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起,鄰村流傳著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傳說:每到午夜時分,
村口那座廢棄多年的老影院便會詭異地重現(xiàn)為一座閃爍霓虹的錄像廳。若有人踏入其中觀影,
便會遭遇電影中的鬼怪索命,魂飛魄散。村民們對此諱莫如深,將那里視為禁地,
唯有年輕人總抱著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在酒酣耳熱之際,用玩笑掩蓋心底的顫栗。
阿文便是其中之一。他向來不信鬼神之說,常嗤笑村中老人的迷信,
認為不過是嚇唬小孩子的把戲。某日,他與幾個狐朋狗友在縣城酒館喝得酩酊大醉,
有人提起錄像廳的傳說,阿文當即拍著桌子大笑:“若真有鬼,看**總行吧?
難不成艷鬼也會殺人?”他得意地晃著酒杯,仿佛已看穿傳說的漏洞。
眾人被他的話勾起好奇,慫恿他一試真假。阿文酒勁上頭,拍著胸脯保證:“今夜,
老子親自去會會那錄像廳,要是真有鬼,老子就把她……嘿嘿!”他淫笑著,
眼中閃著狂妄的光,渾然不覺自己已踏入命運的深淵。那夜,月光被濃密的烏云吞沒,
仿佛天地都在為一場災(zāi)難掩目。阿文獨自踏入了霧氣繚繞的鄰村。
村口的老影院確如傳聞般消失了破敗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扇閃爍霓虹的玻璃門,
門內(nèi)傳來老舊放映機的嗡鳴,夾雜著某種潮濕的腐臭。他推開門,
一股霉味與血腥氣撲面而來,廳內(nèi)僅有一排座椅,熒幕上正播放著一部模糊的**。
畫面中的女郎裸露著身體,卻面容扭曲,仿佛被無形的手撕扯著皮肉。
座椅發(fā)出“吱呀”一聲,仿佛有無數(shù)手指在下方蠕動。阿文嗤笑著坐下,
熒幕中的女郎突然化作一具白骨,鏡頭拉遠,背景竟是他家的臥室。白骨緩緩爬向床鋪,
而床上躺著的,分明是他自己!他驚恐欲起身,座椅卻如鐵鑄般禁錮著他,
扶手滲出黏稠的液體,像是某種生物的涎水。熒幕里的白骨張開空洞眼窩,
嘶啞聲傳來:“你選了最致命的影片……”座椅扶手突然伸出數(shù)根尖銳的骨刺,
刺入他的皮膚,阿文慘叫著掙扎,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肉被骨刺吸吮,
皮膚如枯葉般迅速萎縮。他的指甲在座椅扶手上抓出深深的溝壑,留下暗褐色的血痕,
而熒幕上的白骨則發(fā)出刺耳的嗤笑,笑聲中夾雜著無數(shù)怨靈的嗚咽,
仿佛整個影院都在為這場吞噬狂歡。幾天后,阿文的尸體在鄰村被發(fā)現(xiàn)。他渾身赤裸,
皮膚皺如枯葉,仿佛被某種力量吸干了所有精氣與精血。警方調(diào)查無果,
村民的恐懼卻愈發(fā)深重——錄像廳的詛咒,似乎遠比傳說更可怖。而阿文的朋友們,
在酒館的角落里,總能聽見一聲若有若無的嗤笑,從虛空深處傳來,帶著無盡的怨毒。
有人甚至發(fā)現(xiàn),阿文的酒杯邊緣殘留著一絲暗紅色的液體,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仿佛是他殘留的精血。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酒館的墻壁上不知何時浮現(xiàn)出一行血字:“下一個,該輪到誰呢……”,字跡歪歪扭扭,
像是用指甲蘸著鮮血寫就的,散發(fā)著刺鼻的腥氣。阿文的死訊像瘟疫般蔓延,
但仍有不甘寂寞者暗中窺探錄像廳的秘密。陳默,一名在縣城報社實習的記者,
聞此事后決定潛入調(diào)查。他查閱縣志,發(fā)現(xiàn)老影院建于上世紀八十年代,
曾因一場離奇火災(zāi)停業(yè),此后便傳出鬧鬼的傳聞?!盎馂?zāi)?
