這么大一個癟,至少能消停一段時間。沒想到,

我低估了他的“執(zhí)著”和下限度。幾天后,我的麻煩來了。先是城管來得格外頻繁,

專門盯著我這片查,說我占道經(jīng)營,影響衛(wèi)生??晌颐髅骱推渌麛偽灰粯右?guī)規(guī)矩矩。接著,

有幾個流里流氣的小混混總在我收攤晚的時候,在不遠(yuǎn)處晃悠,眼神不懷好意。然后,

我常去進貨的批發(fā)市場,幾家熟悉的供應(yīng)商突然支支吾吾,不是說我要的食材缺貨,

就是價格莫名其妙漲了一截。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在背后搞鬼。沈浩辰,正面剛不過,

開始玩陰的了?我氣得牙癢癢,但又有點無力。我一個擺攤的,

怎么跟家大業(yè)大的沈氏集團斗?那天晚上,因為城管又來“關(guān)照”,我提前收攤,

推著三輪車往回走,心情有點低落。雖然生意還能做,但這種被人掐著脖子的感覺太憋屈了。

走到一條相對僻靜的小路時,后面?zhèn)鱽淼鮾豪僧?dāng)?shù)目谏诼暋N一仡^一看,心里一沉。

是那幾個晃悠了好幾天的混混,這次有五六個人,呈半包圍狀跟了上來?!靶〗憬?,

這么晚才收攤???辛苦哦?!睘槭椎哪莻€黃毛笑嘻嘻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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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9-01 05:13: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