”陳默在檔案室找到一張泛黃的報紙,標題寫著《影院大火致三人失蹤》。報道中提及,
火災(zāi)當晚影院放映一部引進的恐怖片,三名觀眾離奇消失,
消防員在廢墟中僅找到燒焦的座椅殘骸。而影院老板此后神秘失蹤,影院被永久查封。
報道配圖中,燒毀的影院門口,一名消防員正用鐵鍬撥開焦黑的瓦礫,
他的臉上隱約帶著恐懼,仿佛看見了什么不可名狀的景象。陳默放大照片,
發(fā)現(xiàn)消防員的手在微微顫抖,鐵鍬下似乎有一團模糊的血肉,形狀詭異,
像是被某種力量扭曲的肢體。更令人不安的是,照片的一角隱約浮現(xiàn)著一張人臉,
人臉的表情扭曲,仿佛在無聲地哭泣,而人臉周圍環(huán)繞著一圈暗紅色的血霧。陳默推測,
錄像廳的詛咒或許與當年的火災(zāi)有關(guān)。他決定在午夜前往一探究竟。抵達村口時,
老影院果然重現(xiàn),霓虹燈在霧中忽明忽暗,仿佛一只眨動的邪眼。他深吸一口氣踏入,
廳內(nèi)座椅布滿灰塵,熒幕上自動播放著一部無名的黑白電影。畫面中,
三名青年正坐在影院里,熒幕上是一部血腥的恐怖片。其中一人突然慘叫,
座椅竟涌出鮮血將他吞噬!陳默認出那三人正是當年失蹤者,
而電影鏡頭此刻對準了他——熒幕里的陳默與現(xiàn)實中的他重疊,
一張腐爛的臉從座椅縫隙中鉆出,
貼在他耳邊低語:“你也成了影片的一部分……”腐臭的氣息噴在他的頸側(cè),他猛然回頭,
卻只見空無一人的座椅。然而,他分明感覺到座椅扶手上沾著濕冷的黏液,
像是某種生物的體液,在黑暗中散發(fā)著刺鼻的腥氣。更詭異的是,
座椅縫隙中隱約傳來細微的啃噬聲,仿佛有無數(shù)細小的蟲子在啃食著某種腐肉,
而熒幕上的畫面開始扭曲,三名青年的面孔逐漸與陳默的臉重疊,
他們的瞳孔深處閃爍著詭異的幽藍,仿佛已被某種力量附體。陳默拼命掙脫座椅,
跌跌撞撞逃出影院。次日,他在家中鏡中發(fā)現(xiàn)自己右耳流著黑血,
耳后浮現(xiàn)一道猙獰的鬼爪印。他知道,自己已被詛咒纏身。更可怕的是,
鏡中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與阿文生前如出一轍的嗤笑。
而鏡子的邊框開始滲出暗紅色的液體,順著鏡面蜿蜒而下,仿佛有無數(shù)細小的血蟲在爬行。
液體滴在地板上,發(fā)出“滋滋”的腐蝕聲,地板瞬間被蝕出一個小坑,散發(fā)著刺鼻的腥氣。
陳默的異常被室友小林察覺。小林是一名民俗學愛好者,對靈異事件頗有研究。
他查看陳默耳后的印記,面色驟變:“這是‘影縛咒’,
中咒者會不斷重演電影中的死亡場景,直至魂飛魄散。你必須盡快找到破解之法。
”“那錄像廳究竟是什么?”陳默顫抖著問,鏡中的自己正用血紅的眼睛盯著他。
小林翻閱古籍,找到一段記載:“昔有邪匠,以人血鑄影院,攝魂為影,觀者入戲,
鬼出索命。影院不滅,詛咒不絕?!彼茰y,當年的影院老板實為邪術(shù)師,
以三名觀眾的血祭啟動詛咒,將影院化為吞噬生命的異空間。而那三名失蹤者,
或許早已成為影院的一部分,永世不得超生。古籍中還提到,
邪術(shù)師在血祭時曾念誦一段咒語,咒語以古巫族文字書寫,小林費盡心力破解,
發(fā)現(xiàn)其中竟提到“鏡為門,影為路,魂歸影院,永世為奴”的可怕內(nèi)容。更令人不安的是,
古籍的頁邊沾著暗褐色的污漬,像是經(jīng)年不散的干涸血跡,
污漬中隱約可見細小的血絲在蠕動,仿佛有生命一般。為破解詛咒,
小林與陳默決定重返錄像廳。午夜降臨,兩人踏入影院時,熒幕已自動播放那部黑白電影。
陳默的鏡像在畫面中掙扎,而小林發(fā)現(xiàn)座椅扶手上刻著古怪符文,似與血祭有關(guān)。
符文邊緣殘留著暗褐色的污漬,像是經(jīng)年不散的干涸血跡。更詭異的是,
座椅縫隙中隱約傳來細微的啃噬聲,仿佛有無數(shù)細小的蟲子在啃食著某種腐肉。
小林用匕首刮去符文,熒幕突然爆裂,碎片化作無數(shù)鬼爪撲向二人。他們狼狽逃出,
身后傳來影院坍塌的轟鳴。然而,詛咒并未消失——小林鏡中的倒影開始扭曲,
他的左眼逐漸變?yōu)樾杉t,仿佛被鬼魂附體。更詭異的是,鏡中倒影的嘴角,
竟也浮現(xiàn)出一抹與阿文生前如出一轍的嗤笑。而小林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甲開始變黑,
指尖滲出暗紅色的液體,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仿佛是被詛咒侵蝕的征兆。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小林的房間內(nèi)不知何時多了一臺老式放映機,機器正發(fā)出低沉的嗡鳴,
仿佛在播放著某種禁忌的影片。小林的變化愈發(fā)恐怖。他時常在深夜對著鏡子喃喃自語,
內(nèi)容竟是那部黑白電影的對白。陳默意識到,小林的靈魂正被電影侵蝕。
他們急需找到邪術(shù)師的線索,而唯一可能的突破口,是當年火災(zāi)幸存者的證詞。經(jīng)多方打聽,
陳默找到一名曾參與滅火的老消防員。老人已年過古稀,精神恍惚,但提及當年火災(zāi),
眼中仍閃過一絲恐懼:“那火……不對勁。影院內(nèi)部并未嚴重焚毀,反而布滿血色的符咒,
墻上、地上,到處都是。我們找到三具……不,那不是尸體,是干癟的人皮,
像是被吸干了血肉。而失蹤三人中,有一人是老板的獨子?!崩先苏f完便驚恐地捂住嘴,
再不肯透露更多。陳默注意到,老人的手掌微微顫抖,指甲縫里似乎殘留著暗褐色的污漬,
像是經(jīng)年不散的干涸血跡。更令人不安的是,老人的房間中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
仿佛有某種生物在黑暗中蟄伏。陳默與小林推斷,邪術(shù)師用影院作為復(fù)活兒子的容器,
卻失控喚醒了更強大的惡靈。錄像廳如今已成為惡靈狩獵的陷阱,
所有觀影者都會成為其祭品。為阻止更多人受害,他們決定徹底摧毀影院。